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人說得歡快。溫婉正在給皇帝匯報工作呢!
溫婉將最近一段時間朝中發生的事情都跟皇帝說一遍。至于逆賊那些事,不是溫婉負責,也不需要多說。可饒是這樣,一說就是兩個多時辰。說得溫婉喉嚨都冒火,聲音啞了。
皇帝剛準備說明日再說,這時候孫公公走進來道:“皇上,白將軍過來了。在外面候著呢!”白將軍連帥印都交了,也不可能有其他的事。肯定是來尋人的。
溫婉心里腹誹不已,這速度,可比說的晚了大半個時辰。但是溫婉也沒說什么抱怨的話,她喉嚨好痛:“皇帝舅舅,你都趕了這么遠的路。還是早點休息吧!再急也不急在這么一會,明日我再過來。”沒個三五日,別想交接完手頭上的事。不過早點交接完更好,她也能好好休息。今天真的是將她累著了。
皇帝見著溫婉疲憊的神情:“好。那你也好好休息一下。等事落了,你也好好補補。”瞧著溫婉瘦了一圈,肯定是要補回來了。
溫婉才不要補回來了,保持現在的身材正正的好。溫婉剛出了御書房,就見著穿著一身寶藍色長袍。外面披著一件白色大麾的白世年。
溫婉以不可挑剔的笑容說道:“走吧。”說完看著白世年,示意他走。不是溫婉不想與白世年說幾句私房話。只是這里真不是說私房話的地方。等到了無人的地方,有的是時間說話。
白世年卻不知道溫婉所想。他就只看到溫婉對他冷冷淡淡的。心頭不知道什么滋味。與溫婉并肩走著,心里頭想了很多事。
白世年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小聲地叫著:“媳婦。你怎么了?”
溫婉望了白世年一眼,不知道白世年這是什么意思:“什么怎么了。”溫婉見著白世年傻愣愣的,低聲說著有事回家說。
夏影見著白世年這個模樣,笑著走到白世年身邊。以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將軍,這是皇宮。郡主現在的身份不同以往,要注意的”現在不同兩人成親那會。成親那會溫婉就算與白世年在皇宮里秀恩愛也是沒問題的。但是現在卻不一樣。身份不一樣,更要小心。所以必須得給白世年提個醒的。
白世年望了夏影一眼,這不說的廢話。難道他不知道是皇宮。他又沒準備做什么,只是想讓溫婉與他說說話。可是溫婉從早上到現在,都對他冷冷淡淡的。讓他忐忑不安,也不知道溫婉對他怨氣又多大。
這種煎熬,一直到了宮門口。溫婉上了自己的馬車。若是成親那會,白世年肯定想也不想就上了馬車。但是現在看著溫婉如此冷淡的態度,白世年一下躊躇了,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馬車。
溫婉上了馬車,解開了身上的外套。自己倒了一杯茶。真的累死了。她現在就想躺下睡覺。
夏影見著白世年站在馬車旁邊,好像在想事。忙走過去小聲問道:“將軍,你怎么還不上馬車。外面風很大,馬車門再不關可就要吹風進去了。郡主很怕冷的。”吹的風大了,里面也就不暖和了。溫婉怕冷,這點眾所皆知。雖然現在身體好了,但仍然怕冷。
白世年回過神來,這才大跨步上了馬車。
夏影在外面將馬車門給關了。白世年上了馬車,見著馬車也變了很多。比他上次見著的華麗許多。馬車里的擺設看著很簡單,但裝飾的物件都不是凡品。馬車頂端鑲嵌了兩顆碩大的夜明珠,價值連城。
脫了大氅的溫婉,靠在大紅色被褥上,手里抱著抱枕。溫婉此時很累,很想睡覺。但是這會也不是睡覺的時候。白世年詭異的神態,她早看在眼里了。
溫婉看著白世年,見著白世年的白世年上馬車后一直在打量馬車,溫婉有一股怪異的感覺,難道白世年認為她的馬車裝飾太富貴了。不該呀,她的馬車在貴族圈子里,也只能算一般,不算太奢侈。
溫婉沒說話,白世年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馬車一下安靜非常,半點聲響都沒有。
