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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四九九章連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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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九章連戰（下）
（……這一天后來被定為空軍節，一一.二二空軍節；在這一天湖州、武漢、崇明島以東的海面上空同時爆發大型空戰，也是在一九三八年的這一天之后，南方的天空終于很長時間沒看到一架日本戰機……摘自《我的抗戰回憶——曹小民》）
湖州在戰場現在是名副其實的戰云密布：中日雙方的空軍開始了真真正正的大規模空中格斗，機群如云般遮蓋天空！
“嗚昂……嗚昂”天上不時有飛機俯沖下來，但卻不是投炸彈，那是躲避日機追擊的中國戰機。中國空軍那種占據高位俯沖打擊的方式讓日本的九六式海航戰斗機始終難以破解，雖然隨著交戰次數多起來日軍的飛行員越來越成熟而蘇聯航空隊的老飛行員越來越少，九六艦戰對伊16已經在纏斗中取得優勢，但是遇到中國空軍這種海盜式打法還很難取得好效果。
現在，又有了新戰術：伊16俯沖攻擊后竟然越飛越低，越過地面部隊的上方再拉起，而在他們俯沖下來時，地面部隊的機關炮和高射機槍會給他們提供最好的掩護，尾隨追著的九六艦戰更是難以逮到目標。
因為對湖州的攻擊另有安排，已經合兵一處的邢龍和廖耀湘兩人就在防空洞開口出指指點點討論起地空配合戰術來！
雖然中國的“伊16”戰機在理論上最高速度稍稍比九六艦戰好些，但是由于保養等問題，實際上雙方的戰斗機在交戰時并沒有讓中國戰機體現出這一點來；但中國戰機數量上略多而且有幾個地面高炮陣地幫忙，目前勉強打個平手，雙方在激烈的交戰中都有過十架戰機被擊落。８度吧
因為日軍現在的作戰范圍離航母很近，他們也不擔心航程的問題，這一仗是鐵了心要和中空軍分個高下，雙方派出的二百多架戰機幾乎把浙北這一片天空全部布滿了，引得下面的百姓也不顧一切到了露天地面來觀看。
誰都沒留意在戰場的外圍，二十四架樣子完全不同的飛機靠近了：中國首次投入戰斗的“颶風”戰斗機兩個編隊出現了！
“颶風”的最高速度可比九六艦戰快了接近百分之二十！這兩個分別由中英兩國飛行員駕駛的戰斗群并沒有直奔戰場中央，他們詭秘地出現在外圍，悄悄地開始群起而攻擊那些飛到外圍的日軍散機。由于在戰前這些飛行員已經對雙方的性能和針對性戰術有過很好的研究，一接戰日軍就措手不及，追著飛機到了外圍的日軍碰上“颶風”無一生還！
戰場中央的日機并不知道在外圍來了這樣兇猛的獵食者，他們依然和那些“伊16”糾纏并且在不知不覺中被帶到“颶風”面前！一對一也是穩吃的局面，何況是四對一甚至更多！？無聲無息的，在戰場的西北角和西南角兩處已經形成了一個吞噬日機的黑洞，隨著越來越多的日機被“伊16”帶到這兩個區域，戰場中的日機數量開始明顯減少了。
那些在地面觀看的百姓成了觀戰者中最歡樂的一群，他們看到一架架日機被打得帶著黑煙撞下來時，都會集體發出歡叫，很多百姓會追著王那些日機墜落的地點跑去，無論是看看熱鬧還是能撿到什么值錢的，對他們來說都是開心得不得了的事情……
所有人都在關注著這場打空戰的時候，十架威靈頓、十二架b24、三十六架sb2、二十架“伊16”組成的強大轟炸編隊已經越過了日軍的正常警戒線，飛往長江口了！
此時日本的航母群就在長江口崇明島以東不到五海里的海面上，合計有赤城、加賀、蒼龍三艘，也是目前日本全部的狀態良好的現役航母。８度吧整個華東戰場上日軍各種轟炸機、戰斗機和偵察機等等兩百五十多架幾乎全部都以三艘航母為基地。在這一天湖州上空的空軍大決戰中，航母上的一百四十架戰斗機除了十五架作為留守護航外其它各機已經悉數有作戰和護航任務。而一百架轟炸機更是讓人意外，和中國空軍逆襲敵人一樣，它們當中除了四十架準備對湖州附近的中國機械化部隊發動攻擊而在艦上待命外其它竟全被派去轟炸武漢！
