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影進來給溫婉道“郡主,七夫人生了,是位小姐。”
溫婉聽了笑了下。侄子侄女她都喜歡。相比,她還更喜歡女兒一些。笑著讓人帶了厚厚的禮物去,自己并沒有出宮。洗三禮就不去了,等滿月她會回去一趟,看看自己的小侄女。
蘇夫人一聽到產婆說又是個女兒,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在這家里上沒婆婆,要不然,接連生了兩個女兒,總會被說嘴的。
真真也有些黯然,她多希望這個是個兒子。現在的日子挺和美的,要是再有個兒子,那就圓滿了。好歹是自己的骨血,也不會嫌棄。只是有些失望。
“夫人,宮里來人了。”夏林喜呵呵地說著。一會,就來人了。帶頭的是夏香,帶著厚厚的一份禮,大部分都是藥材,還有好些其他禮物。都是貴重之物。與生夢瀾所送禮物相差無幾。
“郡主因為要照顧著皇上,所以不得閑。不過郡主說了,等二少小姐滿月的時候,一定出宮來看望。這會,可說了對侄女不能厚此薄彼,所以得空給親手做了一對繡球。”夏香從盒子里取出一對繡球。一只紅色的,一只青色的。都是用著各種碎花布縫制成。底下打了絡子,絡子中間還串了拇指蓋大小的金鈴鐺,輕輕一動,清脆作響。小孩子喜歡的玩意。銹功不怎么樣,很粗糙,真真一看就知道真是溫婉親手做的,因為溫婉的繡功,她知道不怎么樣的。要是讓別人做,就不是這樣的。真真心里很感動,眼中有著淚花。真是難得溫婉的這份心思。
“那溫婉有沒有給孩子取名字。”蘇夫人忙問著。
夏香聽里,心思一轉“郡主出來之前可是說了,她取了名字。不過怕七爺已經取好了,得先緊著七爺來。所以就沒讓我帶過來。不過如果沒有取好名字,等滿月的時候在告訴夫人跟奶奶不遲。”
溫婉沒取名字,溫婉想著自己都取了夢瀾的名字,小的自然是留給父母。可是這會她的身份特殊,蘇夫人跟真真都希望還是溫婉取名字。古代取名字也不一定是立即就取好的·好多都是上族譜的時候才給取了正式的名字。夏香這話,也不算唐突。
蘇夫人看著溫婉一點沒有看輕自己的小外孫女,心里自然是高興的。那點子遺憾就消除了。
溫婉對真真再生了一個女兒,無所謂。但是別人就不一樣了。這時代的人,更是喜歡兒子。因為只有男子,才是支撐門戶的關鍵。所以這會,真真的日子其實并不叫輕松。因為最能插手的人,開始插手這事了。平向熙得了話,開始插手了。
“爹。”尚堂很恭敬地站那。
“是這樣,找你來,是為了子嗣的事。你二娘娘家,有個姑娘,今年十七歲,長相不俗。算命的說了,是個宜男相。挑個好日子,把人接到府里來。”平向熙特意去把尚堂叫過去,跟他說了這個事。
范姨娘這幾年一直在吃藥,可是總懷不上。瞧著老爺的年齡越來越大,她自己的年齡也越來越大,都幾年了,想要個兒子估計是難了。她怕將來老了沒個依靠。這次看著真真又生了一個女兒,所以動了心思。
范家的人自然是千肯萬愿。要是能嫁給尊貴郡主過繼的哥哥為二房,到時候生下兒子,他們也就多了一條路走。而范姨娘,也為了自己多爭取了一個臂膀,鼓動平向熙去說。皆大歡喜的事。
基于此,范姨娘鼓動了平向熙,讓他出面要平尚堂娶妾。在古代,父母命,不可違。
“爹,我跟娘子還年輕,不擔心沒嫡子。”對于又是一個女兒,尚堂倒沒太大感觸。女兒也是好的。父親要不是有溫婉妹妹,她能有現在悠閑自在富裕的生活。有時候女兒出息,也不知道強過了多少的兒子呢!
