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帥……難道這些兄弟的死活,我們就全不管了嗎?”
“難道這些兄弟的家眷,我們也都不管了么?”
“就這么獨善其身袖手旁觀,看著他們被陷害,任由他們被?”
“木帥,難道您就真的忍心嗎?”
大家沒有即刻離去,都愣愣地看著木帥,眼中滿是不理解,還有一些恨意。
難道木帥真的被雨遲遲的這一連串手段給嚇住了?這一次就此甘拜下風了??這一次真的要屈服了嗎?
“我說的話,從來不說第二遍,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木天瀾臉色鐵青:“來人!給我用大棍子,將這些人都給我趕出去!誰敢擅自出門違抗軍令,以謀逆論處,全家抄斬,禍連九族!”
“木帥!”所有人不敢置信的同時大呼。但卻被元帥府的親衛們連推帶搡趕出門去。
“砰”地一聲,大門緊緊關閉,徹底隔絕了兩邊的空間。
一眾將軍將領們站在門前,一個個渾身冰涼,相對而望,人人都是滿臉滿心的憋屈還有絕望。
此事若是木帥當真袖手旁觀,再不理會,斬夢軍這些人,基本上就是宣布了死路一條的結局。
“哎!”
一聲聲深長的嘆息。
木天瀾將所有部下都趕出大門,又在院子里站了一會,這才緩緩地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了自己的書房。
“怎么樣了?”木天瀾在自己的書房冇中,靜靜地問道。
似乎在自言自語。
但,看似空無一人的房冇中,卻有人立即回話了。
“雨遲遲已經下令,讓所有逮捕進去的斬夢軍軍官招供畫押,而且,每個人都要折磨成廢人,家眷死活不論,只要,死者梟首示眾。”
“只要有人口風一吐,但凡是牽扯到其他軍隊的軍官,也要立即緝拿歸案,無論牽扯到任何人!”
“這些軍官的后代子孫,基本上是婚嫁不禁,各家之間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在誅滅九族的命令之下,連帶這些親家,也都被緝拿到案,牽連之廣,駭人聽聞。”
“目前為止,已經被抓入天牢的斬夢軍中級軍官,人數已經超過了七千之數,連同這些人的家眷,已經差不多超過了十萬人,而這個數字還在不斷上升,監獄牢房眼下已經漸漸人滿為患,在雨遲遲一派認為嫌疑過重、背景較高的一部分人都被關押到了私牢之中……”
“然而搜捕還在持續進行,而且有漸次擴大的趨勢,目前這還是只限于皇都地界。而周邊各地的人犯,也都面臨同一情況,總體來說,這一次,最少是有百萬人因此遭殃,甚至這個數字,還是最最保守的估計。”
“此外,斬夢軍被解散的五十萬人,整個的被打散,名為解甲歸田,但每一個回家的,雖然并未拘押,其過程中也遭遇了百般折辱,慘不堪言,似乎只要是一個人,哪怕他本身如何冇的十惡不赦、罪大惡極,但只要是在斬夢軍面前,都是高人一等,可以隨意他們,以任何形式方法侮辱蹂躪!”
“這種肆無忌憚的迫害方式,越來越見強烈;目前已經發展到皇城周邊的四十一個城市!”
“而且還在持續蔓延,不斷擴張。”
“若是當真不管不顧,等此事落下帷幕,恐怕……最少也是三千萬人,因此而遭遇不幸……”
虛空中的聲音淡淡的訴說著,訴說著如斯慘絕人寰的事情,偏偏聲音中卻不帶半點情緒。
木天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天兵閣方面如今怎么樣了?大抵在什么地方活動?活動得可頻繁嗎?”
“從昨天我們的人手開始向他們挑釁,不過,天兵閣的那個主持人謝丹瓊現在越來越狡猾,不肯深入,而且他手下的高手也變得多了……他本人的實力也更加強橫,很難引領過來。”暗影處,那聲音說道。
“你立即動身過去,當面告訴他,軍方決定與他合作一次,讓他帶人趕到皇都五百里外,活動一下,然后,我們送他一份大禮。”木天瀾沉緩的說著,眼中有一絲痛楚。
“這個,恐怕謝丹瓊不會相信,他之個性,不僅謹慎,而且素來是鳳凰不落無寶之地。”暗影那人遲疑了一下。
“這個不怕,你要做的只是確定了大致方位,然后,神魂傳音給我,我會用神魂分冇身之法過去,親自與謝丹瓊交涉。”木天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此事務須保密。”
“是。”
一片密林中。
謝丹瓊一身黑衣,俊秀的臉上滿是疑惑之色的,悄然站在樹梢上,屹立不動。
林中小路上,行走著一大隊押解隊伍,隊伍中哭聲震天,不絕于耳。這一路行來,越是靠近皇都地界,這種事情就越多,謝丹瓊不得不詫異,這種情形當真詭異。
因為那些個被押解的犯人之中,內中可是有不少英挺男子,雄壯健碩;以謝丹瓊的眼力當然可以輕易分辨得出來,這些人個頂個都是高手,即便還不到獨當一面的程度,卻已經是相當不俗了……
但為什么這么多的高手一起犯了事兒?而且其中有不少人甚至已經肢冇體殘廢!
