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年見著溫婉癡癡地看著,面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看什么呢?莫非臉又沒洗干凈?”白世年這是故意調笑。不過他還是很喜歡被溫婉這樣看著的。心里都是甜甜的滋味。
溫婉很實誠:“看我老公帥得都舍不得移開眼睛了。怪不得有那么多女人要倒貼了。老公,你這么好,我都擔心了。”說完嘟囔著嘴,顯示自己底氣不足跟擔憂。溫婉也不是真的就擔心白世年在外沾花惹草,也不是真對自己美自信。只是,想要對白世年表達自己的擔憂。相信那個男人聽了自己老婆這么夸獎,沒有不開心的。
白世年知道帥是英俊的意思。被溫婉夸獎自己長得帥,還能把溫婉迷得癡呆的,白世年心里的喜悅那是不消說了:“媳婦你放心,我天天宿在軍營之中,遠著女人十萬八千里。就算出去看見那些個女人你也不用擔心,我絕對也不會正眼看她們一眼。而且我跟你保證,一定離女人十步之遠。”
溫婉雖然總是醋醋的,但也不是蠻橫不講理的人:“我相信你說的,什么十步之遠什么的就不要說了。你自己把握好,別讓人算計了就成。”白世年自己是不會的,但怕就怕被人算計什么的。之前的那個戚儷娘不就算計成功了。還有,溫婉對白世年身邊的人是真不放心。這若當初戚儷娘懷了什么壞心眼,讓她守著,不等于送白世年歸西。都是一些不靠譜的人群(白世年的屬下吐槽:哪里有那么多陰謀論)。
白世年見溫婉這么信任他,笑著點頭。不過等溫婉收拾好了,看著如仙女般漂亮的溫婉,換白世年憂愁了道“媳婦。說起來最該擔心的是我才對的。瞧著你越來越漂亮了。那么多賊心不死的……”瞧瞧,成親三個月。燕祈軒,曹頌,還有一個徐仲然,恩。還有幾個皇子。這么多追求者,該擔心的是他才對好不好。當然,白世年也相信溫婉。不會被這些人所動搖的。
溫婉也是滿臉的笑容:“放心,我不嫌棄你老。會等著你回來的。”
出行的時候,白世年也不騎馬了。跟溫婉一起窩在馬車里。兩人在馬車上。親密無間地說著情話。
夏瑤在外面說道:“郡主,到了。”兩人一起進了宮殿之中。
那報的人也是有意思。見著溫婉與白世年,干脆也不冠以誰的姓氏了,直接叫著道“興國郡主、英武將軍到。”
溫婉自從成親以后,就沒再公開場合露過面。外面紛紛擾擾,溫婉也一如既往的,低調。如今公開場合,眾人都想看看傳聞到底如何。
兩人剛入門口。里面所有的人眼睛一亮。
白世年身著墨色刻絲織金錦袍,腰纏玉帶,頭挽玉簪。劍眉星眼,氣宇非凡。
溫婉是柳眉如煙。杏眼如絲,身著黑領縷金團祥云紋織金錦春衫,下著藕荷色撒花織金錦裙;挽著百合髻,頭戴牡丹碧玉簪;左右各佩戴著釵鳳吐珠步搖,耳著一對玉訣,脖子上掛著一串珍珠項鏈。手上戴了一個鉆石戒指。打扮的,甚為華貴。
兩人是并排走進來的,看上去就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碧人。再有衣裳相配(這是溫婉特意準備的情侶裝,溫婉故意要秀恩愛),誰要說不好,那絕對是眼睛有問題。
眾人看得都呆呆的。其中祈楓忍耐不住問道:“這還是表姐嗎?”溫婉往日里看著溫和,但誰都能看出溫婉對人的冷漠與疏離。好像與你離了十萬八千里。可如今,溫婉眉宇之間都是含著笑意,可能因為嫁為人妻的緣故,眉梢之中還多了一段風韻,飽滿著萬種情思在其中。整個人好像蒙上了一層光澤,晃花了在場所有人的眼。
所以說,在戀愛之中的女人,是最幸福的,也是最美麗的。是非常有道理的。此事的溫婉,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白世年看著眾人目光炯炯地看著溫婉,心下不悅。溫婉在白世年身邊溫柔小意:“傻瓜,他們這樣看著我,就是羨慕嫉妒恨著你,你該高興才對。生什么氣!”
