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包里有東西,就在下面,剛剛要是我看到晚一些,就有可能被手術刀切到。”蕭凜用紗布擦拭心臟上的血跡,慎重的說道。
主刀手雙眼炯炯有神的望向患者的那顆心臟,卻發現自己什么也沒有看到,不僅有些疑惑的向蕭凜問道。“是什么我這里一點也看不到。”
“我也不敢確定,只是看到有些凸起,你看不到可能是不如我這邊視野清晰吧”蕭凜一邊緊盯著患者那顆跳動的心臟,一般回答主刀手的問題,并示意他到自己的位置上來看一下。
蕭凜讓開了一助的位置,主刀手走上前來仔細的觀察著那顆跳到的心臟,想從心包上的缺口來尋找蕭凜所描述的東西,但是許久后他依然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仍然什么也沒有看到。
蕭凜有些疑惑的再次上前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隨著心臟跳動,心包上那一點缺口的閉合,自己仍然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個東西,為什么主刀手卻擦看不到,難道是自己的視力有問題
他緊緊盯住那個地方,幾分鐘過了,蕭凜現在依然可以清晰的從那刻跳動的心臟上,從心包的哪一點缺口空隙中看到那凸起的東西,甚至還可以清晰的看到心包上那些細微的血管。
主刀手有些疑惑的看著蕭凜,感覺他剛才的舉動很奇怪,其實手術室里的其他醫務人員也都用奇怪的眼神望著他,因為他剛才的舉動太過怪異。竟然躲過話是幫五五他擦拭額頭的汗水,直接看向患者的心臟。要知道這在操作中是絕對不允許的。
主刀手看著蕭凜緊盯著患者的眼神,顯得越專注凝重起來,不由的出生詢問道,“到底是什么腫瘤嗎”
“不知道,現在還看不出來,只能隨著患者心臟的跳動,從心包上的哪一點缺口隨著起合的空隙里看到一點大概。”蕭凜吧目光從患者的心臟上移開,轉頭看向身旁的主刀手緩慢地說道。
“我剛才沒有看到任何異物。并沒有發現你所說的凸起裝異物。”主刀手看了眼檢測儀上的數據說道。
蕭凜隨著主刀手的目光也看向檢測儀上關著的各項體征和數據,隨即又轉頭看向他。“我來做心包剝離吧,我這邊的手術視野不較好。”
主刀手瞥了蕭凜一眼,最初他甚至有諧疑蕭凜是不是故意才這么說的,但隨即他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相信他不可能會因為想要獲得主刀手才弄虛作假,畢竟這個人是梅塞思找來的。沖著他也要相信這個人。
蕭凜一直在注視著主刀手等待著他的答復,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心包內的凸狀異物,但是光片上顯示卻是很模糊,這或許跟自身體質有關,但是如果換做是一般的醫生,很有可能在下手的時候割到那個凸起的異物。勢必為手術帶來風險,想到這里,他更迫切的希望得到主刀手的答復。
“由你來繼續完成。”
“鑷子,心臟瓣膜手術刀”沒有任何的遲緩,蕭凜給一邊的器械師下達了命令。
蕭凜小心翼翼的用鑷子捏住心包上那一丁點缺口。右手上的瓣膜刀的刀尖小心翼翼的順勢往下切了一點,而在一旁的主刀手馬上用紗布擦拭掉血跡。蕭凜左手不停的移動著鑷子避開那隱約可見的凸狀異物,右手的瓣膜刀慢慢往下割,一點一滴的順勢往下切。
雖然心包剝離才剛剛開始進行三分鐘,蕭凜的額頭已經開始見汗,隨著他穩健的手法,患者的心包剝離手術已經進行到一半,但是卻是在主刀手心包的刀口下偏離了軌跡,傾斜著玻璃下,雖然手術臺旁的器械師和護士不明白為什么五五他要這么做,但也為眼前這位年輕的空降兵那穩健的外殼手法嘆為觀止。
“什么”主刀手突然出聲道。
蕭凜正在對心包進行最后的剝離,最后一刀做完就能將那凸狀異物展現出來,正在專注進行心包剝離的蕭凜忽然聽到主刀手發出驚訝的聲音,手中心臟瓣膜手術刀停頓了一下,險些切到那凸起狀的異物上。
將瓣膜刀抽離患者的心包,抬頭瞥了主刀手一眼,卻沒有說任何話,后者這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他也是看到患者那心包上的異物后趕到震驚的,也許是因為太投入導致自己本能的發出驚訝聲,見蕭凜看向自己,本想說句歉意的話,卻沒想到對方先開口了。
“你也看到了”蕭凜淡淡的說道。
手術臺旁的器械師和護士聽到剛才主刀手的驚訝聲,都往患者的胸腔里撇,卻依然看不清,不由一臉的疑惑表情。
現在聽到蕭凜這么說,一旁的麻醉師也忍不住了,站起身來想患者的胸腔撇,于此同時蕭凜左手上的鑷子將心包往旁邊牽引了下,終于顯露出了那凸起的異物,器械師、護士和麻醉師同時看向那剝離心包的心臟,感覺一見鐘情恐懼感從性底卷席而來。
此時的心臟仿佛如整體擴大一般,但是又有些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心包被打開后,心臟表面呈現一些凹凸不平的面狀,而且覆蓋面還很大、很廣。
“這,這是腫瘤嗎”站在蕭凜邊上為他擦拭汗水的護士望著患者胸腔內那顆跳動心臟的附帶物,提出了她內心的疑問,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也沒有人敢打包票的說這個問題。
患者胸腔里那顆心臟上覆蓋著如此之大的異物,那四周凸起的異狀無到底是什么這個問題讓手術室的醫務人員不由得開始聯想起來。
蕭凜抬頭望了望主刀手,后者搖搖頭。“應該不是腫瘤,如果是的話也不可能這么大,能有這么大的腫瘤存在平時不可能沒有反應。”說完他回望著蕭凜,似乎是在詢問他患者平時的跡象,蕭凜淡然的點了點頭,事實上這個人平時怎么自己也不得而知,不過看他幾次行動力上來判斷,應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