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西廠押在地牢之中的袁不敗和沈小姐,還有沈一平和他的老母親,以玄天劍派派遣過來的那名青年,東廠的二檔頭匡威。
此時他們現在的如果有人看到他們,肯定已經是認不出來了的。
沈一平還好一些,不過受了‘滿清十大酷刑’的折磨。
玄天劍派的青年,與東廠的二檔頭匡威已經和沈小姐一樣,變成了蒼老無比頭發花白的‘骷髏’,干癟的身體雙眼無神的被長長的鐵鏈穿過琵琶骨吊在暗室之內。
他們的一身內力全都被雷耀天吸取,轉化成為了他的自身力量。
天魔功這門魔道至高武學,讓雷耀天真是滿意的不得了。
在吸取了這些人的內力之后,雷耀天的真氣又精純了幾分,力量也提高了不少。
可以說,現在雷耀天的自身實力,基本上也在武皇之上了。
只是現在他還沒有辦法評定一個標準,因此他不知道自己是武圣階還是武皇階。
至于武神級,暫時他還不敢去想。
嘩啦啦!
匡威抬起了自己的臉,晃動了一下身體。
被吊懸于空中的身子,隨著晃動了幾下就像是秋千似地。
“真是想不到,我居然落得這個下場人不人鬼不鬼的。”
匡威自言自語喃喃的說了句。
就算是到了現在,他也不敢相信。
在他們東廠的壓制下,一直選擇忍讓退縮的雨化田,居然是一個深藏不漏的大高手。
以匡威的推斷,雨化田的功夫比起東廠的督主曹化淳與萬愈樓也要高上不少的。
搞不好他的功力已經有武皇級了。
想到這里匡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要知道,匡威也是出身與玄天劍派的高手。而玄天劍派之中的五大長老也不過才是武王級,也只有掌門才是武皇級的高手。
如果雨化田真的是武皇級高手,那么以袁不敗行刺與他,包括自己挑釁在前,玄天劍派絕對承受不住這位西廠督主怒火的。
“希望西廠之中只有雨化田一人有此實力,這樣我玄天劍門也可自保了。”
匡威暗自的祈禱起來。
其實匡威哪里知道,如今的西廠不只是雷耀天武功高強,還有另外三個強悍高手的存在。
并且她們正在培養屬于西廠的殺手,憑借她們的手段,這些殺手只要培養成功,那么絕對會有不弱與武王的戰斗力。
到時候,絕對是眾多江湖門派的噩夢。
到時候就連東廠就要被壓制甚至掌控了。
就在匡威暗自嘆息的時候,在另外一邊牢房中的袁不敗,高聲的喊道:“匡師兄,你為何要來趟這個渾水。”
匡威聽出喊話之人是自己的師弟袁不敗。
“師弟,我為東廠二檔頭,原本以為可以憑借威勢彈壓雨化田。但是哪里想到如今的雨化田已經今非昔比,這才陰溝翻船啊。”
袁不敗靠在冰冷潮濕的墻邊,喘了幾口粗氣,可見現在他虛弱的很。
“師兄,不只是你沒有想到,其實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雨化田不只是自己實力高深莫測,就連他身邊之人也是戰力非常啊。”
接著,袁不敗便將自己的遭遇對匡威說了出來。
當匡威聽到袁不敗說,他不是被雷耀天擒拿,而是被他身邊之人擒住的時候,頓時心里一顫。
“什么,師弟你說雨化田根本就沒有動手?”
“是的,師兄。都這個時候了,我怎么可能說假話呢。”
匡威的嘴里泛起了苦澀的滋味。
“師弟你已經擁有了武王的實力,而和你對戰之人基本上也是和你戰力相當。我真是想不到,西廠已經強大如斯啊。”
匡威的話中無限唏噓。
“師兄,現在說這些沒有什么用了。我們低估了對方的實力,深陷于此也是命中注定。我現在擔心的是,師門會不會因此受到波及啊。”
想到雷耀天曾經說過的話,袁不敗說出了自己擔心的問題。
對于這個問題,匡威也不好回答。
一時間,牢中安靜了下來。
沈一平此時的嘴巴被用針縫制,根本就開不了口。
那個拿著龍頭拐杖的老婦人,也就是沈一平的老母親,在被吸取了一身的內力之后,奄奄一息的躺在另外的一頭牢房之內,也是沒有辦法應聲。
至于袁不敗的老婆,沈一平的女兒,那個沈小姐,此時一身功力盡失,也虛弱不堪的躺在自己的牢房之內。
咣當!