白世年深以為然,剛毅的面容也多了一分淡然的笑意。
男人看了都艷慕不已,誰能想象得到成親以后的興國郡主如變了一個人,如此的千嬌百媚,溫柔可人。
祈幕也贊嘆著道:“也想到,黑色衣服竟然也能穿出如此高貴的氣質(溫婉吐槽:我氣質本就好)。”溫婉對白世年是真的很溫柔體貼,這從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可以看出來。可不是裝就裝得出來的。這么多火眼金睛,若是裝的一眼就能看穿。他以前一直認為,溫婉會是一只母老虎。如今才知道,是他看走眼了。溫婉是一塊名副其實的美玉。只是被溫婉自己隱藏起來,讓別人輕易發現不了。也就白世年是個有福氣的,能發現隱藏著的溫婉。否則,怎么輪得上他。祈幕比燕祈喧好的地方就在于,他對于發生過的事情只是感嘆,卻不多去追思。感嘆完,也就放下了。
五皇子看著仿若泡在蜜罐里,甜得都能散發出香味的溫婉。眼里有著晦暗。他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能散發出這樣的光彩出來。讓他都移動不了目光了。燕祈喧的手捏得緊緊的,心里的后悔與懊惱,還有苦澀,只有自己知道。
旁邊站著的徐仲然見著燕祈喧這個態度,心下有些不屑。當初溫婉郡主還是啞巴的時候,他可是嫌棄的厲害。后來見著溫婉有大的助益才打主意的。如今又這番作態,有什么意思。
可看著過來的兩人,兩人無聲的互動,讓徐仲然只有羨慕嫉妒白世年的命好了。誰能想象得到,冷漠疏離拒人千里之外的溫婉,嫁人后,竟然仿佛變了一個人。這還是他一直認為的溫婉嗎?不是,這是一個沉浸在幸福之中,看了讓人心折的女人。
燕祈軒也來了。這次的宴會,其實也相當于半個家族聚會。等同于承認白世年也是成為皇家的一員了。所以今天到場的人,都是皇親國戚。燕祈軒今天是知道溫婉要來,所以才趕來參加。
燕祈軒看著兩人恩恩愛愛的眼神,雖然告訴自己,溫婉不是弗溪,但他的心還是忍不住抽疼。原本,站在溫婉身邊的該是他的。可惜,卻是被他親手毀了。如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坐在燕祈軒身邊的淳王感受到了兒子的沮喪悔恨,只能開解道:“如今溫婉過得很好,你該高興才對。要是讓溫婉看到你這個樣子,又得多想了。上次的誤會還沒解開,別有加深了誤會了。”燕祈軒這才強打起精神來。
淳王說是這么說,心里未嘗沒有后悔。若是他知道皇帝根本就不顧忌溫婉有著富國之才,皇帝連手握軍權的白世年都不忌憚,又怎么會忌憚毫無野心與魄力的祈軒。若是知道,當年的他不僅不會阻攔,反而會想著法子促成。可惜,世上沒有早知道,也沒有后悔藥吃。
在場眾人心思各異,而最欣慰與高興的,非皇帝莫屬了。看著溫婉流露出來的先付,皇帝面上的笑容越發的多了。。
溫婉與眾人相見過后,與皇帝說了會話,再囑咐白世年讓他別喝太多酒,就出去了。今天酒宴她又不喝酒,也不想被酒熏,與大家見過禮以后,就出去了。跟女眷匯合去了。
今天女眷也來了不少的人,都是皇族之中的女子。聚在一起,湊個熱鬧。男人有男人的酒宴,女人也有女人的話題的。溫婉自然要跟著她們一起的。
女眷看到溫婉,心情截然不一樣的。思聰的事情,鬧得那么大。雖然只是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但能到場的女眷,家里的消息網都不差,再說事情又鬧得那么大。誰不知道這個消息。
眾人的眼光不僅瞄向了溫婉,也瞄向了溫婉身側的夏瑤。眾人心里都在嘀咕著,這夏瑤到底是什么來頭。
女眷之中,一個女的笑著揚聲說道:“溫婉啊,你手上的戒指,可是昨日隨著白將軍去我們的鋪子里取的那個?”這個聲音將眾人各異的思緒拉回來了。眾人看著溫婉的手上真的戴著一個看著平淡無奇的戒指。
如羽見著佟世子妃大咧咧地講出來,知道肯定是有故事的:“莫非這個戒指,還有什么講究的?”
佟世子妃掩著嘴巴笑道:“這可就要問溫婉了。我是知道白將軍三個月錢就在鋪子上定制一對戒指。我們鋪子上的人忙活了三個月,才把戒指做好。溫婉,這戒指有什么講究?”那位掌柜的是沒把話傳過來,但是其實佟世子妃對此事真的有些好奇。如此大張旗鼓,煞費苦心的求了一對金剛石戒指。而且溫婉今日就戴在手上。若是沒有寓意,佟世子妃是絕對不相信的。
若是別人,可能會認為窺探溫婉行蹤的嫌疑(私底下與面上大咧咧地講出來不是一個概念)。但鋪子是灝親王府的,為著此事由反復折騰了三個月。佟世子妃知道也很正常。再說佟世子妃在溫婉成親時,做的溫婉全福太太。雖然打交代不多,但是一起的話,也就自然多了一份親切感。當然,主要是佟世子妃也是一個爽利的人,對溫婉的脾性。雖然大了六歲,但沒代溝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