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生一開始還以為秦落霜的三道最強殺意每一次都要消耗一道,如今看來,乃是她將三道殺意的白色光芒以特殊手法封入玉符當中,當葉長生以神識透入時,便能觸發其中殺意護身或者殺敵。
只不過葉長生只能將之觸發或者收納,至于具體如何作為,卻是白芒自行判斷。
那細劍威力較盛,白芒便分了數百團去對付,而高挑女子及豐滿女子的攻擊相對來說便不值一提,白芒甚至懶得分出一團過去,直接顫了一顫,振動空氣傳遞出一道波動,便將二女擊傷。
這是大殺器啊,絕對的大殺器。
葉長生越發地感激秦落霜了,雖然不知道她制成這玉符需要花費多少功夫,但是其中顯然還是蘊含了一些心思的。
只不過秦落霜此時實在太過于強大,她和葉長生之間的距離甚至比林浣紗和葉長生之間的距離還要大得多,大到葉長生連遐想的念頭都沒有產生。
葉長生起身舉步,向眼前二女行去。
走到高挑女子身前,伸手放在她鼻端探了一探,便覺呼吸微弱,時急時緩,顯然傷勢極重。
葉長生確認她已經失去戰斗力之后又向那豐滿女子行去。豐滿女子被波動所激,撞在墻上以后,便斜靠在墻角暈去。
葉長生查看了下她的狀況,發現此女只是身體被強烈震動,卻并無大礙。
兩女均看到了小五行神光以及伏魔鐘的存在,本來應該殺人滅口的,只不過那位御使細劍的高人顯然也覺察了小五行神光,此時再殺人滅口已經毫無意義。
葉長生有些頭疼,怎么處理眼前這兩位。
再看了看空中那細劍的方向,似乎毫無動靜。
或許那人已經被白芒殺死了,葉長生如是想。
一狠心,葉長生亮出破軍劍,向豐滿女子探了過去。
哥今天也辣手摧花一回吧。
遠方天際又有嘯聲想起,葉長生一抬頭,就看見一女子自極遠之處向這方飛了過來。那女子身著白衣,長袖飄飄,衣袂舞動,恍若仙妃。
就在葉長生一抬頭之時,那女子忽然嫣然一笑,遠遠張口道:“小徒及舍妹多有得罪,道友見諒。”
得了,打了小的老的來了,而且能夠御空飛行,明顯是一位金丹期修士。
葉長生心中一驚,收了破軍劍,朝那女子拱了拱手。
片刻后,女子從天而降,給高挑女子及豐滿女子一人丟了個療傷的法術,這才直起身來,站在葉長生身前。
眼前女子皮膚極白,便如同是透明的一般,讓人一見之下便有心疼的感覺,生怕一不小心將之觸碰破碎,眼睛卻是水汪汪的,生動之極,顧盼生姿。此樣女子,似乎生來就是讓人疼愛的。任何男人見到她,都絕對不會舍得在她面前說上一句重話。
只不過,她適才從天而降,卻提醒著葉長生,眼前這一位可是金丹期修士。
金丹期修士!
葉長生自從來到這個修仙界,所見過的最強者也就是在進入無定天宮之前看到的諸派筑基期修士,金丹期修士對于葉長生來說,實在太過于遙遠。
金丹期,代表了大秦修仙界主流的最強力量,代表了修士真正脫離了凡人的范疇,可以飛天入海,可以靈魂脫離肉身而存在。
當然,秦落霜那般的強者有其特殊之處,不代表一般情況。
無論如何,強者都是值得尊敬的,而且眼前這強者的態度也非常好。
強者在弱者面前和顏悅色,并不是怕了弱者,而是不和弱者一般計較,或者不愿意和不值得擺譜的人擺譜。
試問,你會在一只螞蟻面前擺譜么?
