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街是老街區了,老建筑很多。
快到余家的時候,路兩側的施工車輛明顯多了起來,能看到不少拆了一半的樓房。
這些天,房地產開發異常的火爆,房價也是一天比一天高,北京、上海等城市的房價都多達數萬一平方米,就連大連這種海邊的彈丸小城也均價上萬,對于一座充斥著化工廠的城市來講,均價上萬更多是游資的運作。
中海市郊區的房價也早已經突破了萬元,作為中國幾座大城市,中海市的房價緊逼北京、上海,也是中國房地產房價高的一座城市。
徐家街這片早在五年前,就有過城市規劃,想將這里拆遷,但后來考慮到徐家街這里有很多的老建筑,其中還有不少是革命時期的革命文物,要是大規模拆遷的話,難免會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旦不小心把一些革命文物給損壞的話,那可是大事情。
徐家街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五年前,就打算對那里拆遷改造,就考慮到老建筑、革命文物多,當時的市委班子開了兩天的會,最后由市文物局牽頭,把徐家街那片做文物摸底工作,該是文物的定性為文物,在地圖上重點標識,規劃的時候,把那片規劃出來,不碰就是了。
結果等文物摸底工作的結果一出來,當時的市委班子一看,沒敢動,那上面標出來的文物建筑很多,要是按照城區規劃的話,徐家街那邊根本就沒有法子開發。
這事情就這樣擱下來了,后面的幾年,隨著房地產異常的火爆,有些開發商又打起那邊的主意來,政府在土地財政的巨大誘惑力下,也松了口,把一些近代的老建筑都給列為可拆遷,政府這松了口氣,房地產開發商們就像是蛀蟲一樣蠶食起徐家街來。
不過,畢竟有些老建筑、革命文物還是不能動的,市文物局也沒有膽子松口,市政府那邊也不敢松口把文物給拆遷了。
但還是有些不良開發商通過一些其他的手段得到了一些土塊,把文物建筑給拆了。
這一路上,沒少見到工地。
陳陽輕嘆口氣,說道:“沒有想到國內的人會如此的短視,現代的建筑幾個月就能建立起來,但那些老建筑卻需要上百萬甚至更久,一旦被損壞了,就無法復原了,比起金錢了,其損失的將會是無法衡量的歷史財富。”
“這就是國內的情況,當你適應了目前的國情之后,你的心就會變得冷淡起來。”顧冰倩說道。
“表姐,那是你,我可沒有,我一直都認為我們這些人應該站起來,面對這些不良的現象應該的抗爭,現在不是有網絡嗎,我們可以轉播啊,微薄、QQ等等,都可以轉載不良現象,我相信這樣以來,這些現象就會得到有效的制止。”
顧冰倩微微把頭搖了搖,對于許菲菲這個想法表現出十分的不贊同來,“我不認為這樣有用,多做無益,在合適的時候還是出國。”
“表姐,你怎么可以這樣說……。”
許菲菲還想擺出大道理,打消顧冰倩出國的想法時,顧冰倩的車已經開到了街邊停下來了,就看見前面的路被兩邊的碎石堵得就剩下一排道了,勉強能過一輛車,這街道是雙向的,一旦前面來車了,這邊來的車只能停下來,等前面的車過來,然后再開車過去。
顧冰倩把車停下來,許菲菲按耐不住,嘴里嚷道:“這里的路太難走了,又快天黑了,我們不如回去吧,這里一看就很亂,萬一有搶劫的怎么辦……,就算沒遇到搶劫犯,車里面還有一頭色狼,誰知道他會不會趁天黑做出什么事情來,想想都感覺可怕。”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的愛好僅限于讓我心動的女人,你不在這行列之中。”
陳陽不甘示弱地反駁道,許菲菲冷哼道:“這可說不一定啊,色狼就是色狼,就算你看不上我,到時候你獸性大發,那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就算我獸性大發,那我也是找雌性生物,不會找我的同類,你大可以放心。”
“陳陽,我要跟你單挑……。”
當車停到余史家門前時,許菲菲還在生氣,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嘴里冷哼道:“陳陽,這事情是你自己攬得,我沒有必要跟你一起進去,表姐,我們回家,讓他一個人回家。”
顧冰倩解開安全帶,“這宅子是老宅了,中海市的老宅子不多了,進去看看也好……菲菲,陪我進去看看。”
“表姐,你這是怎么了,誰相信這里有鬼啊,偏偏有傻瓜愿意相信這里有鬼,我看八成他心里有鬼。”許菲菲說道。
“我也感覺這宅子很不錯,紅墻青瓦,就連大門都是那種中開的木門,菲菲,我們不如進去看看,我感覺這宅子至少有一百多年了,很古老的宅子。”程雪柔也說道。
“雪柔姐,你也要進去看看,這有什么好的,我才不想進去看呢。”
陳陽笑道:“菲菲,你到底心里再擔心什么?”
“什么擔心什么,我……我才沒有想擔心呢。”許菲菲支吾道,“我只是感覺這一家人古怪,好端端地說全家見鬼了,這怎么可能,我看他們就是在說假話,我……我才不想跟他們一起胡鬧呢。”
“這宅子很古老,至少在一百年以上,但你看他周圍的那些房子,一大半的被拆了,但獨獨這宅子沒有拆,菲菲,你就不感覺好奇嗎,為什么這宅子不拆,或許真的有鬼呢,那些拆遷的工人都害怕,不敢靠近,要是我們能發現鬼魂的話,那我們就出名了,可以通過科學的方法來證明鬼魂的存在。”
“我……我不想去找鬼魂,很……很無聊,總之沒有鬼,都是人編的。”許菲菲說道。
“既然都是人編的,那你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陳陽笑道,“作為醫生,什么沒有見過,你假如連這道關都過不去的話,你又如何能當一名好的醫生,菲菲,你剛剛已經證明了你可以成為好醫生,現在,讓我再次可以相信你。”
許菲菲緊緊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力氣,終于,她推開車門,下了車。
陳陽的嘴角浮現出神秘的笑容來,慢悠悠地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