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侯爺和清平郡主怎么看怎么象天生一對,荊大哥,你說侯爺跟郡主會不會成就好事?”
“問我?我哪知道,你想知道你方才怎么不跟上去聽他們談什么啊?”
“荊大哥瞧您說的,咱們能那么沒眼色,連郡主那侍女都識趣的沒跟上去,咱們做那討人嫌的事嘛!”
“不過話說回來,侯爺跟郡主怕是不可能了,畢竟侯爺跟晏小姐已經訂了親,再說了,咱們主母也不比郡主差,前些天一路從江南回來,主母待咱們可和氣得緊。”
許清和清平郡主進店后,荊六郎他們就把車停在皮貨行的大門邊,幾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而此時,華氏皮貨行的側門悄然打開,兩輛馬車被趕了出來,車把式把鞭子一揚,向最近的城西萬勝門駛去。
皮貨行里顧客進進出出,荊六郎幾個護衛不虞有它,在外等了半柱香時間,荊六郎才有些不耐地說道:“侯爺他們選料子也久了些,我進去看看。”
一個護衛笑道:“荊大哥是想進去聽聽侯爺和郡主聊些什么吧?回來可要跟咱們說說!”
平日對練,許清一個能頂這些護衛倆,人就在這么一棟商鋪里,荊六郎倒也不怕許清出什么事,只是出于謹慎,他還決定進去看看。進店之后沒見到許清他們,倒見到一個伙計帶著清平郡主那侍女在看毛料。
荊六郎上去問道:“姑娘,你家郡主和我家侯爺呢?”
“哦,我家郡主在這店里訂做了件裘衣,店主帶著郡主她們進里間看貨去了。”
“這么久沒出來,走,咱們也看看,伙計前面帶路。”
那伙計見荊六郎一昏不容分說的樣子,只好帶著他們來到里邊的小間,這小間平常是店里用來接待一些重要客人用的,可在這里卻沒看到許清倆人,荊六郎有些急了,拎過那伙計問道:“說,你們東家把郡主他們領到哪里去了?”
那伙計被荊六郎提著衣領差點沒喘過氣來,憋得滿臉通紅,咳了幾聲道:“客官您松松,這人就在店里,還能丟不了成,店里新到了一批上等皮毛,想必是我們東家帶著郡主去庫里看貨去了。”
“廢話少說,前面帶路!”
荊六郎把那伙計一仍,催著他就往內庫走去。到了地頭卻見庫門開著,但還是沒有許清倆人的蹤影,荊六郎扯開嗓子大喊了幾聲,也沒聽到許清回答,他霍地拔刀架住那伙計,厲聲喝道:“人呢?再不說實話老子一刀砍了你!”
那伙計被嚇得癱軟在地上,哆嗦道:六、人也不知道啊,方才東家才領著郡主他們進來,小只小人再幫客官你找找……”
荊六郎不等他說完,對一旁那呆若木雞的侍女道:“姑娘,你趕緊出去把我的幾個同伴叫進來,快!”
“哦哦!”那侍女被荊六郎一喝,醒過神來便倉皇地往外跑。荊六郎再度拎起那伙計,一邊大聲喚著許清,一邊沖進內院的房間里搜索,卻發現內院連個人影也沒有。等外面幾個護衛提著刀沖進來,荊六郎已經意識到許清倆人大棍已經不在這后院中,現在連那店主都消失無蹤了,以許清的為人,更不會一聲招呼不打,就把他們撂在這里干等,不用想就知道不妙,一時肝膽具寒。
他把那伙計一丟,心急火燎地對向個護衛吩咐道:“侯爺和郡主被人算計了,你,馬上到晏相府上稟報,你,馬上到荊王府上稟報,你,馬上到開封府及五城兵馬司,要他們馬上出動搜查,路上若遇到巡城兵丁或衙役,讓他們立刻過來圍住華氏皮貨行,一人也不許走脫。要快!”
眼前只剩下兩個護衛,荊六郎又大喝道:“你們分別控制兩邊門口,不管是誰,不許進出,快去!”
荊六郎情知跟這小伙計磨蹭不會有什么結果,提著刀又撲向鋪面外頭,鋪面里已亂成一團,一部分人在幾個護衛提刀沖進來時,已經跑了出去,一部分反應慢的被護衛堵在了店。
荊六郎顧不得許多,一把將門面的掌柜糾了出來,缽大的拳頭先往那掌柜身上招呼了幾下,把那掌柜打得卷縮在地上呼嚎不已,荊六即才一腳踏住他的胸口厲聲問道:“說,你們東家呢?他平時是不是住在店中?他的家人何在?”
