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人面前上演的是一場殘忍的分尸場面,死命拽著夏雪的男子艱難的吞下自己的唾液后,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幾乎是用拖的將夏雪用力拖向頂樓,而身后的啃噬聲還在延續著,他的同伴呼救的聲音微弱到幾乎聽不見。
人在面對恐懼的時候,往往會忘記最初的本能,腦袋也會變得遲鈍起來,而自私更是會讓機會從指縫中溜走。
本可以從背后槍殺鴉的機會在男子想要逃跑的時候溜走了,當男子奮力推開通往頂樓的門時,他的生路也就到了頭。
一聲狼吼!一陣槍響!灰影在空中一個翻個倒在了邊上。
夏雪想要掙脫開男子的手,想要沖過去看看鴉,然而男子抓住她的手腕就跟鋼鐵一樣堅固。
鴉撲到在地上,后肢抽搐著,看起來像是被剛才的子彈打中了。..
男子嘿嘿的笑了起來,就在他準備上前去確定的時候,灰影奇跡般的擦著地面竄跳起來,在半空中逆轉的劃出一個半弧,前爪在弧度下朝著男子的頭部重重的斜揮而來。
沒有預料的愣神,男子被鴉的右抓重重襲擊到,整個人斜飛了出去,帶著夏雪一起,摔落在地上。
極速趕來的蕭凜聽到了夏雪的尖叫聲,他睜目的提起一口氣向上猛力沖去。
唰唰唰!一道白sè的影子從天而降,離露臺的大門僅僅是幾步之遙。
蕭凜不耐煩的瞅著眼前的女人。槍支上堂的聲音清晰可辨。“讓開!”
“我們還有一筆賬沒有算。”天使的容顏,魔鬼的身材,低沉的嗓音,對于蕭凜來說再熟悉不過,這個不死的人就他的影子一樣yīn魂不散。
“讓開!”夏雪的尖叫聲在蕭凜的耳朵邊回響著,他的心跟著揪在了一起。
“夏小姐的聲音真是好聽,不過我會放過這樣的一個機會嗎?”四爺的雙眸注視著蕭凜,就像是在注視著食物一般,舌尖在嘴唇上舔了一圈,鼻子在掀動著。她問道了熟悉的味道。就像是毒品一樣讓他饑渴著。上一次在會館的時候,她就想要把這個男人的血抽干,這種難耐的等待,此刻也是越來越強烈的渴求。
“真是惡心。”蕭凜渾身顫抖了下。不是因為害怕或是恐懼。而是因為惡心。被這樣的眼神注視下的惡心。
四爺不怒反笑,白影一閃,長長的白紗甩動像是一條長蛇般席卷向蕭凜。右手揮舞。撕拉一聲,白紗在尖刺下應聲而斷,而在白紗后已經失去了四爺的影子。
蕭凜心里一緊,箭步沖上竄出了通往頂樓露臺的門。
消失在副樓上的槍手,此刻已經攀附在副樓的頂層,每一把槍支都指著他們的方向,鴉看起來有點慘不忍睹,左腿被子彈打穿,走起來一瘸一拐,而在它前爪下是一句已經完全辨認不出來的尸體,頭與身體已經分離,只是還沒有完全的分開而已,脖子被拉扯的變形,幾根皮和經脈還連著那顆頭顱,半個身體露出了白骨,內臟被吃掉了大半,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瘸著腿的鴉還堅定的站在那里,它朝著一個方向吼叫著,全身的毛倒豎起來,露出的牙齒流淌著唾液,就在蕭凜沖出來的時候,鴉已經飛身撲上。
咻咻咻!從兩邊shè出的子彈對著飛躍而起的鴉shè來,蕭凜一見,頓時怒火中燒,他大吼一聲,拔地而起的他凌空而下,雙手像是在撈月般在胸前劃出兩個半圓,一股強大的氣流跟隨著他的滑動而慢慢凝聚起來,就在他雙手開始收攏的時候,被帶進這股氣流中的子彈失去了準頭,紛紛改變了路徑打在了地上或者是墻上,對面的槍手無不被眼前的轉變而驚呆。
蕭凜沒有停下,他一腳踏在了水箱上,借助著反彈力在空轉一個回轉落向了鴉的方向,擋在了它的前面。
四爺的白衣在蕭凜眼前分外的刺眼。
“這個場面是不是很熟悉,蕭少。”四爺低沉的嗓音響起。“我還記得那個女人,要比這個豐滿了許多,當時我要做什么來著的?”
漆黑的雙眸注視著四爺手里的薄刃,它就擦著夏雪的肩膀與脖子的連接處,而扣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就像是五根爪子一般,薄刃不是主力,這只手才是。
蕭凜知道四爺不是一個喜歡使用武器的人,薄刃不過是增加視覺沖擊力而已。
“過程不用重復了,你也知道該怎么做。”四爺指著兩人面前的玻璃器皿。
“我的血就讓你這么著迷?還是說只有我的血才能讓你永生,一個本就死的人喝再多的血有什么用?”蕭凜看著面前的玻璃器皿,他突然想到一樣東西,十年前老頭子究竟是在做怎樣的試驗,為什么而做。如果是那個東西,也就不難說通了。
“呵呵呵,像我們這樣的人,沒有不會為你的血著迷的,不過那些人都已經死了,都死在我的手里,只有強者才可以活下來。”
“活?哈哈哈哈!”蕭凜哈哈大笑起來,好像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他一腳踩碎了地上的玻璃器皿,冷眼的看著四爺。“你的把戲我已經厭倦了,不管穆容允能有什么方式可以讓你起死回生,但是也就到此為止,你要我的血盡管拿命來換。”
“你就不怕我當著你的面殺了你的女人嗎?”
“你盡管這么做!”
雖然知道蕭凜在說謊,但是夏雪還是露出了難受神情。她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手指在慢慢的收縮,比起這種壓迫感,手掌中的冰冷感更讓她痛苦。
“看著你的女人慢慢死在面前吧,在我沒有松手之前,我都會感受到她血液上沖的溫度,那種窒息時的急促感,這樣的呼吸聲充滿了迷人的誘惑。”四爺伸出身體在夏雪的脖子上輕舔著,美麗的瞳孔中反shè蛇蝎般的光芒。
十幾秒鐘過去了,蕭凜仍舊沒有一丁點的反應,他只是注視著四爺握在夏雪脖子上的手,眼中的冰冷越來越重額角更是曝出了數到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