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擱在桌子上，右手則是掛在了椅背后，整個人面朝著果果。
“什么？”果果弱弱的回了一句。她不敢看蕭凜，也不敢看其他人，慌張的表情難以言喻。
“他們的問題很多，解釋下！”
“為什么要解釋？我說的都是實話。”
“沒人說你在講假話，你慌什么？”這句話是紫默說的，他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沒有好感。
“你覺得趙所長怎么樣？”蕭凜橫了紫默一眼，對著果果問了一個她從來都沒有說到過的一個人。
“我跟他不熟。”果果搖搖頭。
“他跟你的二老板很熟。”蕭凜又頂了一句回去，他已經十分有把握的肯定了這個女孩的問題，且不說她的目的，編造謊言的技能也是錯誤百出。“你們先去休息吧！”蕭凜遣走了五子，飯廳中就剩下果果和蕭凜兩個人。
“這里沒有別人，為什么要說謊！”蕭凜點上煙，第一次聽果果說起這些事，就有了疑問，而剛剛五子提到和沒有提到的都在他的腦子來，他不認為她是四爺的人，但是他不明白他說謊的原因在哪里。
“我……我沒有說謊。”果果頭垂的很低，聲音也很小。
“你是沒有說謊，你的話里有百分之六十是真的，有百分之四十是假的，在百分之六十當中有百分之五是你自己加入的，沒有錯吧！你為什么那么恨小媚？”
“我沒有恨她！”果果猛的抬起頭，她睜大著雙眼眼里已經蓄滿了淚水。“我……”
“我給你一天的機會。”
“等一下！”果果在蕭凜轉身之際叫住了他。“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我說過你百分之五是自己加入，事實上我是指你的情緒，當你說道小媚的時候，你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縮了下，而且你很僵硬。”
“阿三是小媚害死的。”果果放松了雙肩，想要在這些人面前說謊真的很難，雖然她猜不到他們是做什么的。但是可以肯定是這些人很厲害。“我與阿三一開始就認識，這點沒有騙人，趙所長說他跟小媚之間有曖昧關系也是真的。”
“你為什么要將小媚的死怪罪到阿三身上？”
“我可以先回答那個黃頭發的問題，為什么只有我還活著。”果果露出少有的諷刺。“因為就是那個大老板。”
蕭凜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盡管果果說出來的話讓他很震驚，而且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他有想過很多人會是五金店的大老板，唯獨沒有想過是這個女孩。
“你應該會很驚訝才對，不過你看起來卻是個很冷靜的人。”果果抱起狗狗放在桌上。“我只是替身而已，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大老板，不然我也不會住在那種地方。”
“大老板是個女人？”
果果點點頭。“當時來談門面的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女人一直都沒有說過話，戴著帽子，大概是怕被人認出來。我當時才剛剛在這家店里看店，所以被趕了出來，他們談了很久，但是我原來的那個老板好像并沒有答應。”
“事實上沒有什么高價盤點，而是你的前任老板死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死了，當中停了兩天。我再上班的時候，店里就已經多了你看到的那些東西，而我第一天上班就遇上了新老板。也就是那天一起來的女人。她跟我說，只要我能賣出這些藥，我可以拿到百分之四十的利潤。你要知道錢對我的誘惑力很大，我要給爺爺看病。”果果老成的撇了撇嘴。“違禁藥我還是分得出來，也沒有答應，但是那個女人說如果我不做就讓我跟老板一樣去見閻王，因為我知道太多。”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我知道你不會信的，事實上當時我也不信，為什么她一定要找我。后來才知道因為小媚的關系。”
“如果讓你辨認，你認得出那個女人嗎？”
果果搖搖頭。“我只聽過她的聲音，但是臉一直都被隱藏在口罩和墨鏡下。“女人的聲音？”蕭凜又追問了一句，果果點點頭。
“小媚可以說是我高中時候的同學，我們都是在北區長大的，她高中沒畢業就已經輟學。再次相遇是她來我店里買電筒用的電池。當時她還有讓我去她那里上班的想法，不過我做不來那種事，也就留在了五金店。”
“你跟小媚是同學，那么對她這個人應該還有了解。”
“小媚是插班生，也就在學校讀了一年，印象中是個沉默的人，很多男生追求，她很高傲，學習中流層次，沒有見過她的家人，也不參加校外活動，給人感覺就是挺神秘的一個人。不過以她的說法，在學校一年中，下半學期就已經準備退出學校來酒店工作了。”
“小媚，你，阿三之間的關系。”
“我跟阿三沒有什么特別親密的關系，只是同情，他人不錯，也是個老實人，經常被人欺負，不過那個趙所長是真的對他很好，北區的人都說，阿三是趙所長的私生子，我覺得也有可能。因為阿三經常來我這里玩，我們那個片區也就我會跟他說說話，其他人因為嫌他說不清楚就不怎么搭理他。”果果想問蕭凜那根煙，蕭凜只是掏出一根棒棒糖給她。
“你再次遇到小媚的時候，她已經在做這行了？我的意思是指銷售違禁藥。”
“這個我不清楚，我只是知道她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坐臺，在紅街挺有名，因為她從來不出臺，事實上，有個男人一直都在追她。”
“你說大老板是個女人？我記得你一開始告訴我，大老板是個男人而且正在追小媚，包括二老板和趙所長也都是這么說的，我該相信哪一個？”蕭凜雖然閉著雙目，但是他并有漏掉果果的任何一句話。
“你可以都不信的，在北區很多話都不能信，這里住的都是騙子。”果果并不為自己的話做出任何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