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艷躲在陳陽的身后,她去完衛生間回來時,就被這三名年輕人糾纏。
紀艷認得其中一人是縣人大副主任柴立文的兒子柴俊,柴立文在鳳凰縣也算是有些權勢,雖然現在退到縣人大當副主任,但他還是有些關系網在,就像現在的剝縣長孫富就和柴立文私交不錯。
他的兒子柴俊平時就已經仰仗著他老爸的關系很囂張,雖然他爸爸目前已經退到縣人大了,但養成的脾氣又怎么能改掉。
紀艷見到柴俊,當她被柴俊糾纏的時候,只是奮力掙脫。
陳陽這一出現,柴俊就很不高興,醉熏熏的用手去推陳陽,嘴里罵道:“你他媽的給我滾蛋,這里沒有你的事情,少在這里礙老子的事。”
他這一堆陳陽,根本沒有推動陳陽,反倒被陳陽右手一把柴俊的手,緊跟著一翻手腕,柴俊就”哎呦”大叫一聲,痛得呲牙咧嘴。
陳陽會反擒拿手,只是稍微一施展,柴俊就吃痛不了,嘴里連聲求饒起來。
陳陽一松手,嘴里說道:“滾蛋,別在讓我看見你們。”
他一摟紀艷,摟著紀艷從柴俊面前走過。
柴俊的手被陳陽握著很痛,他的手使勁揉著吃痛的右手,眼睛帶著兇光盯著陳陽。
“柴哥,怎么辦,要不要上去教訓這個臭小子。”跟著柴俊的那兩名年輕人討好地問道,他們倆人都是跟著桀俊混,這三人都喝得醉蘸障的,一說話,滿嘴的酒氣。
柴俊對著地上吐了一口痰,嘴里罵道:“操,這次不能輕饒了這個臭小子,給我叫人過來,快點過來,別讓他給我跑了。”
陳陽沒有搭理柴俊會搞什么,他摟著紀艷的肩膀,和紀艷回到座位。
紀艷直到現在,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右手按在她的胸部,嘴里說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丶
“是誰?”
“是縣人大副主任的兒子,最討厭的家伙。”
“我還以為是縣長好大的架哦……”
紀艷聽到陳陽這句話之后,稍微頓了頓,隨即想起來陳陽就連副縣長都敢說,更不要提什么柴俊了,陳陽和她的地位是不同的,她不能用她的想法去看待陳陽。
“還有一點酒兒,喝光了吧。”紀艷主動給自己的酒杯倒上紅酒,她又給陳陽的酒杯倒上紅酒,“看在你剛剛幫過我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之前你占我便宜的事情了,你這個色狼。”
紀艷那是認定了陳陽是色狼,這話里話外總是帶著色狼二字,陳陽也不和紀艷計較,既然紀艷說是色狼,那就由著紀艷好了。
“喝!”陳陽說道。
算了賬后,倆人走出了餐廳。
這一頓飯就花去了九百八,這還是打折過的,就那瓶紅酒貴,要不然的話,也不能花上這樣多錢,紀艷現在倒有些后悔起來,她本來是想刺激一下陳陽,并沒有打算讓陳陽出這樣多錢,但看見陳陽出了這樣多錢之后,紀艷又后悔起來,總感覺這樣不太好。
“那個……”……”那個我真的沒有想到……”……”想到。”紀艷說話的時候吞吞吐吐的。
陳陽和紀艷并排走在人行道上,路兩邊的店鋪的燈光灑出來,讓人行道兩側格外的明亮。路上的車輛很多,此刻,正是高峰期,而陳陽和紀艷所在又是鳳凰縣的城市中心,車流量更多。
紀艷說話的聲音不大,陳陽并沒有聽清楚,問道:“你說什么?”
