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響亮,清脆的打擊聲,連帶著霍成功被打的側過的頭部都在證明黃廣德這一記的力度之重!
耳光不僅僅打在霍成功的臉上,也打在國防的臉上。
如此突兀的暴戾行為令全場為之震驚,范德法特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種行為他覺得匪夷所思,魏虎臣都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張自忠雙目一瞪猛然要動,田伯光死死的抱住了他,邊上的吳媚干脆就驚叫了起來。
霍成功的嘴角有一絲鮮血流下。
整個念力區,所有官兵都看向了黃廣德,黃廣德竟然還伸出了手點著霍成功的臉吼道:“簡直是放肆,你這是想殺人嗎,你就是這樣…”
“我擦你母的。”戴安瀾這就勃然大怒,騰身而起。
什么?黃廣德猛的回頭,他看向了戴安瀾,163全體轟然起立,一起惡狠狠的看著他,武安君直接轉身,已經在操椅子就要撲來,外邊的學員們很多人也都眼中露出了猙獰。
黃廣德嚇了一跳,為了尊嚴他指著戴安瀾:“你剛剛說什么?”
“老子說**的。”
“**的。”163怒吼道。
“全體,坐下!”
發出命令的,卻是霍成功,他看了戴安瀾一眼:“這是命令,坐下。”
令行禁止,轟的一聲,是武安君重重的將手里的椅子砸在另外一個椅子上,但他還是咬牙切齒的隨著全體坐了回去,國防高層一時無聲,為霍成功此刻平靜的表情和眼神而吃驚。
他們其實已經決定了,每個人都決定了,若是霍成功動手,他們將不惜一切的維護他。
可是此刻的霍成功,平靜的令人害怕,就連在張自忠和田伯光都僵硬了,他們抱在一起,田伯光從張自忠的肩膀后面伸出頭來,注視著自己的士官長。
全年級,默不作聲,有腳步聲響起,這是全年級士官長,包括女兵士官長大步走入,站在了163的身邊,外邊所有預備役學員全體肅立,人人怒視著場中。
面對國防無聲的憤怒,以為掌握一切的黃廣德看看外邊,看看里面,他不由有些懵了。
但這個已經為很多人惦記上的少年,霍成功,他只是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便走過了黃廣德的身邊,他直接走到了張自忠的面前,按住了張自忠的肩膀:“長官,請冷靜。”
“霍。”
說話的是范德法特,他伸出的手證明黃廣德已成公敵,他用憤怒而顫抖的聲音道:“請放心,我一定會向貴聯邦的總長申述黃廣德如此惡劣,而帶著強烈私人感情的暴行,以我的人格擔保,我一定要讓他受到懲罰!一定。”
吳媚也伸出了手來,她捧起霍成功的臉,看著霍成功臉上清楚的五道杠,吳媚的眼眶已經紅了,她強忍著要落下的淚水幫霍成功輕輕的揉著,霍成功對她輕輕的道:“謝謝。”
他推開了吳媚,然后他對著魏虎臣道:“卑職身體不適,請長官允許卑職先行告退。”
“你。”
魏虎臣猛然回頭,霍成功急的大吼起來:“校長!”
他是在為國防忍耐啊!每個人都知道了,從他對校長如此無禮的,顛倒了彼此關系地位的,壓制性的喝斥中,每個人都明白了他心中的憤怒和不得不隱忍的原因。
每個人,包括范德法特。
徹底看穿詭異的范德法特憤怒的拿起茶杯砸在了地上,他對黃廣德咆哮了起來:“我才不管你們有什么政治上的矛盾,有什么深刻的仇怨,今天我才明白,突如其來的讓我們來到幾千光年之外的國防,并非出于善意,我為你們這樣的行為覺得可恥!如此優秀的年輕人怎能受到這樣的屈辱,他不該被卷入骯臟的斗爭中并成為犧牲品,絕不能!”