遠處傳來了鐵門被打開的響聲,幾人的身子都是一顫。
可見,在這段時間內,他們已經被折磨的有些神經質了。
隨著一陣腳步聲,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還帶有一條疤痕的恐怖大漢走到過來。
這個人正是雷耀天的戰奴狂屠。
“如今我們督主已經改名字了,現在叫做雷耀天,取雷耀九天之意,你們這些手下敗將可要記住了。”
狂屠說出了一番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來。
這個家伙不會是就來對他們說這些的吧。
匡威晃動了一下身體,琵琶骨上的鎖鏈碰撞發出了響聲。
“你這個鷹犬,不會是就來告訴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吧。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如果你們督主想要殺死我們,就給爺爺來個痛快。”
由于琵琶骨被鎖住,一身功力盡失虛弱無比。
現在的匡威就連大聲說話都做不到了。
“殺死你們?”
狂屠撇了一眼匡威。
“殺死你們有什么好玩的,督主說將你們都交給我。我會好好想想怎么玩你們的,你們現在可是我的玩具。”
一邊說,狂屠一邊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配上他那一臉的橫肉顯得十分的恐怖。
袁不敗的身子打了一個哆嗦。
狂屠的智商仿佛一個小孩,同時很是單純。
但是他基因中就有著無比暴虐的因子,所以他口中的玩玩,可不是那么簡單的。
“對了,譚魯說玩具應該怎么玩來著?”
由于腦子不大好使,狂屠總是記不清事情。
跟在狂屠身后的一名地牢守衛,湊了過來口氣很是諂媚的提醒道:“大人,玩玩具嘛有很多種方法,譚魯大人說的是用鐵刷子在這些人的身上來回的刷,一直刷到露出白骨為止。”
被這么一提醒,狂屠拍了拍自己的大腦門子。
“喔,是的了。譚魯的確告訴過我這么一個玩法,不過這么多人總不能就這么一個玩法吧。”
那個狗腿的守衛,連忙又介紹了幾個‘玩法’出來,讓狂屠開心的不得了。
“你很好,我會和莫妮卡姐姐說的,你以后就跟在我身邊吧,等我以后抓住的敵人,你就告訴我玩法。”
狂屠覺得自己身邊應該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時時的告訴他怎么去玩‘玩具’的。
那名地牢的守衛欣喜若狂,連忙跪在地上口中稱‘是’。
狂屠這是誰啊,這可是督主的戰奴。
雖然身份不怎么好,但是卻很得督主和督主娘子的的信任,并且實力高強。
跟在他的身邊,就等于是找到了督主的娘子作為靠山。
這簡直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因此這名小小的地牢守衛,哪里有不開心的道理呢。
他們二人之間的一問一答,讓匡威和袁不敗,還有沈一平和沈小姐以及沈老太太都心若死灰。
他們知道,現在以現在的情形,他們就連求死的資格都沒有了。
落在這些人的手中,就等著淪落到無間地獄之中吧。
“小人甄建,以后就供大人驅使了。”
這名守衛對著狂屠躬身施禮之后,轉身對著身后的原同伴們命令道:“將這些人的嘴巴都給我堵上,千萬不要讓他們咬舌自盡了。如果狂屠大人玩的不高興,可是要拿你們試問的。”
狂屠點點頭道:“如果玩具壞了,我可是要將你們當做玩具的。”
這些番子聽狂屠這么一說哪里還敢怠慢,馬上沖入了牢房將袁不敗等人的嘴巴給堵了起來。
別人當做‘玩具’怎么都行,而是自己去當‘玩具’只是誰也不想的。
因此,這些番子們可是生怕袁不敗他們有什么差錯,自己被用來頂缸那就不好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你們去給大人做‘玩具’吧。
這是他們這些番子們的心聲。
其實說起來啊,他們這么做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的。
袁不敗這些人,已經被廢掉了武功,又被雷耀天吸取了內力真氣。
他們現在說話都費了老勁了,就不要說咬舌自盡了。
雖然他們要比沈一平好點,不想沈一平一樣舌頭被割掉,嘴巴被縫住。