白世年覺得此時的溫婉讓自己好陌生。他想過無數次與溫婉見面會是什么情況。就是沒想著會是這樣的狀況。夫妻兩人見面,竟然無話可說。這種場景,讓白世年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溫婉也不是不想說話,只是此時她真的非常累,一大早就起來收拾,又在城門外站了大半天,然后與皇帝談了半天的政務。鐵人也熬不住。若不是因為白世年此時在身邊,她肯定躺下睡覺了。
溫婉等了小半天也沒等到白世年開口說話,外套也不脫的。也不知道白世年在神游什么。當下心頭發笑,最后還是自己做出讓步。匐起身來,挪到白世年身邊埋怨道:“都多大的人了,上了馬車也不知道將外套脫了。不知道外套帶著寒氣的。還說你會照顧自己,連明睿跟明瑾都不如呢。”說完,解了白世年身上的大氅結。放到屏風前。
白世年聽著溫婉溫婉這埋怨之中卻透露出親昵與關心,讓白世年忐忑的心意下消失了。一把摟著溫婉的腰,將人卷入到自己懷里:“媳婦,你怎么一天都不理我。”
溫婉聽著白世年言語之中的委屈,都說閨怨閨怨。她丈夫也閨怨了。溫婉啞然失笑。白世年什么時候這么脆弱了。
溫婉也認真想了下自己的態度,好像是不大好。不管如何,夫妻這么多年沒見,加上她現在的身份,白世年心里在乎她,肯定會心生不安的。
溫婉輕笑著說道:“傻瓜,我現在是攝政郡主了,多少人盯著,那些人就喜歡雞蛋里挑骨頭,我更得小心謹慎,所以如今自然不能再跟以前一樣了。不過無人的時候……”
溫婉原本以為八年沒見,再見面會很陌生。但是剛才看到白世年忐忑的神情,那些隔閡好像一下就消失了。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忐忑,才會不安。八年,雖然漫長,但是他們心里都這么想念著對方,思念著對方,八年也不能消磨他們之間的感情。
白世年這是那些忐忑不安,通通都飛了。媳婦還是原來那個樣了,當下跟溫婉來了一個熱切的激吻。
溫婉使勁推開白世年,不是溫婉要煞風景,實在是真撐不住了。往日都有午睡的喜歡,今天非但沒午睡,還勞累一天,撐不下了。見著白世年眼底的落寞,溫婉小聲解釋著:“老公,我現在很累。你讓我瞇會,養養精神。等回到家我們再好好說話。我現在真撐不住了。好不好。”溫婉嗓門都冒火,聲音都沙啞了。
白世年望著滿臉疲憊的溫婉,剛才的失落一下化為心疼了。輕擁了溫婉在懷里:“好,我不鬧你了,你好好睡一覺。”
溫婉笑瞇瞇地在白世年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感覺跟親明睿明瑾似的。親完后,趴在白世年的懷里瞇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白世年取來他身邊放著的那條大紅色的被子,蓋在溫婉的身上。白世年看著溫婉衣服,還有周邊的東西。心底冒出一股怪異,記憶之中溫婉用的東西都很素淡的。為什么現在溫婉的品味變化這么大。衣服是艷麗的,用的被褥等都是艷麗的眼色。八年,將一個人的性情都改變了。變化也太大了。
溫婉在白世年懷里動了一下,打斷了白世年延長的思路。白世年聽著溫婉均勻的呼吸聲,心頭一片柔軟。伸手摸著溫婉白皙的面龐,八年了,這張容顏在每天都在夢中出現。魂牽夢繞,現在終于見著了。
白世年看著溫婉的容顏想著葉詢說溫婉是逆生長,越長越回去了。當下失笑:“還說自己是黃臉婆。”就這樣還黃臉婆。那他可就成老頭了。也就因為這張臉,讓他剛才都忐忑了大半天。
在這個時候,外面顛了一下。
白世年打開馬車的窗戶,對著在外面的夏影說道:“郡主睡著了。緩著點。”其實夏侖趕車的技術已經是一流了,但是車夫的水平再高,路不平就是在厲害也沒用。
夏影有些詫異,剛才還詫異馬車里沒聲音。以為兩人說著不能讓人聽的秘密呢!沒想著郡主睡著了。不過想想郡主剛出御書房的神情,怕是真的累著了。