在荊六郎刀口下,尚不知發生何事的店面掌柜,問什么他便答什么,但他只是個本分人,負責日常的店面經營而已,對華有財的底細并不知曉,荊六郎從他口所中所得聊聊,只知道華有財家人并不在京城,只是來了京城才納了兩個小妾,都住在平安坊的一棟宅子里。
很快,巡城兵丁和衙役便一批批地集到了華氏皮貨行前,把皮貨行圍得水泄不通荊六郎此時那里還知道客氣是什么東西,一邊著人把皮貨行細細再搜一遍,一派人奔撲華有財在平安坊的住宅,另外讓人往京城各個城門盤查。
兵丁衙役們聽說是夏寧侯和清平郡主在店人被綁架,這倆個人一個是皇帝心腹之臣,一個是八賢王最疼愛的清平郡主,在京城里被人綁去,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哪敢怠慢,由著荊六郎分派,一個個火燒屁股般執行去了。
晏家離潘樓街較近,丙網下值回到家的晏殊,聽到到許清的護衛直沖進來稟報,網拿起的茶杯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好在他馬上反應過來,除了派人飛馬通傳各個城門嚴查之外,自己也上車直奔皇宮而去。
八賢王聽到孫女在城中被人綁去,更是氣須發具張,抬腳把一只太師椅給踢到了院子里,大喝一聲來人!然后提著先皇御賜的寶劍,帶著家將護衛沖出了荊王府。
京城各衙門反應不可謂不快,一道道命令自皇宮中發出,傳令的班值飛騎如箭,馬蹄聲踏碎了整個京城的平靜,開封府衙,五兵馬司,皇城司,刑部、守城禁軍,一時間千軍萬馬奔樸而出,京城各個城門早已是刀槍林立,只準進不準出,凡有可疑之人,一律先收押盤查,一批批衙役和兵丁在沿著各條街道,挨家挨戶地搜查,這批丙走,另一批又來,連個老鼠洞都沒放過。
連城中的城狐社鼠都被發動了起來,各處青樓、酒肆、客棧,作坊、車馬行、店鋪、勾欄,四處流竄著這些地頭蛇,開封府已經發下話來,這次誰若是不盡力,今后休想在京城混下去。誰若提供有用線索,不但前罪不計,還會有重賞。
在皇帝、八賢王和晏殊的高壓之下,這種強大的發動力體現了出來,連各街坊里正保長都被發動了起來,整個京城處在一片風聲鶴唳之中,街上的行人被勒令全部返回家中,路上除了來往的兵丁衙役,行人幾乎絕跡。就連那些高門大戶,都沒敢阻撓兵丁入內搜查。
整個京城差不多翻一了遍,被抓的可疑之人早已擠滿了各個犬牢。除著盤查不斷深入,以及對平安坊中幾個未及逃走的嫌疑人的刑訊。
很快傳來消息,綁架之人九成九是西夏奸細,萬勝門的守門兵丁報來,不久前有兩輛馬車出城向西奔去,行色匆匆。
天章閣里,趙禎來回踱著步,連晚飯都沒未顧得上吃一口,趙禎本是個沒有多少主意的人,也有些亂了分寸,此時此刻,他更是深深體會到了許清的價值,許清的失蹤,仿佛抽走了他心中的一根支柱一般,現在朝中之事,幾乎都是許清幫他一乎策劃。如果此時失去許清這個心腹之臣……
趙禎不愿想下去。八賢王一聽到清平郡主倆人有可能被擄出城后,霍地站起身道:“官家,曦兒她一個姑娘家,落在這些奸細乎里,等不得啊,請官家馬上調動京畿周邊禁軍,封鎖各方道口,嚴加盤查。李元昊這個賊子,曦兒萬一有個閃失,本王非把黨項蠻夷殺個精光不可!”
晏殊也滿目通紅地望著趙禎,想要調動京畿周邊的禁軍,唯有趙禎這個皇帝才有這個權力。趙禎沒有令他倆失望。
“傳旨!即刻讓城外禁軍封鎖京畿各道口、水道,全力盤查來往行人車馬船楫,務必要找到夏寧侯和清平郡主!同時傳令禁軍重點、向西北方向追繳,以妨奸細逃回西夏。”
隨著趙禎的圣旨下達,京城外的禁軍鐵蹄如雷,不顧夜色凄迷,寒風凜冽,紛紛出動向四方追繳而去,夜色中火把如繁星。
“官家,您不必太著急,西夏人綁架夏寧侯與清平郡主,而不是直接傷害倆人性命,想必是另有所圖,在他們未達到目的之前,應該是不會傷害倆人性命的。”京城里弄出這么大的動靜,曹皇后也被驚動了,看著趙禎不住地踱步,一昏心浮氣燥的樣子,她忍不住出聲安慰道。
網丙趕到天章閣的范仲淹和韓琦也說道:“皇后娘娘說得不錯,若只是為報當初在渭州城下敗軍之仇,奸細是不會帶著倆人潛逃的。臣想來,能讓西夏人冒死擄人的,夏寧侯身上只有火藥配方一樣,西夏人在渭村城下及兜嶺上吃了火藥的大虧,必會拼死搜集這方面的情報,知道火藥是夏寧侯配出來的也不奇怪。所以,在夏寧侯沒有交出火藥配方之前,當不會有性命之虞。”
趙禎不但沒有輕松,反而更急道:“可若是奸細對子澄他用酷刑,或用清平做要挾,子澄他”
……”不行,得讓禁軍加強追繳,不能讓奸細有一刻喘息之機。”(。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橄比幾C……)、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展翅更新組瘋子提供,展翅更新組招新人QQ群973490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