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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去蒙古并不匆忙,晃晃悠悠的閑逛,隨行的御前侍衛面對冷峻的雍郡王不敢催促,并經常看著四阿哥帶著四福晉去沿途的城鎮溜達,反正康熙皇帝也沒規定具體的時間,京城如今不是很太平,那種操心的事禛可沒興趣理會,有些人去煩康熙皇帝總好過煩他,禛毫無愧疚的以蝸牛的速度向蒙古草原進軍。
舒瑤雖然擔心兒女,但她也不得不承認一點,也許她不在他們身邊,他們會過得更舒心,起碼沒有霸道的額娘欺負他們了,每每想到這一點,夜晚降臨的時候,舒瑤會主動的纏上禛,她一定要生出一個正常的孩子來,被兒女們照顧,就是米蟲也會覺得臉紅啊,尤其是兒女這么小的年歲,要是長大了了,舒瑤會理直氣壯很多。
對于舒瑤的癡纏,禛表面很憂傷,心里樂開了花,遂行進的速度令人發指的緩慢,有時會特意的饒遠路走,他們兜兜轉轉走了一個多月后,接到了康熙的口諭,傳口諭的人只說了一句話,“代皇上問話,四阿哥,四福晉,你們能不能走得再慢一點?朕讓你們去蒙古草原,你們往南走做什么?”
禛繃著臉,舒瑤眨了眨眼睛:“回皇阿瑪的話,再慢一些兒媳是能做到的,但是兒媳怕冬天去草原太冷了,往南走是為了更好的達到蒙古草原,條條大路通草原嘛。”
傳口諭的侍衛風中凌亂的呆滯一般的回到康熙身邊,將舒瑤的言論一字不漏的告訴給康熙皇帝,康熙嘴唇哆嗦,嘆了一口氣。“下去吧。”
“嗻。”
康熙拍了拍腦袋,他還得忍受滾黛多久啊,禛你能不能快一點回京城?
有了康熙的這道口諭,禛知道凡事應該適可而止,行進的速度明顯快了一些,舒瑤靠著他的胸口,“真是的,皇阿瑪還讓咱們再慢一點,難道咱們先去一趟海南再繞到去草原?”
禛嘴角微抽,覺得有必要為康熙說一句話。“皇阿瑪不是說慢。”
“那是說什么?”舒瑤的眼睛眨呀眨的,晃得禛心中蕩漾。“算了,你就當皇阿瑪說慢好了。”
“嗯。”舒瑤貼得更緊一些,公派旅游多逛一會是一會嘛,靠著肉墊。舒瑤欣賞起沿途的風景,但不過一會功夫,眼瞼合上窩在禛懷里睡著了。
禛動了動身子,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眸光落在她一如往昔的眉眼上,無奈又寵溺的搖頭,慢點走也是他所求。既然絕了那份心思,禛根本不愿趟京城那趟渾水,尤其是選秀中的凌柱的鈕鈷祿氏,太子爺想要。八阿哥想要,好像聽說三阿哥也想要,禛不知道是誰在背后當推手,但他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禛如今有嫡子嫡女,舒瑤還能再生,絕對不需要帶著福相能轉運的鈕鈷祿氏入府,如果真再生出弘歷那般性情的兒子,禛得哭死。雖然弘歷是老八的兒子,但禛不得不防。他絕不會承認自己的有問題,一定是鈕鈷祿氏。即便禛對厭女癥好了,他也不會想要她,至于耿氏禛想到弘晝還是算了吧,如今日子已經過得夠豐富多彩了,不想用別人添亂。
禛嘴唇輕輕碰觸舒瑤的額頭,滿足的低笑起來,寵著她已經成了習慣,禛知道他不會再如此寵溺一個人,亦不會在把誰放在心上。
去蒙古的一路上留下了他們很多的美好的回憶,舒瑤突然覺得旅游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禛充分發揮出博學的優勢,每到一處他都能說出一些話來,舒瑤對他還是滿敬佩的,讀了很多的書。
當然沿途也不是只有幸福美好的,康熙盛世下有著諸多陰影,有些禛在夢里已經看到過了,但遠遠沒有親眼見得觸目驚心,夢里的禛早早幫著康熙出京城辦差,如今的禛卻在京城享受著,幾年不出京/城一步,猛然見到地方官吏貪婪索賄,百姓困苦禛眼里會有幾分的掙扎。
對此舒瑤也無話可說,即便是在天/朝也有不平事,舒瑤管不了太多,只能將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甚至她說不出太子礽或者哪位皇子坐上皇位,會比康熙做得更好,系統給她扔過清史稿,舒瑤看不懂文言文,但看了一些,雖然對里面的一些說法不贊同,但雍正確實是收拾康熙朝殘留問題的最好人選。
只是舒瑤抬眸看了看禛緊敏著的嘴唇,他的下巴蹦得緊緊的,身體也硬邦邦的,應該在生氣吧,誰讓剛才那名官員太過囂張,在禛面前敢強搶民女做妾,王法在他們眼里實在是不算什么,有句話不是說天高皇帝遠。
“四爺。”
“嗯?”
