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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承諾(粉7加更)
由顧明珠帶著,徐瑞祥保駕護航,終于,在三十分鐘后,又一次來到了連氏的倉庫。
而顧衛國,也在顧明珠的電話攻勢下,被叫來了倉庫。
“帝王綠在哪兒呢?”
出乎顧明珠預料,也不,算是在預料之內的吧。顧衛國很快就趕過來了,一進倉庫,見到顧明珠他們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帝王綠的所在
“那兒呢”顧明珠很能理解父親的心理,因此,也沒有急著說什么,好歹也讓父親看過了毛料再說否則的話,只怕他是什么都聽不進去的。
倉庫今天還有一些工人,在加班進行翡翠明料的凈化工作。因為認得顧明珠和徐瑞祥,所以也就放他們進來了。
顧明珠他們也就是前腳剛剛進來,顧衛國就帶著常國慶也來了。
這會兒,原本擠在一起爭搶看毛料的工人們,已經被常國慶給吼回去自己的工作崗位,繼續干活兒了。而他自己則和顧衛國一起,心滿意足地看著毛料。
兩人足足研究了有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這才揉揉蹲麻了的雙腿,一起站起來。
“齊家小子,可真是不錯呢了不起”先開口的是常國慶,看得出,是發自內心的夸獎。
“沒錯,后生可畏”顧衛國也笑著點頭。
“那就說說你這塊毛料吧,準備怎么處理?你應該知道的,如果現在賣的話,也是價值不菲,同時,你也沒有解垮的風險。只是這樣的話,價錢相對于解成明料來說,肯定低不止一個等級。當然了,如果解成明料來賣,價錢是高了,同時,你承擔的風險也大的多。說說看,你是怎么考慮的”顧衛國贊許地望著齊悅,慢慢給他分析道。
齊悅當然看得出來,顧衛國和那個常師傅,對這塊毛料的喜歡,但是,事先又和顧明珠說好了,賣的話,優先權給徐先生其實他很不明白,顧明珠絕對不會因為,她爸爸不給她帶禮物這條,就把這么好的翡翠讓給徐先生的但是他不明白為什么其實這會兒想想,他只要知道,哪個是她想要的意思就可以了,其它的,還真不必理會
“對不起顧叔叔。這塊毛料,先前已經說好了,如果要賣的話,優先權給徐先生。如果徐先生放棄的話,那我一定賣給顧叔叔。不過,顧叔叔要是真想要的話,可以和徐先生協商下。我個人覺得這塊毛料里,能出不少的凈料。”齊悅誠懇地說道,好像犯了錯一樣。
“哈哈”顧衛國先是一愣,接著就笑了,對著徐瑞祥笑罵道,“行啊瑞祥,知道先下手為強了不錯不錯。”
“大哥”徐瑞祥苦笑道,“就算是他賣,我也買不起啊。要是就這樣開這一個口子,不再開窗的話,那我湊湊還能買的起。可是要是再開窗,那窗口的表現又好的話,大哥你覺得我還買得起嗎?”徐瑞祥無奈地搖頭。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那齊悅你的意思呢?”顧衛國大手一擺阻止徐瑞祥再說下去,轉而問齊悅。
“嗯,我的意思是,現在先把這塊毛料寄放在連氏的保險柜里。等到我賣的時候,再取。”齊悅說道,然后看顧衛國有些奇怪的臉色,他連忙又說道,“當然,寄存的費用由我來付。”
顧衛國再次大笑。
顧明珠也惱怒地瞪了齊悅一眼,“那么大的保險柜,空著也是空著,多放幾十公斤,更沉,那賊人就更偷不走了。”
“好了好了,就按明珠的意思。保險柜越沉越好。防盜哈哈”顧衛國又笑了。
顧明珠不得不這么說,因為連氏的保險柜,可是保險系數最高的,那鎖,就連槍子彈都打不穿。而倉庫里的這臺保險柜,連氏用了好多年,直到上一世顧明珠死的時候,倉庫換了位置,而倉庫保險柜卻還是這一個
也是因此,連氏保險柜的寄存業務,收費很高。
“明珠說的對,只要你把毛料賣給我們,就是天大的人情了,幫你寄存又有什么關系。”顧衛國笑道。他能看出來,眼前的這個小子,很實誠
顧衛國按照慣例,給齊悅出具了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協議書。這塊毛料算是正式在連氏安了家了。顧明珠和齊悅都松了一口氣。
