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他輕咳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病床上,四周的墻壁一片雪白,映出醫院獨有的特質來。
這個病房分為里外套間,他住在里間的監護室,外間是臨護人員呆的地方。
“我怎么會在這里?”
揚益有些發蒙,不過轉瞬就平靜下來,畢竟,這幾天發生在他身上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已經讓他有了超強抗體,現在就算是一頭霸王龍站在面前向自己揮舞爪子,他也不會有多大驚訝的。
努力地回憶了一下,他依稀記起來了,自己好像是被一個美麗的彪悍警花強拖到樓下,然后又遇到了一群可怕的劫匪,就在那個警花即將被亂槍打死的時候,自己不知哪里來的勇氣,一頭撞倒了兩個劫匪,其中的一個劫匪爬起來時還從腿上掏出了一把尖刀狠狠刺中了他,接下來,他依稀聽到哭聲,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這么說,我還活著。”
揚益心里暗道一聲僥幸。
暗中活動了一下身體,除了胸口還略略有些疼痛之外,也沒有什么其它的反應,看來,也應該沒什么大礙了。
揚益松了口氣,剛要翻身坐起來,忽然間聽到外間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小子也不知道做的什么春夢,兩天了,下面噴出來的那玩意弄臟了十幾套病號服了,真是不要臉。”
細碎的閑聊聲響起,聲音很清脆,嘰嘰呱呱的,一聽就是個口沒遮攔的女孩子。
“我看你才不要臉呢,一個女孩子討論這個,你也不害臊。”
另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邊說邊吃吃地笑。
“討論這個又有什么了,不是說男人都有夢遺現象嘛,可這小子兩天遺了十幾次,可真夠嚇人的,看來是火大憋地,嘻嘻。”
開始時說話的那個女孩子小聲地笑。
“不過,我覺得,這小子倒真是挺強大的,正好,周姐你都和男朋友分手半年了,這樣的猛男好像很適合你這種獨守春閨的寂寞小少婦,嘻嘻。”
那個女孩子壞壞地說道,笑聲已經由小變大。
“死丫頭,你自己看上他了還在這里拿我說事兒,我可警告你,憑這小子的體格,就你那小身板怕是應付不了,要是真在床上,不弄得你跪地求饒才怪呢。”
那個“周姐”開始了強大的反擊,幾句話就說得那個女孩子滿臉通紅,伸出拳去捶打“周姐”,兩個女孩子笑鬧成一團。
揚益聽了兩個女孩子的話,一張老臉登時就“騰”的一下燒紅起來,偷偷地摸了摸自己變得粘乎乎的褲襠,羞得恨不得有個地縫兒都鉆進去。
不過,心頭卻莫名其妙地有些得意與暗爽,做為一個男人,尤其是做為一個雄風剛起的男人,有什么能比兩個莫不相識的女人真心“夸贊”自己的功能強大而更幸福、更令人飄飄然呢?
大概,這就是揚益現在心頭暗爽的理由了。
“算了吧,你看上也沒有用,人家女朋友可是個罕見的大美女呢,還是女警花,火辣健美,而且人也好得不得了,看看她這兩天對受傷的男朋友無微不至的照顧就知道了,甚至連射上了骯東西的病號服也給他洗,嘖嘖,這個小伙子真是好福氣呢。”
那個“周姐”嘖嘖地贊道,卻聽得揚益一怔。
“女朋友?誰是我的女朋友?柳青來了?不對,柳青不是警察。啊?難道是那個銬我來的女警霸王花?她竟然還給我洗內褲,完了完了,這下慘了,我這張臉往哪里擱啊?!”
揚益心中又是慚愧又是羞恥,不過,偷偷地,還是因為兩個女孩子說謝雨馨是自己的女朋友且謝雨馨幫自己洗了噴滿XX的內褲而很沒有道德心地暗爽了一下。
如果真的能擁有這樣一位女警花做女朋友,那可是一件讓男人倍兒有面子的事情。
“唉,人家是萬里挑一大美女警花,我哪里配做人家的男朋友啊!”
不過,揚益轉而又嘆了一口氣,深深地為自己的剛才那種齷齪的想法而感到不恥,同時,自幼便深深植入骨髓里的那種強烈的自卑感又涌了上來,讓他索性用被子蒙住了頭,不想再聽下去。
外面門響,有腳步聲傳來。
“來了啊,葉警官。”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小護士在向人打招呼,聽稱呼應該是謝雨馨來了。
“來了,你好啊,王護士,他的情況怎么樣?”
