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來要錢的!”
郭雅蘭哭泣著將錢摔成了滿天散落的紙片,有一種被極度羞辱的感覺。
“那你是來干什么?真的來照顧我?為什么你以前沒這樣對我呢?”
揚益冷冷地說道,眼神里的陌生與冰冷瞬間隔絕了他與郭雅蘭的世界,讓郭雅蘭感受到了一種骨子里往外的寒冷。
“我只是來看看你,揚益,你不要這樣對我。”
郭雅蘭大哭起來,張開了雙臂想去擁抱揚益,卻被揚益輕輕地擋在了一旁。
“你已經看過了,我好好的,謝謝你的關心。現在,我們可以說再見了。”
揚益輕輕推開了她,走到了一旁,從桌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根煙來點燃,深吸了一口,眼神又冷又酷。
他是剛剛學會的抽煙,傳說煙草可以暫時地讓人忘掉一切。
不知不覺,郭雅蘭看著呆了起來,甚至忘了揚益那種傷人的話與態度,現在的揚益,又冷又酷又深沉,奇怪,她以前怎么沒發現呢?
揚益,真的變了,變得完全陌生,她好像不再認識了。
“你,你還是揚益嗎?”
郭雅蘭呆呆地望著揚益,有些艱難地說道。她實在無法將現在眼前這個絕情而冷酷的帥帥男子與以前的那個懦弱無能又ED的揚益聯系起來。
盡管事實上他們還是同一個人。
“你認為呢?”
揚益挑了挑眉毛,兩片薄薄的嘴唇里輕輕吐出口煙霧說道。能讓郭雅蘭這樣疑惑又刮目相看,無論怎樣,他心里都油然升起了一種自豪驕傲的感覺,還有一絲竊竊的快意。
“好像不是?”
郭雅蘭猶豫地說道,語言里有著難以訴說的不確定性。
“告訴你,我是,用不用我把身份證拿出來給你看看?過去的某些事情,還需要我再復述一遍以佐證我身份的真實性嗎?如果有必要的話,我不介意再把這些東西拿出翻曬一下,哪怕它是一把能將人內心刺得鮮血淋漓的尖刀,我也在所不惜。”
揚益略略閉了下眼睛,平復著略略有些開始激動的心緒,無可否認,盡管他現在很冷靜,對這個女人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可是,曾經的一切一幕幕浮現在心底里,還是讓他的身體輕微的震顫了一下,有一點痛。
沒辦法,男人全都侵略性和占有欲極強的動物,他們最愛做的事情便是將女人私有化,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別人不容許染指。
縱然這個女人現在已經跟自己半點關系都沒有了,可揚益一想起過去某些事情來,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心里疙疙瘩瘩,不為別的,只因為,他也是個男人,不能免俗的男人。
“揚益,我知道過去錯的是我,可是,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現在都是什么社會了?女人的貞操難道就那么重要?就應該是女人守護一輩子的天和地?
揚益,我求你,過去的一切終究是過去了,我也知道給你造成了無比巨大的傷害,可是,如果你能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我會用我一生的時間來彌補我曾經虧欠你的一切,我發誓。”
郭雅蘭掩面哭泣著,她突然間發現,自己真的很賤,過去到手的不珍惜,現在拋棄了卻又想揀回來,她為什么這么賤?可是,她真的無法控制現在內心深處的這種不惜一切代價將揚益拽回來的欲望,揚益越是這樣冷酷的對她,她越是對揚益愛得要死要活,就是不想放棄,現在的揚益對她來說簡直有著一種驚心動魄的吸引力,她第一次看到回來后的揚益,就已經欲罷不能陷在那一雙眼睛里,陷在他的深沉與冷酷里,這也是她不顧面子與羞恥再次屈辱地回來找揚益的原因吧?
她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從現在開始,已經變得與眾不同起來,她要抓住他,不能讓他從身邊飛走,不能,堅決不能!
無可否認,郭雅蘭這個女人雖然有些耐不住寂寞,可她的眼光還是不差的。況且,她在情感與經濟上受到另一個男人的重創之后,重新回想起來,更能發現揚益以前對她的好,這在她羞愧的時候更有一絲感激,同時最主要的是,揚益再也不是以前的揚益,無論從生理到心理,都不再是,那種奇異的吸引力實在讓郭雅蘭無法抗拒。
“你認為,你自己所說的這一切還有可能嗎?”
揚益的一句話便將郭雅蘭的所有希望擊了個粉碎,讓她的一顆心瞬間沉入了谷底。
“你,你?揚益,你什么時候變得這樣絕情起來?”
郭雅蘭哀哀欲絕地望著揚益,語氣悲涼地說道。
看到現在可憐的、像是在向自己乞討施舍的郭雅蘭,揚益心底有一種不忍的感覺涌了上來,他感覺自己好像做得有些過份了,可是,另一股怨氣卻也由心底的另一個角落狂沖而起,既知現在,又何必當初?
況且,他心里,除了已經死去的馨馨,還能再容得下任何人了嗎?
“從我見識到你的真面目開始。”
揚益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長長地吁出一口淡淡的煙霧,仰頭望著天花板說道。
“揚益,你難道……嗯?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郭雅蘭梨花帶雨地剛想說些什么,忽然間疑惑地皺起了眉頭,望向揚益的眼睛狐疑起來。
女人天生的敏感讓她突然間發現揚益身上好像有些不對勸。沒錯,的確有些不對勁,因為她已經聞到了某種香水的味道,是那種品階極高的香水,絕對是高級白領以上級別的女人所用的香水味。
這也讓她妒意狂涌。
盡管她現在正處于竭力跟揚益修復關系期,可是,無論怎樣她都感覺自己比起其它的女人來,跟揚益的關系是親密的,她可以忍受揚益對她的百般拒絕與冷酷,但她絕對不允許別人企圖來染指揚益,絕對不允許。
下意識里,她已經把揚益看成了自己的私人物品,要知道,女人的占有欲望有時候一旦爆發出來,是沒有理智與瘋狂的,甚至比男人還要暴烈百倍。
這種占有欲望直接爆發表現的方式就是強烈無比的妒意。
頓時,空氣中開始彌漫出一股子無法言說的酸味兒來。
“女人的香水味兒?有嗎?我怎么沒感覺出來。”
揚益登時緊張起來,出了一身的冷汗。大概是做賊心虛的緣故,他有一種被撞破了感覺,緊張而結結巴巴地說道,倒是渾然忘記了,就算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可這跟郭雅蘭又有什么關系?
“真沒想到,你這樣的男人竟然也出去鬼混!”
郭雅蘭死死地盯著揚益,眼神里有一種失去理智的憤怒,仿佛揚益是被自己捉奸在床的老公,而自己是他老婆一樣。
“你說話放尊重些,我沒有出去鬼混。”
揚益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滿地說道。
“沒有出去鬼混,這是什么?這是什么?你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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