這一天后來被定為中國空軍節，為的就是紀念三地同時展開的中日大空戰！
武漢戰場，日軍的六十架轟炸機在二十架戰斗機的護航下開始了對武漢機場的轟炸；而中國同樣僅余下二十架“伊16”和從其他機場火速趕來的四十余架各型雙翼機開始了最頑強的抵抗。武漢上空再次上演中國空軍飛行員駕機撞向敵人的一幕！
就像喊著“國存我死”的川軍團一樣，中國空軍的撞擊戰術也像會傳染，忽然那些老舊的雙翼機在纏斗中也開始紛紛撞向那些九六艦轟，天空不時綻放出映日的燦爛！
和湖州的百姓不一樣，在武漢的百姓大多數都是站在屋頂上觀看，而落在他們眼中的則更多是悲壯！因為留守的“伊16”都是狀態不好的戰機，因為那些雙翼機在絕對速度上還比不過日軍的九六艦轟，天空中往往出現的就是雙翼機在日軍九六艦轟俯沖時迎頭撞上去而另外還有一架雙翼機追著鬼子去撞的慘烈場面！
激動的淚花在這一天盡情地洗刷著武漢市民的臉龐，第一次如此大型的慘烈空戰如此清晰地呈現，這時候那些習慣了游行慶祝的市民才真正明白報紙上那大大的“勝利”兩個字包含了多少的犧牲！
“轟！轟！轟！……”天空中飄滿了水墨畫般的黑煙團，十二道帶著壯烈和凄絕的寒光穿透了一切障礙直接撞向日軍三艘航母！
b24轟炸機，在英國被稱為賊鷗，但是在中國它們被稱為魚叉，因為它們就像魚叉一樣直接扎到敵人身上！
十二架b24都沒有裝任何自衛武器，它們把其它多余的裝備全部拆除，每架飛機都只灌了單程的燃油，它們的彈倉和雙人倉的后座都裝滿了合計一點三噸的遲鈍炸藥！
日本航母單薄的空中防衛炮火攔不住他們，護航的戰機才剛剛起飛而且他們也沒有用飛機攔截敵方轟炸的膽魄和習慣……“轟隆！”驚天動地的大爆炸瞬間就把“蒼龍號”的飛行甲板炸出了一個大洞！“轟隆！轟隆！……”十二架轟炸機的自殺式撞擊竟然全中！
整個海面上黑煙滾滾烈火滔天，那些殉爆的彈藥和燃油發出刺眼的亮光不時把厚厚的黑煙刺破，給在高空中的威靈頓提供指示，十架威靈頓也開始傾瀉彈藥了，那些sb2則開始不斷撲向其它的護航艦只……如果中國空軍的十二位死士集中打擊其中一兩艘航母，也許就能讓這些航母直接沉進海底了，但是他們平均非配了每艦四次撞擊，希望全殲對手！
三艘受了重傷的航母不要命地冒著彈雨全速往崇明島開去，他們明白如果不能搶在沉沒之前擱淺，日本將永遠失去這三艘航母！
一些不要命的驅逐艦和巡洋艦竟然也向航母靠去，想用拖拽的方式幫助它們擱淺，一時間海面上亂成一團……
秋風凜冽，但卻吹不去裊裊的余煙，整個武漢上空都籠罩在一層薄霧中；二十架“伊16”和接近四十架各型雙翼機在和日機的對決中被擊落或者撞毀。等更遠處的戰機趕到支援時它們只看見了被空軍飛行員們和地面高射炮群死死保住的武漢機場跑道和主要設施。
來犯的六十架日軍九六艦戰和九六艦轟也幾乎全數損失掉，只有六架帶傷的戰機拖著濃煙艱難地往東邊飛去。但是這些戰機也逃不了，后來的中國戰機鍥而不舍地對它們猛追……
湖州的上空糾纏的機群終于散去，一百零五架日軍九六艦戰被擊落了八十二架其它戰機倉皇逃竄。中國空軍在湖州上空大獲全勝但他們也有三十二架“伊16”被擊落，幾乎出戰的“伊16”全部帶傷……
崇明島的近岸淺海上多了三座冒煙燃燒的小島，日軍三艘航母無一例外擱淺在海上失去了一切作戰力量。
在這一天日軍失去了很多，幾乎全國的海航部隊精銳和在南中國的制空權、三艘航母也要將近一年才能修復……但是日軍也得到了很多，他們終于切身體會到了航母的自身防衛重要性，包括必須給航母配備更多的高射炮和配置更多的戰斗機；他們明白了他們的航母很脆弱，必須要在多個易受攻擊的部位加強裝甲……更重要的是他們發現了用俯沖式轟炸機載滿遲鈍炸藥發起自殺式攻擊可以有效擊沉航母！
“紀念這一天吧，它是中國空軍最驕傲的一天！”曹小民對熱淚滿眶的周至柔道：“從這一刻起，我們任何一款飛機都可以肆無忌憚在南京或者上海上空用機槍隨意打擊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