馬車走得很慢,到了郡主府已經很晚了。
馬車到了大門口也沒停頓。夏影吩咐直接讓馬車行馳到溫婉住的院子外。到了院子外面,明睿跟明瑾過來,還沒開口叫人。夏影忙止住了他們,讓他們不要出聲。孩子一叫肯定得將郡主叫醒了。
明睿跟明瑾有些詫異,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白世年將睡得香甜的溫婉直接從馬車抱了下來。白世年以前是知道溫婉睡眠不好的。可是現在他抱著從馬車下來,溫婉都沒醒。可見溫婉有多勞累。
明睿跟明瑾見著溫婉的樣子,大驚。正想出聲,卻被夏影給制止了:“郡主沒事。就是累著了,在馬車上睡著了。你們要是叫了,就把郡主吵醒了。”這段時間郡主是忙得昏天暗地的。連兩個孩子都沒工夫管了。今天又勞累了一天,撐不住很正常的。
明睿望著白世年,輕聲問道:“爹,夏影姑姑說的是不是真的?”若是睡著了自然沒關系。可千萬別是其他什么不好的消息。
白世年點頭:“你們娘是累著了。”這一堆的事情都壓在溫婉身上,是個鐵人也熬不住。
一行人輕手輕腳地隨著白世年進了臥房。白世年將溫婉放在床上,給溫婉蓋好被子。對著明睿跟明瑾說道:“你們也去睡吧!”現在也很晚了。兩孩子也該去睡覺了。
白世年在去京城的時候,已經說了讓兩個孩子先用膳。因為皇帝的事情說不準,他也拿不定什么時候會回來。不想讓孩子餓著,自然是要讓他們先吃飯了。
明睿爽快地應著道:“好。”
明睿說完就拉著不想離開的明瑾出去了。他也不想離開,希望一家四口一起呢!但是這個場景不對呢!咳,明睿其實也很希望自己跟明瑾一樣,什么都不懂那該多好。現在就可以賴在臥房了。
,兩人一直等著爹跟娘回來,熬到現在都沒吃晚飯。夏瑤見狀立即讓人傳飯。飯菜剛上桌,就見著白世年出來。
兩人齊齊站起來:“爹。”
白世年坐下:“恩,吃吧!吃好了就回去休息。”他也沒吃飯,現在也餓了。
明瑾想說話,明睿比他先點頭:“好的,爹。”用完膳,明睿與明瑾回到自己的院子,也沒有去睡覺。如往常一樣,兩兄弟練了武,再練了大字,都做完了,才去睡覺的。
明瑾說著想去看望爹跟娘,明睿阻攔了:“都這么晚了。爹跟娘早睡下了。”估計娘可能還沒醒呢!
明瑾也沒多想:“應該沒有吧!都怪哥你,好好的出來做什么。就算娘睡著了,我們也可以跟爹一起守著娘。反正床那么大,也夠我們四個人睡的。”
白世年回來之前,兄弟兩人都是歇在溫婉的院子里。雖然說住的是廂房,但離娘很近的。誰知道明睿等爹走后,立即吩咐人,收拾出他們住的院子,將他們的東西搬到院子里來了。明瑾反對,卻被明睿訓斥了。姑姑姑父也支持哥哥,說應該回自己的院子。
明睿聽了明瑾的話暴汗,四個人睡?到時候百分百是要被爹扔出來去了。不過這話明睿自然是不能說了,轉移了話題:“若是讓翎昸跟祁哲知道你這么大了還跟娘一起睡,到時候還不得笑掉大牙。”
明睿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在琢磨著,該讓明瑾知道,八歲還想跟娘睡是多么的怪異的行為。恩,還得讓明瑾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男女不同席。明睿此時覺得自己很頭大,他都成二十四孝哥哥了。
明瑾上次要鬧著自己睡,其實是被翎昸笑話了這么大還賴著跟娘一起睡。并沒有多想其他。明瑾是個很好面子的人。
溫婉不知道明睿的糾結。溫婉一直睡到亥時三刻才醒的(晚上十點半),溫婉是被餓醒的。睜開眼睛剛想起身,發現自己好像是躺在別人的懷里。溫婉嚇了一大跳,等抬頭望著白世年,怔了一會,想下下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世年也睡著了。