禛目光落在舒瑤臉上,看出她的擔心,嘴角勉強的勾了勾,舒瑤眨了眨眼睛,說道:“你想爭嗎?”
“不知道,爺不知道。”
禛手臂收緊,將舒瑤樓得更緊一些,“出京前你問爺,爺一定會告訴你不想,現在不知道”
“那等您想明白了,要第一個告訴我。”
“為什么?”
舒瑤緊了緊鼻子:“我是你福晉,如果爭得話,怎么也能幫到你,我額娘可是很厲害的人呢。”
禛眸光一閃,抬起舒瑤的下顎,“你不相信爺?”
舒瑤想了一會,誠實的說道:“四爺起步遲了。”
“爺實在是想不出你如何做大清的皇后。”
禛將舒瑤按在了胸口,想象著她一身皇后朝服接受命婦的叩拜,如果太子礽不能登上帝位,他能對著別的兄弟叩首?禛合上了眼睛,舒瑤道:“說實話皇后皇帝的位置,太辛苦了,我也想不出怎么做皇后,但是呢,路是人走出來的,誰也沒規定皇后就得跟個三姑六婆似的管東管西”
舒瑤猛然推開禛,撩開車簾道:“停下,停下。”
禛被她弄愣了,舒瑤腦子里的異能板塊閃爍著兩個腥紅的大字‘危險’,此時馬車剛剛剛出盛京,離著盛京不足百里,兩邊是一望無垠的荒草地,不遠處有個小樹林。
“四福晉有吩咐?”
侍衛愣了一會躬身道:“午膳的時辰還不到”
“腦袋都沒了,你用什么吃飯,滾開。”
舒瑤拽著禛的胳膊,踹掉趕馬車的人,跳下了馬車,跑了幾步后,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巨響,舒瑤撲到了禛,“趴下,抱著頭趴下。”
馬車炸開飛起的木屑四散,禛感覺整個人被舒瑤壓著,有人要行刺?爆炸后,舒瑤晃了晃腦袋,照樣趴在禛的后背上,惡狠狠的說:“我說昨日車夫怎么突然換了,他是早有預謀。”
“你如何發現的?怎么現在才說?”
禛被舒瑤壓著,并沒有回頭去看她,舒瑤拍了禛的后腦殼,“這個時候你最應該想得是我救了你,應該想著報復回去,把幕后兇手就揪出來暴揍一頓,不是想著問我為什么?”
禛抿著嘴唇不出聲,生性多疑的他,知道不應該疑心舒瑤,但偏就控制不住,舒瑤張嘴咬住了禛的耳垂,尖利的牙齒刺痛了他,禛喃喃道:“爺不是不信你,瑤兒,爺不是”
“我沒同你說過,我一向對危險什么感覺很靈敏,您也知道我怕死,感覺到心慌意亂的時候,周圍一定會出事,剛才就是那樣所以才拉著你跳車,有些東西是解釋不清楚的,如果你相信就相信了,不相信我也沒法子說明白。”
舒瑤不可能對禛說空間異能的事,如果說了,禛可能真得會把她當成妖怪神仙處理,無論是仙還是妖,會給凡人莫大的壓力,舒瑤更想當平凡的人。
禛翻身,坐起來后拉住舒瑤的手,“爺相信你就是,如同你不得小動物喜歡,解釋得清楚嗎?”
舒瑤燦爛的一笑,再次撲倒禛,這回她趴在他的懷里,“四爺,我告訴你哦,危險尚未解除,你不能坐起來呢,小心被人偷襲。”
禛收緊手臂,讓嬌軟的舒瑤貼到他身上,如同他做得怪夢,如同他貼近別的女人都反胃惡心,唯一能靠近她,為他生兒育女的舒瑤,一定同旁人有一絲的不同,他對舒瑤的懷疑只是一瞬而過,認識她十多年了,她什么性子,禛還不知道?疑心是他的本能,相信舒瑤也是本能。
“爺以為不會有人偷襲了。“
“沒準,再趴一會吧,反正我挺舒服的。”
過了半刻鐘,禛說道:“可爺覺得咯得慌。”
舒瑤趴在禛身上當然舒服,但禛卻躺在路面上,身下有石子的,沒受傷的侍衛起身,四周看了看,垂頭不看雍郡王同福晉糾纏,“四爺,好像沒危險了。”
禛同舒瑤這才起身,舒瑤看著被廢的馬車,好家伙,炸藥啊,敢在姑奶奶車上放炸藥,舒瑤摩拳擦掌起來,玩炸藥她可是祖宗。
ps幕后之人桶馬蜂窩了,哎,小醉求兩張粉紅,明日雙更,最近每月必來的親戚到訪,實在是坐不住碼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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