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已經敢肯定,季鐵蘭就是前世的風騎士,那個總是孤獨●現在末世大地上的一葉孤舟。
只是,季鐵蘭明明是覺醒的雷電源能力,這一點老大幾人也都清楚的,不可能是記憶錯位。然而,現在的季鐵蘭卻沒有源力,一點都沒有,除了體質和覺醒者差不多之外,根本看不出她是一個覺醒者。
穿著源能武裝的風騎士被感知覺醒者阿左和大塊頭巨漢合力擊倒,杜飛正準備出手。
風騎士的左手護手上突然射出一道激光,擊中巨漢的小腿。
巨漢痛哼一聲,風騎士掙扎著低喝一聲,翻身急退,但膝蓋受到鐵棍的重擊,劇痛酸麻,一個踉蹌又倒了下去。順著摔倒之勢,翻滾到了隱形劍的旁邊,抓住插在地上的隱形劍,用力撐住站了起來。
“臭婊子,原本還想先不殺你,讓你爽一把再死。老子改注意了,尸體其實更刺激。”大塊頭覺醒者小腿被激光擊傷,暴怒的吼道
感知覺醒者阿左也從遠處走了上來,攔住暴怒的大塊頭,說道:“她已楱沒有反抗能力了,等我用過之后,尸體歸你。”
“嘿嘿嘿……”
風騎士拄著隱形長劍艱難的站穩,手臂關節的傷口淚淚的流出鮮血,順著護手留到劍上,在隱形的劍身上流淌,依稀能夠看出長劍的輪廓。
“要死,也要先殺掉你們這些禍害。”風騎士喘著氣說道。
“你三處關節受傷,連站都站不穩,源能武裝的能量也差不多用完了吧?還是乖乖的就范,我們善心大發的話,或許會留你一條命,直到我們玩膩為止。啊哈哈······我太壞了,這樣不好。”感知覺醒者阿左五指張開捂著臉大笑著說道。
風騎士因憤怒而顫抖,冰冷的鎧甲都被鮮血染成斑駁的紅色,皎潔的月光驅散了黑暗。極度的憤恨·取回了過去的平靜。只有個聲音在腦中回響,殺戮不能解決一切問題,但沒有殺戮,黑暗還是會吞沒大
風騎士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嬌喘聲甚至能讓人產生邪念,她的體內開始發生劇烈的變化。一絲絲源力開始滋生,在體內流轉,閃耀出一絲絲月華般的光彩,傳導在長劍上,讓隱形的劍身在光華下映照出了金色的鋒刃。
感知覺醒者阿左悚然一驚,大叫一聲:“不好·她出現源力波動了,快干掉她。
大塊頭聽了這話,立即大喝一聲,掄起鐵棍就撲了上去。
杜飛的分身寒鴉在三十米外見到這情景,心中也是驚訝,暗道:二次覺醒,竟然會是二次覺醒。
其實覺醒者源力消失的情況并不是不可能是事情,受傷過重·源力失控,或是某些實驗都可能導致覺醒者失去源能力,體內不會再滋生出絲毫的源力。
然而·這種失去源力的覺醒者,也可能因為一些特定的原因,發生二次覺醒,重新擁有源能力。二次覺醒出的源能力和第一次覺醒的源能力不一定相同,很可能是另一層隱性基因表達發生的二次覺醒。
二次覺醒的源能力也不一定比第一次覺醒的源能力強,兩次覺醒的源能力強弱,沒有必然的連續,一切都是因人而異。不過由于覺醒者的身體已經收到過強化,所以二次覺醒的源能力可以很快的進化到釉身體同樣的等級,也可能二次覺醒的源能力一開始就是高級源能力。
前世曾經有覺醒者對原本的源能力不滿意·想方設法的弄掉,然后尋找二次覺醒的方法,也有實驗室從事過這種實驗。但結果都一樣,感染者覺醒的成功率就很低,二次覺醒的成功率更低,偶爾出現的二次覺醒也只是偶然·根本不能把握。
杜飛又想起來,季鐵蘭第一次覺醒的時候,就是半覺醒狀態,意識不斷的在混亂與理智之間變換,或許半覺醒狀態和二次覺醒有一定的內在聯系。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二次覺醒不是一瞬間可以完成的事情,出現什么情況誰也不知道,前世的二次覺醒實驗室就沒少把這樣的覺醒者玩死。
此時,大塊頭和感知覺醒者阿左一同沖了上去,感知覺醒者左手快速擺動,耍出一個漂亮的槍花,一顆子彈劃過膛線,旋轉著破空飛出,徑直飛向風騎士的眼睛。
就在子彈即將鉆入風騎士眼睛,而她因身體的劇烈變化無法動彈的時候。
子彈忽然停住了,停在了空中,仍舊在疾速旋轉,摩擦著空氣發出“嗤嗤”的聲音。
感知覺醒者阿左和大塊頭同時一驚,以為是眼前這個女人源能力的效果。
但是,下一刻,他們再次一驚。
一個人影伴隨著一股黑色的能量緩緩的顯現,倔強的頭發,堅毅的面容,咖啡色大衣,還有一根伸在半空的手指。
手指正好擋住了子彈的去路,子彈在指尖上疾速旋轉,但無法前進絲毫。
