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很快得了消息,尚堂給尚麒在吏部謀了個筆帖式的職位。雖然官位仍然是正七品,可是吏部是重要部門,相當于升了半極。對這些,溫婉倒并不在意。只要不來干擾自己就好。
其他人見著尚堂給尚麒謀了職位,知道溫婉是不嫉恨五房的人了。特別是苗氏,放寬了一點心。但是看著不著調的大姑子。頭疼。為什么一個爹生的,怎么就差這么大。大姑子這么不著調,整天不是想著首飾就是衣裳,也不看看自己有什么本錢去炫耀。
二姑子倒是前程一片大好,只要靠上去榮華富貴那是不用說的。可是這個最大的靠山卻是靠不上,就如一塊肉,看得著摸不上。那滋味,真是萬分的難受。
出了正月,皇帝召了溫婉進宮,輕輕地問著“婉兒,再過半個月,就可以出孝了,你那酒樓,可是準備好了。”到了二月,就出了半年的孝,可以做事了。
“地段我都找好了,酒樓妁設計我也都弄好了,人選我也在挑選。等過了皇帝外公半年熱孝,我就可以破土動工了。皇帝舅舅,你做什么這么心急的。那酒樓就算要賺錢,也沒這么快呀!”溫婉很奇怪,皇帝什么時候對這些生意這么感興趣了。就算缺錢,可是自己這會賺的,也只是杯水車薪,跟國庫的進項那是沒法比。溫婉對皇帝的態度,有些琢磨不透。
“哦,那也快了,再有一個月就成了。是這樣的,明月山莊舅舅已經收回來,以后就掛在你的名下。我讓人查看了,自從你把股轉讓出去,收益是大不如前了。淳王干脆想著就把莊子送回給你了。朕替代你答應了。”皇帝笑容滿面的。
溫婉伸了伸腦袋,趕緊又縮回去了。她暗暗咋舌·就淳王那死要錢人的性子,怎么可能會這么大方,天塌下來都不可能送回給她。皇帝說的這個送,應該是真的送,只是送回是送回給皇帝,而不是送回給她吧!溫婉仔細考慮了一下,她還得做這個出頭鳥。現在又開酒樓到時候還得弄其他的產業。要是名下產業太多了,她這會的腳步跟不上暫且不說。這么多產業,就算有皇帝舅舅在后面撐腰,她也覺得不妥當。可不成有一說,說其玉無罪,懷壁有罪。
溫婉想到這里,立即拒絕道“皇帝舅舅,明月山莊花了我那么大的心血,我自然是不會不管的。不過還是不要掛回在我名下。繼續掛在淳王名下好了。或者你找個其他你信得過的人,掛在他名下。等我的酒樓出來后,我可能還要做其他的生意。到時候掛那么多產業在我名下,以后會被御史彈劾的。再或者被有心人惦記,都不好。我知道皇帝舅舅你會為我撐腰·但是,還是小心些的好。反正結果是一樣就成。皇帝舅舅,你看如何。”
皇帝看著溫婉謹小慎微的樣子,心里暗暗嘆息一聲。這個外甥女,現在有自己撐腰,還這么小心翼翼的。看來這幾年的宮廷生活,真的把她給嚇住了。想想也覺得無所謂,這點小事也沒什么好爭的“好,既然你這么說,那就隨你了。不過舅舅記得你承諾過的話,你自己可不要忘記了。舅舅還等著你兌現自己的諾言呢?”
溫婉心里腹誹了半天,面上卻是裝傻為著“皇帝舅舅,我承諾過你什么?我沒有承諾過你什么啊?”
皇帝看著溫婉·笑瞇瞇的,溫婉本能地感覺到危險的來臨,心里提高了警惕。果然,聽見皇帝在那說著“溫婉,你可是答應過舅舅,只要我給你條件,你會幫我賺百個、千個三十萬兩。一千個三十萬兩,可是三億多銀子。舅舅期待著你給我賺那么多銀子。”
溫婉聽了一個哆嗦,嘴巴張得大大的(表情絕對逼真)。因為她是真的嚇著了。三億兩銀子,就是億人民幣。朝廷如今的賦稅是兩千多萬兩(一般的年景就這個數),這么一算,得在她有生之年,幫皇帝賺十二年的賦稅。
坑爹啊,不待這么欺負人的。
溫婉看著皇帝兩眼發光,好象自己就是坐金山銀山一樣,溫婉這會真想暈過去。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但也沒見過這么訛詐人的吧,看著皇帝炯炯有神地看著她,溫婉知道暈過去也逃不了這個數了了。咳,想想撤吧!溫婉使勁咽了口唾沫,艱難地蚊子聲音說著“難。”
“先不要說難。又不要你一天兩天完成。”皇帝心里也清楚。此事要事實起來,定然不會是那么容易的。他這么說,其實是要給溫婉壓力。這個丫頭,不壓不行的啊!