“我說……”我沒想到會花這樣多錢。”紀艷重復道。
“哦,你感覺不好意思的話,那就把錢給我,我不介意的。”陳陽開了玩笑。
紀艷撅起了粉嫩的小嘴,擺出一副不搭理陳陽的架勢來。
陳陽走了兩步后,忽然站住腳步,他一扭頭,只看見在他的后面跟著四五個人陳陽的手一拉紀艷的胳膊……”,我送你上車。”
“我到前面坐公交車。”紀艷說道。
“打出租車就夠了,還坐什么公交車,我送你回去……”……”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一個人回家還是很不安全的。”
陳陽伸手叫停了一輛出租車,他打開車門,很伸士地讓紀艷先上了車,之后緊跟著紀艷坐到了后座,出租車開走的時候,陳陽看見了后面跟著他的那幾個人也叫停了出租車。
陳陽扭過頭來,紀艷好奇地問道:”你看什么呢?”
“沒什么,剛剛就是看見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其實也沒有什么了。”陳陽沒有和紀艷說他發現被跟蹤的事情。
紀艷住的小區是06年建的,幾年下來,小區原來的綠地早已經被占用,小區也變得破舊,沒有物業的管理,小區的環境也很糟糕,但住在這種小區卻很便宜。
陳陽和紀艷下了車之后,陳陽望了一眼前面黑洞洞的路,小區里面沒有燈光,這已經變成棄管小區,自然在物業方面沒有人管理。
“你晚上回來不害怕?丶,陳陽問道。
紀艷搖了搖頭,說道:”走習慣就好了,有什么好害怕的。”
紀艷喝得有些醉了,陳陽不把紀艷送回家,他的心里面還真的很不放心,右手摟住紀艷的腰,嘴里說道:“來吧,我送你到家里去。”
“不要趁機占我的便宜。”紀艷再次提醒。
陳陽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種人。”
“你不說這句話還好,你一說,我心里面真的擔心起來。”
陳陽和紀艷說這話,一直到了紀艷所住的樓洞口,陳陽本想把紀艷送上樓,但紀艷卻不用陳陽,“就到這里,要是讓我室友看見有男人送我回來,還以為我怎么呢,我可不想被她八卦……”……”你也早點回去睡覺吧,晚安。”
紀艷沖著陳陽擺了擺手,陳陽也擺了擺手,一轉過身來,離開了。
紀艷并沒有立刻走進去,她一直看這陳陽消失在黑夜之中,才扭過頭來,上了樓。
小區里面黑暗,只有旁邊的樓里面的燈光照在小區之中,但那無濟于事,大部分的面積里面,小區都是處于一片黑暗的。
陳陽就走在這小區的黑暗之中,他對周圍到底有什么一無所知,當陳陽走到距離街邊還有大約十來米的地方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腳步聲,是有人躲藏在小區的某處隱蔽的地方,此刻沖了出來,陳陽幾平就是本能反應一樣用力一跳,就聽到“咔嚓”一聲,有東西被打斷了。
陳陽顧不得去看到底那是什么東西,他的右手已經變拳,以一種不可思議的一百八十度大轉身打了過去,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對方的位置,但他卻很準得一拳頭打在一個人的臉上,就聽得一聲慘叫,那男人的牙齒被打碎,張口就吐了一口血水出來。
陳陽沒有停下來,一個翻身,身子還在半空之中,他的另一個拳頭也已經打了出來,一記漂亮的勾拳,狠狠打在另外一個人的下巴上。
他身體倒在地上,就地,滾,就聽到當當兩聲,兩個棍子都打偏,落到地上。陳陽卻借助這個機會,一把抓住其中的一個棍子,接觸那棍子的力量,整個身子都躍了起來,兩腿平伸,狠狠得踹在左右兩個人身上。
撲通丶撲通!
