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永恒懺悔之磚
網游之搶先半步158永恒懺悔之磚
()自然之神歐拜.亥的小教堂中,梧桐被安排在貝利亞老法師身邊坐下,而小蘿莉則坐在崔思博牧師身邊,無默默的雙手抱胸,靠在角落里的墻壁上。
教堂中不算多的條椅上,坐滿了貝殼村的職業者,竊竊私語的互相說著什么,迪克爵士坐在圣堂正前方,爵士夫人和書記員安靜的站在他身后,只有屠夫貝斯羅德垂頭喪氣的坐在最前排,在他身邊的是永遠板著臉的守衛隊長維特。
這場面讓梧桐覺得有點怪,感覺腫么那么像等待著接受審判的法庭呢?
“...事情就是這樣了。”貝斯羅德很郁悶的結束了自己的坦白。
經過詢問,職業者們基本上已經了解了事情的經過,老法師憤怒的用木頭法杖嘭嘭嘭的敲擊著桌面:“你這個腦子里全是筋腱的蠻子!就為了爭搶獵物份額而將帶有詛咒的戒指戴在了我弟子的手上?”
他冷笑著,變戲法一樣,揮手之間拿出了一堆零零散散的物品,戒指、掛墜、護腕...各式各樣:“很湊巧,我這里也有一些未曾鑒定實際用途的奧法裝備,不介意的話...或者說,貝斯羅德先生也打算讓我按照你‘熱情主動’的風格,親手替你帶上這些裝備?”
貝斯羅德大爺那滿是絡腮胡子的黑臉瞬間就綠了,而其他人全都汗了,負責維護村子安全的維特隊長,甚至緊張了起來,因為一名因為弟子被人傷害的護短高階法師的怒火,不是貝殼村這樣的小村子能夠承受的,因為沒有人能夠制止的了他,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都不行!
而一位高階法師所收藏的奧法物品,特別是打算用來送給一位傷害他弟子的友人的“特別禮物”,沒有人會想知道那些東西的真實功能是什么,相信我,沒有人會真的想要知道的,稍有理智的正常人連好奇都不會。
“魯恩塔格,你的脾氣還是那么的糟糕。”
就在所有人都在冒冷汗的時候,老牧師樂呵呵的道:“我覺得,現在預期考慮怎么懲罰這個可憐的原始人,還不如考慮如何解決你可愛的弟子身上的詛咒。”
老牧師的勸解似乎奏效了,老法師一揮手收起了那一堆“可怕”的東西,氣呼呼的坐了下來,包括屠夫、爵士和守衛隊長在內的所有人都向老牧師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可是老牧師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所有人收回了感激,而貝斯羅德直接白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不用去理會那只蠻子,反正我已經答應我可愛的弟子,把欺負她哥哥的壞家伙做成一塊結實的墻磚,糊進‘無信者之墻’里,呃,不對,應該說,蠻子,你很幸運成為奧伽羅斯島上第一堵‘無信者之墻’的第一塊墻磚。”
屠夫綠色的臉蛋變的開始有些死灰了,如果說貝殼村有誰不能惹的話,貝利亞法師絕對是排名第二的狠角色,而排名第一的,則是眼前和藹慈悲的老牧師了。
因為得罪了貝利亞法師,你頂多是死的“轟轟烈烈”,最起碼很“痛快”,可是得罪了歐拜.亥的牧師,那就比較悲劇了,迷霧之海彼岸的無信者國度曾這么形容過宗教:任何跟信仰扯上關系的東西,都是比深淵和煉獄還要邪惡殘暴的怪物。
老牧師一直掛在嘴邊的“無信者之墻”,在[曙光之年]以前,可是令所有有智慧的生物都聞風喪膽的存在,傳說在每一座教堂前,都會有一堵未完成的厚實高墻,牧師們在虔心的向他們的神祗祈禱之余,最大的娛樂活動,就是將一些沒有信仰的家伙,用一種特殊的方法,慢慢的澆灌成一塊巨型墻磚,然后砌進墻里,最巔峰的那段可怕年代中,甚至某些城池的城墻,都是用“永恒懺悔之磚”碼砌而成的。
“永恒懺悔之磚”的制造過程很神秘,聽說是將“無信者”裝入一個大號的容器之中,然后往容器里慢慢的倒入用“至尊膠”調和而成的花崗石漿,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內就會凝固成不亞于天然花崗巖堅固程度的“永恒懺悔之磚”。
由于被放入容器里的“無信者”身體被禁錮住無法動彈,只有脖子以上部位可以活動,所以當“至尊石漿”蔓延到下巴的時候,為了能夠繼續呼吸,不得不盡可能的伸長脖子,揚起面孔,這樣一來,最后“永恒懺悔之磚”上,就會留下一副“栩栩如生”的面孔,永恒的哀嚎著向它們所冒犯的神祗祈求原諒。
號稱連靈魂都會被禁錮在其中的“永恒懺悔之磚”是多么可怕,年紀稍長的人們都知道,至于是否有些硬氣的好漢,不愿意在死亡之后都“昂首乞憐”,堅持把面孔留在“永恒懺悔之磚”內部的話也不要緊,慈悲的牧師們會在你的頭蓋骨上寫下你的名字,以避免后世之人無法知道你是誰。
好吧,自從[曙光之年]過去,[暮光之年]到來,這一習俗,隨著神祗們的“默世”,而慢慢的不再那么興盛,可是不興盛并不代表牧師們不打算制作幾塊“永恒懺悔之磚”來修葺教堂。
“呃,好了,艾爾牧師,請不要再嚇這個倒霉的家伙了。”迪克爵士很無奈的中止了這場可怕的談論,但是身為貝殼村的領主,在場所有前《狼骷髏》傭兵團的前團長,他必須站出來解決這件事情,平息威嚴受到挑戰的高階法師和無比寵愛弟子,愛屋及烏的可怕牧師。
為了平息兩位可怕狠角色的怒火,同時也為了救這個不知死活的蠻子一命,迪克爵士張嘴就把貝斯羅德一通臭罵,表示要在下一次“沐光日”到來的時候,把他掉在村口大門的橫梁上示眾,不過迷霧之海一年也沒有幾次“沐光日”,下一次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呢。
“...至于這枚‘噬骨者戒指’,我記得在三十年前《狼骷髏》傭兵團最后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就已經下令徹底的埋葬它了吧?為什么它現在依舊存在?”