歐羅巴人激動的甚至口吐白沫,但此刻的他的形象是如此高大,毫無滑稽之處,令人鄙視的只有站在那里已為萬夫所指的黃廣德。
范德法特急速的,發泄性的不平之聲為通譯機即時翻譯,他吐出的每個音節是那樣的有力,人性化的系統發出的同聲翻譯則擴大了音量。
于是歐羅巴將軍憤怒的言辭響徹了整個念力區,并為每個人所知他的決然立場,其音,如雷滾滾久久不散。
他突如其來的爆發,和直指人心的怒斥,威脅,終于讓黃廣德露出了驚惶,因為范德法特這樣激烈的質疑是黃廣德根本想不到的,但這樣的情況竟然發生了,不,他簡直就是在怒斥,而這樣的情況發生意味著什么?
哪里還容他多想,既然這一幕發生了,既然范德法特說話了,那么魏虎臣又怎么可能再放過這樣的機會?他重重的拍了拍霍成功,我的學生!
他喊道:來人!
“在!”國防警衛部隊在場人員全體向前一步。
“拿下此獠,送押許昌行政中心,寸步不離看押。戴振鐸。”
“是。”“在。”
“聯絡許昌行星聯邦法院院長,并以本中將名義開啟軍事委員會緊急會議程序,許昌星軍事裁決委員會緊急處理程序,上報軍部此事過程,并附歐羅巴范德法特中將現場抗議…”
魏虎臣斷然出手。
手邊無兵,身在客場,底氣已散的黃廣德有心反抗,但毫無用處,幾乎是一秒鐘之內他就被付中國控制住了。
而,看到發布命令的魏虎臣用征求的眼光看向自己,范德法特則毫不猶豫再給予了黃廣德最沉重的一擊,范德法特中將大聲的道:“我愿意簽字,我所有的隨員,所有的學員們都愿意為貴校做證!”
隨后,他對著已經為付中國反押雙臂,并堵住口,面露哀求神色的黃廣德重重的啐了一口,對于他這樣的紳士來說,這是很難得的。
“將軍,國防感謝你。”
“魏中將,我站在國防這邊,是為公理!”
“是的,公理正義自在人心,孩子們,你們都要記住今天發生的一切,包括你們霍總士官總長為顧全大局而甘愿忍受屈辱,163一心維護長官但首先服從命令,以及范德法特將軍堅持維護公理正義的高尚品德。”
“是,校長。”整個國防預備役十五個班的學員齊聲回答道。
其中有國防新生胡振斌,他為今天的霍成功折服。
“霍。”隆美爾走了過來:“你是最棒的!”
然后他用力的擁抱霍成功,對于一向靦腆的他來說這種場合下,這種行為也是難得的。
霍成功卻有點暈乎乎的,傳說有潔癖的隆美爾擁抱了我?
“你是最棒的!”龐培也走了過來大聲的道。
歐羅巴五星上將羅德里格斯的家族長孫龐培,何須將異聯邦的一個注定落魄官僚放在眼中呢,他公然回頭對著就快被押到門口的黃廣德喊道:“我以羅德里格斯家族的名譽起誓,你今生都最好別踏上歐羅巴的土地!你這個人渣。”
黃廣德,這位亞細亞聯邦總長侍從室副主任,總長心腹,前總長第三秘書,首都國立大學政治管理系博士后,驕傲的欲在國防行使總長權威的總長代言人,此刻發現,神馬也是浮云。
在國防學院內,陪同歐羅巴將軍前來的他怎么會帶上警衛部隊?少數幾個隨員面如死灰,面對暴怒而齊心的國防他們無能為力,更可怕的是身為外賓的范德法特中將堅定的立場使得此事幾乎沒有反復的余地。
黃廣德不會坐牢,只會受到國防強力要求下,許昌軍方必然施加的小小懲處,但這放在普通人身上也不足為奇的懲處,對他卻是致命的,因為他的總長主子會因此而感覺顏面盡失,從此棄用丟人現眼的廢物。
可一旦離開了總長,無軍隊人脈無經濟集團可靠的黃廣德還有什么?哦,以后歐羅巴也不能去了,他可是知道龐培的身份的,意大利血脈的龐培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機師,或是家族的寵愛兒童,他被一個非常傳統的豪門家族當接班人來培養的,他十五歲后就在家族中有了話語權,還擁有自己的侍從隊。
想這一切,就只因為心血來潮的一記耳光,假如時光可以重來…黃廣德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他不甘心就此沉淪,他拼命在想,在權衡,不,當斷則斷才是大丈夫,我還有機會,被付中國押解出去的他立即開始拼命的搖頭擺尾,對著付中國殷勤的眨巴著眼睛,快快快。
“**的看什么?”付中國把他推到了鄧伯方的辦公室內。
“嗚嗚嗚。”
付中國一把拔出了他嘴里折疊起來的杯墊:“干你個娘親!”他準備找根棍子塞進去,他正在抽棍子,黃廣德不顧一切的大叫起來:“我要告密,我要告密總長和陳工卜準備針對許崇志將軍!”