謝雨馨的聲音傳來,揚益聽在耳朵里,不知為什么,身體莫名其妙地顫抖了一下,有一種既興奮又害怕的感覺涌了上來。
“他目前還在沉睡,不過情況很穩定,各種生命體征都很正常,身體壯著呢,請謝小姐,們一定會昭顧好他的。”
那個周姐站起來含笑說道。
“多謝你們了,李護士長,這些日子勞你們費心了。”
謝雨馨禮貌地含笑說道。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嘛。唉,說起來,你男朋友真有福氣,有你這么一個體貼又漂亮的女朋友,真是上輩子修來的。”
小呂護士嘖嘖地贊嘆道。
謝雨馨臉一紅,卻出奇地沒有解釋什么,又再寒喧了兩句,然后就往里間走。
兩個護士相視一笑,站起身來都走出去了,整個臨護室只剩下的謝雨馨與裝暈迷的揚益兩個人。
謝雨馨輕輕地推開了門,躡手躡腳地走進來,生怕驚動了正在“沉睡”中的揚益,將手里的東西小心地放在了床邊,坐了床邊的椅子上,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地托腮望著揚益,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揚益連眼睛都不敢睜,心臟“哐哐”地跳個不停,不知為什么,感到特緊張。
不過,憑直覺他已經感應到,謝雨馨放在床頭柜前的那個東西好像是個紙袋。
“唉,你真是個傻子,為什么要救我呢?如果不是那個歹徒的刀子扎得稍偏,離你的心臟只有半公分的距離,恐怕你現在就要躺在停尸房里了,你現在沒死,可真是萬幸呢。”
謝雨馨幽幽的嘆氣聲傳了過來,語氣里有幽怨,有后怕,依稀,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心疼?!
“我當時那么對你,你為什么還要救我呢?難道你真的是傻氣發作,傻到家了?”
謝雨馨邊嘆氣自責著,邊站了起來。
揚益只覺得身上一涼,竟然是謝雨馨已經小心地掀起了他身上的棉被,將棉被輕輕地堆在了他的腳下。
“她要干什么?幫我換藥嗎?可這好像是護士的活吧?”
揚益心里既甜蜜又幸福,同時又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從小到大,他可從來沒被女人服侍過啊,而且還是這樣大美女警花,就算做夢也沒敢想過。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令人猝不及防,簡直嚇了一個肝膽俱炸。
天哪,謝雨馨接下來,竟然,竟然,竟然在脫他的褲子……
揚益只覺得整個下半身突然間再度一涼,隨后,謝雨馨,她竟然真的脫下了自己的褲子,包括里面的內褲,揚益現在是真正地與謝雨馨相見了。
“嗡……”,揚益的腦子里登時就是一炸,徹底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打蒙了。
“天哪,她在脫我的褲子,完了完了,我那堆破爛玩意豈不是都要暴露在人家眼里?天哪,我剛才好像還做春夢了,完了,我死了……”
揚益大驚之下忽然間想起了自己剛才好像還做了一個皇帝與萬千嬪妃的春夢,夢里大戰不休,夢醒后內褲上滿是大戰后的副產品,一褲襠的生命精華,濕漉漉的一片,可人家謝雨馨大美女正在脫自己的褲子,恐怕這羞人的一切都要落在人家眼里了。
一想到這里,揚益便羞憤欲死,可是,他能怎么樣?難道要在這個關鍵而尷尬的時刻突然間睜開眼睛說,“別,別,這樣,我還是個處男,我怕羞……”?
揚益現在腦子里亂極了,既感到羞恥又感到恐懼,不過,同時還有一絲不為人知的、隱秘的、下流的、猥褻的小幸福!
被美女扒褲子,怎么說都算是一種幸福吧?
在這種含糊復雜得一塌糊涂的心情中,揚益的身體繃得跟塊木頭板子似的,僵硬無比。
病號服連著內褲被一起扒了下來,揚益那堆男性的標志頓時暴露在空氣里。
兩天來,估計謝雨馨對這個事情已經駕輕就熟了,再加上揚益一直處于昏睡中,她倒也沒什么好害羞的。
利落地趴下了揚益的褲子,取過了一條洗得干干凈凈的毛巾,先是給揚益小心地擦拭著身體,防止他生褥瘡。
擦遍了下身之后,謝雨馨重新將毛巾用清水投了一遍,然后再次走過來,輕輕地用左手兩指小心地提起了那條大蟒蛇一樣的特號東西,輕輕地用毛巾擦著他附近的那些白色的、粘糊糊的東西。
整個過程熟練而又溫柔,大方而沒有半點害羞,像是一個伺候丈夫伺候慣了的小妻子。
“唉,你這個壞壞的小傻子,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著些什么,做的是什么夢,整天褲子都弄得濕漉漉的,看來活到這么大都沒碰過女人,真是沒出息……”
謝雨馨咬著下唇低聲地笑罵,眼光落在了揚益的男性標志上,不知不覺,眼眸如水,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怦怦大跳起來。
“他只是個病人,還是個傻病人,死丫頭,你在想什么呢?”
謝雨馨在心底暗罵自己,繼續做著這些不屬于自己份內的事情。
輕柔的小手不停地掠過了揚益的下面,如果揚益真的在沉睡中,那也就罷了,一切都好說。可是,現在的他卻正處于緊張無比地裝睡狀態中,這個事情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