平時溫和的迪克爵士灰褐色的眼睛變的像鷹般的銳利,雖然他只是一名法職者,卻將現場所有的戰職者壓迫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見沒有人說話,爵士扭頭詢問自己的夫人:“安麗佳,我記得不太清了,當時是誰負責的處理這枚被詛咒的戒指?”
學者兼爵士夫人無奈的嘆息到:“某只天真可愛,一心想成為北地蠻族中第一位蠻子施法者的小蠻子。那時他是多么的自告奮勇和勤勞啊!我記得那一年他好像才19歲。”
梧桐汗,想成為施法者的北地蠻子,他記得在資料中有看過,大海彼岸的北地高原,好像是傳說中被奧法之神博卡布詛咒過的奧法荒漠,奧能絕緣區,導致那里變成了一塊,生活在那里的生物只長肌肉不長腦細胞的古怪地區,那里的類人生物通通都是文盲...
某只曾經也天真可愛過的蠻子終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懊惱的將隱瞞了三十年的事情始末一股腦兒的傾倒了出來。
原來,某個一心想成為北地第一位蠻子施法者的家伙,在拿到了這枚噬骨者戒指后,并沒有處理掉它,而是被它所具有的特殊能力給誘惑了,成為了噬骨者戒指的上一位詛咒對象。
很可惜的是,悄悄的戴上了噬骨者戒指的蠻子因為智力太低,連最基礎的0階法術都釋放不出來,更不要說寄生在詛咒對象身上,以吞噬詛咒對象智力發揮效果的噬骨者戒指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倒霉,原本滿心希望的某蠻子,發現帶上了這枚神奇的戒指,也沒能成為一名施法者,哪怕是一名偽施法者,反而白白飼養了這只會吞噬詛咒目標骨骼的戒指整整十年,最后也不知道是噬骨者戒指,實在無法忍受這種坑爹的生活,還是滿足了解除條件,它終于從蠻子的手指上脫落了下來。
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利用過這枚邪惡的戒指任何的力量,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反而沒有造成噬骨者戒指的任何變化。
昨天被某人刺激的一時腦熱的他,覺得自己佩戴了這枚戒指十年都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以為它除了摘不下來、每天需要喂食骨頭之外,沒有任何的危險,惡作劇的強行給某個倒霉的試煉者學徒戴上了,借此威脅可憐的學徒為他每天送來1000只獵物...
“你以為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蠢嗎?”
連同樣身為前狂戰士的酒吧老板巴喬,都忍不住大罵了起來。
“怪不得《狼骷髏》來奧伽羅斯島之前,你執意要留在大陸上歷練,而且一歷練就是十年...”安佳麗學者恍然。
“這下麻煩了...”迪克爵士,深深的皺著眉頭,擔憂的看了梧桐一眼,讓梧桐心里七上八下了起來,什么意思?
“這枚‘妖鬼之戒’的來歷,我不相信你們已經忘記了...”迪克爵士嚴厲的瞪視著滿臉懺悔的蠻子:“你們忘記了《狼骷髏》是因為什么而被迫解散的嗎?這枚唯一從...從那里帶出來的戒指,本身就是不祥之物,我已經命令將它拋回...那里去的,為什么會把這個重要的任務交給這只他父親忘記往他的腦殼里裝入腦仁的蠻子?”
迪克爵士苦惱的敲著太陽穴,努力的回想著當時的情況。
“你當時吐血暈過去了,我在照顧你。”安麗佳聳了聳肩。
酒吧老板巴喬舉手:“我除了脖子沒斷,其它的地方都斷了。”
“我是三個月之后醒過來的。”奧爾金大廚舉手。
“我當時有一支胳膊沒斷!”制革者老吉爾舉手。
“我...”
