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漸青第一卷第一百二十一章手雷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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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手雷誕生
中午許清進了一次皇宮,主要是去謝恩的,趙禎是個好皇帝,夠意思,賜了那么一座華麗的宅子給自己,不去感恩一下說不過去。
順便把活字印刷和新火藥配方的效果跟趙禎匯報了一下,這幾天他沒事就去火藥作坊溜達,對那里的情況比較了解。許清把后世那種單兵手雷的概念跟工匠說了一回,以前火藥的爆炸威力不行,但現在經過改良后,只要稍增加一些填藥量,手雷足以達到理想的殺傷力度,當然引信還得用明火點燃才行。爆炸后的碎片或許對盔甲防護好的地方傷害不大,但對戰馬及裸露在外的手足殺傷力卻足夠了。
特別是戰馬,沒有習慣熱兵器的戰馬,光是那驚人的爆炸聲及火光,就足以讓沖鋒的戰馬成一團。許清一并將槍炮的概念灌輸給了工匠,但要想制作出來很難,許清對這方面也不甚了解,只能讓工匠自己慢慢去嘗試摸索,總的來說大宋的鑄造技藝并不比明清時期差多少,說不定真能弄出紅衣大炮來也不奇怪啊。
大宋西北對黨項人目前處于防守的位置,橫山一線前沿構筑了很多寨子用以防守,火藥的造價并不算很高,如果能大量裝備這種新式火藥填充的鐵蒺藜和手雷的話,黨項人的進攻態勢將會得到有效的抑制。
趙禎聽了異常高興,這幾年黨項人就如同纏繞在趙禎夢里的惡魔一樣,時不時會被驚出一身冷汗,即使是進攻不足,只要西北戰張能僵持穩定下來,趙禎就能大大的松一口氣,不但能緩解國庫空虛的壓力,如今呂夷簡病重,趙禎也能騰出手來在朝堂上作了些安排。
許清對呂夷簡臥g不起的消息情緒有些復雜,說他不恨呂夷簡那是假話,以前自己只是一個毫無根基的外來戶,對上呂夷簡這種籠罩著大宋整個朝野的巔峰人物,要說一下就能奮起擊倒他,那只能說是癡人說夢了。如今陰差陽錯,雖然趙禎沒有追究下去,但潤州民因的敗露卻如一座大山一般,把原本就疾病纏身的呂夷簡壓垮了,許清現在干脆把呂夷簡拋開,現在還想著怎么去對付奄奄一息的呂夷簡,那等于沒事找事。
聽趙禎的意思,西北一但緩和下來的話,朝堂中的官員將會有一次極大的調整,隨著呂夷簡的離去,依附著他的權力網也必將被全部打,這是必然的,許清的意思是目前自己靜觀其變就好,前段時間又是銀行又是船廠,毫無根基的自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如今正好低調一些,退到一個不惹人注意的角落,靜觀即將到來的這場政治風暴。
回到東京后,除了日常去大宋銀行處理些事務,其實大宋銀行已經走上正軌,各個部門都慢慢健全起來,加上接受一個職員的提議,大額提款實行了預約制度,基本杜絕了擠兌的可能,而且經過上次的風波,大家應對銀行的事務及運作方法熟悉了許多,另一方面大宋銀行不象后世銀行那樣復雜,相對而言各種業務及運作方式更接近于清朝時的票號,只是目前大宋銀行有國家作為后盾,處在一個強勢的位置上,沒有競爭對手而已,所以真正要他這個一把手處理的事務反而不是很多了,各部門按規章制度運行即可。
他回京后最注重的就是交好朝中大臣,如歐陽修、曾公亮、蔡元明、徐靖這些人,許清一有空便找個理由去拜訪一下;如今許清算是天章閣的常客了,曾公亮是天章閣侍講,有時能在宮中遇見他,兩人經過上次在將作監半日傾談,志趣上也比較近似,所以關系也變得很融恰,許清上門拜訪時更多的是和他聊到軍器制作上去,對曾公亮一個文官如此熱衷軍器方面的事,許清一直很費解。
經過上次的事件,他這個初涉朝政紛爭的新人深刻地體會到了一件事,有時候不是有了皇帝的關照便可平安無事的,自己除了趙禎這棵大樹之外,還要慢慢織起一張細密關系網才行。
隨著七夕的臨近,東京街頭人流如織,雕車競駐于天街,寶馬爭馳于御路,金翠耀目,羅綺飄香,新聲巧笑于柳陌花衢。中午許清從皇宮出來之后,卻架起紅菱的香車,帶著紅菱幾個輕車出了新宋門,他這些天回京后,反而很少顧得及紅菱她們了,今日偷閑,帶著她們出城一游。
初秋的午后,城外天高云淡,覓食的鳥雀成群的掠過田野間,心急的野菊花已經撐起了細細的蓓蕾,就等著第一場秋雨或寒霜的來臨,它們就將宣布整個郊野的歸屬。
“紅菱,第一次見你時,你便是坐的這輛香車吧,世事真奇妙,沒想到如今這連人帶車都歸我了,知道嗎,時候我聽別人唱過一個調,聽后就特別喜歡,說到這不禁又讓我想起這調來。”
車里紅菱拿著輕羅扇,半掩著粉臉看著許清直笑,隨著許清的的話,讓她又想起了初見時他為自己解圍的情景,當時的困厄和惶然已不復存在,只剩下初見時留下的淡淡的溫馨。
“許郎這回又想起什么調,跟我這人和車有什么關系?”