“……”
付中國拿起桌子上的書墊著,對他胸口就是一拳,黃廣德疼的腸子都打結了,但是吃得苦中苦放能有活路啊,戴振鐸真去聯絡就來不及了,來不及也要找后路啊。
黃廣德淚流滿面:“下官說的是真的啊,你趕緊去通知校長……哦呃”
是付中國把棍子塞到他嘴里,還上下撥弄了一下,不過付中國立即就通知了戴振鐸,因為校長現在和外賓在一起呢,怎么好打攪?戴振鐸得到消息后沉默了會兒,他道:“恩,揍他。”
“什么?”
“隨便揍,叫霍成功去揍他,注意別留下傷痕,我先把該辦的事情準備好,他反正沒退路。”戴振鐸很平靜的教唆并具體安排和指示細節分析自己判斷道。
付中國嘿嘿嘿的笑了起來:“是。”
可現在霍成功正為歐羅巴的學員們包圍著安慰著呢,付中國想了想,他走了過去,從對方口中拔出了棍子,然后又墊上了書,黃廣德大驚:“長官,長官,我告密啊,我告密啊,不能打…”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我要見,哎呀,我說,我說,呃…下官傷不起啊,長官饒命。”
但他還是挨了一下又一下。
黃廣德的臉立即抽搐的像朵菊花綻放了一樣,他疼的渾身發抖,不過付中國是有分寸的,付中國這樣的內衛長官,酷刑好手保證自己的力度剛剛在這個廢物骨裂的崩潰線下,至于局部細微血管破裂用儀器修復下都要不到三秒鐘。
所以付中國放心的很,他吼道:“說。”說了被錄下影像再揍你不遲!
…幾分鐘后,付中國的臉色變了。
“下官說的絕對是真的,至于什么時候實施,下官一無所知,這是偶爾得知的。”
“戴長官,請立即過來。”付中國道。
戴振鐸豈會計較付中國此刻的些許無禮?他知道一定出大事了,他拔腳向著這里跑來,付中國立即通知了他黃廣德的說辭,戴振鐸臉色也變了:“最近啟航的星艦什么時間?”
“二十分鐘后,是海軍的一艘戰艦,就是吳媚來的那艘。”
“海軍艦長是誰?”
付中國立即查閱,而后稟告:“丁奉,副艦長甘寧。對了,他們是張自忠的朋友。”
是丁奉?但他的后面一句讓戴振鐸很奇怪:“張自忠怎么會和海軍的人教上朋友的?交情怎么樣?”
“他揍過他。”
戴振鐸放心了,叫來張自忠,要他想辦法讓海軍戰艦延時起飛,張自忠立即撥出了電話。
正在忙碌的丁奉忽然感覺了震動,他抬起手腕一看苦笑起來:“媽的,他怎么知道老子來的?”
“誰啊?”甘寧問道。
“張自忠。”
誰?
靠!那個人太恐怖,甘寧本能的夾緊了雙腿:“我靠,他怎么知道的?”