很好,原來只有某只蠻子當時還能動。
梧桐發現,自己好像意外的攪入了某件三十年前不得了的事件之中了,而且看上去這件事情似乎還沒有結束。
“雖然沒有參加,但‘那件事情’我也有所耳聞。”老法師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梧桐手上的噬骨者戒指:“沒有想到當時被帶出‘那里’的物品有一件在你們這里。”
梧桐被自己老師的眼神看的毛毛的,為毛他覺得老師勃發了強烈的求知欲呢?
“好吧,不管怎么樣,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處理我弟子身上已經被‘感染’了的深淵氣息...”老法師目光灼灼的盯著屠夫:“另外,我很想知道,貝斯羅德先生打算如何彌補我親愛的弟子所受到的傷害?”
所有人包括梧桐在內,都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寒意,作為貝殼村最富有,也是最“貧窮”的人,老法師的“習慣”,大家都很清楚。
“這個...我們稍后再說!”
迪克爵士看著突然萬念俱灰,沒了生存的蠻子,干笑著扯開了這個可怕的話題:“這枚被妖鬼所詛咒的戒指,是從‘那個地方’帶出來的邪惡物品,而很顯然,您的學徒成為了它的受害者,已經沾染上了如此濃厚的深淵氣息,艾爾牧師?”
出人意料的,老牧師表示遺憾的搖了搖頭:“妖鬼戒指的來歷并不那么簡單,‘深淵氣息’來源于‘萬惡之主’,它代表的是整個深淵,并不是自然之神一位神祗的憐憫就可以消除的,單純的祈禱和圣水的洗禮、凈化,并不足以解消它的存在。”
根本就聽不懂一群NPC在這里長吁短嘆的說些什么的梧桐知道,自己以外觸發的這個任務,似乎并不屬于試煉島區域,也不是他現在能夠完成的任務,恐怕得等很久之后才能激活了。
“...不過,深淵氣息也并不是單純的殺孽和原罪,只要他自己保持堅定的意志,還是有希望在短時間內抵御深淵氣息的侵染的。”
牧師話風一轉,擔憂的看著梧桐:“唯一擔心的就是,他現在的實力太弱小了,我無法肯定他是否能夠堅持到我們找到解決方法的時候。”
“在那之前,讓他還是戴著那張有趣的玩具面具好了。”艾爾牧師很感興趣的盯著梧桐臉上的謊言面具:“我很好奇,你是從那里得到這些有趣的玩具的?”
玩具?梧桐汗了下,他身上的謊言面具、匿蹤斗篷和永恒魔杖,可都是近乎作弊器的裝備,在這些NPC的口中,居然只是“玩具”,《無盡》所處的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可怕世界背景啊?
發現老法師也用探究的眼神盯著自己,梧桐只好將觀星者出賣了。
“《星語者協會》?”老法師哼了一聲,老牧師也明顯的皺了皺眉頭,但是卻沒有說什么,反倒是迪克爵士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每一個人的人生和機遇都是命運的安排,在試煉期,我們無法干涉任何一個試煉者的命運,所以,希望你能夠保持你的本心,不要讓你的靈魂被深淵的氣息徹底的侵染,也不要被那些具有幻想癥的家伙所誤導了。”
幻想癥的家伙?是指觀海者嗎?說的什么意思?不懂!
梧桐趁機詢問了一句:“‘深淵氣息’是什么?我身上這些血暈嗎?”
“以后你會知道的...你只要記得,要學會掌控自己的力量,而不要被力量所奴役...”不打算解釋的迪克爵士話說到一半,突然楞了楞,笑了起來:“啊,教導你可是你老師的工作。”
一晚上就沒明白過的梧桐只好把眼神投向了自己名義上的老師,老法師哼了一聲:“先完成你的試煉任務再說吧!不過從現在開始,我要開始嚴厲的教導你成為一名合格的法師,你最好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
梧桐汗了一下,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小金庫迅速的干扁下去的畫面了。
老法師的眼神落在了屏息凝神,盡可能縮小身體避免引人注意的蠻子屠夫身上:“我覺得,由貝斯羅德先生來承擔我的弟子,在成為一名見習法師之前的這一段時間的學習費用,是個合理的索賠要求。”很顯然,護短的老法師沒打算放過倒霉的屠夫先生。
“什么?你在開玩笑嗎?你知道培養一名法師需要多少資金嗎?想都別想!你是在侮辱貝斯羅德大爺的智商!決斗!貝斯羅德大爺要和你決斗...呃”
軟綿綿的倒了下去,并飛快的打起了響亮呼嚕的屠夫身后,露出了迪克爵士微笑的面孔:“當然,作為選擇在我們村子進行試煉的學徒,我們同樣有協助貝利亞法師您培養他的義務,我相信在場的每一位,都會很樂意教給他任何他感興趣的知識!”
迪克爵士很清楚,貝利亞法師身為一名高階法師,難道會不清楚培養出一名見習法師所需要消耗的資源和費用?更何況剛剛一記漂亮的[睡眠術],輕而易舉的放倒了法抗低到讓人傷心的蠻子的迪克爵士自己,本身也是一位施法者。
麻煩:我已經開始流冷汗了,還好不是那種一投幾百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