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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睿對富爾區的局面一點興趣都沒有,葛成名這個人雖然喜歡攬權,不過能力還是有的,只不過福利院買奔馳車這樣的事情,陸睿卻是沒辦法接受的,作為一個重生的人,上輩子是老百姓的陸睿骨子里面還是有那種小老百姓的正義感。
而且這個事情既然跟富爾區長羅炳輝有關系,陸睿覺得,應該敲打敲打對方。
三天之后,關于這個事情的調查報告送到了陸睿的案頭,富爾區福利院負責人和民政局負責人承認,購買那輛奔馳車的費用是由區財政支付的,而且購置奔馳車的程序合乎規定,首先由兒童福利院作了40萬左右的購車預算,經富爾區財政局同意后,報富爾區政府審批通過,由富爾區民政局統一招標采購。而且這輛車并非原裝進口,而是產自沿海省份的國產奔馳。
而對于購車用途的解釋,報告上面說有三個,一、涉外接待。二、孩子外出活動用。三、接送孩子外出看病。報告顯示,并沒有存在公車私用的情況。
看著這份報告,陸睿沉思了許久,從這個報告上面來看,葛成名在富爾區的影響力變低了,或者說,他已經沒辦法掌控很多事情了。否則這份送給自己的報告不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從報告的內容來看,一點沒有認錯的意思,似乎富爾區的某些人,覺得自己不過是要敲打敲打葛書記,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給福利院買一輛這么高檔的車是什么錯誤。
嘆了一口氣,陸睿拿起電話,撥通了仁慶市委組織部長柳慶東的電話。
這一次杜振海被調整之后,整個仁慶市委班子發生了不小的變動,當初持保留意見的七個人,基本上大部分都被調離了仁慶市,只有組織部長柳慶東留了下來,這是陸睿向省委提出的意見。他想的很清楚,柳慶東跟自己并沒有很大的矛盾,當初支持杜振海的意見,更多的考慮恐怕還是希望明哲保身,畢竟在當時的情況來看,誰都不敢相信華興廠是無辜的,柳慶東做出那樣的選擇實際上并沒有什么錯。至于把陸睿自己逼到什么地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最關鍵的是,陸睿無意把自己的形象在別人眼中變成好斗的,所以他極力主張省委不要調走柳慶東,并且成功的把他留了下來。
“柳部長,組織部斟酌一下富爾區的人事問題,我看需要調整一下。
”陸睿開門見山的說道。
柳慶東接到陸睿的電話先是一愣,隨即聽他提起富爾區的事情,就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陸書記看樣子是對富爾區的處置不滿了。官場無秘密,身為組織部長,他自然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渠道,早就聽說陸書記在富爾區慰問的時候出了岔子,聽說還把富爾區的葛成名書記給批評了一頓,現在看來,富爾區應該是有什么地方讓陸書記不滿意了。
沉吟了一下,柳慶東恭敬的對陸睿道:“書記,那回頭我去您辦公室說吧?”
陸睿點點頭:“那好,我在辦公室等你。”
放下電話,柳慶東不由得擦了一下額頭隱隱滲出的汗水,他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說尷尬一點都不過分。畢竟當初自己跟陸睿的關系其實在華興廠事件爆發之前還是不錯的,兩個人偶爾還會有說有笑,自己也幫過陸睿幾次。但是在華興廠的事件當中,柳慶東錯誤的判斷了局面,以為陸睿這一次翻盤無望,所以選擇了明哲保身,贊同杜振海持保留意見,一下子就錯失了機遇,使自己陷入了如今的被動局面。
柳慶東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陸睿極力向省委建議留下自己的事情,明白對方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他自然要把握這個機會。
官場當中最重要的就是關系,身為一個官場中人,你可能需要搞好各種關系。但這個要求太高,沒有人能搞好所有的關系,哪有這樣的好事?要知道每一個人身后都有錯綜復雜的利益,大家都有自己的靠山,都有自己的上級,自然也有自己想要獲得的利益。所以,官場當中可能不得罪人,也不可能沒有利益之爭。但是,有些時候,你盡可以得罪全世界的人,但只有一個人或兩三個人,你是絕對不能得罪的。得罪了別的人,還可以繼續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但是如果得罪了這一兩個人,那就連官都當不下去了。
很明顯,陸睿就是那個柳慶東不愿意也不敢再得罪的人,因為得罪了他,自己這個組織部長就要卷鋪蓋走人了。
