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聯合大學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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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會是誰？
玉虎沖進了茶樓，第一眼看到坐在那里喝茶的人，呆住了。(看及時更新，就來讀萬卷)
“虎爺爺，虎爺爺！”玉宏遠哭叫著：“他打我，他說要對付我們玉家！”
玉虎的腦袋翁的一下。玉虎比任何人都清楚，玉家凌字輩都已經成年，小輩們有些不成器的也有些張揚，讓宏字輩的人是有樣學樣。
可眼前這人是誰？
玉虎卟通一下就跪下了：“羽少爺！”
玉凌羽知道是玉虎來了，玉虎雖然姓玉，但卻不是玉家血親直系。對外人而言，玉虎是玉家嫡系，但對玉家而言，玉虎還不是最核心的。
“你就跪在那里，我倒是要看看，凌肖教出的好兒孫！”玉凌羽的語氣平靜。
“羽少爺！您別氣，玉家現在人多，族大，家大呀。玉家人遍布天下，凌肖哥就算有一千雙眼睛，一千雙手也管不過來。偶爾幾個不肖子孫，不能全怪凌肖哥，凌肖哥這些年為玉家，很拼命的。”
玉虎不斷的磕頭，血順著額頭往下流，也在不斷的為玉凌肖說著好話。
“你是不是還有話沒有說完。”玉凌羽伸手一招，壺中的熱水加滿了自己的茶杯，然后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想說，說到霸道，是我最霸道，對不對。當年我對皇族，對天下人，對天下強者，我玉凌羽說一不二，是不是？”
“是！是羽少爺你，給玉家這些晚輩們作了一個壞榜樣。是羽少爺你說的，絕對的力量之下，可以無視一切規則的。”玉虎大著膽子，大聲的說著。
玉凌羽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我錯了。”
“老頭子的面子，你給不給！”外面傳來一個聲音，玉凌羽急忙站起身來：“仙翁，凌羽這邊有禮了。”玉凌羽當真長身一禮。
天玄仙翁走了進來，同樣長身一禮：“你這一禮，我可不敢受。你的修為，我聽清然提及了，我老頭子差太遠了。”
“修為是一回事，我們之間又是一回事。”
天玄仙翁在玉凌羽面前坐下，回頭看了一眼額頭還在流血的玉虎，嚇的全身發抖的玉宏遠。此時，玉宏遠已經隱約的感覺到坐在那里的人是誰了。說要霸道，那才是天下間最霸道的人，玉家凌羽！
玉凌羽明白天玄仙翁看這一眼的意思，一揮手，玉宏遠飛出樓外，然后說道：“玉虎，你也起來吧。你說的有理，都是我開了個壞頭。這些年在魔界，我也一樣沒干好事，比起那小子來，我更過份！”
玉虎有些尷尬的站了起來。
“但是！”玉凌羽語鋒一變，玉虎心里一哆嗦。
“這里是人間界，不是魔界。人間界，自然人間界的規則。人間界，除了修為，還有禮，還有德，還有信，還有義，還有仁。不管玉凌肖現在在那里，叫他過來，我要和他聊一聊。”玉凌羽語氣嚴肅的說著。
一隊穿著亮銀甲的兵卒來到這茶樓外。
整間茶樓，上上下下全部由玉家衛隊接管，端茶送水的是一位在這里學習的玉家晚輩。
“凌羽叔，您喝茶！仙翁，您請用茶！”
“這丫頭，去年有資格去了七星島，蘭丫頭還親自指點過。”天玄仙翁為玉凌羽介紹著。這少女算是玉凌羽的子侄輩份，此時倒也規則，作事說話有板有眼。
玉凌羽品了一口茶：“她們，還好嗎？”
“挺好，清然丫頭和他父母前幾年回來，一直隱居在七星島。七星島每年給天下人都有機會，這些年因為七星島，飛升的人已經有十多位了，要是算上那些不愿飛升的老家伙們，足有三十多人突破到了飛升的程度。”
“恩！”
“你回來，為何不回七星島！”
“原本，我誰也不想見的。六界已經到了極限，如果找不到拯救的辦法，隨時會毀滅！我回來，就是為了此事！”玉凌羽心想，反正已經說了，不如痛快點說出來的好。
天玄仙翁向著那端水的玉家丫頭點了點頭，這丫頭倒是精明，立即跑出去作了安排，回來后說道：“仙翁爺爺，外面全是玉家的人。一里之內，無人敢在這里偷聽，我什么也沒有聽到，只管倒水。”
“不錯！”玉凌羽稱贊了一句。
天玄仙翁這里又說道：“你既然回來，就是有把握救世了。”
