“讓開,讓開!”一陣叫喊聲傳來,幾人擋在馬車前面。因為馬車突然停下,這讓正在對凌云、凌莉傳授爭銀子秘訣的文蘭手中拿著一個丹瓶滑落在馬車上,然后又順上馬車車廂滾到了外面地上。
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后,那石瓶被摔裂開來。丹香,瞬間就四散開來。
文蘭的臉沉了下來。
玉莉急忙訓斥那車夫:“你怎么駕車的,怎么能突然就急停呢。”
“對不住呀,前面是相府馬車,要求咱們讓道。”馬車夫倒是如實的回答著。
一聽是相府,玉莉馬上啞巴了。至少玉莉還知道,朝廷之中,相府是文官之首。而即便是文官,這相府也絕對是武力強大的,不僅族中子弟修為不弱,而且供奉極多。
“小虎子,給我去把那馬車拆了。誰敢擋,連人一起拆。”文蘭一翻身跳下馬車,撿起地上那枚丹藥,用手帕擦了一擦,直接扔進嘴里給吞了下去。
玉虎坐在第三輛車上,這會聽到呼喊,急忙來到前面兩輛馬車之間。
這玉虎倒是多了一個心眼,他必須要聽一聽玉凌羽的意見。玉凌羽也正在思考,這文蘭想干什么。給人讓個道又怎么了,何苦去要與人爭斗呢。可古清然卻說:“文蘭不是沖動的人,日后文蘭就住在這京城之中了,這里也有這里的生活。”
聽古清然這么一說,玉凌羽只好打手勢給玉虎,讓玉虎聽文蘭的。
玉虎這才沖了上去,到了馬車前,卻沒有立即動手,而是長身一禮:“車上的人,請下去來。我奉命要拆了這馬車,傷到車上的人,卻是心中不安。”
原本街上看熱鬧的人,卻等著兩邊開打。
這京城外城之中,常有內城各府的紈绔子弟在遇上為小事爭斗,兩邊家仆們打成一團。
今個卻是出了奇事,這找麻煩倒是這般客氣呀。
“小娃娃,念你無知,退了回去。叫你家主人過來陪個罪,今天老夫不與你們計較。”馬車上一個年邁的聲音傳了出來,那聲音之中含有一絲內息之力。玉虎強自咬牙,這才支撐著沒有坐倒在地上。
這內息,就是針對玉虎而去的。
街上人卻是并沒什么感覺。但玉凌羽卻是明白:“一位傳說精通階強者。旁邊還有一位徹地通徹階的丫頭,年齡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很可能就是師徒兩人,也有可能那老者,是相府請來的供奉。”
古清然沒心情思考這些,玉凌羽講了,她全當沒有聽到。
可玉凌羽的聲音不小,街上的行人倒是專注的看熱鬧,卻也沒有幾個人說話。玉凌羽的聲音卻是傳的不算近,不僅自己這邊所有人聽的清楚,就是對面馬車上也聽的清楚。那位老者心中一沉,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到京城,這修為就被人一眼看穿了。
聽聲音倒是極為年輕,也感覺不到有強大的內息。
老者再次開口:“對面是何人的弟子,你師傅沒有教你為人之禮嗎?”
玉凌羽聽到這話,還在思考這老者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可文蘭卻是不高興了,回頭小聲對玉莉說了兩句,玉莉出來喊話:“對面的老頭你聽好了,這天下間還沒有人敢在我哥哥面前稱師之人,更無人有資格與我哥哥為師。你都活了二百多歲,才是現在這點修為,你也有臉在這里賣老教訓人。”
“你,小輩大膽。”對面馬車上的老頭大怒,推開車門下了馬車。
玉虎這時也退了回來,站在文蘭的身后。
玉莉與玉虎有文蘭在這里,他們一點也不怕,而且玉凌羽還在后面的馬車上呢。
“文蘭,看來是打算留在京城了。”玉凌羽向馬車上一靠:“她這是找機會立威呢。只是不知道,她一會自報家門的時候,會怎么說。”
古清然反問一句:“你希望她怎么說。”
“當然是說,要報仇,盡管來京城岳家找我好了。”玉凌羽說到這里也笑了:“我倒是想知道,岳家會不會頭痛。”
古清然也笑了:“我突然發現了,跟你在一起不使用武力,倒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或許因為放下武力,以普通人的心思去看天下,別有一翻感悟。”玉凌羽伸手將古清然的雙手握住:“清然,你習慣了這樣,將來我們面對上三界的時候,心態會更好些。”
“是!”這句話,古清然完全認同。
古清然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在上三界也無敵手。
前面,老者已經下了馬車,向前走了幾步,就站在馬車的正前方:“老夫不和你們這些小輩計較,叫你家大人出來。”
“你也配?”文蘭左手上拿著一把香瓜子,右手挑起一顆放在嘴里。
“小輩,你這是找死。”性格再好的人,讓文蘭這么一爾再,再爾三的激怒,也肯定受不了了。這會才發火,也算是修心有術。
文蘭跳下馬車,右手一翻:“你能接下我一掌,才有資格在這里和我們廢話。如果你接下不來,你自己跪地認錯,老識的把路上開,自此之后,你們相府的馬車見了本小姐就滾的遠遠的,要么就過來見禮。”
“小輩!”老頭子氣的胡子都在發抖。
玉凌羽卻這個時候喊了一句:“今天是逛街,見血多不好。”玉凌羽也感覺文蘭有些過份了,不由的出言想阻止一句。
“放心,我不打死他。”文蘭笑呵呵的回答著。
這兩人一說一答,讓這位老頭子臉上更掛不住了,也伸出了右手:“如果老夫接下你一掌,你敢不敢接老夫一掌。”
“好呀,賭點什么才有趣。”文蘭繼續嗑瓜子,完全沒有把老頭放在眼里。
馬車的少女終于也坐不住了,推門走下了馬車。“我加注一百萬兩白銀。而且你們如果輸了,自此之后,離開京城。”
哈,哈哈哈!
文蘭放聲大笑起來,玉莉與玉虎雖然不明白,但也跟著笑了起來。
“窮酸!”文蘭突然收住笑聲,冷冷的說了一句:“區區一百萬兩,也敢拿出來賭。要是賭銀子,至少十萬萬兩起。本小姐只喜歡賭寶貝,銀子再多與石頭有什么兩樣。”
十萬萬兩!!!
文蘭一句話,別說是滿街的人,就是玉凌羽都嚇了一跳。
“十萬萬兩!”玉凌羽看了古清然一眼,古清然點了點頭:“你沒有聽錯。”玉凌羽深深有吸了一口氣:“朝廷全年的稅收,怕也沒有十萬萬兩呀。文蘭也真敢賭。”
“因為文蘭必勝!”古清然輕松的說著:“今天,你或許有機會見識到文蘭真正的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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