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家族子弟的你們來說,這將是最為關鍵的時刻,是龍是蟲完全取決于你們自己,規矩我就不多說了,一炷香之后開始選拔。”就在大家靜靜等待的時刻,一個面如骷髏的老者竟然漂浮在空中,聲音雖小卻字字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隨著老者的話音落下,在洞穴深處看不見的地方,緩緩走出了六個年歲蒼老的老者,分為六角,隱隱將少年之前的廣場包圍起來。
“這個人是誰?這規矩是什么?”揚益悄悄的碰了碰身邊的少年,小聲的詢問道。
“這個你都不知道?”身材魁梧的男孩兒驚訝的看了一眼揚益,疑惑的撓了撓腦袋,“這個人是天邪洞四位下位神長老座下的三名二代執事之一,掌管著選徒和整個天邪洞對外的一切事物,是神主的心腹,就是其他長老也不得不買他一分面子,佟湘雨,你記住這個名字,招惹到他就等于邁入了鬼門關。“
男孩好像非常害怕,偷偷的看了看靜靜站立在廣場中央的佟湘雨,這才繼續介紹道:“至于規矩,這里每個人自由的選擇修習方向,但每個宗只挑選十名記名弟子,等到選拔開始,所有報名同一宗的人要進行混戰比試,最后能夠站在廣場之上,拿著石塊玉佩的人就能夠成為記名弟子。”
“四個宗,近千人卻只選出四十人,那么其他人就能夠回去了?”揚益面色一喜,燦爛的陽光和漂亮的丫鬟仿佛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出去?恐怕是不可能了,如果實力不行沒被選上,無論出身多么龐大的家族之中,也只有在這里當雜役一條路了,不過這樣也不是沒有機會,畢竟有些淺顯的功法還是能夠流傳出來,加之這里靈氣充沛,即使只是偷學一些,十年之后回歸家族也將會受到重視。”大漢根本沒有任何隱瞞,“而且不可能有四十人入選,最多也就三十人。”
“十年,天啊!這簡直就是非法拘禁。”揚益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十年的光陰當一個雜役,揚益當然不會干,不過聽到大男孩的話仿佛根本就沒有任何回旋余地。
爭取當一個記名弟子,這樣不但會被人服侍,而且還能夠找一些實力不濟的雜役陪自己玩耍。
揚益一時間眼睛明亮了起來,但隨即又黯淡下去。
“你們家族讓你加入那個宗?我是費家的費三桿,家族全部是煉器著,我這次就偏偏不聽他們的,我要選擇古武宗,如果你也是選擇古武宗那么等一下跟在我的身后,我盡力保護你一段時間。“費三桿拍了拍身后足有他身高的鐵劍,自信的說道。
“謝謝,謝謝,不過我還沒有想好。”強忍住笑意,揚益勉強的回應了幾句。
試想一個身高近一米九,渾身健壯的肌肉,加上黑黝黝的臉龐,居然叫做三桿,揚益沒有當場笑出來已經很不錯了,周圍幾個少年可是根本按捺不住。
“喧嘩的二人等下你們如果沒有死,那么選拔結束后找我來領二十鞭子。”佟湘雨面無表情的環視了一下眾人,聲音陰冷的讓人忍不住自心中散出一股寒意。
“邪修宗選拔現在開始,眾弟子入場。”輕聲的吩咐了一聲,佟湘雨抬手扔出十枚巴掌大小的玉符,轉身離開廣場,同時周圍的六個老者同時盤坐起來,一層透明的護罩立即將整個廣場包裹起來。
大亂斗的規矩,百人搶奪十枚玉符,成功者方可入宗。
轟隆隆!
沉重的腳步聲雜亂的響起,佟湘雨宣布選徒開始的同時,近三百人同時沖入了廣場之中,手快之人幾乎沒有等到玉符落地就已經將之拾起。
異變突起,慘叫聲夾雜著拳頭擊打身體。刀劍砍斷骨頭的脆響同時響起,一只只血箭瞬間在人群之中飚射而出,一道道寒光不斷閃現,幾個呼吸的功夫,三百多人竟然倒下近一半,鮮血瞬間將廣場染紅,各種殘值斷臂四散橫飛,即使是兩國交戰恐怕也沒有此時慘烈。
揚益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在知道規矩之后會有些傷亡,但他沒有想到居然會如此慘烈。
廣場中的打斗依然沒有停止,在一瞬間能夠生存下來的無一不是有些實根基的家伙。
陰風掌……
玄冥鬼火……
百鬼噬魂……
一聲聲怒吼不斷爆出,一種種武技不遺余力的用出,每個人都用盡全力,仿佛一個惡魔,瘋狂的屠戮著眼前的一切。
慘叫聲再次升級,或許剛剛倒下的人算的幸福的,而此時被擊倒的少年無一不是嘶聲力竭的嚎叫著,十枚玉佩成了十枚催命符,任誰拿到手中立時會有一大片各種攻擊接踵而至。
“想裝死?我就讓你死個徹底。”
靠近揚益一方的人群之中,一個少年極為機警的將玉佩裝入懷中,隨即躺在血泊之中裝作受傷。
但這個拙劣的計謀明顯沒有騙過有心人的眼睛,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孩兒滿身血污的沖了過來,此時的她早已沒有平時的矜持,雙手猛然擊出,兩股幽蘭的火焰立即噴到少年的身上。
“我不會讓你輕易的死去。”瘋狂的笑著,女孩兒的雙眼已經變的血紅,猛然沖上前去將玉佩拿到手,絲毫不顧少年凄慘的叫聲。
少女也沒有得意多久,玉佩還沒有被她裝入懷中,人群之中突然閃現一道寒光,一柄巴掌大小的飛刀猛然射出,軌跡詭異而毒辣,冷不防之下,女孩兒整個頭顱被整個劈開,白花花的腦漿合著血水流淌下來,而直到此時少女的臉上居然還掛著一絲笑容。
混戰依舊在持續著,揚益微微別過頭去,不愿看這血腥的場面。
他并不是心軟,而是為了這些人不值。
慘叫聲依然如故,不過混戰卻漸漸的結束下來,遍地的血污,疼痛的翻滾的少年,整個廣場上簡直差不忍賭,而就在這個場地之上,八男一女九個少年氣喘吁吁的站在原地,他的手中無疑例外的拿著玉佩,與身上遍布的血污比起來,玉佩更顯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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