任何一個官場中人初入官場的時候,其實都懷著一個美好理想的,沒有人愿意做圓清的官僚,誰都想青史留名,都想為老百姓多做一點事情,讓眾記住自己。但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理想主義是彩色的,而現實主義可能是灰色的,彩色浪漫而灰色殘酷。很多人在宦海沉浮當中,逐漸失去的,就是自己的理想。
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誠惶誠恐的柳慶東,陸睿心中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和他再也回不到那種談笑風生的時候了,此時的柳慶東,對自己更多的是畏懼,而不是尊敬。
“慶東同志,你先看看這個吧。
”陸睿伸手把富爾區的那份報告遞給了柳慶東。
柳慶東先是微微一楞,隨即接過了陸睿遞給自己的那份報告看了起來。
看了不到五分鐘,柳慶東的眉頭就緊緊皺在了一起,他又不是初出茅廬的小毛頭,自然能夠看得出這個報告里面打的官腔,看來富爾區的有些人,是在裝糊涂啊。
想了想,柳慶東道:“富爾區的民政系統,應該調整一下了。”
陸睿微微一笑,點點頭道:“這個事情,你們組織部研究研究吧。”
頓了頓,他忽然說道:“跟龐副書記也匯報一下,畢竟是組織人事方面的事情。”
龐副書記,是新來的市委副書記龐仁梅,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之前是省委組織部干部三處的處長,陸睿一直都沒有摸清楚這位龐副書記的底細,不過對方倒也老實,上任半個多月了,始終沒給自己找麻煩。
陸睿現在既然改變自己的思路,不再攬權,自然不想落下一個好斗,不愿意跟同僚合作的名聲,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既然已經坐在了市委書記的位置上,看問題就要從全局來考慮,就好像當初老爺子對自己說的一樣,要站的高一些,因為只有站的高一點,看問題才能夠更加的全面一些,這樣才能夠更好的促進仁慶市的發展。
柳慶東聽到陸睿的話,愣了一下之后連忙點頭答應著:“我知道了,書記。”
目送著柳慶東離去,陸睿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人啊,總是會發生一些變化的,自己身邊的朋友,恐怕是越來越少了。
第二天上午,柳慶東就在書記辦公會上面提出,要調整富爾區的班子,主要是分管民政的副區長和富爾區的民政局局長等職務。
原本很正常的一個事情,但是包遠征卻提出了異議。
“這個事情,是不是有些草率了呢?”包遠征看著柳慶東,看似不經意的緩緩說道。
陸睿一愣,想不到這位老辣的市長大人居然在這個時候提出異議,看來對方是以為自己想要往富爾區政府安插人手,認為自己插手了政府方面的工作,有些逾越了。
笑了笑,陸睿看了一眼柳慶東,他很好奇,柳慶東要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柳慶東自然明白,這是陸睿對自己的一個考驗,也明白包遠征的意思,無非是項莊舞劍志在沛公,包遠征就是那個項莊,而陸書記明顯就是沛公了。
沒有一點猶豫,柳慶東略微沉吟了一下就對包遠征搖搖頭道:“包市長,這個事情是經過組織部認真討論的,我并不認為有草率的地方。”既然自己已經犯了一次錯誤,那就絕對不能夠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所以柳慶東無論如何都要堅持自己的意見。
包遠征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柳慶東:“柳部長,僅僅因為買了一輛高級轎車,就要免去這么多人的職務,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呢?”
他這是直接把事情的原因提出來了,畢竟這份報告一式兩份,一份送到了陸睿這個市委書記的辦公桌上,另外一份,則是送到了市政府。包遠征這么說,明顯是不贊同因為這個事情調整富爾區的某些干部。
柳慶東一時語塞,畢竟包遠征是市委副書記兼市長,身份和地位都比他要高,自己可以對他的話提出質疑,但是三番四次反對的話,就有那么一點不合時宜了。
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陸睿有些無奈的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自己還是沒辦法避免跟包遠征這個市長的爭執啊,看來這新班子的磨合,真的需要一點時間。
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陸睿緩緩說道:“這件事,我來談幾句吧。”
會議室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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