“不是賺這么多銀子難。襞難的是如果要我去賺這么多銀子,必須要接觸政務。都說女子不得干政,所以,我賺不著。”溫婉想著那么多銀錢在自己眼前晃啊晃,要是她真能賺這么多,那她可就是古今第一商界女強人了。說不定可以創造出一個傳奇出來。
“你是說,你要入朝為官。”皇帝皺緊了眉頭,如果是這樣,倒是有些為難了。不過,也可以變通。
“這倒不用,我只是需要很多資料。這些東西肯定會涉及朝廷的很多政務上的事,比如國內的經濟、朝廷最新的政令,還要知道朝政上的事,甚至會涉及到一些朝廷的機密之事。反正要賺大錢,就要知道很多很多朝廷內部的東西。甚至還得比別人早一步知道。可這樣,難免接觸到朝廷的政務。太祖不是有訓言,女子不得趕政。我怕,會觸犯了這個忌諱。到時候人頭不保。”溫婉小心地說著。
“這有何難,你要什么資料,列張清單,交給夏影。她會幫你處置妥當的。再找不著的,可以直接來找舅舅。你需要什么,舅舅就給你什么。難道舅舅還信不過婉兒你,把這些機密泄露給敵國不成。”皇帝一聽是這個,松了一口氣。如果是要入朝為官,肯定比較麻煩的。不過溫婉提的條件,對他來說倒是小事。
“我怕自己觸犯了什么不知道的忌諱,到時候惹來災禍。”溫婉最后還是抵擋不住出去外面看看的誘惑。對著皇帝說了自己所擔心的。雖然意動,但是還是小命重要。所以,還是先給自己弄個保險得妥當。她可是聽說了,之前有個妃子,在他外公因為政務的事煩悶不已時,隨口出了一個主意。結果被御史知道了,彈劾的奏章一堆一堆的。什么牝雞司晨、什么武氏之亂,皇帝立即把這個妃子打入冷宮,這個妃子沒多久就過了。所以皇帝當初要她念奏折的時候,她才會那么驚訝。
“你就這么怕死?”皇帝看著溫婉一副怕丟小命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溫婉什么都好,就是膽子太小了,還特別的惜命。
溫婉立即接口著“生命如此美好,怎能不去愛惜。”
“說吧,想要什么直接開口。”皇帝可是知道自溫婉,聰明得跟個狐貍一樣。這樣做,肯定是要想要什么東西了。
“除非舅舅賜我一塊免死金牌,還有,為了以后好方便辦事,那些人能聽從指令,還是給我一個信物。”溫婉的算盤打的霹靂扒拉響。有了免死金牌,就不怕這些人到時候給他算帳了。到時候有開溜,甚至溜到國外去也是好的。
“原來說了這么多,就是要這個。好,舅舅就給你一個免死金牌,還有一個信物。”皇帝呵呵笑著。他倒沒什么忌諱。一來他相信溫婉不會做什么傷害大齊傷害他的事,二來,能給自然也是能收。不過溫婉要這個安心,就讓她安心。
溫婉就不接話,就低著頭。皇帝奇怪地問著還有什么難題?
溫婉看著皇帝御案上質細地膩、潤澤凈純、晶瑩平滑的纏枝蓮紋青花瓷端硯。觀察的夠了,才回過頭到,吞吞吐吐地問道:“皇帝舅舅,這賺的錢,不僅是進私庫,還得包括進國庫的吧!現在每年國庫進帳大概兩千五百萬白銀。以后的年限,等去掉每年這個數,不管國庫私庫,滿了三億,我就撒手不干了。成不?”
皇滯瞪了下眼睛,哈哈直笑:“好,不管私庫國庫,只要你賺滿了三億兩銀子,舅舅再不要求你干了。”
溫婉呵呵笑著,擊掌盟誓。舅甥倆人擊掌盟誓。
結果,等到溫婉拿著金燦燦的牌子,上面寫著免死兩字,溫婉摸了又摸,稀罕得不行。這跟她在電視上看到的免死金牌差不離。還有一塊玉牌,估計著是什么信物,等用得著的什么夏影也會告訴自己。
可是等她看完免死金牌,再去摸索賞賜的另外那信物,一塊潔白的玉上面的字,完看后臉立即挎下來了。
只見玉上正反面分別刻著‘建昭賜玉,如朕親臨。’
賞賜什么不好,賞賜這么一個要命的萬一。這個東西放在她身上可是責任重大,萬一丟了,可就是災禍了。沒奈何,把這塊玉當成祖宗一般給掛在脖子上了。真是,免死金牌無所謂,多賜幾塊她也要。可是這個東西,也不知道舅舅是不是為錢急糊涂了,這么重要的東西能隨便賜下嗎?萬一拿去做壞事怎么辦,會引來大禍亂的。心里嘀咕不已,不過也為皇帝對她的信任開心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