葉長生如果還吹胡子瞪眼,那便是不識抬舉了。
那女子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下葉長生,這才道:“小女子納蘭明媚,暫為冷香谷谷主,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好乖乖,居然是冷香谷的大boss。
雖然未曾聽說過冷香谷,但是能夠有金丹期的修為,又是谷主,那自是了不得的一方大豪。
葉長生忙低頭行禮,道:“前輩大禮,晚輩受之有愧。在下劉一刀,見過前輩。”
納蘭明媚稱葉長生為道友,葉長生自承修為相差太遠,沒有這個資格,因此才出言稱愧。
納蘭明媚微微一笑,如百花齊放,明媚絕倫:“劉道友太謙了,卻不知我這兩個徒兒今天如何和道友起了沖突?”
葉長生心中一凜,知道人家雖然態度和藹,但是倘若自己無端動手,對方也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即使自己背后站著秦落霜,也必然無法善了。
于是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將前因后果講了一遍。
納蘭明媚聽完,笑道:“卻是小女子教徒無方了,此事道友并無過錯之處,回谷之后小女子自然會對劣徒多加管教。哦,對了,還有舍妹適才亦對道友貿然出手,卻是更不應該。明慧,明慧你還不過來。”
遠方天際忽然傳來一聲嬌哼,一道紅光閃過,一名身穿鮮紅衣裙的女子立在了葉長生身前。
那女子和納蘭明媚容貌酷肖,但是氣質卻截然不同,望去便如同是一團火熱的烈火一般。
女子撅著小嘴,不情不愿地對葉長生道:“我是納蘭明慧,適才是我出手太莽撞,道友見諒。”
說罷,那女子立刻怒氣沖沖地對納蘭明媚道:“好了,我道歉了,你該滿意了吧。”
原來適才以細劍攻擊葉長生的便是此女。伏魔鐘號稱能接下金丹期修士全力一擊,指的只是普通金丹期修士空手之時出手的威能,倘若金丹期修士手持法寶,又或者使出什么秘法,便遠遠不是伏魔鐘能夠抵擋得了了。
納蘭明媚皺眉道:“明慧,你如何這般頑劣,適才你對一名練氣期修士出手如此魯莽,倘若真傷了劉道友性命,卻是如何是好?”
納蘭明慧嘀咕道:“一名練氣期修士而已,殺了也就殺了,又能如何?”
納蘭明媚狠狠瞪了她一眼,后者老老實實閉上小嘴,自去查看地上的兩名傷者。
那句練氣期修士,殺了也就殺了,讓葉長生異常不舒服,只不過事實如此,卻是無話可說。
對于他來說,如果有一名凡人或者練氣一二層的修士得罪了他,自然也是一樣的,殺了就殺了。說到底還是修為的問題,唯一能做的,便是提升修為,日后強大了,再將這些人通通踩在腳底下。
納蘭明媚回過頭來,微笑道:“舍妹脾氣不好,又被小女子嬌慣壞了,道友須得見諒。”
葉長生忙道:“在下自然不敢心存怨懟。”
納蘭明媚猶豫了一下,道:“有一事請教道友,不知道友那白色光芒是何種法術?是否出自劍宗?”
葉長生自然知道冷香谷中人對自己前倨后恭,便是因了這白芒,亦無意隱瞞,便道:“此白芒乃是某種殺意,正如道友所言,出自劍宗。”
納蘭明媚臉上有奇異的表情閃過,忽然笑道:“小女子知道了,如此多謝劉道友,日后有暇,還望前往冷香谷一敘。明媚自當倒履相向。這一枚玉符乃是小女子閑暇之時所煉制,可以靈力激發,發出水系中階法術水幕天華。每次充滿靈力之后可以使用六次,道友可用來防身。”
說罷,納蘭明媚將玉符遞了過來。
葉長生正心中不爽自己被打了卻無法反擊,聞言自是不客氣,接了那玉符收起來,道:“多謝前輩,對了,在下功法及法寶的事情,望前輩轉告貴徒及令妹,代為保密。”
納蘭明媚道一聲:“此乃小事,明媚自然不會讓道友隱私泄露出去,先行告辭了。”回頭帶了納蘭明慧以及兩名女子,倏忽之間便即消失在天際。
(買了點四川臘腸,煮熟了看上去就像便便-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