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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好像在哪里聽到過,蕭凜歪著頭。應該是焰燕吧,在地下城門口,他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這句,他撩起胳膊仔細的聞著,除了沐浴露的味道外什么都沒聞出來。
“老爺子,您不想做我生意吶可以直說。”
蕭凜一副生氣的摸樣,臉立即拉了下來,愣是誰都不愿被人用這種詞語來形容的吧,死人的味道,那不就是說他是死人嗎?這個帽子可叩打了。
“你走,我不做你生意。”老爺子也不管蕭凜的臉有多臭,硬是將他從凳子上拉了起來,準備把他往外推。
“不行,你今天非得把話說清楚咯。”蕭凜一邊躲閃著老頭推拒過來的手,一邊向著里邊挪去。老頭停下動作,看著蕭凜往里躲的樣子也不攔著他。
“我勸你最后還是乖乖的出去,不然吃苦頭的是你。”
突然停下來的老頭拿著旱煙桿坐在門廊上抽起大煙來,這個倒是叫蕭凜看不懂情況了,這么突然有變卦了,這老頭的情緒真跟三月里的天氣一樣喜怒無常。
還在他胡亂猜測之際,忽然有股強勁的風朝著他右邊吹來,蕭凜一個倒地,閃了過去,嘴里發出一陣陣呻吟,他可憐兮兮的瞅著老頭,再轉過身去看這股風的由來之處,一只留著口水的藏獒正虎視眈眈的瞪著他。
“老爺子,你好情調,在這種地方養藏獒,可是要花費一番苦心!”
蕭凜想從地上爬起來,誰知道他一動藏獒的頭就跟著他動了起來,嘴里發出嗚咽聲,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會沖上來將他咬成碎塊的架勢。
“你要是肯乖乖的出去,自然不會有什么散失,要是不樂意的話,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老頭看都不看蕭凜一樣,雙目凝視著門外的巷子。也黑的很快,轉眼間就已經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反倒是襯托出店里的亮堂。
不能爬起來,那么索性就在地上盤腿而坐。蕭凜不介意地上的灰塵會弄臟他黑色窄腿修身褲,對著那頭藏獒較起勁來,四只眼睛,相互膠著著,誰都不肯先放開對方的視線。
“老爺子,開著門就是做生意的,你說我是死人吧。那就當我是死人,你連我想買什么都不聽一下就趕我走,未眠也太不合這里的規矩了吧!”蕭凜對著藏獒一個擺頭,后者離開發出一陣咆哮,蕭凜笑了下,畜生就是畜生,肢體遠比大腦要先快一步。
老頭不搭蕭凜的話,自顧自的抽著旱煙。一輛自行車從面前騎過,他站起來向外望了眼,隨后又坐回到門廊上。
“老爺子這是在等人嗎?”蕭凜逼退著藏獒。這樣的舉動落在了老爺子的眼里,他多看了幾眼這個年輕人,心里盤算著。
蕭凜朝著藏獒招招手,它居然就這么聽話的跑了過來,挨在他身邊發出舒服的嗚咽聲。
“你是怎么做到的?”老頭驚異的叫了起來。他家的狗從來沒有這么親近過任何人,而眼前的陌生人卻可以短短的時間內,什么都不做的將它馴服。
“我們彼此眼神的交流,心靈相通。”說的煞有其事似的,蕭凜摸著藏獒的毛發,粗壯的四肢證明著這個狗種的純種性。
“你叫什么?”
“蕭凜!”又是一個驚訝的表情。老人站了起來,將一塊塊的門板放回到原來的位置,最后他關上大門。
“您老不是在等人嗎?”對于老頭的舉動蕭凜自然的從地上起來坐回到凳子上,看起來自己的名頭還蠻響亮,早知道一開始就報名字了,也不用那么浪費時間。“您這是準備接受我的生意了?”
“你說你叫蕭凜?”老頭重新問了一邊。眼里的精光比剛才更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沒錯,老爺子認識我?”
“搶走王家繼承人的老婆的那個蕭凜?出手就是一億的校醫院急癥室醫生?挑了江陵陳家張家的那個蕭凜?”
“呃…..正是我。”
“你想買什么?”
“張騰!”
“死人的生意,我們不做!”
