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這些力量侵入的剎那,揚益便知道了華天的意圖。當時,他心里也不免一驚。只因那種劇烈的痛苦幾乎在一瞬間就席卷了他的意志,連強大的信心也微微動搖了一下。
揚益原地不動,暗中催發天地元素,形成一個無形的氣場,一邊驅散著侵入的力量,一邊將死神之吻如同實質的殺氣阻擋在三米之外。
看到對手完全不受殺氣影響,華天眼中閃過一絲愕然,但隨即就消失了。
下一刻,華天從原地消失了。
五米的距離在眨眼間突破,雙刃劍一瞬間暴漲了近一倍,從左至右刺向了揚益腰間。
“揚益……”鄧普鐸和苗天星齊聲叫道。
“放心,沒事!”聲音在另一個地方響起,死神之吻刺中的竟然是一道虛影!
這是……
移形換影!
雖然隱隱感覺哪里有些不同,但是鄧普鐸認為這一招實在是太像自己家傳絕學流云(身shēn)法中的移形換影練到極致產生的效果了。
“好(身shēn)手!”華天沉聲說道,“揚益,沒想到你的移形換影練得如此好。”
說話的同時,死神之吻再次疾刺……
“過獎!”
揚益好整以暇,藍茶枝條在死神之吻即將刺中腰間的剎那突然發力,將它硬生生((蕩蕩)蕩)開。
華天的攻擊雖然毫無停滯,但心中越來越驚駭,每一次攻擊消耗的仿佛不只是力量,還有他的信心。他的(身shēn)上已經被揚益不斷刺出的枝條捅破了無數個窟窿,如果不是(身shēn)上的法陣勁裝,恐怕早已血濺當場。
可即便如此,華天也并不好受,揚益的每一擊雖然都不能突破法陣勁裝的保護,但是這僅僅是指不能洞穿衣服,在他的上留下傷口。華天切實地感受到,揚益每一次攻擊,都帶著一種聞所未聞的力量,這種力量甚至完全不受防御,直接越過它,作用在自己的(身shēn)體之上。
這種痛楚雖說還能忍受,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華天發現它們竟然在自己的(身shēn)體內結成了聯盟,開始發動攻擊。
這就好比毒藥的作用,一點毒藥作用在之上,也許并無大礙,但是隨著這種力量毒藥的不斷注入,劑量累積到一定程度,就能要命。
這種閃電般的攻防戰持續了大約一分鐘,華天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連對手的衣角都沒能沾到。
華天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停下來,全憑本能在繼續這場對決。
雖然他已經知道了最后結果,但是他不甘心束手待斃,要做最后的掙扎,要為作為一個古武者的尊嚴揮舞手中的寶劍。
隨著時間的推移,華天漸漸感到自己手中的死神之吻變得沉重無比,揮劍的速度也逐次遞減……終于,他發現在一招點刺之后,再也無力將死神之吻舉起,于是他放棄了這種無意義的進攻,虛晃一招,憑借一個巧妙的旋(身shēn),試圖從那個讓他心悸的空間里退了回來。
華天甚至在心中模擬出了他貿然退卻的剎那將會發生什么,但是他實在是太想結束了,或許……命喪揚益被他一分為二的藍茶枝條上并不可怕。
出乎意料的是,在他抽(身shēn)的剎那,揚益也停了下來,并沒有將他一擊斃命的意思!
沉默了幾秒,華天淡淡吐出兩個字:“多謝!”
“怎么?還打么?”揚益輕聲說道。
“不打了,我認輸。”
“正好,我也累了。這一戰痛快!”
“告辭!”
“唔,怎么,不想留下來喝上一杯?”
“喝酒?”
“不要說你不會喝酒。”
華天難得地露出一絲笑容,合上死神之吻的劍鞘:“如果我要說不會,就變成違心的推脫了。”
“華天!”
“大哥,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你也不該向這樣的家伙低頭。要記住,你是華氏家族的人,流淌著華氏家族驕傲的血液!”
“我是華氏家族的人不錯,但是我不承認誰的血液驕傲,而別人的就是卑劣的。”
“好,很好!你留在這里,我會去告訴祖父大人,看他如何處置你!”丟下這句,華一成頭也不回,獨自離開了。
“苗天星,還愣著干什么,倒酒!”
“來了來了,只有半瓶了,可悠著點!”一邊說著,苗天星就示意端酒的仆人將酒杯端過來。
不過,后者顯然還沒有從剛才驚心動魄的對決中回過神來,直到鄧普鐸拍了拍他的肩膀后,他才有反應。
鄧普鐸干脆從他的手上搶過托盤,親自端了過來……
孔英珍怔怔地望著揚益,她感覺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腦子里面全部是揚益的剪影,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孔英珍!”孔家大夫人的聲音響起孔英珍從紛亂復雜的思緒中喚醒。
“夫人。”孔英珍欠了欠(身shēn)。
“瞧,那些小姑娘正在朝那邊涌呢!還不趕緊上前去,這樣的男人,一旦錯過了,可就是終生的遺憾。”
“夫人……”孔英珍求助地看了看孔靈兒,希望她為自己解圍。
不料,孔靈兒握著拳頭,做了個加油的動作,口里說道:“對,加油!小孔英珍,不要輸給那些女孩子!”
原本以為孔靈兒會為自己解圍,不料孔英珍臉頰瞬間漲的通紅,一跺腳,跑開了。
“這丫頭……”
“唔,我說,大嫂,也許我們不該開這樣的玩笑。”
“說得對,要不我們去找揚益幫小孔英珍說和說和,小女孩嘛,總是拉不下臉。”
“我看,最好和龔天賜商量下。”
“龔天賜……”孔靈兒眉頭微皺,重復著這個名字,突然來了一句,“休想誆我去!”
“瞧,我親(愛ài)的靈兒,這事兒恐怕唯有你去辦最為合適了。”
“大嫂,打住,打住!”說完,孔靈兒一轉(身shēn),走遠了。
原地只留下孔家大夫人和一邊看好戲的韓冬霜,二人相視一笑,然后尋了個清靜的地方開始商議起關于如何撮合孔英珍和揚益來。
算計揚益的可不止這幾個女人,在書房之中,韓玉坤端坐在盤椅子上,目光徑直的看向了下面的兩個弟子。
“作為你龔家選出的傳承人,揚益的修為現在看起來不高,但他應該隱藏了實力,只不過他是如何做到的,居然連我都無法探查清楚,我想,他代表龔家參加這一次的大陸青年大會,應該沒有問題。”韓玉坤沒有商量,而是拍板定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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