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莊園大門里面是一個很大的廣場,正中央是一個噴水池,夜幕下,廣場四周的燈光亮起來,廣場中央的噴水池有水流噴灑出來,和燈光交相輝映。
陳陽走得不緊不慢,走了大約十來米時,聽到有喊聲和腳步聲,他停下腳步,“看見沒有,人家來找茬來了。”
許菲菲還沒有明白過來,就看見十幾名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疾奔而來,其中剛剛被許菲菲背摔在地上的保安手持著電棍,氣勢洶洶沖了過來。
“報警!”許菲菲本能喊道。
“等警察來了,咱們倆人也被打得不成人樣了,我倒好,至于你就不好說……!”
陳陽有意識地望著許菲菲胸口掃了一眼,許菲菲杏眼圓睜,嬌喝道:“我才不怕呢。”
十幾名保安站住四個方向,把陳陽和許菲菲圍在其中。
一名看起來是保安隊長的高個保安手持著警棍,指著陳陽和許菲菲喝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我們是來吃飯的,但是,你的人好像不愿意讓我們進來。”陳陽嘴里咀嚼著口香糖,笑呵呵地說道:“我讓他去調查,他不調查偏要罵我,你說他是不是該打?”
“的胡說!”那年輕保安手持著電棍,指著陳陽罵道:“干你娘的,你們根本就是想要混進來的。”
他心里惱怒剛剛被許菲菲給背摔在地上,人多了,他也不怕,手持著電棍照著陳陽就捅了過去。
電棍一般是不準用的,那可是高達四萬伏的高電壓,捅到身上,瞬間就渾身無力。
莊園這里也有規定,一般也不許用的,都用警棍,但這小子也是惱怒了,手持著電棍就捅了過去。
許菲菲終究是女孩子,真的到了這關頭,她有些傻眼。
“啊......!”
一聲慘叫過后,就看見電棍被陳陽握在手里,正捅在那小子的大腿上,他顫抖著,“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保安隊長一看這架勢,扯著嗓子喝道:“好小子,你敢到這里撒野,你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給我狠狠地打,打完再送派出所去!”
“難道這里沒有王法了嗎,你們怎么能隨便打人?”許菲菲氣憤地質問道。
“王法?我就是這里的王法,給你打,別打死就成。”保安隊長大聲地說道。
王文山總感覺忘記了什么事情,一時間又想不到。
他被董事長安排專門照顧約翰森,從接機到安排飲食,都由他負責。
王文山不敢怠慢,約翰森那可是好不容易請來的,董事長為了請他看病,花了不少的錢,人家也只是在中海市待到明天中午。
“王經理,那老頭又問人到了沒有?”從公司帶過來的女翻譯找到正貓著腰,躲在門外面抽煙的王文山。
“人?什么人?”王文山一愣。
“我剛才不是跟經理你提到過了嗎,就是約翰森有重要的朋友過來,王經理,你不是說安排人接了嗎?”
“哎呦,我怎么把這事情給忘記了,好在沒有出亂子,我現在就通知門衛!”王文山趕忙說道。
忽然,門“砰”的一聲開了,約翰森氣呼呼地對著女翻譯說了一堆王文山聽不明白的英語來,就看見女翻譯有些著急,連連點著頭。
“糟糕了!”王文山雖然聽不懂,但他察言觀色還是很有一套,一瞧這架勢,心里就知道糟糕了。
果然,女翻譯焦急地說道:“王經理,出事了,約翰森博士剛剛接到他朋友電話,說在門口被保安攔下來了,還讓他的朋友滾,他很生氣,想問這是怎么回事。”
“糟糕,糟糕……。”
王文山心里罵起了娘,他是知道那些保安的作風,一個個都橫慣了,要是那些保安把約翰森的朋友給打了,說不定約翰森一怒就會離開,到時候董事長……。
王文山不敢再想下去,趕忙說道:“你和約翰森說一下,這是誤會,我馬上就去處理。”
王文山腆著肚子跑了出去,邊打電話邊跑向他的車。
保安隊長電話一連響了數聲也沒有人接,打向門衛室也沒有人接。
王文山額頭可冒了冷汗,這不是要他的命嗎,怎么就會出現這岔頭了。
恨不得長出翅膀飛過去,王文上心里這個求爺爺告奶奶的,就希望可千萬別出什么差錯。
南苑莊園這里的保安什么脾氣,他心里是清楚的,他睜一眼、閉一眼的,只要不鬧出大亂子,王文山就不擔心。
沒想到這次卻出了差錯,王文山跳上車,奔向大門口。
距離門口還有二三十米,就見到廣場圍了一堆人,保安手持著警棍圍在那里,罵罵咧咧的。
王文山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瞧這架勢還沒有鬧出什么大亂子來,這樣最好,只要沒動手就好,他心里對保安隊長還是很滿意。
等他的車貼邊停下來,保安隊長眼尖,就瞧見了王文山,手里握著警棍,一溜小跑兒到了王文山眼前。
“王經理,您怎么到這里來了,我這里有點小事情,很快就搞定。”
“你電話呢,怎么不接。“王文山劈頭蓋臉就罵了下來,他心里有氣,要是你早點接電話,我還需要擔驚受怕地趕過來。
“被摔壞了。”保安隊長聲音不高,這事情太丟人了,十幾個人上前被人撂趴下八九個,就連他這個退伍的軍人也不是人家對手。
他心里犯嘀咕,不敢再上去了。
“王經理,我已經通知警察了,很快警察就過來,我們把那兩個人圍住,不讓他們跑了……。”
“放屁,你知道他們是誰嗎,還圍住了,你是不是眼睛瞎了。”
王文山上來了氣,劈頭蓋臉罵了下來,把保安隊長罵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王文山心里擔心,要是約翰森生氣起來,自己那可是要倒了大霉,董事長已經過來,董事長的脾氣他很清楚,那是容不得自己有半點閃失的。
“你們動沒動手?”王文山問道。
保安隊長琢磨出味道來,自己打錯了,人家那可是貴賓,他的額頭可是冒了冷汗,膀大腰粗的大漢此刻卻像是一個軟弱的娘們似的,臉上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動手是動手了,但我們八九個人都被那臭……不,那貴客給撂趴下了,就我還被踹了一腳。”
“我不管你們傷成什么樣,就告訴我,你們有沒有碰傷人家?”王文山后背也發涼,這要是受傷的話,那就不好處理了。
“沒,絕對沒有,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只有被他打的份,王經理,他真的厲害。”
王文山心里才稍微放了下來,至少還有機會挽回。
“還不讓你的那些人都把家伙給放下來。”
王文山一喝,保安隊長就是一激靈,大喊道:“你們干什么,這是咱們莊園的貴客,還不把警棍給我放下來,真是瞎了眼,連貴客都敢打。”
保安們沒有回過神兒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噼里啪啦,手里的警棍都扔在地上。
站在里面的許菲菲反倒愣了,剛剛還氣勢洶洶,怎么轉眼就把警棍扔下來了。
許菲菲算是開了眼,陳陽看似文靜,不像能打的模樣,就剛才那身手,許菲菲自認不是陳陽的對手。
深藏不漏,這才是高手。
王文山腆著啤酒肚從外面小跑了進來,一進來就伸手和陳陽打招呼,“陳先生是吧,這是誤會,絕對是誤會,這幫混蛋瞎了眼,連您都攔著,我會讓他們自我檢討去,以后絕對不會發生這事情。”
“檢討?似乎太沒誠意了,假如不是我運氣好,我現在都已經躺在這里等死了。”陳陽冷哼道,“有人說可是要把我們往死里打,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