但是,對于現在的袁不敗等人來說,自殺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但是這些西廠番子們可不管這個事情,他們只要袁不敗這些人活著。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做狂屠大人的玩具。
如果他們不活著的話,就要輪到他們自己成為狂屠大人的玩具了。
這可是一件非常悲催的事情。
從那個狗腿番子給狂屠大人出的點子來看,作為狂屠大人的‘玩具’肯定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他們可不想享受這樣欲仙欲死的滋味,這個滋味還是讓袁不敗等人去嘗試吧。
匡威認命的閉上了眼睛,任憑這些西廠的番子們來擺布自己了。
要知道,被東廠抓住的那些人,在東廠的牢房內的待遇也不見得有多么的好。
其實真要是算起來,與西廠的待遇都差不多。
總之折磨人的手段,東廠也有很多種的。
只是現在是風水輪流轉,輪到自己這個東廠的二檔頭來嘗嘗這個滋味了。
袁不敗也非常的任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一身功力被廢還能怎么做呢。
無端端的反抗,最后遭殃的還是自己。
他現在已經吃過了苦頭,變得聰明多了。
但是變得如老太婆一般的沈小姐,今曰剛剛被送進來,還沒有嘗過那些折磨人的手段。
因此,她還在氣喘吁吁的叫囂著。
“你們擅自抓捕一品大員,皇上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師門玄天劍派,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這些……唔……唔……”
不過她也只來得及叫囂幾句話,就被又臟又黑又臭的布頭給堵上了嘴巴。
幾個販子合力將其架起,綁在了十字木樁之上然后再也不理會她了。
袁不敗在聽了自己這位娘子的喊聲之后,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他深知自己的這位娘子從小就被嬌慣,根本就沒有吃過什么苦頭。
就算長大誠仁了,也沒有見識過人心險惡,自認為他老爹就是一個無敵般,是人都要巴結的存在。
并且在進入了玄天劍派之后,門中長老念其老爹的面子,也多有寵溺。
這就更加的使得她脾氣暴漲,不是一般的大。
并且行走江湖的時候,有他袁不敗這個高手的護持,誰還不給這位‘江湖女俠’一些薄面呢。
看不順眼的人,殺。
惹到她心煩的人,殺。
反正最后給對方叩上一個魔道中人的帽子就是了,以玄天劍派的名頭,還有他老爹的面子基本上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因此在沈小姐的眼中,自己已經是一個女神般的存在了。
但如今這些全都無用啊。
她依仗的這些,已經全都崩塌了。
在敵人的眼中,根本就是看不上眼的東西。
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如此的大呼小叫,最后遭罪的不還是你自己。
袁不敗真的對自己的這個老婆感到悲哀。
果不其然,這些番子們在離開沈小姐的時候,就有人不忿的抬拳用暗勁狠狠的給她來了那么一下,正正的打在了她的小腹上。
沈小姐干嘔了一聲,但是她腹內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嘔出來。
不過也多虧了她的腹內空空,要不然真要是嘔吐了出來,肯定是連她自己也受不了的。
堵住嘴巴的布頭,還有著一個細細的繩子綁住,剛好勒住了后腦。
可以說,就算是她嘔吐出來,嘴中的布頭也吐不出來。
搞不好最后她嘔出來的東西,她自己還要吃回去也不一定。
沈一平在自己的牢房中‘嗚嗚’出聲,可是苦于自己的嘴巴被縫,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看他眼珠通紅,想來也是在為自己女兒的遭遇感到痛心。
成王敗寇,他還能做什么呢。
“走!”狂屠一招手,帶著那個他剛剛收下的狗腿子轉身向外面走去。“好好的養著他們,等我有興趣了就來玩玩。”,人已經走出了地牢的狂屠,留下了一段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