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心情非常好。一回到府邸里,就讓夏嫻準備食材,她要親自給白世年整治一桌豐盛的午餐。
白世年雖然對于溫婉愿意為他洗手做羹湯很歡喜。但是對于溫婉的廚藝,他很是懷疑:“還是算了,讓他們做就好。你今天也累了半天,還是好好休息一下。”
溫婉挑挑眉:“怎么?怕我廚藝不行?呆會不敢吃?”這么瞧不起她。
白世年哪里敢說這話:“怎么能呢。媳婦做得肯定好吃。不管媳婦媳婦做什么,我一定會吃得干干凈凈的。”那也得看溫婉舍不不舍得讓他吃難吃的東西。
溫婉抿著嘴巴笑。
夏瑤在邊上說道:“郡主以前經常給先皇做膳食,先皇對郡主的廚藝都是贊不絕口。”
白世年眼神一亮。溫婉扔了一記白眼。白世年屁顛屁顛地跟在溫婉身后。連先皇都夸贊過的廚藝,那肯定差不到哪里去了。
溫婉還沒進廚房,夏影走過來說皇上派了人過來:“郡主,皇上賞賜了兩個人下來了。看著,不俗。”準確來說,是高手。
這么快:“將他們帶到客廳去。”
兩人隨后去了客廳。溫婉看著兩個人都是穿著一身青色的勁裝。高矮差不多,面上無表情,眼神無過多的波動,與當初武星四個人到她身邊差不多的神情。武星跟在她身邊十年了,至今溫婉都沒能掰正過來。兩個人唯一區別的就是有一個偏瘦。
兩人見著溫婉跪拜行禮:“屬下參見郡主。”兩人只對溫婉行禮,對白世年,沒表情,當白世年是空氣。
白世年比溫婉看得就多了些。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白世年看著兩人精光內斂。但從剛才行禮的動作。就看出兩人是高手。身邊多了這么兩個高手,到底是好的。不過對于兩人沒將他放在眼里,心里也嘀咕著,架子這么大,不好掌控啊溫婉也沒怪罪這兩個人。像這樣的人才,只聽令于服從的主子。看來皇帝舅舅是將這兩個人賞賜給了自己:“起來吧!”說完轉身:“看看,覺得誰不錯。你選一個。”
白世年之前覺得溫婉太多心了。但是現在見到這樣兩個高手(沒交過手。但差的皇帝也不好意思給):“兩個都給吧,更安全些。”
站著的兩個人,面無表情地。仿佛是僵尸似的。
溫婉嬌嗔道:“貪心鬼。”笑完后對著兩人說道:“以后,你們兩人就跟著郡馬了。你們一定要保護郡馬安然回來。”
兩人同時說道:“郡主放心,屬下會以性命保護將軍。”
白世年很滿意:“叫什么名字。”
溫婉聽到請郡主賜名,笑著說道:“我身邊的侍衛全部都是武字開頭。不過你們既然是要保護將軍,就讓將軍取名。”
白世年想了下后道:“就叫高秦、高山。”溫婉肺腑,高山流水。秦觀漢武呢!
兩人見著溫婉點頭,應了。瘦個的高山說道:“郡主,這是皇上讓屬下轉給郡主的東西。”溫婉頷首,夏瑤走過去接了。
白世年等人都走出去后,抱著溫婉:“媳婦,這兩個人一看就身手不差。你可是給我找了兩個好手過來了。”這兩個人的身手,應該比他差不了多少。高手難尋,忠心的高手更難尋。
溫婉樂呵呵地說道:“要時時刻刻記得我的好。在外面好好的,老實做正經事。別招惹是非。”
白世年笑得好是歡快:“你放心。你不放心。不有他們兩個看著嘛!對了,皇上給你賞賜的是什么?這么神秘的?”
溫婉賣關子:“到時候就知道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去給你做飯。”白世年信奉君子遠庖廚,堅決不跟溫婉進廚房。
溫婉鄙視白世年的行徑:“想當年,皇帝舅舅都進了廚房,幫我擇菜洗菜,你就君子遠庖廚。就知道吃現成的。”
白世年暴汗。皇帝進廚房給溫婉洗菜。一想到皇帝穿著龍袍在邊上洗菜(汗,皇帝當時還是王爺,穿龍袍早卡擦了)。那個場景還是很有喜感的。
溫婉在小廚房忙著,聽見外人說大公主派人求見郡主。溫婉聽了挺奇怪的,一般來拜見都是要下請貼,主人接了帖子說好日子才過來。怎么會這么沒規矩,直接派人過來。還大刺刺要求見她?當她是路邊的小販,想見就見:“夏瑤。你去看看大公主有什么事?”