“別唧唧歪歪,老子現在有事情沒空和你算賬,反正你欠老子五十噸酒,你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給你免了。”
這時張自忠的聲音已經炸雷一樣的響起了。
丁奉很緊張:“**的想干什么?”哪怕戰艦開進了黑洞丁奉也不信他的話,沒人信。
“身邊有人就走開點。”
聽這句話丁奉一愣,他立即命令鎖上門,總駕駛室內的都是絕對心腹,他很放心,不過他還是壓低了嗓子:“怎么了?”
“無論如何,延誤下起飛,我有急事。”
“去你的。”
“真的,無論如何,沒開玩笑,兄弟,就算我求你。”
“……我。”
“你豬啊,你說戰艦上被放了個大炸彈,你說水箱漏水,你說引擎反轉了…”
海軍空軍最忌諱臨飛前說這些,丁奉險些氣死,他咬著牙道:“你要老子冒風險幫你耽誤多久?”
多久?張自忠看向了戴振鐸,戴振鐸豎起指頭,張自忠立即道:“二個小時。”
戴振鐸險些一頭栽倒,我只要你耽誤二十分鐘啊,可丁奉竟然答應了,他都聽到丁奉在對他的什么手下吼道:“給老子去搞點事,二個小時內走不掉,快。”
然后丁奉對著張自忠非常嚴肅的道:“請不要辜負我的信任,你必須親自來和我解釋。”
“謝謝!”張自忠放下了電話。
丁奉向著靠背上重重的一靠,悵悵的出了一口氣,心中罵道,媽的,但他隨即皺起了眉頭,張自忠怎么回事呢?出大事了,一定出什么大事了。
“報告塔臺,報告塔臺,我艦左引擎出現故障,正在排查,現申請延遲起飛,請確認。”
“出現什么故障?”
“不知道。”
“……什么。”
“下面的人報告的,等會將具體情況傳真,我親自去看看,你先安排吧。”甘寧一切斷通訊鍵張口就罵道:“搞得他很專業似的,我操。”
幾乎同時,總控塔臺內也是罵聲一片,紛紛說海軍的這些**怎么不去死啊,他們是大爺嗎,說打飛機就打飛機,忽然沒欲望了就不忙打,一次星際戰艦起飛要多少準備,對其他軍種航班又要增加多少調度任務?
但丁奉管他們去死呢,現在丁奉只等張自忠的解釋,他甚至有些激動的在期待著。
而這時的國防念力區內,陳璐正在為霍成功治療消除傷痕,田伯光就在邊上安靜的坐著,他發誓就沖今天的場面,以后再也不欺負雜魚了。
隆美爾也安靜的坐著一邊,他的神色帶著一些自責。
霍成功無奈的看著他,隆美爾總是這樣的吧,他總是很有擔當,愿意承擔一切屬于他和不該屬于他的責任,并付出努力,其實今天和他什么關系也沒有。
“這個人真該死。”陳璐心疼的道。
一邊的吳媚也是,比起即將遠離的隆美爾,霍成功的賣相也不差,而他今天的表現蓋過了隆美爾的風頭,她們被激發了全部的母愛,吳媚說,她一定會配合國防,不惜一切的配合!
吳媚少將這是準備徹底跳上國防的甲板了,是因為一個人愛上了一派嗎?可我只聽過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啊,霍成功心中覺得好笑,想不到自己的隱忍竟然帶來這么多的好處。
看看,胡振斌那小雜魚也站在面前不遠處,自己還揍過他呢。
還有好多人,霍成功咧嘴一笑,臉部還有些痕跡的他笑的有些滑稽,沒人笑他,范德法特連魏虎臣走了都沒注意,連國防無聲無息的將黃廣德的隨員扣押他也沒發現,他就坐在隆美爾的邊上。
霍成功發現,范德法特中將有一種對于正義格外的偏執,對于好的他不惜一切的贊美,對于惡他不顧一切的譴責,是這樣愛憎分明的導師影響了少年隆美爾以后的一生嗎?