時間不緊不慢地過去了,很快,學校就已經開學了。而在開學前,顧明珠基本上每天都要去玉石街,前些天每天看毛料,后來這兩天,她就是真的帶著課本去請教徐清致。盡管小學的東西很簡單,她為了和徐清致更加接近一點,還是不厭其煩地請教問題。而題目,也從三年級,到四年級。當然,四年級的課本,是徐清致的舊課本。
通過這么多天的接觸,顧明珠確確實實地發現,現在的徐清致,就是一個簡單干凈的少年。同時,他對母親何敏很是不滿。盡管他沒有指明,何敏是和誰有染,但是因為顧明珠早就知曉,因此不說她也明白的。
而顧明珠也切實感受到了,徐瑞祥和何敏之間,確實是小心至極徐瑞祥甚至會好幾天都不來
同時,顧明珠也時時不忘,在何敏在場的時候,把話題有意無意地引到徐梓寧身上,再借以引到徐瑞祥和溫婉身上。她總是不停地說著徐瑞祥對溫婉母女是多么好,每當這個時候,何敏臉上都是掛著僵硬的笑容
顧明珠知道,要想讓徐瑞祥挑起事端,那是多么困難的一件事情。而何敏就不同了,她是女人一個女人,如果遠遠地不與自己的心上人相見的話,那或許可以忍受得了寂寞孤獨。因為眼不見耳不聞為靜
現在,她能時時見到徐瑞祥,心中自然就會有期望。在顧明珠沒有出現之前,想必也沒有人在她面前說著,徐瑞祥和他的妻女有多恩愛。因此,只要徐瑞祥幾句甜言蜜語,她就可以繼續騙著自己。
而當顧明珠,一次次有意無意地說著,徐瑞祥的幸福的時候,何敏要如何才能不嫉妒?她為他生子養育,可是,他竟連一個名分都不能給予每每寂寞孤單甚至是病痛來襲的時候,她永遠都只能是一個人這是哪個女人都怕的不能給予名分,也吝嗇于給予關愛她何敏要是能承受住的話,那可就真是神人了
于是,在顧明珠即將開學的時候,她也能從何敏之前,一直都古井無波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絲的怒意和不甘,她就覺得圓滿了。只要攪亂她的心,破了她的偽裝,那么后面的一切,就好進行了
而何敏大概是處于某種目的,更加不反對顧明珠和徐清致接近。甚至,有慫恿之嫌要不是顧明珠實在是太小了,她說不定能慫恿自己的兒子早戀顧明珠對此都是默默接受,心中卻是冷笑。
徐清致,也不排斥和顧明珠的接近。于是,在約定好周末的時候,顧明珠再來補課后,五一假期,就結束了。
開學第一天,顧明珠如愿地見到了齊悅她很開心。
本來,顧明珠還想要讓爸爸跟校長說一下,讓齊悅可以繼續上學。但是齊悅卻說不用,說他能夠搞定。顧明珠也就不再多事了。畢竟這樣的事情,能自己處理還是自己處理的好。
“你怎么跟校長說的?”顧明珠很是好奇。
“其實……”齊悅故意賣了個關子,“其實我什么都沒說校長覺得我孺子可教,就又給我上學了”齊悅笑道,他真沒騙人,卻是什么都沒說。不過,他給了校長兩份東西。一份是好好學習再不會隨便退學的保證書,一份是一張空白的五年級數學試卷,他當著校長的面,在很短的時間里,全部做完,一題不錯!當然,校長不會輕易相信,而是另外拿了一份,尚未公布的期中考試卷子,遞給齊悅,結果……齊悅又回來了,那就可想而知了
顧明珠白了齊悅一眼,這家伙,總是有些出其不意的小手段的。上次在醫院找人獻血的那次,還有現在……顧明珠就不明白了,那樣磨難多多的生活,怎么就沒有磨掉他身上的那股子韌性和靈氣呢
“齊悅,我很好奇,那塊帝王綠的毛料,你是怎么判斷的?”上次人多,顧明珠沒有來得及問。而之后的幾天,也沒有碰到齊悅。因此,這一來上學,顧明珠得空就趕緊問道。“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不用說了,我也就是好奇而已。”
齊悅微微一笑道,“沒有什么不能說的,不過你不要再跟別人說就是了,甚至就連顧叔叔也不要說。”
“……這么神秘?你可別說是有個世外高人的師傅,然后師傅說不能外傳之類的。要真是這樣的話,你還是別說了算了。總不能違背諾言什么的”顧明珠半開玩笑地說道。
“呵呵,算是說對了一半吧。我確實是有一個師傅的。不過我那師傅,只是教了我一點點東西,就不知云游到哪兒了。臨走時,留給我一本書,叫石頭記”齊悅說道
“石頭記”顧明珠頓時被雷到了,“那是不是還有一個別稱叫紅樓夢呢原著曹雪芹?”