夏瑤出去的時候,看著如扶柳一般喘弱的女人跪在地上。夏瑤看了心理冷笑。這個思聰真是不知所謂。讓這么一個妾室來見郡主,不管什么原因,沒有思聰的縱容這個女人絕對到不了將軍府。
丹娘跪了磕著頭道“姑娘,奴婢想求見郡主,還請姑娘轉告一聲郡主,奴婢想見郡主一面。”
夏瑤氣得樂了“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郡主是你想見就見的?混賬東西,來人,給我拉出去。”
丹娘這是抱著有來無回的念頭,其實能甘心。丹娘想要抓夏瑤的衣角,夏瑤可不是溫婉那么好說話的,一腳踹出去,踹得丹娘頭昏眼花。不過丹娘不放棄,朝著夏瑤磕頭,磕頭磕得額頭全都是血:“姑娘,我就想見見郡主,我就想問問郡主,當日郡主跟公子解除婚約是不是因為奴婢的原因。奴婢想知道,請郡主成全?丹娘就這么一個心愿,求姑娘能成群了。姑娘,求你了。”丹娘就是想知道,溫婉是不是因為她才放棄與曹頌的婚約的。要不然,她真不明白郡主為什么會毀諾。公子是那么美好的人,為什么溫婉郡主要拋棄公子。
溫婉在或許還會感嘆兩句癡人。夏瑤可沒這憐香惜玉的毛病。聽了這話冷哼道:“你算個什么東西?為了你拋棄諾言。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不過是男人的一個暖床的玩意罷了。”
夏瑤這話好狠,但卻是事實。丹娘雖然早就面無血色,滿臉蒼白。但聽了夏瑤的話,眼里的悲傷更甚:“如果郡主當我是一個玩意,為什么。”說完后,好像與夏瑤說,又好像喃喃自語“最近奴婢回想當日郡主在曹家做的詩詞,是奴婢害了公子,害得郡主誤會才不愿意嫁公子。”丹娘滿臉是淚地念著溫婉曾經做得那首‘南柯一夢’。都是她,都是她才害得公子如此要受牢獄之苦。
夏瑤覺得好笑:“這是誰這么有想象力?是曹頌說的還是大公主跟你說的?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
丹娘啞口,不過很快說道:“可是當初郡主……”
夏瑤好像看白癡一樣看丹娘:“你落到今天這個下場,也是咎由自取。一個如浮萍草芥的東西,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丹娘茫然地看著夏瑤。
夏瑤難得發了一次善心“曹頌在你眼里是絕世無雙,是塊瑰寶。但在我們郡主眼里,狗尾巴草都不如。你太把自己當根蔥了,如你這樣卑賤的東西,命都不是自己的,還想去擁有情愛,更認不清身份地想擁有你主人的情愛。郡主不愿意嫁給曹頌,不是因為你的原因。但曹頌如今在監獄里,你是罪魁禍首。”
丹娘當下就想暈過去:“不是,我……”
夏瑤面露鄙視地說道:“思聰雖然沖動,但卻不是無腦的人。若是她不想著夫妻好,早在嫁過去的時候就打死你了,還等到今日。這次的事情,若不是你居中挑撥,曹頌能被落入天牢。似你這樣認不清楚身份的東西,在我們郡主府里,早被亂棍打死了。也就思聰那個傻的,容得你在她的公主府上興風作浪。結果害得曹頌都入天牢了。”
丹娘好像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不是的,不是……”
夏瑤一看到丹娘的模樣,立即上前點了丹娘的穴道:“要死回公主府上死去。別臟了我們府里的地。來人,把這個人捆綁好了。我要去公主府。問問大公主想要做什么。”
丹娘見自己動不了,話也說不了,嗚嗚……
夏瑤冷冷地說道:“想死很容易,等我跟燕思聰算完賬,你再死在公主府里不遲。我相信,燕思聰會讓你慢慢享受死亡的滋味。”
剛才丹娘確實有一瞬間抱了死在這里的想法。不過也只是這個念頭,溫婉郡主她都沒見到,她怎么能死。可聽到夏瑤的話,丹娘驚恐地看著夏瑤。對于京城的人來說,溫婉是慈悲和善的。但夏瑤那是惡魔的化身。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夏瑤不敢做的。
夏瑤說完這句話后,對著客廳的一個丫鬟道:“跟郡主說一聲,我去大公主府上了。晚些就回來。”這次不給燕思聰一個深刻難忘的教訓,她可就白搭了這個惡魔的名聲了。
在郡主府上,溫婉是老大沒錯,但是夏瑤對于郡主府上的人,一樣擁有生殺大權。這些年,溫婉著重的是發號施令,動手的都是夏瑤。郡主府里的人都知道夏瑤是另外一個主子。事實上在郡主府里夏瑤才是老大,溫婉只能算老二。因為對于很多人來說,溫婉就像一只沒牙齒的老虎,太過溫和了。而夏瑤就如一只狼,兇殘暴虐,逮著人就將之撕咬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