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俊手里夾著香煙站在余家老宅的門口,廖正宏趕忙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幫裴世俊點著了火。
裴世俊抽了一口煙,右手夾著香煙,抬起腳來踹飛腳邊的一個空的塑料瓶,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搞一個拆遷也費這么多時間,我白養這群廢物了。”裴世俊走向余家的老宅,院門已經被推倒了,院墻也塌了一大半,此刻,一輛重型的機械正在院子里面停著。
院子里面凌亂成一片,石頭、木料、瓦片、玻璃、塑料……,還有血跡,幾名工人模樣的男人正站在院子里面。
廖正宏拿了一頂安全帽,戴著裴世俊的頭上,嘴里忙不迭地說道:“老板,這邊的進程實在太慢,我會盯著他們的。”
酒店被砸了之后,廖正宏就被裴世俊調過來管拆遷這邊的事情,廖正宏見到裴世俊沒有生氣,這心里面暗自慶幸自己交了好運,就這樣稀里糊涂地混了過去,他早已經打定主意,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把事情做得漂亮一下。
“盯著有屁用,就這破房子拖了多久了,還得我來親自看看,我當什么大不了的地方呢,不就是一棟破宅子,一群廢物。”裴世俊站在車前,他感覺前面的灰塵太多了,手捂著鼻子,對廖正宏擺了擺手,“這邊交給你了,盡快把事情給我搞定了,我要賣這塊地。”
“老板,沒有問題,我知道怎么辦。”廖正宏嘴里趕忙說道。
裴世俊又出了宅子,他打開車門,剛剛想上車,忽然又說道:“那幾個家伙死了沒有?”
“沒有,不過受了傷。”
“不把人搞死就行,死了人處理總是要麻煩的……不過,既然事情已經做了,就把事情給我做得漂亮一些,我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煩,要是那幾個家伙不肯聽話的話,你知道應該怎么辦,我可不想被人說我的人辦事不利,連幾個廢物都搞不定。”
裴世俊上了車,開車離開了宅子。
廖正宏從旁邊人的手里拿過來一瓶礦泉水,他轉過身子來,先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水,隨即吩咐道:“讓他們快點干,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前院給我拆了,省得再惹麻煩。”
他這一下令,那些在院子里面的工人可就干起活來,機器的轟鳴聲又響了起來。
附屬醫院里,當陳陽從護士小靜嘴里得知有人到醫院搗亂后,他立刻就沖了下來。
即使如此,還是晚了,就看見在急救室的門口,許菲菲的頭上有血流下來,也不知道誰打了許菲菲腦袋一下。
兩名年輕人正踹到許菲菲的肚子上,許菲菲趴在地上,在距離許菲菲不遠的地方,也躺著四五名年輕人。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我求求你們,不要打她,和她沒有關系。”李菲的哭泣聲音傳了過來,李菲的情況也非常的糟糕,她和她的丈夫被人架著,正要往外面拖著。
急救室的玻璃都被砸碎了,地上都是碎玻璃渣子,一名光頭的年輕人嘴里叼著煙,左手抄著鐵棒,斜靠在墻上,壓根就沒有驚慌的模樣,就感覺打人是順理成章的。
陳陽的眼睛一下子紅了,兩手握拳,快步地沖了過去。
“砰”!
陳陽到了那兩名年輕人面前,右手的拳頭抬起來,一記倒鉤拳,從下方向上打了上去,正打在那名年輕人的下巴上,只聽得“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那年輕人的下巴就被陳陽給打掉了,清脆的骨頭破裂的聲音從年輕人的臉頰傳了出來。
年輕人“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來,昏死在地上。
另外一名年輕人一怔,沒有任何的反應。
陳陽的另一拳頭也打了過來,直接打在年輕人的肋骨處,“咔嚓”,又是清脆的響聲,那年輕人的三根肋骨被陳陽這一拳頭就打斷了。
年輕人發出一聲慘叫,向后倒了過去。
陳陽不理會那兩名年輕人的死活,他一彎腰,兩手抱起了許菲菲,把許菲菲從地上抱了起來。
“臭丫頭,死了沒有?”陳陽張口喝道。
“沒死,你放心吧,我是許菲菲,怎么會死呢。”許菲菲頭上的血流到她的眼睛上,擋住她的左眼。
“不錯,還能跟我斗嘴,就說明腦袋沒有問題,你的骨頭斷沒斷?”陳陽問道。
“不知道,總之我就知道你占我的便宜,抱著我干什么,快放我下來。”
“還有知覺,說明身體的狀況也不錯,這下子我就放心了,至少你不會被打成殘廢!”陳陽把許菲菲抱到旁邊的座椅上,那是專門供病人家屬休息用的,都是固定在地面上。
“你給我老老實實坐著,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之后,再來處理你的傷口,我看你也沒有大的事情,最多住個半個來月的醫院就沒事了。”
“我……。”許菲菲掙扎著還要動手,一動,卻感覺身上很痛,忍不住“哎呦”了一聲,陳陽使勁瞪了許菲菲一眼,“臭丫頭,你不動會死嗎,給我老老實實坐著,聽到沒有。”
“我憑什么聽你的,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許菲菲坐在座位上不肯被陳陽呼來喝去的,故意頂嘴,陳陽反倒笑了起來,“你和唐果真的很像,果然都是女孩子。”
他一轉過身,再面對面前那些手持武器的年輕人時,陳陽的臉色就沉了起來,他的雙眼也射出駭人的目光來。
“你少管閑事,不要自找麻煩。”那光頭的男人嘴里喝道。
“閑事……你竟然說這是閑事,你的話真好笑。”陳陽的兩手握拳,一步步地走了過去,他那凌厲的目光放出駭人的光芒來,那些手持著棒子和砍刀的年輕人在看見陳陽的目光時,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他們從未想到一名普通的醫生會有如此駭人的眼神。
陳陽的眼睛直視著那光頭,“你們跑到醫院打人就算了,還打傷了我的朋友,我不愿意多管閑事,但我卻不會不管我朋友的事情,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既然你們打傷了我的朋友,那你們每個人都給我留下點紀念品,不然的話,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家醫院。”
“放屁,你敢對我這樣說話,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光頭年輕人把嘴里的煙吐到地上,用腳狠狠踩滅,手里握著棒子,喝道:“給我狠狠打這個混蛋龜孫子,讓他知道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