“不，有兩位大人物對此事有所爭。一位是禪宗，認為世界必須救。另一位是九天真神界的雷煙，禪宗大人的親弟弟，他認為，世界不需要救，讓這個世界毀滅，借毀滅的能量，重新創造一個新的世界？”
玉凌羽說完，天玄仙翁一下就站了起來。那個玉家的丫頭，卻當場暈倒了。
“如果不救，這天下人如何？”
“別說天下人，六界所有的一切都會毀滅。連塵土都不會留下半粒，所有的一切，轉化為新的力量，催生全新的世界，或許幾萬年之后，人類會再次出現吧。”玉凌羽說的平靜，這事情在他看來，已經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天玄仙翁感覺雙腿一軟，坐在地上。
“我說這些，因為人間界也是六界一員。人間界的強者，有資格知道這事情。”
/“那，外五界那些強者呢！？”
“仙界至尊已經死了，與我決斗時死去的。神王也死了，自己了結的。如果他不死，我會出手，禪宗也會出去。魔界已經一統，魔界的意見是保。天界的至尊是九天真神界雷煙的親信，他支持毀滅，我或許和他會有一戰。欲界的態度分成兩派，光明皇認為要毀滅的好，光輝皇認為要救！”
玉凌羽不緊不慢的說著，挑重點，將事情告訴了天玄仙翁。
仙翁沉默了，因為他聽到的事情，已經遠遠的超出他所能夠理解的。
“外面，來了許多人！”玉凌羽倒是十輕松。
天玄仙翁一諍：“凌羽，你的決定是什么？”
“不知道！”玉凌羽的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來。
“我出去看看！”天玄仙翁起身準備離去。
玉凌羽在這個時候說道：“此事，少數人知道就行了。”
“我知道輕重！”天玄仙翁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腳步沉重的向外走去。
茶樓外，來了許多絕對可以稱之為重量級的人物，光是虛空階就有十多位，只因為玉凌羽在茶樓之中，他們并不敢過于靠近，甚至沒有派人去打聽。
玉凌羽的話，借由天玄仙翁之口，傳到了少數人耳朵里。
人間界的強者，恐懼了。
天地將毀滅，他們修煉的意義何在，他們飛升的意義何在。作為普通人，他們寧可拼上性命為保天地而死，而不是坐在這里等死。
曾經被傳為最可怕的大魔頭，魔界至尊禪宗。此時卻也不顯得那么可怕，因為他一百萬年來，為保天地而努力著，禪宗殺戮六界的行為更是為認為果決，為保天地，犧牲些許人有何不可。
玉凌羽安靜的坐在茶樓里，他在等。
茶樓四周已經被清空，已經不是玉虎要求的一里，而是十里范圍內，任何低于神話級修為者不可靠近，五里范圍內，虛空階以下不可靠近，一里范圍內，只有虛空巔峰與幾位特殊人物可以靠近這里。
突然有一位強者一指天空：“清然仙子到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向天空看去，古清然腳踩彩七色云，緩緩而落。
“仙子……”當下就有幾位當年在通天閣都稱得上大人物的強者當著古清然的面跪了下去，古清然伸手虛扶：“幾位前輩在我父親時代，就已經是成名強者。這樣大禮，清然受不起！”
“清然仙子……”幾人挑選重點，將玉凌羽借由天玄仙翁傳出來的話給古清然說了。
古清然聽著也是眉頭微皺。
倒是天玄仙翁，說的更為詳細了一些，從玉家子弟讓玉凌羽生氣開始，一直到玉凌羽說出回來的真正原因。
原本還想說些什么的古清然，只是輕輕的搖搖了頭，抬腳向茶樓之中走去。
還有人想說什么，卻被人擋了下來：“你瘋了，要逼著仙子表態嗎？”
是呀，難道還要逼著清然仙子非得表態不成。原本想要說什么人也退后幾步，在所有人視線注目之下，古清然進入了茶樓。
“清然，你來了。”
“你回來，難道不想見我嗎？”
簡單的兩句對話之后，兩人相對而坐，誰也沒有再開口。
玉凌羽不知道從何開口，從剛才就在思考這個問題了，見了古清然自己要說什么。
古清然在等，她相信不用自己去問，玉凌羽考慮好了，自然會開口。
終于，玉凌羽想通了：“清然，我還是認為雷煙的方法是正常的。這個世界之樹，從開始就不完整，所以毀滅重建才是正道。希望下一個世界之樹，會是完整的。”
聽完玉凌羽的話，古清然點了點頭：“無論如何，無論生死，無論發生什么事情，我與你一起！”讀萬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