又是這句話,不過蕭凜知道,他說的并非是自己。“人是死了,而且死得很慘,我要買的是他生前的行蹤。”
老頭躊躇了下,隨后將煙桿在鞋底上拍了拍,這個動作讓蕭凜想起了苗亦坤苗老爺子。“做不做不是我說的了算的,你跟我走。”
不等蕭凜有任何反應,老頭已經帶著藏獒從半扇門里閃了出去,蕭凜也只好跟了上去。
巷子被燈火找出了一點光線,與老頭的店鋪差不多,有些人家已經關上了門,有些人還敞開著,他不知道老頭要帶他去哪里,看他走路的輕盈,一時也不敢大意,手里的銀針被折成了兩截,夾在指縫間。
起初跟著老頭的藏獒,回過頭看了眼蕭凜,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跟隨在他邊上,這倒是把老頭給氣的半死,嘴里不停的罵著養不家的話。
蕭凜覺得好笑,狗是動物當中屬于忠誠的一種動物,通人性,要是可以的話,回頭問問能不能買下來。
他們去的地方在巷子的另一頭,靠近路邊的一家小鋪子,因為小到了只能容乃一個人的地步,蕭凜只好與狗狗站在了外面,老頭跟柜臺上的人說了幾句,后者用驚異的眼神盯著蕭凜,隨后匆匆跑向小鋪的另一邊,感情這里還真夠復雜的。
沒多久,人回到了鋪子上,朝著蕭凜招招手。
“老爺子,這是?”蕭凜不明所以的望向老頭。
“你跟著他過去就是了。”老頭的表情似乎也有著納悶,實在是沒有想到會那么快,他牽起藏獒頭也不回的走回巷子里。
領路人不發一語,蕭凜也只好保持著沉默的跟在他身后。外表看起來只能容納一個人的鋪子,里面是別有洞天。
大庭院下有著小橋流水,古風的建筑從外面看幾乎是看不出一點鍴糜,蕭凜倒是有點佩服這位設計師的獨具會心的巧妙構思,穿過小巧的廊道,就是一件很氣魄的玻璃建筑物,在夜間看,應該是茶色的玻璃,有珠簾遮擋著,不過還是能看清里面隱隱爍爍的燈火。
領路人走到廊道的盡頭就再也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只是對著蕭凜朝里指了指,就順著原路返回。
撩開竹簾,一股檀香的濃郁就撲面而來,蕭凜不喜歡香料的氣味,會使他有瞬間的暈眩。耳畔傳來了音律,弦在指尖撥弄,古箏的清脆聲聲入心。
黑如墨色的絲絨背對著他席地而坐,柳木琴座,琴頭宛如一只展翅高飛的鳳凰,琴尾則是一條盤踞在石頭上的毒蛇,好不協調的搭配。
“我是蕭凜。”沒人搭理他,只好自報家門。
“請坐!”
聲線猶如著絲絨般沉厚。
蕭凜隨意找了張空著的軟墊坐下,撫琴之人在發出簡短的話語后繼續沉入自己的世界中,對蕭凜是不聞不問。
這樣的冷遇,倒是情有可原,誰讓這里是暗黑世界,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只是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看出可以讓守害怕的地方。
與外圍了古風相比這里更具有現代意識,先進的電子化設備在優雅且委婉的原木家具的襯托下,反而顯得格格不入,蕭凜不知道為什么會覺得這里有著一股危險的氣息,綠色植物錯落在每個角落,而奇特的石頭造型各異的放在了植物邊上,在這間有著現代氣息的房間里,不倫不類的恰到好處。
琴音停頓,蕭凜的眼前一晃,人已經到了他的面前。纖細的手指將發絲盤在了腦后,露出一張秀氣的小臉,這是一個女人,無可厚非的一個漂亮的女人,所謂不食人間火的比喻,大概就是指她這個樣子的吧。
“焱三說,你想買東西,準備出什么價格?”女人低垂著眼簾,至始至終都不曾正眼看過蕭凜,斜躺在軟鋪上,將她曼妙的身姿體現的剛剛好。
蕭凜的雙目圍繞著她的胸口,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夏雪的問題,要是比較的話,這個女人的胸是沒的話說,位置又高又挺,而且看起來一只手還握不住的樣子。
“你說的出來,我就不付得起。”
女人呵呵的笑了起來。“這句話要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還真的不能信,不過從你蕭凜的嘴里說出來,就有所不同了。”
“哦?”蕭凜挑起一段的眉毛,女人笑起來很優雅,低垂的雙眸流轉著,如同少女般含情脈脈。“我蕭凜不過是燕大的醫生而已。”
“蕭家什么時候出了一個如此低調的接班人?”女人瞬間睜開眼,同樣漆黑的雙眸下有懾人心魄的魔力。
蕭凜不入聲色,他靜靜的凝視著這雙眼眸,像是要被吸入進去。沒有退縮,沒有避諱,兩雙眼睛彼此凝視,想從對方的瞳孔中看清自己。
“你是一個有魄力的人。”女人收回視線,從那雙黑眸中她看不到任何東西,所以她放棄了追尋。“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