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杰森決然的拒絕道:“作為殺手,保證雇主的秘密是首要的原則。這是道上的規矩。要是傳出去是要被同行恥笑的。”
“少他媽給老子講規矩。”揚益不耐煩的揮手道。對小琪咬牙切齒的說道:“小琪,把他打殘,讓這黃毛鬼子再和老子講規矩。”
杰森‘唰’一聲,左手自懷中掏出一把金燦燦的小手槍,遙遙的指著揚益和小琪。臉上露出一絲陰沉的笑容。“我不用知道它是什么怪物了,下一刻,它就是一具死尸。”杰森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心弦卻繃得緊緊的。他不知道手槍對這兩個怪物會不會起作用。只是現在,只有放手一搏了。
小琪‘輕蔑’的看著杰森,像是看耍猴一樣。唇瓣裂開老大一個口子。就差笑出聲了。后退使勁一蹬,剎那間已經到了杰森眼前。速度快到了極致。空中留下長長的一串殘影。
杰森瞳孔驟然放大,滿是驚駭之色,對著空中連開了幾槍。眼看著小琪就近在眼前了,杰森毫不猶豫的開了槍。子彈在空中劃過一道璀璨的痕跡,呼嘯著朝小琪的額頭飛去。
打中了,杰森心里一喜。可是又是一驚,子彈打中了小琪的腦袋,然后打在小琪身后的水泥地面。一聲輕響,將地面打出一個小坑。子彈沒有遇到一絲阻礙。杰森這才反應過來。哪是什么打中了,原來打中的是一道殘影。可是反應過來一驚來不及了。小琪早已經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只爪子掐著杰森的脖子。兩只兔眼睛瞇在一起對著他笑呢。
揚益剛才也緊張的要命,手心里全是汗,看到小琪抓住了杰森,才放下心來,長出了一口氣。慢慢走到杰森跟前,自他手里奪過金色的小手槍,細細打量著。越看越喜歡,毫不在意的揣進自己的懷里。
“還給我。”杰森惱怒的看著揚益,作勢欲搶。
小琪爪子緊了緊,看著揚益道:“主人,要不要”小琪傳音道,然后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等等。”揚益連忙阻止了小琪。這貨,也不知道在九龍戒里做了什么?怎么出來以后就知道殺人了?很好玩嗎?對著杰森換上一副自認為會讓他著迷,不是,會讓他自卑的笑容。“這個什么森林。你能看明白我這兄弟的手勢吧?他想當年可是殺遍雌兔無敵手,手上的鮮血都夠匯成一片湖了。號稱劊子手,嘿嘿”揚益陰陰一笑。“你要是不說是誰讓你來殺我的話,他可不會在乎多殺你一個的。你可要好好想想啊。”揚益‘友好’的拍了拍杰森的肩膀。一副我是好人,我是為你好的表情。
小琪瞪大了眼睛看著揚益。我草,我什么時候有這么惡心的稱號了?殺遍此圖無敵手?扯淡呢吧。主人撒謊,逼供的功夫還真不咋地。小琪眼里將揚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從頭到腳鄙視的體無完膚。
揚益被小琪看的難得的不好意思了一回。嘿嘿一笑,也不說話。
杰森并沒有被揚益嚇著,眼睛一閉道:“你殺了我吧,上帝會懲罰你的。”
“上帝?”揚益嗤笑了一聲。“上帝手還沒有這么長,伸不到俺們這疙瘩,這塊歸玉皇大帝,如來佛管。”
杰森像是入定了一般,站在那,不言不語。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狠的揚益牙癢癢。出手如電,手中寒芒一閃,刺在杰森腋下極泉穴。
“啊。”杰森一聲慘嚎。聲音貫徹云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流出豆大的汗珠。渾身如篩子一般顫抖著。杰森用噴火的眼神看著揚益,恨不能將這家伙生撕活剝了。咬著牙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沒什么。”揚益揚了揚手中的銀針,臉色笑的很燦爛“只是給你打了一針而已。”
而已?小琪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他還不知道主人有這一手。要是給自己屁屁上來一針。小琪打了一個冷顫,不敢再往下想。
“卑鄙的華夏人,我們組織不會放過你的。”杰森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目光死死的看著揚益。輕蔑的笑了笑:“你不要妄想從我嘴里得到一絲信息。”
“有種。”揚益豎起大拇指贊嘆道。嘴角泛出一陣冷笑。“看你能忍到什么時候?”索性坐到地上看好戲。
“主人,”小琪舔著臉趴到揚益跟前。討好似地問道:“你對他做了什么?看他的樣子好像很痛苦呢!”