“想哪兒去了”齊悅也忍不住笑,“當然不是。石頭記,就是真真正正的石頭記。上面記載的都是各種石頭,不僅僅是毛料,還有其它的寶石之類的,很多。”
“那你的賭石就是從這本書上學的?”顧明珠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嗯,我的那個師傅,是在我跟著現在的父母過來之前,認識的。后來不久,我們就過來了,師傅也早走了,再沒有見過面。師傅說,這本書要我一定背熟,把上面的每一頁每一個字,每一幅圖,都要清清楚楚地記著,印在腦子中。然后,把這本書燒掉,才可以賭石,否則,不允許摸石頭。”齊悅的聲音有些低沉。
“是啊,于是我就開始記,花了三年多時間,才把那本書完全記得清清楚楚,書上所有的東西,都印在了腦海中。要不是爸爸賭石的時候我不在……那慘劇,也不會發生了”齊悅嘆了口氣。
“那么厲害?那你不是成賭神了?什么毛料一看就知道有沒有翡翠了?”顧明珠很是驚訝,難道說,那本書就真的那么厲害?
“怎么可能那本書上,只是交給我一些特別的毛料。但凡是書上有圖畫的,那毛料就一定是極品。那一本書上,根本就沒有多少圖片。要不然的話,我還能這么一點點地賭石解石?還要猶豫很久才下手?真要是一本書就能成神的話,那也就太神奇了”齊悅無奈地說道,“那本書只能是給我一條更廣闊的路,也給我一個非常美好的前景,但是具體的細節,還是要我自己摸索。”
“嗯,我想也不可能。”顧明珠剛才,心里確實是很吃驚的。本來還以為自己的眼睛是最特別的利器呢,沒想到還有一本這么神奇的書不過現在聽到齊悅這樣解釋,心里就放松了。她的眼睛還是獨一無二的
“是呀。而那塊毛料,就和那本書上的一副插圖幾乎一模一樣”齊悅幽幽說道。
“那你是打算將那塊毛料解開賣了?”顧明珠眉頭緊皺。他要是真的那樣決定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呢期望那么高,失望卻將會是十倍甚至百倍齊悅不知道,可是她知道的,那所謂的無限接近于帝王綠,只不過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笑話
“說不好,我判斷,這塊毛料里面的翡翠,應該有不小的一塊,但是,我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因為,這塊毛料,只是幾乎和書上的一模一樣,但是還是有一點點的細微差別。書本上的毛料,在你畫線解石的那個位置的左邊側面,并沒有松花,而這塊毛料上,那個位置卻有幾朵稀疏的松花還是我從未見過的松花”齊悅沉沉說道。
“松花?”顧明珠一驚,“有松花還奇怪?那不是說出綠的可能性更高了?”
“我不知道,說不清楚的感覺。所以,我當時其實是打算從那幾朵松花的位置解石的。不過你畫線,我就按照你畫的來解了。沒有讓我失望,果然不錯。”齊悅又笑道。
顧明珠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她心里實在是笑不出來。她想起來了,齊悅說的那個位置,恰恰是黑色蘚最密集的地方如果說其它地方的蘚跟綠還能分開來看,再不濟也能看見一絲絲綠的話,那那個地方的蘚,就完全吞掉了綠只見黑蘚,不見綠意
她真不敢想象,要是齊悅真的照著那個地方開解的話,結果會怎么樣只怕是這一萬多塊錢就完全打了水漂
其實她倒是沒有注意到那個地方的松花,也只能說她看得不夠仔細吧。因為她現在努力地回想那塊毛料的樣子,實在是想不起來在那個地方還有松花大概那松花很不起眼,而齊悅是因為和書上的圖案有對照,因此才會發現不同之處的吧。
現在想來,那只怕不是松花,而是蘚斑只是外形酷似松花的蘚斑。如果說松花之下對應著可能出綠的話,那么蘚斑之下,對應的就是一定出蘚松花只是增加出綠的可能性,而蘚斑,就是預示著一定有蘚只是,因為蘚總是很鮮明地存在,常常讓人很容易就看見了,而蘚斑則隱蔽的多,很多人甚至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還會說,蘚就是蘚,還有什么蘚斑?
