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很快到來,徐興夏和朱以藍的婚禮,如期舉行。
有負責主持婚禮的人在,徐興夏感覺自己和朱以藍,就好像是兩個盛裝的木偶,只需要按照主持人的提示做事就行了。拜祭天地,拜祭滿天神佛,拜祭父母高堂,夫妻對拜,三跪九叩,一步一叩,那都是必須的。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了。
鬧洞房,那肯定是沒有的。誰敢鬧委員長的洞房?活得不耐煩了嗎?唯一有膽量鬧洞房的,估計只有薩婉娜。但是,她鬧洞房的后果,多半是被新郎官抓áng上去,做了免費的伴娘。以新娘子的性格和矜持,那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么荒唐的事情發生的。徐興夏就算要跟薩婉娜雨水交融,也得另找時候,另找地方。
洞房花燭夜,自然是美妙的。新郎官和新娘子,是原來就有感情基礎的,自然是水到渠成,水rǔ交融。只是要說激情,那就未必。朱以藍是公主出身,身份擺在那里,性格又矜持,又是正妻大fù,要為其他的姐妹們做榜樣的,自然不可能和徐興夏搞什么刺激花樣,一切都規規矩矩,羞羞答答,yù拒還迎的。
從男人單純的刺激角度來說,的確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了。古人誠不我欺也。當然,徐興夏注重的,乃是和朱以藍的感情溝通。如果是單純的肉yù的快感,他還不如去糟蹋林夫人呢。他下意識的感覺,糟蹋林夫人的時候,快感最為強烈。
如果杯緋蓉也在場的話,那就更加的刺激了。
“姐姐!”
“姐姐!”
早上起來,苔絲娜和烏云娜率先過來拜訪,向朱以藍示好。她們兩個,都是和徐興夏有夫妻之實的,自然和朱以藍的關系最為親密。在朱以藍過門以后,就要張羅著舉行納妾儀式,給予苔絲娜和烏云娜名正言順的名分。沒有名分,終究不是個事。
至于其他的女人們,對不起,她們暫時只能是排隊了。這個納妾,也是講究先后規矩的,不能亂來。當然,只要徐興夏喜歡,朱以藍也不會故意的刁難她們,以后總是一家人的。
婚社,從正月初八一直延續到正月二十左右。在此期間,徐興夏陪著朱以藍,熟悉寧夏鎮的各個情況。除了軍事機密,朱以藍應該掌握的都掌握了。很快,她就將代表徐興夏訪問歸化城。這是將歸化城正式納入白衣軍直接管理的一個重要步驟。
徐興夏婚禮的一個重頭戲,就是參加火車的通車儀式。徐興夏甚至將這項事情,看得比正式的婚禮還重要。在新婚期間,他一直都和徐光啟等人,保持密切的聯系。由于他神神秘秘的,yù蓋彌彰的樣子,結果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最終,賓客們終于是打聽到了神秘動作的背后,那就是白衣軍的火車要通車了。
“白衣軍的火車要通車了?那得去看看!”
從正月初九開始,陸陸續續的就有大量的賓客,到來了張亮堡。
寧夏城里面,反而減少了不少人。事實上,那些來自全國各地的賓客,的確是對火車產生了濃烈的興趣。婚禮,哪怕是再盛大的婚禮,他們都見過了。萬歷皇帝結婚的時候,婚禮就是很排場的。徐興夏的婚禮,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比不上萬歷皇帝的婚禮。
正月十二,徐興夏帶著朱以藍和其他的女人,還有各自的家屬,一起來到張亮堡。在他到來之前,大批的賓客,已經聚集到張亮堡,對等候在那里的火車,進行評頭品足了。老實說,火車這樣的鋼鐵怪獸,還真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特別是吸引了年輕人的注意。他們都在猜測,這個鋼鐵怪獸,到底是怎么樣跑動的。
在一般人的概念里,沒有生命的東西要跑動起來,要么是使用畜力拖拽,要么是直接使用人力。可是,火車居然什么都沒有。它只有一個大大的火車頭,據說里面就裝著能拉動火車的東西。有人甚至猜測,里面是不是擁擠了幾十匹的戰馬。但是,他們通過玻璃窗看進去,卻又什么都沒有看到。顯然,不是使用戰馬拉拽的。
另外,還有兩條長長的似乎沒有盡頭的鐵軌,也引來了賓客們的強烈關注。從通報的情況來看,這兩條鐵軌,只是暫時通到了姚福堡。
如果通到全國呢?老天!全國那么大,這兩條鐵軌,真的可以一直延伸到全國各地嗎?須知道,中間還有大量的山地和河流啊,鐵軌怎么從這些地方上鋪過去呢?難道鐵軌會飛?