“沒什么,也就是在他的某個穴位上輕輕的扎了一下而已。”揚益抬頭看了看還在死撐的杰森,神秘的一笑。“這一扎,疼痛遍及全身,慢慢的痛入骨髓。這還不是主要的。”說道這里揚益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到杰森也在豎起耳朵聽著。揚益忍住笑意道:“最主要的是這種疼痛會持續五六分鐘,然后還會伴隨著奇癢,就好像一萬只螞蟻在身體里爬一樣。當一個人忍耐到無法忍受的時候,就會自由自主的用手抓,一直抓,越抓越癢,越癢越抓。最后自己親手撕掉自己的皮肉。慢慢的在痛苦中死去。”
小琪聽的大汗,主人太邪惡了。這種主意都能想的出來。想不佩服都不行。下流都不足以形容了。不過,我喜歡!
‘嘿嘿’主仆兩個相視而笑。表情要多滲人有多滲人。
杰森將揚益的話一一字不漏的聽去了。要說僅僅是鉆心的疼痛他還能忍受,他們在基地什么訓練沒受過?更何況是身體上的痛。可是聽揚益的意思是過一會還會有要命的痛癢。杰森打心里發寒。咬了咬牙道:“你這惡魔,上帝不會放過你的。”
“嘿嘿”揚益賤笑了一聲,拍著手掌道:“歡迎上帝的到來。”
“啊”杰森突然大喊一聲,躺在地上打滾,渾身癢痛難當,完好的左手在身上胡亂的抓著,留下一道道血痕。杰森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癢,前面所受的那些疼痛和這比起來太微不足道了。“啊你是魔鬼!魔鬼。”杰森的手一刻不停的抓著身上所有能夠到的地方。嘴里大聲嘶吼著,謾罵著。他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啞了。不到一會,渾身上下就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了。衣服被抓成了布條。身上滿是血,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血人。看起來恐怖異常。
“主人,是不是太殘忍了?”小琪眼里閃現出一絲不忍。
“殘忍?”揚益嘴角上翹,他要殺老子的時候怎么不覺得自己殘忍。淡淡的說道:“小琪,你還不懂這個世界,比這殘忍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只是一報還一報,沒有什么殘不殘忍。”
“啊,我說,我全都說。”杰森躺在地上開口求饒道。他寧愿一死也不能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心里早已認定,揚益就是魔鬼。
“早說不就不麻煩老子了嗎,何必非要受這罪?真是賤骨頭。”揚益拿出銀針,閃電般刺入他肋下三寸,神元暗度,將杰森堵住的穴位導通。
杰森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般,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看揚益的眼神里帶著憤恨,還有懼怕。是的,杰森真的害怕了,他不怕死,能擠入世界殺手榜,哪個不是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可是面對揚益鬼神莫測的非人手段,他是真的怕了。這是來自靈魂的害怕。這一輩子都會成為他的夢魘。
“說吧,是誰讓你來的?”揚益揉著疼痛的肩膀問道。
“讓我說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如果你能答應···”
“條件?哼哼你還有資格跟我提條件嗎?”揚益厲聲打斷杰森的話,目光如電的盯著杰森。‘居高臨下的感覺真好。’揚益心里暗嘆了一聲。冷笑著拿出了明晃晃的銀針,在杰森眼前晃了晃。
杰森看著發著寒光的銀針,打了一個冷顫。手不自覺的捂住被揚益扎扎過的地方。急急的開口道:“我不知道雇主是誰,命令是組織直接下達的。”杰森眼珠子亂轉,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來你吃的苦頭還不夠啊。”揚益舉起手中的銀針,作勢欲扎。
“主人,這小子忒不老實。你交給我吧。我保證讓他連小時候尿過幾次床都給你問出來。”小琪眼里閃現著興奮的光芒,
揚益看著小琪伸出舌頭舔嘴唇的可愛模樣。心里經不住的惡寒。任誰也想不到這么可愛的一只兔子會是殺人不眨眼的妖怪。倒是可以當做殺手锏來用。
杰森急了。連忙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是一個自稱姓謝的打電話告訴我的。”
“姓謝的?”看來給他的教訓還不夠啊。揚益摸了摸下巴,嘴角翻出一絲陰狠的笑容。
“你可以走了。”揚益擺擺手道。
小琪聽見揚益要放杰森走,微微一愣。從杰森肩膀上跳了下來。傳音道:“主人,就這么放他走了?”
