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走。”李森覺得呆在這里沒有必要了。寒冰是自己的屬下,但這個屬下和林動訂婚了,本來是好事,他還想著通過寒冰來和林動的小姨子打好關系現在是沒這個必要了。
李森帶著人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周老,元老等人也帶著自己的這一邊的人氣勢洶洶的離開。
寒任則是有苦說不出,這已經不是訂婚酒會了,而是鬧事聚會。
“李森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回到家里把兒子送進醫院之后,周老和元老就叫著李森來問話。
李森想了想到:“沒什么身份,是大學老師。”楊葉青確實是一個大學老師而已,如果不是認識葉商的話,那么他肯定會抓人的。
周老隱忍著要罵人的沖動,這個得意門生今天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嘴角冷笑道:“如果是一個大學老師而已,你為什么不抓人?我的這個面子都在酒會上的丟光了。”
元老也跟著說道:“我們兩人的臉面都丟的什么都皮都不剩了,不僅僅是被人打臉而已啊,我們被打臉,你這個局長也不好受吧。”
李森道:“是,是。老師說得對。但是這個女人真的動不得。請老師見諒。”
周老冷道:“動不得?憑什么動不得?”
李森嘆息一聲,道:“我要是動了,我這個局長的位置就不保了。”頓下,加強語氣道,“也許會牽連到兩老。”
他沒有把話說的明白,但兩個老狐貍已經聽出明白了。
周老覺得著是不是有些夸大其實了,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你給我們說說。”
李森知道這兩個老人不知道身份的話那還是真的不死心,道:“她的男朋友有身份。”
“她男朋友是誰?”周老一字字道,他倒要看看憑著自己多年里的桃李滿天是不是動不了這個人。
李森吞了下唾沫:“葉商。”
“葉商?”周老和元老認真的想了下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但得出一個空白的結論,因為他們沒聽過這個男人的身份。
李森道:“也許你們沒聽過他的名字,但他父親的名字肯定聽過。”
周老道:“到底是誰?”
李森臉上帶著幾分恭敬而敬畏的神色,緩緩說道:“葉商亭。”
葉商亭。
兩個老人聽到這個人名字之后,立即陷入到了一陣死亡的靜寂之中。
“所以我不敢動。”李森道,非但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而且還是幾分的高興。
畢竟沒有幾個人可以認識葉商的。
要是在有生之年認識一下共和國這個傳奇老人的葉商亭,那么他也可以遺憾死去了。
周老好像被人生生抽取了全部的氣力似的,整個人的臉色變得和白紙一樣的蒼白。
他當然知道葉商亭這個名字背后所帶來的影響力。
元老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了,李森,我們不怪你,你有你的苦衷。“
周老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似一個死人的盯著墻壁上的一副圖畫。
“老師,我先走了。”李森知道兩老人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即使兩個老人真的要動葉商的話,那么他們只有自找死路。
李森走后,房間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真的動不得了。”周老低聲的對著自己說,也好像是對著元老說。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被一個女人當面抽了一巴掌,他這一張老臉往哪里放?
只怕從此以后不能見人了。
元老平靜道:“動不得。一動我們就死。”
死并不可怕,但是死得一點價值都沒有,那就是很可怕的事情。
如果動了還有一份希望的話那還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周老搖頭,執拗道:“不,動不得葉商,我們就要動林動。你安排一些人,記住,是一些不易察覺的人去動他。”
元老臉色微微一變,這個周老真的瘋了?
周老緩緩道:“我們的政治力量不能抵擋住葉商亭,但是在這里,我們還是有別的力量的。”
元老明白他的意思了,白道不行,那就走黑道。只要做得隱秘,那么就算是葉商知道了也沒有辦法。
周老也算是有智謀人,道:“明天我立即去京城見一個人,如果到時候我們真的遭殃了,這個人也許會幫助我們。”
他這是為了兩個家族著想。
元老道:“我去安排。”
周老道:“要生面孔。而且要很忠心的那種。”
“我知道了。”
元老離開。
房間志剩下周老這個報復心強烈的老人:“楊葉青,我要你死。”他摸著自己被楊葉青打得一巴掌。
現在還是隱隱作疼。
回到家之后,林動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楊葉青也沒有說什么話,只是告訴林動該什么樣就什么樣。
林動一連在房間呆了三天,這三天里,他除了吃泡面就是吃泡面。
楊葉青似乎察覺他內心的一些事情,選擇沉默。
這一個晚上,林動聽到了楊葉青客廳彈著鋼琴。
“小姨,是不是有心事?”林動打開房門,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臉上的笑容顯得比之前的更加玩世不恭。
“你不是也有心事?”楊葉青道,“不然你也不會把自己鎖在房間幾天。”
林動走到了楊葉青的前面,坐下,挨著她的身子,手指停在白色的琴弦上,叮叮當當的響著。
“小姨,我是不是不該動手?”林動沒有轉頭望著楊葉青。
“如果你認為動手那么你就動手。”楊葉青緩緩道,“因為我會永遠的站在你著一邊的。”
林動笑了笑,是的,動手是痛快了。但是事后呢,如果不是有著葉商這個保護傘在罩著,那么他會和小姨被警察抓進警察局。
他什么人都可以忍受,但是葉商,這是一個成為自己情感道路上最大阻礙的男人啊。
他再一次的欠著葉商的情。
楊葉青察言觀色,看穿了林動復雜的心里想法:“什么都不要想,小姨是不會讓任何打罵你的。”
林動突然覺得眼角有些涼涼的,他更加把頭低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