“我宣布,張亮堡和姚福堡的鐵路,正式開通!”
我宣布,白衣軍的第一列火車,正式試這營!”
稍作準備以后,徐興夏就登上高臺,宣布了一系列的喜訊。隨后,在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中,他帶著朱以藍和家人,緩緩的登上了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列火車。在他的后面,又有更多的賓客登上了火車。
最后,整列火車設置的九百多個座位,全部坐滿了。
“嗚雞嗚!”
“嗚……嗚……嗚……”
“咔…咔
…咔…”
隨著火車的嗚嗚嗚的汽笛聲,火車緩緩的啟動。車輪撞擊鐵軌接口處發出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宏亮。片刻之后,火車開始加速,漸漸的駛離了張亮堡。火車頭的蒸汽機不斷的冒出一陣陣的白煙,在蔚藍的天空映襯下,顯得格外的顯眼。
很多正在鐵路兩邊勞動的民眾,平生看到了讓他們感覺最為畏懼,又最為疑惑的東西。一條鋼鐵般的巨龍,冒著濃濃的白煙,從他們的眼前飛快的掠過。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心寒的味道。就連鐵路兩邊的牲畜,都忍不住悄悄的躲遠一點,顯然是對這樣的鋼鐵怪獸,產生了強烈的畏懼感。
沒有坐過火車的朱以藍,明顯對火車有點畏懼。她坐在徐興夏的對面,想要盡可能的保持自己的儀態,結果最后還是失敗了。她不得不通過不斷的喝水,來掩飾自己的忐忑不安的動作。這可是一個純鋼鐵的怪獸啊。居然不需要任何的馬牛羊什么的,就能拉動,還能跑得這么快。馬車和它比起來,簡直什么都不是啊。
連素來古井不波的朱以藍,都有這樣的反應,其他人可想而知。絕大多數人在緊張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吃東西,或者是喝水。于是,他們都默默的吃東西,又或者是不斷的喝水。有人甚至因為過度的緊張,很失態的嘔吐了出來。還有人緊張得只想上廁所,感覺就要落在kù襠里面了。幸好,火車上是設置有廁所的,可以滿足他們的需要。否則,估計他們就要集體失態了。
那些蒙古來的女人,更是驚訝不已。她們倒是沒有失態。似乎,
她們天生就對火車的運行,有高度的適應感。在大草原上,她們都是策馬奔騰的好手,她們也喜歡策馬飛馳的感覺。戰馬跑得越快越好。
但是,在這里,她們感受到的,卻是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什么樣的庶覺呢?太強大的感覺。坐在火車里面,看車窗外的景物,不斷的向后倒退,內心的敬畏和崇拜感,油然而生。
徐福慶倒是比較穩,坐在徐興夏的旁邊,幾乎沒有什么動作。他不喝水,也不吃東西,感覺非常的淡定。他身邊的每個人,對他的反應,都表示深切的佩服。只要仔細觀察才會發現,他的雙手,其實也是牢牢的抓著椅子的扶手的,一刻都不敢松開。
經過兩三年的熏陶,他對自己兒子的本事,已經見怪不怪了。徐興夏無論折騰出什么來,他都不會感覺到驚訝的。因為,他已經習以為常了。可是第一次上火車,還跑得這么快,老人家還是有些緊張。
心里沒底啊,肯定有些擔心的。但是做父親的,總不能讓兒子看到自己的軟弱啊,那多沒面子。唯有死撐了。
王氏和林小娘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她們兩個,的確不太適應火車的飛馳。她們倆本來是背對火車前進方向的,感覺很不好,臉色煞白煞白的,額頭都冒出冷汗來了。她們倆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一直在往下掉,就跟做惡夢了一樣。好在,徐興夏及時發現,讓她們調換了座位,面對列車前進的方向,這才好了一點。
至于徐煦冬和妞妞等小孩子,倒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們的年紀,只會什么都感覺到好棄。火車這么奇怪的東西,自然值得他們好好的研究了。而火車上最值得研究的地方,莫過于火車頭了。因此,他們一直都在火車頭這邊,透過玻璃窗,看著里面的工人,不斷的往鍋爐里面加煤炭,一個個都大汗淋漓的樣子。
但是,他們看到的,只是表面的現象。至于火車是怎么跑起來的,就不清楚了。以他們現在的知識,暫時還理解不了。不要說他們理解不了,就是火車上的全部賓客,能理解的,估計也不會超過五十人。這些人,還多半是研究和制造火車的相關技術人員。至于外地來的賓客,估計是一個都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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