那兩人被陳陽直接蹦倒在地上,陳陽落在地上,在地上,四名州州偷襲陳陽的年輕人都躺在地上慘叫著,而陳陽的嘴角卻浮現出不屑的冷笑來。
孫富再次被電話吵醒,昨天晚上就是這樣,在他幾乎要睡熟的時候被吵醒了,本以為清水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他可以睡個安穩覺,但沒有想到又被電話吵了起來。
孫富拿過來手機,一看是陳陽打過來的,孫富又恨又無奈。陳陽不是一名普通的醫生,清水村那樣棘手的事情都被陳陽給解決了,縣委的幾名常委都認可陳陽的能力,縣長和縣委書記甚至于想要和陳陽吃個飯,但陳陽卻毫不客氣得回絕了。
像陳陽這樣的人最好不要得罪,你不知道他的背后到底有待么靠山。孫富之前就聽說過陳陽在市里面有蔣書記當靠山,現在看來,這也不是空穴來風。
對于像陳陽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得罪。
他的心里面雖然對陳陽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還是有些微微的不滿,但他卻不會表現出來,這就是他的本事。
接通了電話,孫富帶著笑聲說道:“陳專家,你怎么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啊,難道你想請我吃飯,太晚了,等明天吧。”
“可能我吃不了飯了,孫副縣長,我現在在醫院里面,我受的傷很重,我就是想知道孫副縣長有沒有什么福利條件給我,比如說減免我鋒醫療費、住院費等等。”
那孫富當聽到陳陽說他在醫院的時候,這腦袋“嗡”了一聲,心里暗想這有是怎么了,陳陽怎么會在醫院里面?
孫富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又出了什么事情,他趕忙追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送完紀艷之后,就在紀艷住的小區被四個人伏擊了,他們一直都在跟著我,好像是事先有什么預謀的,我現在就感覺頭痛得要命,昏沉沉的,我懷疑我的腦袋被打壞了,至于身上可能內臟還有什么問題,孫剝縣長,我怎么也沒有想到你們這邊的治安會如此的差……好可怕吧。”
孫富現在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怎么也不會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孫富立刻說道:“那有沒有抓到人?”
“抓到是抓到了,但警察卻一口咬定我是襲擊者,剁副縣長,我曾經見識過你們警察的本事,難道這次也打算再給我來一個栽贓陷害不成。”
孫富立刻說道:“陳專家,你先不要著急,我現在就過去,你住在哪家醫院?”
“中心醫院。”
孫富立刻掛上電話,叫上趙斌、張海生,一起到縣中心醫院。
張海生一聽說又是警察出了事情,這還沒到呢,就拿著電話把下面的人劃斥了一番,張海生這心里面有氣,到底是怎么了,自從這陳陽到了之后,自己管的警察總走出事情。他的心里面決定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整治警察隊伍了,要不然的話,自己這個局長早晚也要受牽連。
這三個人趕到縣中心醫院,就看見有警車停在縣中心醫院門口,張海生州州已經把分局的局長叫過來,這個時候還沒有到。
他的心里面這個罵,到底是哪個分局的整察又惹出禍端了。
因為孫富也沒有說清楚,更準確地說,陳陽根本就沒有說過是哪個分局,張海生是把鳳凰縣縣城的四個分局局長都給叫到縣中心醫院。
那四個分局長顯然比張海生先到縣中心醫院,張海生到的時候,那四名分局局長已經搞清楚了是誰轄區的,一查,又是汪正分局長的轄區里面的。汪正心里面這個郁悶,這兩天出事都是他的分局,王化成現在已經關起來,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結果這次又出了這件事情。
“他媽的,到底怎么回事?”汪正在張海生還沒有來之前,就把那幾名警察好頓臭罵,罵完之后,才問到是怎么回事。
那幾名警察也很無奈,他們接到報案說有人打架,等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發現地上躺著四名重傷者,還有一名年輕人完好無損地站在那邊,根據那年輕人的說法是這四人襲擊,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四打一。
這幾名警察把人送到醫院,想做一個傷情鑒定,結果就出現了這件事情。他們還沒有做過筆錄,到底是誰打誰,他們也不知道。
“一群飯桶,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市里面派下來的專家,這還用想酬。”汪正又把這幾名警察給痛罵了一番。
就在汪正刮斥這幾名警察的時候,張海生、趙斌和孫富都趕到了醫院。
汪正趕忙主動上前跟張海生匯報道:“張局長,這是誤會,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那四個人想要襲擊陳專家,我分局的人只是想到醫院做傷情鑒定。
張海生看了汪正一眼,嘴里說道:“等回頭再跟你算賬,我現在還是去看看那個……陳專家吧。”
張海生說這句話得時候,他心里暗嘆口氣,又是陳陽,真讓人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