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零章歸正
（……在那段時間投誠過來的其他黨派處所派系軍隊，很多人都是因為看到我們是怎樣和鬼子作戰過來的，固然他們很多人在對方陣營的宣傳中就釀成了貪圖榮華富貴……摘自我的抗戰回憶——曹民）
“這次我們的任務是綁架敵頑曹民，換回我們被捕的同志，因為事發突然沒有完善計劃，具體的行動要隨機應變，大家明白了嗎？”梁寬到了半路上終于把任務出來了。
“什么綁架曹主座？”“這不是明擺著幫鬼子的忙嗎……”不出所料，在行動隊里發出了不合的聲音，有人真的不合意
“大家要分清楚立場，鬼子是我們的仇敵，國民黨反動派也是……”梁寬準備了很久的腹稿剛剛才了個開頭便被打斷了。一個士兵失落臂兩支頂在面前的駁殼槍大聲道：“不是槍口對外一致抗日嗎？我就看不出曹主座哪里反動了……”
“不是親眼看著他的軍隊把我們抗日聯盟總會的同志都捉走了嗎？現在還要砍頭這不是反動是什么？”一個立場堅定的老兵高聲辯駁……
“可人家得對，抗日聯盟總會的那些宣傳就是在破壞抗戰”那個情緒激動的士兵繼續道：“當初我加入組織就是為了抗戰，我從揚州趕到淮陰去加入總會就是為了抗戰可是我們打了嗎？打了什么仗了？得好要避其鋒芒打游擊，可游擊戰都誰在打？總會有打過嗎？各村自衛隊是等鬼子來了決戰，可那樣打能打得著鬼子嗎？我看不出那樣零零散散的抵當在鬼子來的時候除往荒野沼澤里躲還有什么體例……”
爭論讓氣氛一下緊張起來，梁寬自己也意想不到，這一支軍隊傍邊竟然有半數人會不合意在這個時候綁架曹民吵起來沒幾句，這些都見過血的軍人竟然就馬上以槍相向
看來這次曹民下的手確實夠狠我黨在蘇北的力量幾乎全被破壞光了，連這些最后執行綁架任務的人員中都不得做到思想統一，是真正的骨干都被捉了……梁寬心里盤算著，但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一種希望看到散伙行動取消的感動
“在我們思想統一之前，我們不得采納任何行動……”梁寬道：“我們先討論一下對綁架曹民這件事，在這個時候綁架曹民是否應該……”
“都什么時候了，還討論？再討論下去同志們的腦袋都保不住了”兩個立場堅定的同志氣急廢弛……
“首先我們看看如果在這個時候把曹民綁架了會有什么后果，一是綁架失敗二是綁架成功，綁架成功的機會大約一成……”梁寬這樣一，大家也就禁不住停止了爭吵耐著性子聽了起來。
“綁架失敗包含我們行動失敗或者曹民不肯配合自殺，各位同志，我跟隨曹民在南京一路血戰過來，我認為想活活把他綁走的機會不會跨越一成，至少也是重傷，也就是成功幾率釀成了百分之一…...”對梁寬的這一點，幾乎整個行動隊的人都贊同。
“如果我們把一個沒有行為能力的曹民綁出去，他自己不得下令或者發出請求，那么國民黨方面會不會承諾放人呢？我個人認為機會渺茫，究竟結果這次可是有一支從中央直接下來的特遣隊在監管著被捕的同志們……”梁寬闡發道：“這樣的話就是就算我們把他綁出來，能夠營救同志們的幾率大概就……們算出來是幾多？”
這里最會算，書最多的就是梁寬，其他人忽然覺得頭腦一片混亂，這么看就是把曹民綁出來好像也是沒體例救到那些被捕的同志
“現在我們再看看如果綁走了曹民之后，軍隊呈現混亂或者軍隊不再依照計劃步步抵當的可能性有幾多……”梁寬繼續問道：“大家覺得曹民如果出了意外，前線還頂得住不？”
“那些反動派軍隊又不是真心抗日，如果曹民被綁了，他們得馬上散伙了吧？”一個立場堅定的隊員很是嗤之以鼻。
“弟兄們沒那么差，我看死戰的軍隊還是很多的……不過混亂肯定也會有……”剛剛失落臂兩支胸前手槍的那個否決派還在為戰壕里的弟兄們爭執著。
“我看很有可能他們會亂，就算前線的弟兄們再玩命，后邊城市亂……”梁寬的判斷讓立場堅定的同志們感到很解氣——反嘛，哪有什么斗志？
