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昊修煉的烈火炎陽訣,也許是因為與其它功法有些不同,需要與葵水玄陰訣雙修的緣故,在沒有達到先天境時,其中并沒有附帶什么特殊的法術。
不過,法術的缺失,卻在另一方面得到了彌補,烈火焰陽訣在火焰操控方面卻達到了極其精微的地步,若是再加上那套專門用來操控靈火的秘法,君昊幾乎能將火焰拿捏成任何自己能夠想象的形態。
就比如現在,那由火焰形成的狂暴龍卷,其實就是君昊靈機一動,依照龍卷風的形態,將火焰極度壓縮形成的。
至于轉化火箭,那就更簡單了,別說君昊,任何一個修煉火系功法的人都能輕易做到,那只不過是基本功而已。
不過,別看只是一蓬火箭,君昊卻不打算輕易放過那幾個家伙,因此,就在這火箭之中,君昊卻是偷偷加了點作料。
也許是因為見得飛劍無功,面上有些難看,趙家的那幾位動手的年輕人并沒有仗著風系功法的靈動,躲避君昊的火箭,而是抬手掐出一道法訣,凝成了一道道風墻,擋在了身前。
只不過一些火箭,又有什么好怕的?
不過,君昊的火箭顯然非同一般,隨著一聲聲破空輕響,那一支支赤紅的火箭上陡然閃過一絲淡淡的青光,接著,就仿佛如入無人之境,火箭輕易洞穿了風墻。
“不好。”
與此同時,一直凝神關注的趙一鳴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危機,接著,真氣狂涌而出,其身形倏忽化為一道狂風,朝著那幾個年輕人一卷而去。
“噗噗噗!”
猝不及防的數人當即被趙一鳴給踢飛了出去,而就在這時,那已然洞穿了風墻的火箭,轟然爆炸了開來。
剛剛踢開了那幾個年輕人的趙一鳴,根本就來不及躲避,當即就被炸了個正著,即便其及時張開了護體靈光,卻依然被炸得狼狽不堪,倒跌出了數丈之外。
不過,趙一鳴并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因為,隨著那赤紅火箭的炸開,一縷縷青綠的火焰,悠悠蕩蕩,似慢實快,倏忽飄散了開來。
雖然那火焰只有黃豆大小,似乎一陣微風吹來,就能將其熄滅,但趙一鳴見了,卻不由頭皮發麻,口中也不由自主地吐出四個字來。
“后天靈火。”
世間火焰千千萬,木中火,油中火,氣中火,石中火••••••,不一而足,但這些火通通都是無根之火,若是沒了燃燒的介質,須臾就會熄滅,這樣的火又被成為凡火。
而后天靈火較之凡火卻要厲害不知多少倍,其根本無需任何介質,只要靈性不滅,即便身處宇宙真空,其依然能夠燃燒不殆。
更勿論君昊所有的這團青木靈火,乃是后天六品,身具木火雙屬,木克風,卻又生火,再加上風助火勢,趙一鳴可以說完全受其克制,即便君昊只是放出了那么一絲絲,但趙一鳴依然不敢讓其有片縷沾身,否則,那絲火焰就會如跗骨之蛆,不斷蠶食其風屬的真氣,直至其真氣燃燒殆盡為止。
“呼!”
趙一鳴忽的張口,噴出一道淡青色的氣流,氣流過處,那黃豆大小的青綠火焰當即被推開了一邊,雖然暫時近不得其身,卻也并沒有顯出絲毫熄滅的跡象,反而隨著氣流的沖擊,變得越發明亮了起來。
見此,趙一鳴臉色頓時一苦,不過接著,一道冰冷的寒流陡然從旁生出,將那一絲絲青綠火焰包裹其中,如此慢慢消磨,片刻之后,那火焰才終于湮滅了下去。
卻是旁邊南宮家的一位引氣境的修士,見得趙一鳴情況不妙,當即催動寒冥真氣,幫他解了圍。
雖然君昊這一擊勞而無功,但僅只一些火箭,不僅逼得趙一鳴出手相救,最后,竟然還要南宮家的人幫忙解圍,一時間,眾人盡皆啞口,露出了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君昊微微一曬,轉身邁步,與周偉踏入了洞府之中,接著,一道清朗之聲遙遙傳來。
“老先生,何去何從,希望君某出得洞府之時,你已經有了選擇。”
趙一鳴聞聲,臉色頓時一變,張口欲言又止,最終卻只能慨然一嘆,沉默了下來。
洞府之中,君昊輕車熟路,沿著一條岫巖玉鋪就的大道一路向前,周偉緊隨其后,不過很快,他們就停下了腳步,因為前面不過百十米處的一片小型廣場上,皇甫家的那些老弱婦孺盡皆匯集一起,擋在了他們身前。
雖然只是老弱婦孺,但所有人的眼神中全都充滿了仇恨,一個人的目光,你能忽略,兩個人的目光,你可以無視,但三個人的目光,就能讓你感到不安,更何況,眼前有著數百人,個個全都死死地盯著自己,那股誓死的氣勢凝成一團,就仿佛一座大山,壓得周偉差點喘不過氣來,一時間,其只覺自己千夫所指,世上再無了存身之地,即便刀劍加身也不外如是,心中不由就生出一絲怯意來。
不過,當其無意中一轉頭,見得君昊的神情,卻發現其竟然完全不為所動,就仿佛眼前的一切全都是虛妄,那如刀如劍的眼神根本就沒有對其造成絲毫影響。
“修身練心,俱皆一體,其身不動,其心更不能動,周偉,你的金剛不動禪功可算是白修了。”君昊悠悠言道。
周偉聞聲頓時一震,接著,所有的聲音忽然變得無比遙遠,腦海中,陣陣佛音從天而降,蓮花遍灑,金光大放,周偉緩緩跌坐而下,卻是因為君昊的一句話,其竟然就陷入了頓悟之中。
見此,即便君昊自己也不由愕然。
本來,只是擔心周偉因為修煉日短,為對方氣勢動搖了心神,所以出言提點,卻沒想,這周偉竟然直接就頓悟了起來。
“還真是會給自己找麻煩。”
搖搖頭,君昊揮出十余面旗子,將周偉籠罩在了其中,接著,卻是揚聲喝道。
“皇甫嚴,出來吧,難道你還想靠著這些老弱婦孺阻擋自己不成?”
其聲不大,出口卻轟然響徹,即便洞府之外亦能有所聽聞,但隨著話音落下,皇甫嚴卻沒有絲毫回應。
君昊眼神頓時一冷:“既然如此,皇甫嚴,那就別怪君某出手無情了。”
冰冷無情的話語響徹回蕩,與此同時,對面的那群老弱婦孺轟然一陣吶喊,竟然齊齊掏出一件件或刀或劍,或斧或戟的法寶,然后,如潮水般向君昊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