就好像張自忠影響了自己一樣,像許崇志崇志將軍影響了張自忠一樣,霍成功感覺到未來的隆美爾傳說的那些事跡中有著這位將軍的影子。
因此他由衷的說道:“謝謝您,將軍。”
“霍,你非常出色,我很喜歡你,我甚至佩服你,在我的年紀絕對做不到你這樣的程度,請不要誤會,這是褒義的,我沒有認為你太早卷入政治斗爭…”
越是單純而又有強烈信仰追求的人,越能一眼看穿別人的一切吧,范德法特顯然已經發現,在這場短暫沖突背后的迷霧中,他眼前這個年輕人絕非看上去那么簡單的。
他好像是關鍵人物之一。
這一點令他詫異,而對于他來說,無論是出于正義,還是出于對自己所屬學院的考慮,他也不能忽視這個為國防高層捧在手心,必定前途遠大的少年,所以他不加掩飾的表達自己的熱情。
他發出邀請:“霍,我希望你能隨同我們,對桑切斯特進行一次回訪。”
范德法特夸張的揮舞著手:“讓我的孩子們知道你的出色,同時也能給予桑切斯特新的活力,讓國防和我們的友誼,你和我們之間的私誼有進一步發展,你看怎么樣?”
“卑職,卑職不勝榮幸,可是將軍,卑職暫時是走不掉的。”
他果然非常重要,范德法特問道:“為什么?不會耽誤你的學業啊。”
“他最近在主持國防一項秘密工作,這里不能離開他的領導。”田伯光為霍成功解釋道。
他一本正經,他是中尉教官,是年級主任,他說的國防,秘密,工作,前面是說霍成功在主持,是霍成功主持的!邊上的吳媚,陳璐兩個年輕的亞細亞女軍官也一起點頭,同時很抱歉的看著自己。
范德法特沒想到霍成功這么重要,他能主持什么?見鬼了,他覺得見鬼了,他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時,霍成功無奈的對他一笑:“將軍,謝謝您的盛情邀請,首先卑職相信桑切斯特和我方的友誼不斷,并會越來越深厚,嗯,另外就是,卑職相信,國防長官們一定會很快進行對桑切斯特的回訪的。”
“我第一次不討厭打官腔的人。”范德法特用調侃的口吻道。
霍成功臉色通紅:“卑職,卑職。”
周圍哄堂大笑,吳媚開心的道:“將軍,我們喜歡你。”
“我的上帝。”范德法特喜出望外。
吳媚一下子暈了,她連忙俏臉通紅的解釋道:“將軍!我是說我們很喜歡你這樣的風趣,公正…”
然后她惱怒的聲明:“只是喜歡,和欣賞是一個意思,所以您不必太過于激動。”
可范德法特卻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他雖然不算英俊,但他很硬朗,他雖然有威嚴,但又很風趣,他也許還有些偏激,但是他很正義,而他還擁有權勢地位并得人心,同時他還很體貼入微,這樣的男人足夠讓女人們瘋狂。
除了吳媚。
吳媚覺得他骨子里也是個老流氓,雖然是個很討人喜歡的老流氓,也許他在每個星球都有秘密情人,但凡出色的男人都會和可惡的張自忠一樣的,霍成功這小雜魚未來也會是這德性,哼!
所以驕傲的亞細亞年輕女軍官反而給范德法特丟了個白眼。
范德法特頓時郁悶了,他對著霍成功攤開了手:“你看到了,美麗的吳,簡直就是我人生的滑鐵盧。”
“難道將軍還想跳出自己人生的厄爾巴島嗎?”
小家伙真是犀利啊,承受不住的范德法特立即道:“STOP!”
仿佛他婚姻中的另一半對于他來說就是個撒旦一樣,他提都不敢提及,其實誰也知道,做這樣男人的妻子一定很幸福,但也可能偶爾會心碎幾次的。
周圍學員們發出了歡快的笑聲,在笑聲中霍成功站了起來:“謝謝您,將軍,結識您是我的榮幸。”
“霍!”
范德法特干脆用力的抱了抱他,因為這里不是他的地盤,他不是霍的上級,所以他無需保留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