“他們亂了，后邊退卻的軍隊就不一定那么守規矩了，也許會哄搶那些難民的物資，也許會搶道把難民擠到一邊；歸正我們看到的那些接濟難民的施粥點是肯定沒了……”梁寬接下來了一句好像無相關的話：“們誰經歷過混在難民中逃難的日子？”
忽然大家都緘默了。
“也許那是好事……”緘默了一段之后，一個立場堅定的人沉聲道：“那樣我們前邊做的還沒完成的事情就算做完了，老蒼生再也不會支持他們了……需要犧牲，那些老蒼生……”他的話還沒完，忽然身邊揮起了一個拳頭，另一個一直支持綁架曹民的老兵脫了個嘴啃泥
“我他算是明白了……”那個打人的老兵氣憤至極：“就是們這些王八蛋，咱們才沒打上仗以前王隊長帶著咱們總是偷偷襲擊鬼子，結果王隊長政審不合格；大劉帶著弟兄們和鬼子打了一場硬的，結果大劉也不合格……后來咱們自衛隊被收編，咱以為這趟可以和鬼子狠狠拼上一仗，可他又要咱們去綁架曹主座…….我呢，處所上都外地人來不是真心打鬼子保蘇北誰呢，我看不是那些什么云南兵東北軍，是那幾個從延安來的王八蛋”
這一頓爆發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從延安來的人在他們心目中可一直是代表著一種神圣的力量，可是這個粗鄙的老兵，原本一直忠于組織的老兵竟然破口大罵延安
梁寬一直就在曹民的軍隊臥底，他不知道那些從蘇北抗日聯盟總會被收編過來的同志其實心里一直在窩火：原來剛開始組建自衛隊的時候，由本地人推舉的一批基層隊長可是帶著大家舍生忘死地狠狠和鬼子拼命的，可是后來隨著總會擴大，從后方來的高級別領導人越來越多就沒兵戈了。大家就是天天開會搞政審，一下子能兵戈時時刻刻準備和鬼子血拼的一批隊長全被免了很多人還被關起來，剩下一批光喊不干活的卻步步高升，每一支軍隊都釀成了沒隊長或者隊長了不算，全部由上邊派下來的指導員政委了算的局面。（抗戰早期在發現很多戰區軍隊不遵守最高指示不竭自發和鬼子交戰后，延安方面曾在抗大和各根據地基層干部專門挑選了大批政委指導員很多于四批跨越八百人赴晉、魯、蘇、皖等地進行政審和教育工作，終于在將近一年的時間里把各分離基層軍隊的思想統一，期間把很多感動派囚禁教育甚至槍斃……這些在陳毅元帥的回憶和新四軍、八路軍史中都有提及，中是把情況濃縮了
“老子不干了對，老子叛變了，這就去曹主座那告密去，有種的沖這開槍”那個老兵忽然一下子扯開爛棉衣，沖著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那位一聲怒吼，然后一下子拔出盒子槍：“看看誰的槍快”
變故來得突然，原來已經分成兩派的人們忽然一起拔槍互指，有的人一下子還不知道自己該算哪邊陣營，一會用槍指著這邊一會又指向另一群……
“對咱是中國人，就知道鬼子來了要占咱們的地、要禍害咱們的閨女，咱們就要拼命上邊來的那些人講的大事理咱們不懂，也不想懂；咱就認一個理，這時不和鬼子拼命的就是孬種”否決派人數越占越多，堅定派只剩下兩個人了；已經有兩支槍直接指向梁寬……
“把他們的槍給下了干脆咱們把他們綁了押去見曹主座”那個原本立場堅定忽然反叛的老兵一聲令下就直撲過來：“梁連長，怎么籌算……”
“我……”梁寬頓了頓：“為什么我讓們討論？為什么？……走，把他們兩個押上，跟我去見曹主座”（從這一陣營為了積極抗戰投到對面的軍隊其實很多，像湖南就有從湘西游擊隊身世，資歷很老的將領排到前幾位帶隊過去，后來一直堅持和日軍強硬匹敵，軍銜到了中將，那時投過去的其中一個條件就是讓他的軍隊繼續在第一線作戰；有過這樣經歷的人也有很多后來又回到了這個陣營中，不過下場都很悲慘……）
（這幾天超忙，今天實在過意不去，寫到晚上兩點寫出一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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