顧明珠此刻有個念頭,就是想馬上見到那塊毛料,然后好好地研究下那些蘚斑。這東西實在是太過罕見了,蘚倒是見的很多,可是就連外公的筆記中,蘚斑也是一個很隱晦的存在甚至,沒有具體說蘚斑是什么樣子的因此,蘚斑很多時候,并不是呈黑色或者墨綠色的,而是什么顏色都有,顏色深淺不一,形狀也不一,和松花很像。是以,很難分清楚松花和蘚斑的區別
果不其然,齊悅大概也正是將蘚斑給誤認為是松花了而顧明珠自己,則是牙根兒就沒有看到這些東西至于說顧衛國和常國慶他們,說不定也沒有看到這些蘚斑,但是更大的可能是和齊悅一樣,把浙西蘚斑給誤認為是松花了
顧明珠臉色頓時就白了。這個問題必須重視,就連顧衛國和常國慶他們都沒有發現問題,這本事就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怎么了?”齊悅看顧明珠神色很是奇怪,忍不住問道,“那些松花有什么問題嗎?”
顧明珠看了看齊悅,咬著唇,不知道要怎么說絕對不能告訴他這是蘚斑的,畢竟,她還要利用這塊毛料如果真的讓齊悅知道了這是蘚斑的話,他恐怕會第一時間把這塊毛料給解開,那樣的話,自己還怎么實施計劃?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她現在已經在布局了,絕對不容許失敗的。徐瑞祥,她已經給他下了一個大大的餌,她有耐心,而魚兒也會很快上鉤的,不能放棄不能
“嗯,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齊悅,我想跟你說的是,這塊毛料最好不要再解了。就這樣賣的話,能賣到個八九十萬甚至更多一點也可能。我也覺得這樣比較穩妥。而解石的話,就像你說的那樣,不確定的因素太多。盡管你覺得那不可能是靠皮綠,但是你能看見石皮下面的情況嗎?不能,所以誰都不能肯定地說這里面一定不是靠皮綠。就算真不是靠皮綠,那會不會里面的色或者種水有變化?要知道,這樣變種或者是變色的情況可再常見不過了。除了這些還有,比如說綹子什么的要是里面給你來個馬尾綹的話,那不是慘了?”
顧明珠想了下,這才組織語言說道。當然,她沒敢提到蘚字因為如果她不說的話,齊悅可能還一時間想不到蘚這回事,而她一提,說不定齊悅靈光一閃,忽然就想起來了還有蘚斑這回事,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齊悅看看顧明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那你是真的想賣給徐先生?”
顧明珠點點頭,道:“也不是。只不過,徐叔叔對我很好,嗯,既然他喜歡的話,只要出一樣的錢,你優先賣給他就算是給我一個面子吧。他畢竟也是不大不小一個珠寶公司的老板,總歸沒有壞處就行了。”
“可是我看顧叔叔也很喜歡……”齊悅疑惑地說道,“我可不相信,你會因為顧叔叔不給你帶禮物,就把這么好的機會拱手讓人”
顧明珠沉默了,齊悅說的沒錯,如果這真是一次好機會的話,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給徐瑞祥的。可這偏偏就是一次致命機遇
顧明珠揉了揉太陽穴,偏過臉去,盯著齊悅的眼睛,緩緩說道:“齊悅,如果我說,這是我期望的,只是原因,現在無法直說。你,會不會幫我?”
也許是顧明珠的神色太過認真,齊悅忽然之間,竟然有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甚至在他的大腦尚未做出理智回答的時候,他的嘴巴,就潛意識地回答了,“會”
不過顧明珠在聽完他的話之后,并沒有面露喜色,而是有些抓狂的樣子,煩躁地揉了揉長長的頭發,幾次三番地轉過頭看齊悅,又幾次三番地欲言又止
“明珠,你別害怕,不管是你想要做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得到的,我都愿意幫你。”齊悅的聲音很輕,像羽毛一般,卻重重地砸在顧明珠的心上在許多年以后,齊悅才補上這句話的后半句,“就算是我一時間做不到的,我也會努力爭取,甚至,不惜拼命”
“謝謝你齊悅。”顧明珠呢喃著,忽又定定地看向齊悅,“不過以后出了什么事,也不管你猜出來了什么,請,相信我,我有自己的理由,有一個非那樣不可的理由好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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