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崛起第五百三十二章一醉,方休!
第五百三十二章一醉,方休!
感情深,一口燜,感情好,一杯倒!
大冬天的,又是晚上,可是一大群大老爺們卻喝的熱火朝天,有的甚至光著膀子喝。
有幾個喝了點酒,就扯著嗓子鬼哭狼嚎,發出的聲音足以用恐怖來形容。也不知道嚇哭了多少無辜的孩子。
那一晚,喝倒了一大半人。
同樣在一起喝酒,可是揚益的心情卻和他們截然不同。就好像是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們是高興,揚益卻是想高興都高興不起來。眼神望著湖面,腦子里不自覺的會浮出那一條條堪比毒蛇一般的謾罵帖子。
“神醫,雞毛的神醫,神醫還會殺人?而且還殺的是老人?這神醫他媽就是一個純種的牲口。”
“殺人了警察還不抓去槍斃,難道等著他殺更多的人嗎?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會生下這么一個變態,專門殺老人。難道老人的菊花嫩嗎?”
“保釣我資源我自己,挖神醫祖墳我資源我們一家子。”
“神醫,你罵了隔壁,你父母就是個傻逼,射出來你這么個變態。”
一條條,就好像是活了一樣,在揚益的腦子里不斷的盤旋。
揚益幾乎都可以想象出那些正對著電腦的惡毒嘴臉。丑陋,扭曲。
他沒有利用神元作弊,不管有沒有人和他碰酒,都在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白酒啤酒混著喝,可是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酒好像被兌了水一樣,一點勁道都沒有。
揚益剛廁所就跑了五六趟,可頭腦愣是還清晰著。
他也想好好的學書里說的,大醉三千六百場。
醉了,就能拋開所有的煩惱,心無雜念,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也許等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又和之前一樣,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了。
說到底,揚益也只不過是一個二十歲的孩子,沒有那些老狐貍的泰山壓頂而不變色的定力,面對殺人狂魔的名聲,揚益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做。
他不想被人像猴子一樣圍觀,也不想在背后被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繁星高照,明月當空。今晚,也是一個適合喝酒的夜晚。
揚益靜靜的望著湖面,眼神根本沒有焦距。喝一口酒,瞥一眼沉寂的湖面。
一遍一遍,從始至終都是機械的做著這一個動作。
將酒瓶里的最后一口酒一口氣喝光,揚益苦笑著將酒瓶扔進湖里,看著濺起的水花無聲苦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從也不知道誰的手里奪過半瓶酒,然后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
仰頭,又開始重復之前的動作。但是手剛剛將酒瓶拿起,卻被一只白皙的手抓住了手腕。
揚益眼神迷離的側過頭掃了一眼,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腕,道:“放開。”
“不放。”穆月下意識的緊了緊握著揚益的手,心疼的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太多的男孩,柔聲說道:“揚益,你已經喝的夠多了。別再喝了。”
從認識到現在,穆月從來沒見過揚益露出過哪怕一丁點的凄苦表情。害怕她擔心,無論發生怎么樣的事情,他都會笑著說沒事。可是此刻的揚益,壓根就換了一個人。
沒有了往日的自信,沒有了往日的陽光。
穆月才暮然發現,其實揚益其實和許許多多普通人都一樣。有喜有怒,有哀有愁。
他不是萬能的,也不是無敵的。在面對挫折的時候,也會像別人一樣借酒澆愁。
穆月知道,揚益的心里很苦,苦的連他自己都說不出來。可是越這樣,穆月心里就越自責。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花瓶,在揚益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卻什么忙也幫不上。
揚益反手穆月的手腕,順勢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看著有些驚慌失措的俏臉,揚益的心里竟然難得的平靜。一臉凄苦的說道:“月姐,我還從來沒喝醉過呢,你就讓我喝吧。我就想醉一次。就一次好了。”
看著揚益略帶哀求的眼神,穆月的心瞬間如同冰雪一般融化開來,仰著頭呆呆的望著揚益的臉頰,喃喃道:“好吧,那我也要陪你喝,你可不準攔著我。”
“好!”
揚益重重的點了點頭,拎起手里的酒瓶就往嘴里灌。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揚益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穆月掙扎著從揚益的懷里起來,讓還清醒的幾個人將李胖子一群人拖進房里休息。然后又拎了半箱啤酒放在揚益的身邊。一言不發的用起子擰開一瓶,一口氣喝下去半瓶。
“咳咳”
一下子喝的太猛了,穆月被嗆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她以前除了吃飯的時候或多或少喝一點紅酒外,從來沒喝過啤酒。可是今晚,她也想像揚益那樣,痛痛快快的喝一次苦澀的啤酒。
半瓶酒下肚,穆月的俏臉上暮然浮現出兩朵紅暈。在淡淡的月光下猶如神圣的玄女。
揚益奪過穆月手里剩下的半杯酒,有些心疼的說道:“月姐,不能喝就別喝。外面冷,你先回屋吧。”
穆月又從酒箱里拿出一瓶,執拗的看著揚益,道:“我不,要么我們一起回去,要么我們一起在外面喝酒。你自己選。”
那模樣,就像是對男朋友賭氣的小女孩。
揚益看著泛著盈盈白光的俏臉,有些錯愕。
在他的記憶里,穆月還從來沒有這么倔強的違逆過他的意思,這是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后一次。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揚益重新將穆月摟進懷里,感受著懷里嬌軀上傳來的淡淡溫馨,沉聲說道:“月姐,你說,如果我們大家都生活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你會開心嗎?”