這自然是使用分身轉換接暗影步出現的杜飛,人未到源力先到,穩穩的將子彈停在空中。
“你是什么人?”大塊頭覺醒者沉不住氣,大聲的叫道。
而感知覺醒者阿左則是緩緩的后退,因為在他的感知里,眼前這個人絲毫看不透,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古怪的感應,氣息收斂得這么干凈,但仍舊讓他感到極度的危險,危險到只要眼神就能夠讓人窒息。
“一個來了解兩世因果的人。”杜飛淡淡的說道,然后輕輕的將空中急速旋轉的子彈捏住,就像是摘下一顆草莓般隨意。
“杜······飛······?”風騎士顫抖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你最好滾開,這是我們的獵物,道上混的要懂規矩。”大塊頭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先恐嚇道。
“巧了,我擅長的就是黑吃黑。”杜飛咧嘴一笑說道。
“阿左······怎么?”大塊頭小聲的叫了感知覺醒者一聲,然后扭頭一看,他口中的阿左已經退到身后三米遠了。
阿左沒有回應大塊頭,而是看向杜飛,說道:“放我走怎么樣?以后必有回報。”
“如果你是我,你會放我走嗎?”杜飛反問道。
“我姑父是嚴頂天,帝都軍區參謀部參謀長,我這次是收到信息,趕去金陵乘飛機回帝都的,如果我死了,你知道后果的。”阿左目光陰戾的說道。
“哦?不過這樣救不了你,而你卻害了你姑父。真的,不過我不打算留你看到那一刻。”杜飛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阿左眼睛閃爍著,知道杜飛不是在說笑,兇狠的大叫道:“一起上,殺掉他!”
大塊頭見阿左撲上去,也掄起鐵棍沖過去,并且釋放出了最強的源能力。
然而,阿左在大塊頭撲上去的時候,突然轉身,用追快的速度朝密集建筑群逃去。到了那里,到處都是殘垣斷壁,藏身之處很多,就像一個迷宮,憑借感知力,他覺得還有一線生機。
在阿左轉身的時候,大塊頭覺醒者也同時朝另一個方向逃去,他很了解阿左,也就猜到了對面這人的恐怖之處,所以只想著比阿左逃得快就有希望。
杜飛見到兩只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爛人,微微搖頭嘆息,一抬手一揮,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瞬間,兩顆頭顱同時脫離身體,鮮血如噴泉般射向空中,然后兩顆頭顱同時落地,四目相對的看著對方,眼中滿不敢置信。
杜飛轉身看著前世的風騎士,現在的季鐵蘭,沒有開口說話。
季鐵蘭因為杜飛的出現,憤恨消退,二次覺醒停止,但身體受了傷,搖搖欲墜,拄著長劍掙扎著站穩身形。
“殺人,我也不喜歡。不過像這種渣滓,我只當做是一堆臭蟲。”杜飛開口說道。
“或許你是對的······”季鐵蘭不愿承認,但她深刻的體會到了這種憤恨。
杜伸手想要去摘下她的舞會面具,季鐵蘭卻踉蹌的后退一步,躲開了。
“謝謝······”季鐵蘭踟躕良久,最后只說出了兩個字,然后轉身向西行去,說道,“我還有事,要走了。”
“去救季高榮?”杜飛問道。
“那里有我的父親和妹妹,還有弟弟,我必須去。”季鐵蘭拄著長劍向前走著,她內心掙扎著想要開口求杜飛幫忙,但是她始終無法開口,心里亂糟糟的。
“為什么不叫我幫忙?”杜飛追問道。
季鐵蘭停住腳步,猶豫了許久,說道:“那里太危險,如果這樣……我恐怕死也還不了你的情。”
“其實不用死,或許你已經還了。”杜飛是似而非的說道,其實是在回憶前世風騎士救自己的情形,只不過今天兩人的位置已經交換過來。
“我不想讓這成為一種交易……”季鐵蘭嘶啞的說著,然后又掙扎著往前走。
“交易?為什么你會這么想?”杜飛有些不明白季鐵蘭的想法了,不過心里一沖動就追了上去,強行扭過她的身體,不顧她的阻攔,蠻橫的扯下她的面具。
季鐵蘭連忙用手捂住左臉頰,那里有一道疤痕。
杜飛看見了,但并不覺得丑,更何況在整形手術跟發型設計一樣流行的現代,一個疤痕算什么?然而,讓杜飛不解的是,覺醒者根本就不會留疤,即便留疤,也會在十幾天內慢慢消失。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