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暫且就在孤這里住下,明日一早,孤親自稟報父王。關于這件事,待父王定奪后,我們立即開始。”鐵補天微笑著說道,他剛才還是一副試劍蒼穹的氣勢,但一笑之下,似乎整個人的氣質便突然轉變,親切柔和,平易近人,讓人聽了,如沐春風!
他甚至不需要用什么特別的手段拉攏人心,但就是這樣的平淡,卻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泛起恨不得為他效死之心!
“是。”暴狂雷心中一凜,忍不住對這位鐵云太子的評價又高了一層。這位太子,年紀雖然輕,但卻大不簡單!平生所見,不管年老年少,竟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上此人!
難怪被譽為下三天古往今來第一少年天才,唯一的一位天生王者!
在見到鐵補天之前,暴狂雷一直對這個說法不以為意:這世上,那有什么天生王者?只不過是出身好,接受的教育要比一般人強,自幼研**王之術,天長日久下積累的氣勢罷了。
至于第一天才……這世界上的天才還少么?
但此刻,他卻信了。那種骨子里的優雅,靈魂中的威嚴,自然而然的舉手投足之中流露出來的王者風范,讓暴狂雷這等江湖猛人,也為之靈魂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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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外樓紫竹園中,正是一派熱火朝天。
天外樓,清晨。
談曇呈一個“太”字形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粗氣,翻著白眼叫道:“楚……楚陽,我我,我承認你比我帥行了吧,你你這些天也太狠了吧?快把我操練死了……”
這些天里,楚陽只要起來練功,就拖上談曇,談曇每次都累個死去活來,幾天下來,已經到了一看到楚陽就嚇得渾身打顫哆嗦的地步。
楚陽每次都拿捏得很準,談曇究竟練多少時間能夠達到身體極限,他把時間掐的一清二楚。每次練功之后,都保證談曇絕對不能憑著自己的力量站起來,卻又不損害身體。
談曇現在每次看到他就跟見了鬼似地。一開始還在自我吹噓自戀,現在卻是連自戀的時間也沒有了……
楚陽長長吸了一口氣,收功站了起來,這二十天之中,他一點也沒有放松自己的修煉,目前,已經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了武徒九品。只差一步,就能進入武士之列。
感受著體內的變化,楚陽微微一笑。唯有進入武士之列,才能真正開始淬煉自己的身體。
武士之前,若是強行淬煉身體強度,無論是筋骨還是內臟,都會因為過度的淬煉而受到強烈破壞!
這個道理,在現在的下三天,應該還是一個誤區吧?所以,在下三天流傳有一句話:文章千秋治,武者甲子休。便是說的這件事。是說練武的人活不過六十歲。
這句話雖然有些崇文抑武的意思,這甲子休之說也有些武斷,但每年都有不少的武徒為了盡快提升自己的境界,而拼命練功,但過度的勞累,體力透支,身體受不了,當時的境界雖然提升了,但等到了五十歲左右,這個弊端便會暴露出來。而一旦顯露,基本身體就已經摧毀了,再也回天乏力……
武者對身體最大的損害的時間,就是打基礎的武徒時刻。
只差一步了。而九劫劍中的九劫九重天神功的修煉條件,就是武士!其實不光是九劫劍,就連中三天的一些功法,都是在扉頁上明明白白寫著:武士之下不準修煉!
丹田中一動,楚陽辛辛苦苦一下午練就的新的元氣,就被九劫劍吞噬了進去,然后過了一會兒吐出來,雖然量少了很多,但卻是精粹之極。
這樣的元氣,雖然還比不上先天元氣,但卻比先天元氣要精純凝聚得多,比普通的后天真力更是天壤之別。
這些天里,每進一步,都會感到體內的九劫劍莫名的動一下。久而久之,楚陽已經習以為常。
脖子上掛著紫晶玉髓,靜靜的毫無反應。對這紫晶玉髓,楚陽有些無語。他在第一次使用這個紫晶玉髓恢復體力的時候,丹田中的九劫劍魂突然猛地沖了上來,在楚陽還沒有享受到的時候,就被它猛然截斷了聯系。
楚陽試了幾次,都被九劫劍魂截斷。擺明了是要他憑借本身的力量修煉,絕不讓他借助外力!
不過他在對敵的時候用來恢復體力,九劫劍魂卻是不管的。就如對付曲平時恢復了一次,九劫劍魂全無反應。不過戰斗結束之后就不讓他使用了……
遇到這樣一位鐵面無私霸道之極的監督者,楚陽只有屈服。從心里熄滅了修煉時使用紫晶玉髓的念頭。
扭過頭看著談曇狼狽的樣子,楚陽差點笑了出來。無奈道:“好了,你休息一下吧。”
談曇一聽這句話,簡直如同皇恩浩蕩,差點感激的涕淚橫流。艱難的爬起來,四腳并用的爬到了一邊,才舒服的嘆了口氣。
場中,楚陽卻是在繼續的練習他的出劍,收劍,單純枯燥的動作,但每一次楚陽都以最大的熱情,全神貫注的去練。
東方太陽慢慢升起,楚陽的頭上身上熱氣騰騰,汗珠從頭上滴落,一滴滴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談曇終于恢復,但他看著楚陽的動作,卻慢慢的看得出了神。楚陽一直在重復同一個動作,但數百次下來,談曇發現,楚陽的每一次做這個動作,竟然都是不同的!
似乎他一直在調整。從一開始的有些看著別扭,到后來越來越是流暢。到了最后,已經是形成了一道光幕。
出鞘,出劍,收劍,入鞘。不斷的循環往復,聲音也逐漸的小了。雖然不明顯,但確實是一點一點的低了下去。
“楚陽,你的胳膊腫了!”談曇看了半天,正在贊嘆,突然發現楚陽的手肘和肩膀連接處有些異常的粗大,不由喊了出來。
楚陽臉色恒定不動,漠然沒有表情,還是一次一次的練著這個動作,口中淡然道:“腫了么?練著練著就會消的。談曇,腫了,若是等他自動消腫,那就什么都晚了。但等你習慣了這樣的力氣,這樣的腫脹自己就會消。等到消腫的時候,才是你進步的時刻!”
“呃……”談曇愣了愣,突然感到一陣慚愧。試試自己已經恢復了不少力氣,就又站起來,練了起來。
孟超然靜靜地站在紫竹林中,看著這練功的師兄弟二人,嘴角露出一絲欣慰。
房中傳出呻吟的聲音,這是石千山在痛苦的煎熬著。他已經在床上躺了二十天。曲平等人下手狠辣,那天直接打斷了石千山的肋骨和大腿。
起碼三個月之內,石千山是甭想練功了。半年之內,不能動武。但半年之后,天外樓弟子排位賽卻幾乎已經結束了。
這次的受傷,等于是毀了石千山在天外樓的一切前途!
肉體的折磨,永遠不如心中的傷痛。所以石千山很恨。尤其奇怪的是,他不恨打傷自己的人,卻最恨楚陽。在石千山的心里,若是沒有楚陽,自己絕對會一路青云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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