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鋼琴曲聲中,揚益走進了這奢華的酒會大廳。
幾百平米的大廳空蕩蕩,總共加起來不到十個人,一旁的天鵝絨襯托的餐桌上只有六七樣小點心,沒有端著托盤的服務生,酒水也只有兩樣,可樂和紅酒。
空曠的大廳之中只要有人走進來很容易就被發現,看到揚益與瘋子,風少一臉苦笑的走了過來。“我一想瘋子就會將你拉過來。”,
“這是什么情況?我們來晚了?還是來的太早?”揚益雖然不太在乎酒會的美食與美酒,可這奢華的地方突然配上寒酸食物,確實讓人很是疑惑。
“來的正好,還有十分鐘酒會就會開始。”看了看手腕上幾百萬的菲亞德手工表,風少說道。
“簡直是浪費了這樣奢華的大廳,你們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憶苦思甜?”
“哎!一言難盡啊!”風少苦笑連連。
正當揚益還想繼續問下去的時候,一陣腳步聲響起。
“怎么就來這幾個人?小風,你是不是搞什么鬼了?”隨著腳步聲,一陣娃娃音在揚益的身后響起。
轉過身,揚益的呼吸頓時為之一窒。
美麗已經不足以形容這個女孩兒,穿上一身紗裙,簡直就如同畫中的仙子走出來一般,天然去雕飾,那種清純讓人看到根本無法生出褻瀆之心。
即使是穿著一身上下不超過兩百元的地攤貨,但在這個女孩兒的身上沒有任何低檔的感覺,顯得是那么的素雅。
“我的姐姐呦!這已經是這個月開的第三次慈善酒會了,現在那幫小子一聽說你回來了,都不敢來天云上了。”風少立即哭喪著臉訴苦起來。
“哎!”少女重重的嘆了口氣,纖細的眉毛微微皺起,揚益心中微微一痛,竟然有種想要上前降之輕輕撫平的沖動。
“你好,我叫鐘靈兒,可不是中的鐘靈兒,感謝你能來參加慈善酒會,我也替那些孩子們感謝你。”鐘靈兒開朗的伸出手。
“你好,揚益。”揚@》dǐng@》點@》小@》說,.2↗3.⊥o
益客氣的握住那柔軟溫熱的小手,客氣的點了點頭。
沒有過多的客套,女孩兒轉身向著其他人走去。
“哥哥,我可警告你,別打靈兒姐姐的主意啊,否則小心兄弟都沒得做。”看著揚益的眼神都跟著鐘靈兒離開,瘋子上前一把摟住了揚益的肩膀。
“你看我像是色狼嗎?”揚益狠狠的瞪了瘋子一眼。
“像!”瘋子與風少同時點了點頭。
“你剛剛就差流口水了。”風少嘴下毫不留情。
“滾蛋,我沒有那么無賴吧!”
“真的有,不過正常,第一次看到靈兒姐姐如果不失態,那我真的要和你保持距離了。”
“你才搞基呢。”揚益狠狠的將瘋子的手扒拉開。
哈哈!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出來。
“說說吧!怎么回事?把我直接拉到慈善酒會,鐘靈兒又上來就感謝,合著你們認為我是冤大頭,真要打我的土豪?”
“鐘靈兒是我們的姐姐,不是親姐姐,勝是親姐姐。”風少再次重重嘆了口氣,“我們都是一個大院長大的,靈兒姐姐只比我們大兩三歲,不過自小她就像是假小子一樣,我們都是她的跟屁蟲,父母工作忙沒空理會我們,是靈兒姐姐帶著我們玩耍,照顧我們,被欺負了,她還會為我們出頭,有一陣子我們還喊他媽媽呢。”
或許是想到了小時候的情景,風少懷念的笑了笑。
“雖然后來長大了,這份情是永遠無法割舍的,可是悔不該我帶她到山區旅游,當看到那些連衣服都穿不上的孩子時,男孩一樣的靈兒姐姐居然哭了。”
“回到京都靈兒姐姐就成立了一個靈兒救助基金,不但她所有的積蓄都投入到其中,就連我們都贊助了一大筆,可誰都知道那就是一個無底洞,自那以后,靈兒姐姐將屬于自己的房子也賣掉了,車子賣掉了,就連父母留給她的首飾和家產也全部賣掉了,你看看她現在……”
風少說著指了指鐘靈兒,“盡管已經成為孤兒,家族已經衰敗,可畢竟有這份感情在,在這京都之中,靈兒姐姐也絕對是一流公子圈里的大姐大,但就是這樣一個大姐大,如今住著不到六十平米的小房子,身上穿著地攤貨。”
揚益對著鐘靈兒還真的是佩服,他見過做慈善的,但沒有見過因為那些孩子捐出全部身家,揚益自問自己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你們不會資助一些?那是你們的姐姐,你們住著豪宅,開著豪車,帶著名表……”
“怎么沒有資助?后來靈兒姐姐不知道為什么,堅決不要我們的東西。”
風少已經無奈了,揚益能夠感覺到他們那份真摯的感情,更能體會鐘靈兒的想法。
揚益就是一個農民的兒子,沒有得到九龍戒之前他也是窮困潦倒,可即使那個時候,寢室內的幾個家伙想要將他每個月的生活費承擔下來,還是被他拒絕了,他寧愿去打工養活自己。
為什么?是一種堅持,人窮絕對不能沒有志氣。
看著正在與其他人聊的正歡的鐘靈兒,揚益真心的佩服,同時也更加的欣賞。
“靈兒姐姐很少呆在京都,她總是在那些偏遠的山區中陪著那些她資助的孩子們,只有沒有錢繼續下去的時候才會回來京都,才會找到我們,為的就是募捐。”
揚益拍了拍唏噓的風少,說道:“理解,理解,鐘靈兒是個善良的女孩兒,雖然你們心痛她,但她認為現在才是她最快樂的時刻。”
瘋子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這次應該能夠再多資助一些孩子了。”看著近一半的陌生臉孔,鐘靈兒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盡管她也知道自己被那些一流的少爺們厭惡,可是為了孩子們,她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慈善酒會的時間到了,沒有人再走入這里,鐘靈兒略微有些失望,不過她很快收拾了心情,緩緩的走上了舞臺。
“大家中午好,我是靈兒救助基金的鐘靈兒,今天來到這慈善酒會有一半都是陌生的面孔,雖然我之前并不認識你們,但我還是要為那些即將被你們幫助的孩子們感謝你們。”說這,鐘靈兒深深的鞠了一躬。
“按照以往一樣,今天無論你們是否捐贈,但我依然要將孩子們的情況展現給大家。”
鐘靈兒掏出了一個盤,最古老的那種,揚益的眼神很好,他能夠看到這優盤原本的顏色已經磨掉了,如今難看至極,這幾十元的東西換做其他普通人可能都早就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