這樣的人無論在任何天地都可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何至如此?!
“此事只怕大有蹊蹺,吩咐下去,重點調查一下!”謝丹瓊下令。
這件事,實在是沒什么好重點調查的,相信只要隨便抓住一個人問問,也就知道個中原委了。
不外就是軍方實力之間的角逐,眼前這些人就是失敗的那一方之屬!
“斬夢軍?竟是斬夢軍?”
“因為剿滅楚陽失利?殘存人員悉數被楚陽收服?背叛了墨云天?”
“留守在墨云天的斬夢軍大部隊因此而一道獲罪?一人獲罪,九族牽連?”
知道了事情所以然的謝丹瓊俊秀的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件事,倒是有些趣味了……那么要怎么辦呢?
還有,這段時間里,墨云天方面的某些人刻意yin著自己往京都的方向而來,卻又分明沒有惡意,只是態度委實曖昧得很……
這又是怎么可情況?
這個刻意的“yin”與這件事又有沒有關系呢?
謝丹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雖然自己幾次險死還生,而且迭逢奇遇,修為大進,現在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但距離圣人層次,卻還有一段相當的距離,難以一舉而至。
甚至就算能夠晉升成為圣人初級又如何,也絕對不是墨云天軍方幾大巨頭的對手,何況還不是呢!
若是他們真的想要動了真格的全面剿滅自己,恐怕現在看似興盛一時的天兵閣,覆滅不過一日半夜的光景,最后頂多也只有自己一個人可以靠著老大的九重丹勉力逃生而已……
但現在為什么會這樣詭異的狀況?
謝丹瓊覺得,這應該不是什么壞事,至少,值得冒險嘗試一下。現在,突然間又得到了這么振奮的消息,讓謝丹瓊又多了幾分把握。
原來,此事之始末與老大楚陽有直接關聯。但,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和楚陽的關系吧!但,我這天兵閣現在乃是墨云天最大的盜匪集團……既然如此,他們找我……
謝丹瓊卓立樹梢,深深沉思,盤算下一步的方向。
“冇魁首,那個人求見。請您定奪。”有人傳音過來。
那個人,乃是謝丹瓊的屬下們對于一位神秘高手的特定稱呼,不知道此人到底來自何方,不知道此人具體什么身冇份,但就是這個人,一路yin逼迫,用一種近乎通天的手段,逐漸將謝丹瓊的天兵閣,引領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
對這個人,謝丹瓊全不了解。
但,卻還知道一件事:這個人的修為,遠遠高于現在的自己。若是他真的有什么不利的想法,自己這些人現在早已經死傷慘重,若是被這個人刻意追蹤,自己連逃生的機會只怕都是微乎其微的。
“好,我這就過去看看。”謝丹瓊感受了一下冇身上幾乎無處不在的瓊花,深深吸了一口氣。
天牢中。
皮鞭觸及肉體的特有“啪啪”聲音此起彼伏,到處都是這種‘呲啦呲啦’的聲音,而在這種聲音之后,往往就是一陣陣肌肉焦糊的味道傳出來,同時,還有那撕心裂肺的凄厲慘叫……
整個天牢,都充盈著這種味道,充滿了這樣的聲音。
昏暗的環境,獰笑的官吏,凄慘的叫聲……讓天牢中其他的犯人都是噤若寒蟬;連一些殺人無算、罪大惡極、窮兇極惡的歹徒,也盡都是渾身發抖,體似篩糠。
就算是那些十惡不赦的囚犯,也沒有接受過這樣的殘忍對待吧?!
這些人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兒了?竟會遭遇如此的“招待”?
隨著進駐的犯人越來越多,幾乎在短短的一天里,就已經爆滿天牢。
雨遲遲一聲令下,天牢中原本關押的犯人,若是罪惡深重的,直接集體處決;而那些罪行相對輕微的且服刑三年以上的,每人打一百鞭子,一并放出大牢,到處牢房空間。
這個決定,讓無數犯人如蒙大赦,心生竊喜。
但哪里知道那一百鞭子可是不好挨,基本上這一百鞭子下來,一百個人也就死了九十九,僥幸能夠幸存下來的那個也是五勞七傷,體無完膚。
一時間天牢中血流成河,亂葬崗上尸骨如山……
就在這天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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