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人轟然倒地,君昊也“撲通”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口中鮮血汩汩而出,看模樣,顯然也已是山窮水盡。若是剛才那一擊未能拿下金人,可能倒在那里的就不是金人,而是他了。
略微緩口氣后,君昊掏出一把靈丹塞入口中,一股溫潤如瓊漿一般的氣息頓時彌散開來,并在瞬間傳遍了全身。
“呼!”
君昊靜氣凝神,吐納氣息,以促進藥力發揮,很快,其就入了定,陷入到了一種玄妙的境界中,而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一道仿若流星的光芒倏地自大殿角落激射而出,而其目標,正是那跌坐在地,欲圖恢復傷勢的君昊。
對此,君昊似乎早有所料,就在那光芒激射至身前不過丈許之時,其原本緊閉的雙眼倏地睜開,放射出了兩道炫目的精光。
“終于等到你了。”
卻原來,自打出了蘭池宮,君昊就隱隱感覺到,這暗中似乎有人跟隨,至于這跟隨的人是誰,放眼望去,似乎除了之前逃入蘭池宮不見的張晟,好像就再沒有別人了。
不過,也不知那張晟用了什么秘法或者寶物,雖然君昊能夠感覺到其存在,但其藏身的具體位置,卻是諱莫如深,根本就探查不到。
無奈之下,君昊只得故意裝作沒有察覺的樣子,直至那金人的出現。
雖然不知那金人是不是當年秦始皇匯聚天下金精鑄就的十八金人之一,但其實力顯然不可小覷,一身金筋鐵骨,僅憑著那身防御,就不是一般金丹境的修士能夠奈何得了的。
而君昊顯然不是一般的金丹境修士,也因此,其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一石二鳥的主意,那就是故作重傷,勾引張晟主動現身。
不過,君昊千算萬算,最后還是算漏了一點,那就是金人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原本以為憑著他的實力,將那金人拿下完全沒有問題,卻沒想,那金人除了強大的防御,舉手投足,竟然頗有章法,完全不似之前那些兵傭傀儡笨拙遲鈍的樣子。
也因此,待到最后,君昊不得不發動秘法,強行突破到了元嬰境,這才好不容易將那金人給拿了下來。而他自己,先不說強行突破造成的境界倒退,僅止身上的傷勢,顯然就不是輕易能夠恢復的。
也幸好,君昊底蘊深厚,雖然出了這么大的紕漏,但一切還沒有完全脫出其掌控,就在那張晟暴起發難之際,其也揮出了自己的底牌。
“空間晶石,爆!”
隨著一聲轟然震響,一顆晶瑩剔透,仿若晶鉆一般的晶石凌空爆裂,接著,伴隨著一聲戾氣十足的鳴叫,一只六爪三尾的奇異怪鳥撲騰著,朝著那疾射而來的張晟撲了過去。
“這是——?”
雖然君昊已經近在咫尺,伸手可及,可那晶石爆裂形成的空間風暴就仿佛一道堅實的屏障,將張晟攔在了其外,與此同時,那急撲而下的怪鳥,氣息詭異,渾身黑氣繚繞,張牙舞爪間,帶著一股龐大的壓力,張晟竭盡全力都未必能夠抵擋,自然也就分不出力量去攻擊君昊。
如此一來,君昊之危當即解除,反而那暴起偷襲的張晟陷入了危境。
“喝!”
張晟畢竟不是一般人,臨危不亂,隨著口中一聲暴喝,無數星光陡然暴起,如繁星點點,閃爍于空,接著,卻是攜帶著龐大的威勢,一落而下,盡皆朝著那怪鳥轟擊而去。
“嘎嘎——!”
在那群星轟擊之下,怪鳥凄叫連連,大片漆黑如墨的羽毛,帶著絲絲墨綠的血液,如雨而落。趁此機會,張晟身形倏地一閃,朝著韓國宮大殿門戶疾沖而去。
“想逃?”
冷哼一聲,臉色依舊蒼白的君昊再次抬手扔出了數枚空間晶石,一時間,整座大殿就仿佛陷入了空間亂流之中,無盡混亂的風暴席卷了每一寸空間,別說逃出去,能夠立住身形,不為風暴所侵,就已經是萬幸了。
當然,作為始作俑者,任那風暴再如何暴烈,君昊也是不懼,那自羅馬教廷所得的天使之心,本就是空間至寶,擴大儲物空間只不過是其最基本的作用,隨著石臺器靈的不斷成長,天使之心的力量開始不斷被其發掘。穩固空間,不為風暴所侵,不過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值一提。
“嗚嗚——!”
呼嘯的風暴撕裂虛空,一道道細若發絲的黑線憑空浮現,修為已至金丹虛丹境的張晟一眼就認出了那黑線的來由,那不是別的,正是空間撕裂之后,呈現而出的細小裂隙。
別看那裂隙小,其威力即便元嬰境修士都不敢小覷,更勿論金丹虛丹境的張晟了。
“此人究竟是何來歷,為何會有這么多即便元嬰境修士輕易都凝聚不出的空間晶石?”
獲得了上古傳承的張晟,見識也是不凡,一眼就看出了君昊拋出的那些晶石的來歷。與此同時,一樽高有三尺,方圓八寸,綴滿了閃爍星石,耀眼無比的玉石長柱,被其凌空一拋,懸在了頂門之上。
頓時,一片燦爛的星光灑下,將那一道道空間撕裂形成的裂隙黑線擋在了其外,而那玉石長柱,就仿佛定海神針,任那風暴再如何肆掠,卻是再不能動搖其分毫。
“咦?好寶物?”
見得如此情形,君昊瞳孔頓時一縮,不過,其也不氣餒,就算對方能夠擋住肆掠的空間風暴,但那封印在晶石中的魔獸,對方又如何應付?
也許是因為被空間晶石封印,帶上了一些空間氣息的緣故,對于這般暴烈的風暴,那些解封出來的魔獸不僅沒有受到影響,反而如魚得水,游曳自如,也因此,雖然張晟拋出的玉柱,定住了風暴,但那一只只接踵而至的魔獸,卻讓其面色大變,再無了之前的從容。
“轟轟轟——!”
一只只只漆黑的魔獸,或揮舞利爪,或噴射黑光,不斷轟擊著那灑落下來,撐開一片的星光,雖然張晟竭力支撐,但那星光籠罩的范圍依然不斷縮小,眼看著,已是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幾天沒寫,手都生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