溫婉摸著白世年的面龐,皮膚很粗糙,都有些咯手:“在邊城那么多年,皮膚還是這樣的。”白世年的皮膚就如溫婉當年見到的那樣,不是黑的,而是古銅色。恩,溫婉很喜歡的膚色,感覺很滿的一種膚色。男人就該男人樣,太過白凈看著像小白臉,溫婉不喜歡。
手花落到嘴唇上,一下被睡著的人咬在嘴里了。不過也使勁咬,而是輕輕地啃咬著。
溫婉輕笑道:“醒了。”說這話的時候,溫婉的聲音特別柔和。說完摟著白世年的脖子偎依上去。
白世年點頭:“睡好了?睡好了就起來用膳。你晚膳都沒用。等事情都交回給皇上,你得好好調養調養,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圓潤的包子臉現在都成尖尖的瓜子臉了(有些夸張,但確實是瘦了許多)。比以前成親的時候瘦太多了。看得白世年都心疼。
溫婉點頭:“恩,這段時間事情是很多。等忙過這幾日就好了。”等皇帝把事情接回去,她要放一個大假,好好休息。這樣下去,身體都有些吃不消了。溫婉真的很佩服皇帝,那么多的事處理的井井有條。她才勞累了這么幾個月,就累得差點脫形。所以說,皇帝這工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夏瑤聽到屋子里有說話的聲音,在外面問道:“郡主,是否要傳膳了。”溫婉晚上沒吃飯,這回醒過來肯定是餓了。得讓溫婉吃飽喝足了,才有力氣做其他的事(什么事大家都懂的)。
溫婉起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沒脫。還是穿著一身的宮裝。這可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也不知道給我脫下外套。”現在衣服都皺了。
白世年親了一下溫婉的額頭:“怕給你脫衣服鬧醒你。你睡得那么香甜的,舍不得弄醒你。”
溫婉張開雙手抱著白世年:“你回來了,真好。”若不是白世年,其他人見著她睡著了。最多也就是到了家門口叫醒她。誰也沒膽子抱著她回屋睡覺。所以說,老公回來就是好,家里多了一個可以給她作主的人了。以后她也有可以訴說委屈的人了。
白世年心頭有些內疚:“恩,以后再不離開你了。再不離開你們母子了。”八年了,他日思夜想的八年,終于等到了。
兩人還在說著悄悄話,夏瑤在外面說著水端過來了。這是讓夫妻兩人洗漱了。
溫婉洗漱完了以后,膳食也送上來了。溫婉與白世年到了偏廳,看著桌子上的菜都是她喜歡的。溫婉側頭笑道:“我都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對于白世年的喜好,溫婉是真的不知道。作為一個妻子,嚴重的失職。
白世年看著桌子上的菜品,笑著說道:“我沒什么特別的喜好,什么菜都吃的。這些我都喜歡吃。”在軍營里哪里有什么講究,這么多年已經習慣了快節奏的生活,只要吃飽穿好就成,對吃穿這些他真不大講究。能吃飽就好。
溫婉笑著坐下來,先喝了湯,再吃了一碗飯。吃得甚慢。白世年見著溫婉只吃一碗飯,眉頭皺了皺:“怎么就吃這么點。”
溫婉笑著道:“盡夠了。”晚上還要喝杯羊奶。營養是盡夠了。
吃完以后,夏瑤過來說道:“郡主,水已經好了。可以沐浴了。”說完就退了出去了。
若是以前,夏瑤肯定會隨著溫婉去凈房。然后收拾妥當再出來。現下嘛,就不在這里礙手礙腳,當這個大燈泡了。
溫婉顯然是不想洗什么鴛鴦浴。大冷的天洗鴛鴦浴,對著一個饑渴了八年的男人,什么都保證不了。基于這個想法,溫婉讓白世年先回房,她先自己沐浴了。
白世年見著溫婉態度堅決,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沒逆了溫婉的意思。看來溫婉對他還是有點,恩,沒以前那么熟捻了。也是,八年分離,也不是八天。白世年很好說話地回了屋子。
白世年其實不鬧騰這么好說話,主要是看著溫婉太勞累了。他也不想讓溫婉不高興了。
溫婉沐浴后,讓夏瑤進來給她按摩按摩,溫婉現在全身酸痛。不按摩不成啊!
