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到了嗎?”謝子豪輕輕的搖著手中的高腳杯,看著杯子里血一樣的紅酒,問道。
“對不起豪哥,還沒有,不過手底下的人已經按照豪哥的描述做了電腦拼圖,現在人手一張,只要他還在省里就一定會找到的。”
“廢物,都是一幫吃閑飯的廢物,找個人都找不到,要你們有什么用,滾,趕緊滾!今天晚上之前要是還找不到,你們也就不用回來了。”謝子豪將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摔到地上,看著四濺的玻璃碎渣。他能想象得到將揚益同樣摔倒地上的快感。“雜種,我要你死,我要你死!!”謝子豪狀若瘋狂的喊道。
“豪哥,別著急,肯定會找到的。”站在一邊是師爺勸道。
謝子豪看著師爺,這些年他能在上混出一片天來,不僅僅考的是他的背景,一部分還要歸功于師爺。師爺本名叫尤志強,是他手底下的頭號智囊,不但功夫不弱,頭腦更加厲害。“找到他我要將他碎尸萬段。不然我心頭難安。”
他真的很憋屈,也很憤怒,被人打了到現在還不知道名字。上一次他本來在豐城玩,可是老爸一個電話招他趕緊回去,偏偏半路上車又壞了,謝子豪只好給拖車公司打了一個電話。匆匆的搭了班客車往回趕,那小地方也沒有機場。要不然誰去坐客車?誰知道在車上能遇到這樣的事情。在整個J省,敢惹他的人用手指頭都能數過來。偏偏被一個無名小子打了。太丟人了。這幾天他把能發動的人都發動起來給他找。可是那小子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蹤跡全無。這叫他如何不憤怒。
“豪哥,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師爺有些猶豫的說道。
“師爺,咱們之間還有不能說的話嗎?說吧。什么事?”
“豪哥,我覺得你就是太放不下面子了。即使被打了,也不用發動手下的人都去找啊?咱們黑龍會這些年剛剛發展壯大了起來,發展的太快了,在J省還沒有真正地站穩腳跟。其他幫派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咱們呢。聽手下的兄弟說,咱們好幾個場子因為看場子的人手不夠,被砸了。你看····,找人的事兒是不是先放一放?”師爺了解謝子豪。太沉不住氣了。
要是別人,謝子豪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可是面對師爺他不能,準確的是不敢。師爺要是離開,他的黑龍會也就沒了。
“什么?你怎么沒和我說?是哪個幫派做的?誰這么大膽?TMD,我帶人去做了他?”謝子豪感覺老天都要和他作對。找人找人沒找著,現在竟然還敢有人趁這個機會挑釁他。他覺得自己這老虎是不是太久沒發威了?
“手下的人說看到斧頭幫的二號戰將李威,華西社的老三馮永帶人做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老大的意思!”師爺低著頭說。
“華西社,斧頭幫,他們怎么敢?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我會親自去滅了他們的!”謝子豪咬著牙狠狠地說。
“只是····,”
“只是什么?”
“我覺得會不會是有人嫁禍?”師爺猜疑著說。
“怎么可能,李威和馮永怎么會幫別人辦事?他們的忠心可是出了名的。”謝子豪搖頭否定。
“也是,,”師爺也覺得自己多慮了。自嘲的笑了笑。“那找人的事?”
“師爺,你別說了,我知道分寸。要是明天之前找不到的話就叫他們不要刻意的找了,多留意就行。”
“我知道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會里還有許多事情等我處理呢。你這個甩手掌柜又不管。”師爺打趣道。
“呵呵,這不是有師爺你嗎?能者多勞嘛!”謝子豪賠笑道。
兩人相視而笑。
“豪哥,豪哥,這是一個兄弟剛剛剛拍到的,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兩個兄弟正在跟著他呢。”一個手下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是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快說,在那發現的?”謝子豪咬著牙說道。他對揚益可謂恨之入骨。比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猶有過之。
“在醫科大學門口!”
“叫上人,走!”謝子豪連外衣都顧不上穿,現在沒有什么比找到人更重要的了。
“豪哥,別著急啊。你聽我說。人又跑不了。”一旁的師爺開口說道:“你就這么去在大街上把人砍了?多少雙眼睛看著?你能脫得了干系?”
“也是,”謝子豪略一沉思就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系。轉頭對手下說:“你去找幾個人跟著他,等到人少的地方把他綁到南灣碼頭的倉庫里,我們在那等著。”看著小弟剛要走,謝子豪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等等,那小子身手不弱,多叫幾個人,帶上家伙去。”
“知道了,豪哥!”小弟應了一聲就急匆匆的跑了。
“還是師爺想得周到。呵呵····”謝子豪笑著說道。“師爺,你就先別走了,和我一起去看看?”
師爺難為的說道:“不是我要掃豪哥的興,只是,豪哥你也知道,這幾天不少場子被砸了。還有好幾個弟兄受傷住院呢。我真脫不開身啊。”
“那好吧,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師爺,你可要錯過一場好戲了啊。哈哈,,,”謝子豪狂笑著。
師爺靜靜地看著謝子豪走了,眼角不經意的閃現出一絲笑意。
揚益起床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要不是小琪叫他,他估計得睡到下午。洗臉刷牙,然后帶著小琪出去吃早餐,不對,是午餐。然后帶著小琪往J省醫科大學走去。來到J省這么多天了。還沒去過學校呢。
漫步在校園里,享受著濃濃的校園氣息,心難得的平靜下來。看著過往的學生,揚益才感覺道了真實。快開學了,許多新生也提前來了。揚益找了半天才找到中醫系。看著一棟六層高的老舊的教學樓揚益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中醫也像這棟教學樓一樣,看起來都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顫顫巍巍的站在這里,被人遺忘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