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的手撫摸著唐果柔軟的頭發,坐在接待室里,程雪柔去給倒水,這里就剩下陳陽和唐果。
陳陽輕笑道:“剛剛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真的踹到你了呢。”
唐果右手握著棒棒糖的把兒,放在嘴里舔著。棒棒糖是唐果最喜歡吃的東西,她那香滑的小舌時不時在棒棒糖上舔著,“我沒事,就是那老巫婆傷得很重,我故意在她身上踩了幾下,老巫婆臉都青了。”
唐果說話時并不像是一名只有十二歲的小女孩,但她那天使的樣貌讓人相信她只是一名可愛的小姑娘而已。
“你為什么欺負那個女孩?”陳陽不相信唐果的話,唐果最大的本事就是把謊話說得跟真的一樣,有可能就連唐果自己都相信了。
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說的謊話連自己都欺騙了。
“她欺負我,你說過不讓我欺負她,我沒有欺負她,她自己打自己耳光的。”
“小丫頭,你拿刀逼著人家吧。”陳陽的大手在唐果的頭上按了兩把,“以后別動刀子。”
“那就用槍吧,我把家里的那把……。”
唐果的話還沒說完,陳陽已經捂住了她的小嘴,“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不許在這里動槍!”
“那你得讓我動刀,不然我怎么保護自己,爸爸的仇人很多……!”
“好啦,好啦,你動刀吧……記住,不許亂動刀。”
程雪柔端著兩杯水回到接待室里,李天珍那是不敢面對陳陽,只有程雪柔出面了。
“喝水!”程雪柔說道。
“謝謝!”
程雪柔是幼兒教師,很有親和力,纖細的手溫柔撫摸著唐果的頭發,淡淡的體香飄進陳陽的鼻孔里,陳陽吸了一口,那是處女的體香。
“陳先生,我希望你以后對唐果改變態度,對待孩子不能太粗暴,尤其是像唐果這樣乖巧的女孩,更應該盡量和顏悅色。”
陳陽點著頭,連聲說是。
程雪柔繼續說道:“這次事情都搞清楚了,和唐果沒有關系,我希望你也不要再提今天的事情。”
陳陽放下水杯,客氣說道:“不好意思,我和唐果都是剛剛從國外回來,我還要在醫院上班,沒有時間照顧唐果,以后能不能麻煩你多照顧她?”
唐果抬起小腳在陳陽腳面上踩了一腳,陳陽面無改色。
程雪柔沒有發現倆人下面的小動作,甜美地笑道:“這當然,唐果這孩子也很討人喜歡,我很愿意照顧她。”
“那真是太好了,程老師,今天我承認我的脾氣不太好,多虧了你,否則的話,我一定會傷害到唐果,以后我會多多注意,哦,今天是我和唐果的家庭日,她父母雙亡,每年都是我和她倆人單獨過,假如程老師有時間的話,我想請程老師和我們一起過家庭日。”
唐果又抬起小腳踩了陳陽一腳。
程雪柔微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倒不忙,只是我要和朋友商量一下,陳先生,我先出去一下。”
程雪柔剛一出門,唐果就撅起小嘴,氣呼呼道:“你又是這手段,還不是想泡她。”
“同情心是女人最大的毛病!”陳陽輕聲說道。
“總感覺你沒這樣好心到小學看我,你一定有其他目的。”
陳陽刮了把唐果的小鼻子,說道:“小學,釣小朋友的好地方……還有他們的媽媽。”
“你和唐果真的在全世界各地旅游?我也想去旅游,尤其想到亞馬遜土著居民熱情好客,我就很期待親身體驗。”
程雪柔和陳陽、唐果坐在餐廳靠窗戶的座位,聽陳陽敘述著他去過的世界各地,程雪柔表現出極大的熱情。
唐果插嘴道:“亞馬遜土著居民并不好客,除了對我的叔叔。”
“為什么?”程雪柔好奇地問道。
“他們擔心我叔叔打他們!”