“莫非你以為我閑得沒事做了。我已經請人相看過了,你娘子有旺夫相,卻沒有宜男相。你納個姨娘,生個兒子放在她名下,不也一樣。”平向熙有些不高興,自己也是一片好心。看蘇真真這個樣子,就不像是個宜男相的。難道這一房就斷了。
“爹,現在這事還早著呢!不擔心。爹,我能娶到娘子,也是我的福氣,就算真要納姨娘,也得以后再說。這會剛生完孩子,萬一知道這事,傷了身,相爺跟岳父大人可是不罷休的。”尚堂關鍵時候,腦子倍兒清。用這兩個人壓,父親肯定不敢再說什么了。
果然,平向熙不敢再說什么了。自己的親身兒子的前途還要靠蘇家呢!他哪里敢再多說話。
真真得了這個消息,暗恨。好在知道丈夫沒這心思,心里稍稍安慰了些。過聽著那句沒有宜男相,差點嘴唇咬出血出來。
“你這還在月子里呢!氣大傷身,可是多少補藥都補不回來。好了,不生氣了。只要尚堂站在你這邊,就不怕那些妖蛾子。”蘇夫人也是暗暗惱怒。
估計著,全都是范姨娘那個女人使的壞。
范姨娘光想著巴上了尚堂,她下半輩子就無憂慮了。卻是不知道,真真可是相府邸里的嫡小姐,要論關系,真真也叫太子一聲表舅。蘇家的家主現在還在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丞相位置上。豈是她們算計就能算計的了的。
蘇家之前因為儲君未名,非常的低調。現在儲君是他們蘇家的外甥,蘇家的女兒還要受一個姨娘的算計,那就真成了笑話。
范姨娘很快得了消息,她哥哥跟侄子,因為擾亂治安的罪名被關進了監獄里去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撈出來,她哥哥一出來就把自己該嫁的女兒嫁了。然后帶著妻兒急匆匆回家去了。
范姨娘知道是蘇家背后做了手腳,雖然恨極。但是卻也無可奈何。不過她不消停,鼓動著平向熙給她管家權。
藕香榭的管家權她是想都不要想的。被夏林從頭發絲罵到腳后跟,就站在她面前。罵得范姨娘跑去向平向熙哭。平向熙對真真可以訓斥。但是對潑婦,秀才遇見兵,有理也講不通。更何況他還沒理。又哪家會讓一個姨娘管兒媳院子里的事。
清雅居也是別想了,苗氏那是什么人,會讓她鉗制出。最后被苗氏一通訓斥,整得她沒敢吭聲。最后折騰一番,什么也沒撈著。就連平向熙,也沒把蘅松院(平向熙把衡芳閣改為衡松院)的管家權交給了她。
苗氏無所謂,反正每個月有固定的家用送到手里,其他的銀子。她也不去奢求。她要靠的是丈夫跟兒子,而不是那點銀子。不過聽到說公公沒把衡松院的管家權給范姨娘,倒是吃驚了一下。
真真經了幾次事后,再不會管五房的爭斗。加上她現在在坐月子。里里外外,都是夏林跟毛媽媽操持。毛媽媽顧忌自己的身份,只盡心照顧真真,掰不過真真的性子,但卻能多念叨讓她把管家的權利全部交給夏林。有溫婉在后面撐著,他們也不怕夏林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真真不參與,不代表五房就能清凈。他們內部也是一團亂。
顧媽媽進宮,斟酌著說道凹“郡主,尚麟少爺跟七爺吵架,傷著了九夫人,害得九夫人差點流產,這會,家里一團亂。”
溫婉不用他們傳,就知道道那里肯定亂得可以了。五房的那一家子人,就是惡心人的玩意。能讓日子消停才奇怪。
顧媽媽見溫婉沒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夏瑤在邊上點頭,意思讓她說。當是給郡主聽八卦也不錯。當初郡主的意識是讓七少爺不要讓五房的一家子進來,偏偏不聽。竟然在郡主沒同意就擅自主張讓這群人搬進來。以為還有郡主擋著呢!卻沒想到郡主直接搬出來了。這會,吃著了苦頭就想起來了。一定要吃了苦頭,才能得到教訓。不過這個苦頭,有的吃了。不等平向熙死,別想搬出來,有的惡心日子過了。
顧媽媽停頓了下道“尚麟少爺找七少爺,讓他找人把安氏放出來。尚堂少爺不理會,讓他消停。后來就不知道怎么動起了手。”
溫婉聽了一笑。沒想到,安氏還有這么一個孝順兒子,不錯。擺了擺手。讓她不要再講這個無聊的事。
顧媽媽也就止住了這個話題。說起了郡主府(鏡花園)的一切瑣事。郡主府太大了,還得好一通收拾。
溫婉也還沒去過鏡花園。她現在也沒準法住。只知道那里很美,美就好。那可是她得住一輩子的地兒。自然是越美越好。
不過,溫婉沒高興兩分鐘又發愁了。皇帝死也要拽著軍權不放,不給予鄭王舅舅半分沾染。當然,不是溫婉有啥想法,而是皇帝這身子骨,她都快愁死她了。他真不能理解這股執拗,咳,不理解也不敢多說,也就心里腹誹兩句。
對于太子來說,如今他名分已定。皇帝年齡大了,也不會再折騰。京城里也沒其他的皇子,也沒人跟她爭什么。所以對于皇帝把持著軍權,他沒一分意見。除了溫婉心憂不已之外。可朝廷上下,分外和諧。
溫婉憂心,白世年卻又給她起了妖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