“你真的放我走?”杰森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揚益。
“少他媽廢話。”揚益不耐煩的吼道:“再不走老子可要反悔了!”老子還是心太軟啊。揚益無聲的苦笑著。
杰森聽見揚益肯定的回答,頭也不回的向樓梯口沖去,連槍也顧不上拿。這鬼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了。
“主人,你真的放他在?”小琪帶著一絲陰笑。“要不要我去滅口?”
揚益笑著一巴掌拍到小琪腦袋上。“你小子怎么老想著殺人?”看著樓梯口早已經消失的身影。揚益幽幽道:“你說,我要是把他殺了,他們組織會不會幫他報仇?”
“怕什么?”小琪揮了揮爪子。輕蔑的笑道:“他們來多少也不夠我,哦,不是。也不夠主人你滅的啊!”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揚益輕輕地撫摸著小琪光滑的皮毛。眼神深邃。
“哦。”
“走,先回去吧!”揚益拍了拍屁股的土,眼神里露出鋒利如刀的光芒。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道:“這是你們逼我的?”
“什么?失敗了?”J省某一座別墅里。一個中年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茫然,手里的電話掉到地上都不自知。
“老謝,老謝,你怎么了?”徐倩看到謝青山坐在地上,嚇了一跳。急忙跑過來將他扶起來。“你可別嚇我啊!”
“唉”謝青山長嘆一聲,瞬間仿佛蒼老了十歲。拉著徐倩的手,靜靜的看著妻子的臉,依稀還能看出當年的美麗模樣。“這些年苦了你了。”謝青山帶著一絲顫音說道。可是眼神卻前所未有的真摯。
徐倩的眼淚像是決堤了一般。有這一句話,即使吃再多的苦也值了。撲到謝青山懷里大哭道:“老謝,我不苦,我一點兒也不苦。”
“老婆,我這些年為了工作冷落了你。”謝青山摸著妻子的秀發,老淚縱橫。“我對不起你。”
“老公,”徐倩流著淚笑著。目光迷離的看著謝青山。堅定的說道:“有你這些話,我徐倩縱是死了也值得了!”
謝青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用力的將徐倩擁進懷里。
徐倩抹了抹眼淚,仰著頭看著謝青山,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顫聲問道:“老公,是不是公司里發生了什么事?”
“你帶著小豪到國外待一段時間吧。”謝青山咬著牙道。
“為什么?”徐倩的手輕輕撫摸著謝青山的臉,眼里滿是深情。
“沒有為什么?”謝青山推開懷里的徐倩。聲音驀然提高了許多。“快去收拾東西。我訂機票!”
“不,我不走。”徐倩仿佛發了瘋一般。“再大的困難我都要陪在你身邊!”
“走。”謝青山一聲大喝。眼睛發紅的盯著徐倩。好像一頭野獸。
徐倩嚇的連連后退了幾步才止住。突然‘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捂著臉向樓上跑去。
逃吧,逃的遠遠的,永遠不要回來了!謝青山看著妻子的背影。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似地。坐在沙發上默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