程雪柔更奇怪,疑惑的目光落在陳陽臉上,陳陽瞪了唐果一眼,“小孩子,不要亂說話。”
“我沒亂說,叔叔會因為沒麻藥把人打昏的,那邊的土著居民都喊我叔叔為惡魔。”
“胡說,你再亂說看我……。”
唐果靠在程雪柔身邊,兩手緊摟程雪柔的腰,臉緊貼程雪柔高挺的酥胸,“老師,叔叔總嚇唬我。”她的眼睛故意眨了兩眨。
“陳先生,唐果年紀不大,你不能再這樣嚇唬她,你都說是過家庭日的,我們應該快快樂樂的,你要跟我保證,不許再嚇唬唐果了。”
“知道了。”陳陽滿臉帶笑答應道。
一對男女走進餐廳,男人約莫三十歲左右,身材魁梧。女人年紀二十八九歲,樣貌清秀。
男人一進來,就扯著粗嗓子喊道:“經理,我跟你說過的那座位怎么有人了,不是跟你打過招呼,那桌子要給老子我留著嗎,我老婆最喜歡那座位,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啊!”
“不是,不是,我們這有規定的,最多留座位六點半,您瞧這已經七點半了,我……!”
“滾一邊去,我還不知道你的想法,的以為我不來,我是那種人嗎!”男人嘴里雖然罵罵咧咧,但卻沒有動手,男人大步地朝著陳陽這邊走了過來。
男人塊頭也大,走路沉重,就聽到咚、咚像敲鼓的聲響。
“能不能把這座位讓給我,我給你們錢!”
男人的話一說,陳陽把頭就是一搖,說道:“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
“什么原則,換個座位也扯到原則上去了,你就告訴我一句話,換還是不換?”男人瞪起了眼珠子,看模樣很嚇人。
“不換!”
“我再問你一句,換還是不換?”男人又問了一句,這次聲音更高了。
“老高,旁邊不是有座位嗎,我們不會坐那邊嗎!”女人這句話很管用,男人立刻說道:“老婆,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
典型的妻管嚴,老婆一句話,男人就服服帖帖的。
那夫妻倆人坐下來,點了菜,男人時不時瞪著旁邊的陳陽,陳陽當做沒看見,依舊和程雪柔說笑。
女人右手按著胸口,眉頭微微一皺,忽然說道:“老公,我胃病又犯了,今天一整天都感覺胃口不太好,哦,你把我開的胃藥拿過來,先在飯前吃。”
男人忙不迭地從女人的包里取了胃藥,遞給女人,又要了水。就在女人把胃藥放在嘴邊時,陳陽忽然說道:“胃部難受不一定是胃病,亂吃藥可是會出事的。”
男人之前就對陳陽有氣,他以前哪里受過這般氣,倒不是陳陽不換座位,是陳陽的那態度讓男人受不了,不是他老婆在這里,男人早就動手了。
冷不丁聽到陳陽這沒頭沒腦的話,男人趁機發火起來,張口罵道:“關你屁事。”
“好,不關我事,我也懶得多說。”陳陽慢悠悠地說道,“反正要不要孩子那也是你們的事情。”
男人不聽孩子還好,一提這火氣就更大了,他和老婆結婚三年了,老婆一直都沒懷孕,也檢查過,都說沒有問題,孩子一直都是他心頭病,但不敢在老婆面前表現出來。
“要個屁孩子,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聽陳陽提到孩子,男人騰得站起身來,一把揪住陳陽衣服領子,瞪著大眼珠子,就要狠狠教訓陳陽。
“懷孕?哎呦,我怎么沒想到這點,已經四十天沒來月經了。”女人自言語著,一驚,急忙說道““老高,你馬上給軍醫院的陳主任打電話,麻煩她辛苦點到軍醫院給我檢查下,我們現在就去軍醫院。”
“啊……!”男人當時就傻眼了。
“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走!”女人著急了。
“哎!”男人緩過神兒來,拉著她老婆的手就要走,她老婆推了他一把,男人明白過來,扯著大嗓門沖著陳陽說道:“兄弟,對不起,要是我老婆真懷孕話,我一定請你喝上三天三夜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