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一切都是誤會。”孟慶東和稀泥著說道。
“院長,這就是個騙子,抓起來,一定要將他抓起來。”景逸揉著脖子,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孟慶東微微皺了皺眉頭,卻是回頭看了看身后的保安。
十幾個人,對付四個人,孟慶東的心中有些猶豫,當然,在醫院尋恤滋事,而且并不是醫患關系,他當然傾向于先抓起來。”怎么老茍,認識”孟慶東疑惑的看向老兄弟。
“呵呵,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神醫一樣的小子。”茍旬淡淡的一笑,說道。
“果然是騙子。”孟慶東冷笑了一聲。
此時揚益已經感覺到了不妙,孟慶東如此說,定然是茍旬沒有說自己什么好話,頓時心中火氣再也壓制不住。
當初治療病患的時候,茍旬可是全程觀看的,揚益并沒有隱瞞,沒有想到卻是如此,真是人言可畏啊!
“騙子這位老醫生,我要是騙子,你豈不是連我這個騙子都不如我是不是騙子,你可以去問問那些被我治療過的病人。”對于敵人,揚益向來就是直接反擊。
“哼!一些愚民而已,治療好了不過是你走運而已,還小神醫,就你”茍旬冷哼一聲,不屑的撇了撇嘴。
有問題,絕對是有問題,幾句話,揚益就知道了,這茍旬不是欣賞自己的醫術,而是根本看不起,或許是因為自己治療康復幾個他都束手無策的病人,心中懊惱,進而嫉妒。
堂堂醫者,卻如此狹隘,這讓揚益頗為不齒。
“我確實是運氣好,可惜,你連運氣都沒有,自稱什么醫生,我這個騙子都可以治好的你居然無法檢查出病因,真是高手,大高手啊!”揚益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冷冷的笑容,出言譏諷道。
“你……”茍旬臉色漲的通紅,卻是無法辯解,畢竟當初事實就是這樣。
“不要扯別的,你來我中心醫院鬧事,這件事情必須要處理,你現在跟我們去保安室,等下警官會秉公辦理的。”看到老兄弟氣的臉色漲紅,孟慶東立即出言維護,轉移話題。
“鬧事”不等揚益站出來,高明就不干了,開玩笑,這個時候還要栽贓
“揚哥我們都是劉哥的兄弟,這一次揚哥回來就是看望劉哥,而且他會醫術,當然要診斷一下,可你們的人上來就說是騙子,有你們這么說話的嗎?我揚哥這么帥,能是騙子嗎?”
高明一句話,就將周圍觀看的人逗笑了,騙子還要分帥不帥
“說我們是騙子也無所謂,居然還要趕我們走,揚哥不過是問了一句急救了24小時,你們確診是什么病癥,這小醫生就火了,難道我們患者家屬就不能知道自己親人是什么病因難道你們想用什么藥就用什么,我們家屬就不能問一問”高明聲色俱厲的吼道。
“原來是這樣中心醫院也坑人”
“仗勢欺人,中心醫院這是仗勢欺人。”
“不行,我要回去看一看病歷資料,請朋友檢查一下治療方案里面的藥品。”
“這件事情應該宣揚一下,看一看到底是誰的錯。”
身在中心醫院,那些聚集過來的患者或者是患者家屬聽到高明如此一說,一部分也頓時心中一驚,黑幕可是每天都有,醫生也不一定就不是黑心腸的人。
有些患者與患者家屬急匆匆的回去翻查治療紀錄,而又更多的人卻瞬間站在了揚益等人的立場上,居然大聲的開始譴責起中心醫院來。
“這個高明,還真是伶牙俐齒,先是一句玩笑般的話,讓周圍看熱鬧人親近不少,再丟出一個猛料,讓所有人都瞬間同仇敵愾。”揚益心中對高明可是有了新的認識。
面對周圍患者與患者家屬的質問,就是身為中心院長的孟慶東也不由得后背發涼,這一個弄不好,可就是大事件啊!
當下,孟慶東收起了剛剛猙獰的面孔,臉色勉強掛上一絲淡淡的微笑,示意大家不要吵鬧,旋即說道:“諸位,諸位,這一次定然是有什么誤會,有誤會我們可以溝通,中心醫院可不是小診所,我們當然會為大家的健康負起責任。”
“是嗎我們劉哥已經搶救24小時了,我們作為兄弟,關心一下他的病因真不過分吧!”高明絲毫不給孟慶東打岔的機會,急切的問道。
“當然,當然,這不過分。”
“那好,我們要求中心醫院給出確診意見,也不用私下告訴我們,直接說出來,也讓大家看一看你我們是不是無理取鬧。”高明咄咄逼人的道。
此時范景逸雙目閃著冰冷的寒光,盯著揚益一行人,可是他的心中卻也有些發虛。
“自然,這是自然,景逸……”孟慶東想也沒想的就點頭同意下來,不過他看到范景逸嘴角微微的有些抽搐,心虛的低下頭,頓時感覺到事情不妙。
能夠成為院長,孟慶東的頭腦當然轉的很快,一瞬間明白過來,立即笑呵呵的說道:“這位兄弟,諸位,大家恐怕對我們中心醫院有些偏見,不一定是什么病因都能夠立即檢查出來,這是個嚴密的問題,我們要會診,才能夠給出確切的病因,所以……”
“不用確切病因,只要你們說出初步懷疑是什么病就可以。”揚益突然插口說道。
高明已經將中心醫院的院長逼迫到了絕路之上,揚益原本想著就這樣過去算了,只要將劉富民兄妹接出院就可以,沒有必要招惹更多的麻煩,可當他看到范景逸那如同要吃人的眼神之后,他立即改變了主意。
揚益深知一點,碰到這樣的瘋狗,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將他打痛了,他今后就會對你卑躬屈膝。
揚益知道自己與這個主治醫生今后并沒有什么交集,但此時如果事情就這樣輕易的揭過去,等到警察前來,這些人恐怕會立即翻供,到時候隨便安排一個什么罪名,可都夠他們幾個受的。
“呃!這個……”孟慶東原本想要隨口說出一個拗口而罕見的病癥,可一想到揚益也會醫術,不由得遲疑起來,眼睛看向景逸。
“就你我說出病癥的名稱,你聽的懂嗎”景逸鄙夷的撇了撇嘴,說道。
“不懂。”揚益很干脆的回答,但旋即又說道:“但我要知道劉大哥哪里不舒服。”
“重度昏迷,血壓偏低,初步診斷,應該是頭部受創導致。”景逸真的被逼的沒有辦法,隨即將自己的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重創劉大哥是在睡眠的時候突然昏迷,第二日沒有叫醒,怎么重創”揚益一步不退的問道。
“創傷的概念不止是你理解的這些,重擊或外傷只是一種,腦出血、腦血栓也是頭部創傷的一種。”范景逸對自己的判斷很是自信。
雖然做了各項檢查,都沒有看出這些病癥的征兆,但作為一名急救醫生,在確定沒有病癥后,他當然第一個猜想就是腦部問題,畢竟大腦是人體最精密器官。
“你真的認為是腦部的問題?這就是你作為醫生的水平?”揚益瞇著眼睛,毫不客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