等一切弄妥當了,溫婉想了下,還是如往常一般穿。最里面是肚兜肚兜跟貼身的小褲。
溫婉白天穿得著bra,晚上受不得束縛。穿得相比很寬松。肚兜小褲外面還穿了中衣,出浴室的時候再套了厚厚的外套回了臥房。
夏瑤見著溫婉慢騰騰的,好像不大想回房似的。有些怪異地問道:“郡主,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溫婉此時心情很是怪異。按說屋子里的是自己的丈夫,也沒什么。但是畢竟分開了八年了。丈夫本是自己最為親密的人,但是感覺,恩,溫婉想著回去會發生的事情,突然覺得有那么點不自在。
溫婉沒話找話:“明睿跟明瑾睡下沒有。”
夏瑤點頭:“兩人晚上練功后又練了半個時辰的字,然后吃了夜宵,沐浴完了就睡下了。我已經讓人照看了,有事就會過來稟報。”夏瑤覺得溫婉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里怪。
夏瑤估計死了滿腦子的細胞也不會想著溫婉竟然害怕跟白世年獨處一室,不想那啥的。
溫婉恩了一聲,再在凈房里呆著也不像話。溫婉別別扭扭地回臥房里去了。
夏瑤也不是沒有眼色的人。望著進去的溫婉,笑了下離開了屋子。到了院子,她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院子里的事就交給夏影跟秋寒他們了。
武星已經在院子里了。每天到了點,他也會回自己的院子。他們夫妻比較特殊,住在內院。離溫婉的院子沒多遠。因為身份比較特殊,倒也沒誰說什么。
夏瑤跟武星說了溫婉別別扭扭的樣子:“也不知道郡主是怎么了?是不是因為分開太久,心里不舒坦了。”
武星咳嗽了一聲:“郡主的事,還是不要過多猜測了。”武星跟夏瑤不同。夏瑤因為自己身份特殊,一直將溫婉當妹妹看待。武星卻因為身份,一直視溫婉為主子。這點兵沒有因為娶了溫婉而有所改變。武星一直將自己的位置看得清清楚楚。也因為有武星的經常提醒,夏瑤行事相比夏影,就謹慎許多。
夏瑤撇了下嘴:“我有猜測郡主做什么嗎,真是的?”邊說邊給武星解了外套。別看夏瑤在外面是個強悍得不能再強悍的女人。但在丈夫面前,還是很小女人的。
武星笑著沒再繼續說夏瑤了。
溫婉回到臥房里,白世年此時正穿著一身白色的里衣,躺在床上,笑著望向進來的溫婉。溫婉有些不自然。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總覺得,恩,有些別扭。溫婉對著白世年強笑了下,做到梳妝臺前。剛才洗澡怕弄濕頭發,頭發都包扎起來,得將頭發理順。
溫婉取了梳妝臺上的象牙梳子,慢慢地梳著頭發。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溫婉不用看就知道是白世年到她身邊了。
白世年握著溫婉的手:“我來給你梳。”說完接了溫婉手里的梳子,小心地給溫婉理順頭發。
拿習慣了刀劍的男人,拿一把梳子總覺得奇怪。但是白世年頭發熟得還是很不錯的。不過提前得忽視總被他手沾上的頭發。白世年手很粗糙,而且還有厚厚的繭子。這樣不時沾著頭發。只要一扯,溫婉就感覺頭發麻。
溫婉也沒打擊白世年的這份熱心。痛一會就痛一會,難得丈夫這么殷勤。而且有個讓心情放松的過程。別一來就那啥,若不然,溫婉覺得自己會有點心理負擔的。
溫婉的頭發很長,快要到腰上了。
溫婉其實不想留這么長的頭發,難伺候,盤起來的時候頭也疼。可是這個時代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身邊人不讓她剪頭發。鬧得最兇狠的一次,還被皇帝給罵了一頓。所以溫婉再沒膽子明目張膽地剪發,不過每次頭發過腰她都要偷偷地剪。不想再讓他更長了。
白世年理了半天終于將脫發理順。溫婉從梳妝匣里取了一根金黃色的發帶遞給白世年。白世年小心地用發帶將一頭青絲綁好。
溫婉盈盈一笑:“你這手藝哪里學來的?”除了沾手扯頭發,其他都很好。
白世年輕輕一笑:“我在軍營一般都自己梳頭發。熟能生巧,你的也不差的。”不過他的頭發沒溫婉的好。溫婉的頭發不僅滑滑的很柔順,還又黑又亮,他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