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層是附屬醫院的高干病房所在的樓層,卓耀軍就在八層的病房。
卓耀軍還沒有檢查,先安排進高干病房,所有的檢查和診斷,都會在這里進行。
這方便卓耀軍檢查,不需要像普通病人那樣東奔西走檢查這個、檢查那個。
鄭新拎著水果籃到了八樓時,就看見一名身著便裝的男人在八樓。鄭新是市長秘書,警覺性可高著呢,在東海市時,鄭新那可是攔下不少想要直接見市長的上訪者。
他以為這年輕人一定又有什么目的想要過來見卓市長,忍不住大喝道:“你是干什么的?”
陳陽冷不丁聽到背后傳來男人的喝聲,扭著頭,見是一名戴著眼睛的男人,陳陽沒有搭理鄭新,繼續向病房走去。
鄭新可急了,心想這小子膽子倒是很大啊,竟然敢不理會自己。
他快跑了兩步,伸手想去抓陳陽的上衣,但陳陽有意識地向前快走了一步,鄭新的手撲了一個空,身子這一晃,手里的果籃就是一晃,雖然水果籃沒有脫手,但幾個拳頭大小的橙子卻從水果籃里面滾了出來,就在醫院的水泥地面滾了幾滾。
“你這人真是怪,沒事抓我干什么。”陳陽蹲下,揀起橙子來。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鄭新撿著橙子的時候,還不忘記問陳陽這事。
“我?我是這所醫院的醫生。”
“你是醫生?”鄭新打量著陳陽,把頭搖了搖,“你真會開玩笑,醫生有不穿白大褂的嗎?”
“我不上班。”
“你不上班來這里干什么?”鄭新追問道。
“這個……我是來給一名有病的市長檢查身體的。”陳陽說道。
“就你給我們市長檢查?”鄭新瞪大了眼睛,他上下又仔細打量著陳陽,不住搖著頭,“胡鬧,這簡直就是胡鬧,你才多大,就有資格給我們市長檢查病了,你不要在這里胡鬧,快點走,這里不是你隨便來的地方。”
“我可沒有胡說,我說的是真話。”陳陽幫鄭新撿好橙子之后,順手拿了一個,就當著鄭新的面,剝去皮,吃了起來。
“你……你吃吧,我不和你計較。”鄭新擺了擺手,“這里不是你胡鬧的地方,快點走。”
“我這不正要走嗎?”陳陽說道。
“你站住,你到底去哪里?”鄭新喊道。
“跟你一起去見你的市長啊。”陳陽嘴里大口咀嚼著橙子。
“胡鬧,這絕對是胡鬧,我有必要好好地問你們院長了!”
鄭新擺出官場的口吻來,但這話對陳陽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陳陽壓根就沒當回事兒。
“陳陽,你怎么在這里?”
就在此刻,身穿著白大褂的姚軍領著一票人從電梯里面出來,這一票人都是醫院的主任,姚軍領頭,后面跟著主任,就像是黑社會大哥帶人要去砍人,只不過這些穿得都是白大褂。
姚軍聲音嚴厲,臉色陰沉。
鄭新見到姚軍來了,官場的氣勢又擺了出來,這里雖不是東海市,但他卻依舊擺出官場那一套,“姚院長,你們醫院的管理也太差了,什么樣的人都能到這里,要是我們市長出了什么意外,你能負擔得起嗎?”
姚軍臉色又是一變,那表情變得可叫一個豐富,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姚軍連聲說道:“這是我們醫院的疏忽,我現在就安排,劉主任,你立刻通知醫院的保安守住這層樓,進出這層的人都需要嚴格審核,這事情立刻就辦,不能讓人都進來,尤其是某些剛到醫院沒多久的人,更不能隨便亂進來。”
劉秋忙不迭答應著,他的眼睛偷偷看了陳陽一眼,心里暗想道:“我的祖宗啊,你怎么又到這里來了,今天你不是去學校上課嗎,怎么又跑到這里摻和了。”
姚軍根本就沒有打算讓陳陽參與進來的意思,雖然上次陳陽準確診斷張珩的病,其水平盡顯無疑,但同時也得罪了姚軍,姚軍就沒有打算給陳陽施展才華的機會,否則的話,又怎么把陳陽趕去婦科了呢。
姚軍本以為陳陽到了婦科會郁悶的,但沒有想到陳陽在婦科混得也是順風順水,讓姚軍對陳陽的警惕又多了幾分,有了一個這樣的對手,終究不是一件好事情。
“劉主任,別忘記把陳陽也帶出去。”姚軍臨末又補充了一句。
劉秋拉了拉陳陽,說道:“小陳,這里沒你的事情,要是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說吧。”
陳陽不僅沒有生氣,反倒笑了,“好,我下去就是了。”陳陽剛要轉身,卻冷不防把手伸進鄭新拎著的水果籃里,又拿了一個橙子,“你籃子里面還有很多,我想你不會介意我多拿一個。”
陳陽和劉秋走進了電梯,那姚軍一個勁兒地搖頭,說道:“鄭秘書,實在對不起,這名醫生是我們老院長聘請到醫院的,平日在醫院那也是放肆慣了,仰仗是老院長的親信,為所欲為啊……。”
姚軍把責任都推給老院長了,那鄭新臉色陰沉著,手里拿著水果籃,說道:“姚院長,我們市長精神狀況一直都不好,這次到你們附屬醫院治療,就是看中你們的醫療水平,假如你們就這種松散的管理,還怎么放心讓我們市長安心治療。”
“是,是,這是我們工作失誤,我們一定會改正的,一定要加強這方面的管理……。”
劉秋在電梯里面一直都在安慰著陳陽,劉秋對陳陽還是不錯的,陳陽吃著橙子,笑而不語,就連劉秋也搞不清楚到底陳陽葫蘆里面賣得什么藥。
按照姚軍的要求,劉秋安排保安看守八樓。
許菲菲在一樓大廳見了正在吃著橙子的陳陽,許菲菲故意到陳陽面前,抽了抽鼻子,冷哼道:“一夜未歸,看起來某人昨晚過得很逍遙啊。”
“還好吧,除了沒有辦法換內衣外,其他的還是不錯。”
“色狼就是色狼。”許菲菲冷哼道,“才見過幾次就上床,真虧你干得出來。”
“許菲菲,你不是在吃醋吧?”陳陽壞笑著。
“我吃醋?我會吃醋嗎?哼,我才懶得搭理你呢,本小姐最近要和帥哥約會,提醒你一句,不要騷擾我。”
“哦,我知道了!”陳陽很淡然地答應,沒有一點多余反應。
許菲菲憋著嘴,就等著陳陽問她,但等了半天,除了看見陳陽只是吃著橙子外,連看都沒有看過她一眼,她終于忍耐不住了,張口問道:“你真的不好奇我跟誰約會?”
“不好奇,像你這樣的大齡剩女能和男人約會就已經是不錯的事情。”陳陽吃完橙子,把手拍了拍,右手很自然地搭在許菲菲的肩膀上,“許菲菲,男人脫光之后都是一個樣,現實一點,找到一個可以和你繁衍后代的雄性就夠了。”
“你……你滾!”許菲菲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