沒錯,揚益選擇了逃避,徹底的逃避。遠離那些咒罵,遠離城市的喧囂。如果家人都答應的話,他想要把他們全部都帶進九龍戒,再也不要出來了。
無論外面發生怎樣的事情,也都就和他揚益沒有關系了。
“只要有你的地方,到哪里我都開心。”穆月將頭輕輕靠在揚益的肩膀上,一臉甜蜜的說道。
她雖然覺得揚益說這樣的話有些奇怪,但是卻沒有問出來。
不管他做什么樣的決定,她都會他。
在穆月的眼里,沒有殺人狂魔,也沒有逃避現實的懦夫,只有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哈哈哈”
揚益忽然囂張的大笑了起來,但是笑著笑著,卻哭了。
“揚益,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如果想要哭的話,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一點。”穆月緊緊的抱著揚益,不自覺的,自己的眼眶也紅了。
看著那張還帶著一絲稚嫩的流著淚的臉龐,穆月的整顆心都快要碎了。
“沒有,就是眼睛里進了沙子。”
揚益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將眼圈都搓紅了,這才擠出一絲笑臉,道:“你看,是沙子進了眼睛。”
穆月眼眶里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奔流而下。
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穆月將頭深深的埋進揚益的懷里,不讓他看到自己流淚的樣子。
“月姐,你怎么啦?”揚益拍了拍懷里不斷抖動的身軀,有些焦急的說道。
“揚益,我的心好疼,好疼。”穆月梨花帶雨的說道。
“哇”
終于忍不住,揚益借著酒勁肆無忌憚的哭出了聲,就像是一個被人欺負了的孩子。
一男一女,女的小聲抽泣,男的哭聲震天。就像是一對苦命鴛鴦。
女的哭是楚楚可憐,惹人憐愛,大老爺們哭怎么就覺得那么怪異呢?
穆月從揚益懷里爬起來,輕輕的將他的腦袋摟進自己的懷里,一臉的憐惜。就像是正在哄自己孩子的母親。
“月姐,我不是殺人狂魔。我沒有殺無辜的人。月姐”揚益緊緊的摟著穆月的腰,哭聲說道。
穆月溫柔的拍了拍揚益的后背,柔聲說:“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那兩個老頭想殺我,才被我殺死的。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啊。月姐,我心里好難過。”
“為什么,他們為什么要罵我?為什么要那么說我?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揚益像是知道了可以控訴的人一般,恨不得將自己心里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全都說出來。
每聽揚益說一句,穆月的心都忍不住一陣陣揪著疼。
仔仔細細的聽著,不漏過一字一句。
她知道,這些都是揚益心里不愿意對別人說起的苦楚。
最后或許是說累了,揚益竟然不知不覺的窩在穆月的懷里睡著了。眉頭緊緊的皺著,臉上留下兩道清晰的淚痕。
穆月用手輕輕的將揚益臉上的淚痕抹掉,哭聲說道:“傻瓜,你為什么要把所有的苦都藏在心里自己扛著?”
穆月很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安寧,靜靜的摟著揚益,嘴角噙著甜美的笑容。
她真的希望,自己能這么抱揚益一輩子。
“月姐。”背后傳來一個怯怯的聲音。
穆月下意識的想要將懷里的揚益推開,可是隨即又反手摟住。慌亂的轉過頭,擠出一絲笑容看著來人。解釋道:“是郭小姐啊。揚益他喝醉了,我又怕地上涼,所以”
“哦,他今天晚上怕是喝了不少。”郭嘉怡輕輕的笑了笑,走到湖邊挨著穆月坐下,怔怔的望著湖面出神。
“是啊,一個人喝了三四個人的酒。他心里難受,想要借酒麻醉自己呢。”穆月又不自覺的從揚益的臉上飛快的掃了一眼,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看著湖面。
“那么多人,說出那樣的話,放在誰身上都會難受的。更何況是他?”郭嘉怡回過頭憐惜的看著穆月懷里的揚益,滿眼的柔情。“也好,就讓他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吧,這段時間,他確實太累了。”
“嗯!”
兩人之間似乎再也找不到共同的話題了,都呆呆的望著空蕩蕩黑漆漆的湖面,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好半響,穆月扭過頭,對著郭嘉怡盈盈一笑,道:“天有點冷,再待下去他就該感冒了,我們把他送回房間吧。”
“嗯!”郭嘉怡點了點頭,走到另一邊,將揚益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兩人吃力的將揚益抬到床上,穆月看著蹲在地上替揚益脫鞋襪的郭嘉怡,輕聲說道:“郭小姐,好好照顧他,我先去睡了。”
轉過身,眼神里帶著掩飾不住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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