紅菱才剛問完,顏就撲到許清懷里,仰著臉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少爺要唱的一定是那跟劉三姐學來的曲兒,連就連哎……我倆結交訂百年哩……”
許清一把掩住她拉開噪子就唱的嘴,瞪了她一眼后哈哈笑道:“這回的曲兒不一樣,我來唱給你們聽,紅菱就知道和你這車有沒有關系了,嗯嗯……”
許大官人清了清嗓子,開口唱道:“汴梁城的姑娘美又香啊,兩個眼睛真漂亮,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給別人,一定要嫁給我,帶著你的嫁妝,領著你的妹妹,趕著那馬車來……”
紅菱幾人被他的奇腔怪調逗得笑出了眼淚來,伸手就要扭他,許清兩手一攤,無辜地說道:“我有唱錯嗎,紅菱你不正是帶著嫁妝,領著芹妹妹,趕著馬車來嘛﹗”
他說完正想扯開噪子再唱,紅菱不依了,羞澀的粉臉紅撲撲的,許大官人只感腰間軟肉一緊,曲兒沒唱出來,變成了倒吸了一口長長的冷氣。
“停車﹗”
一聲大喊讓紅菱為之愕然,手也松了下來,二柱不光趕毛驢有一手,趕馬車也不是蓋的,許清喊聲剛落,馬車便穩穩地停了下來,許清一把牽過紅菱的手說道:“走,下車,我帶你去看看蒲公英,你不是沒見過嗎?路邊剛好有。”
紅菱一時也來了興致,路邊的草叢中,一些蒲公英迎著陽光悄然生長著,有的剛放開花蕾,有的已經成熟。
“這就是蒲公英嗎,這么美的名字,原來真是路邊的花呀。”紅菱蹲下身子,仔細地察看著。
許清細心地摘下一朵成熟的蒲公英,放到嘴邊輕輕一吹,細如茸毛的花仔便輕盈的飄了起來,一陣風來,遠遠的吹過了田野的上空,顏和芹瞧著好玩,歡笑著也紛紛折下輕吹,一時間風中飄滿的輕盈的蒲公英,紅菱也忍不住折下一支,置于紅邊輕輕吹了起來,那輕盈的茸仔如同一雙雙精靈的翅膀,旋轉著飄起,陽光下來來去去。
“真的很美,只是在夜空中怎么能看到它們的身影呢?”看著顏和芹走得稍遠,紅菱羞怯地聲問了起來。
許清先是一怔,明白她的意思后,朗聲笑道:“紅菱啊,不久之后你就能看到,蒲公英不但在能在夜空中看到,而且比這更加美麗,紅菱你就安心等著吧,我雖然不能給你八人大轎,盈門的賓客,卻能給你一個至今世間最美麗的新婚之夜,讓你終生難忘。”
紅菱含笑看著他,久久沒再說話。
流水如欲帶繞著煙村,牧童的橫笛隱隱約約自竹林那邊傳來,田間麥浪如輕濤,幾只鴨子排著整齊的隊列,踱著將軍步,不時嘎嘎地叫幾聲,雄赳赳氣昂昂的從路中穿過。
剛到村口,顏便拿上準備好的果點跳下了車,歡叫著沖進了方大爺大的院,單倆人如同聽到了久違的仙音,也快地迎出了院門來,圍著顏笑得燦爛無比,等看到紅菱兩個生人下車后,才有些羞怯的悄然躲到了顏的身后。
紅菱也拿出兩個泥人兒遞過去,溫聲哄了幾聲,單倆人才隱去了戒心。
清涼的竹林邊,鋪開了一張碎花布,許清和紅菱加芹安坐其間,紅菱邊為他削著梨兒邊問道:“這坡地上就是你試種的山藥嗎?”
許清點點頭,那幾畝山藥在方大爺他們精心的護理下,長得枝繁葉茂,藤蘿爬滿了棚架上,估計豐收只是時間問題,哪怕只能畝產三千斤,也是極其喜人的事,大宋如今失地的農人比比皆是,但除了能引水的低田外,所以的坡地卻幾乎都荒蕪著,如果能多推廣一些旱地栽種的作物,那多少人可能免去流離失所的命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