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旭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常笑爽朗一笑,朝著王長旭招招手道:“王大人,來來來,過來。”
王長旭那里敢去,反倒退后幾步。
常笑溫和一笑道:“來吧,王大人,我有話和你說。”
王長旭又是后退,一雙眼睛牢牢盯著常笑手中尚在滴血的馬鞭!
常笑恍然,將手中帶血的鞭子丟在一旁,搓了搓手,以示自己手中沒有兇器了,笑道:“王大人請過來,我不會打你的!”
王長旭眼珠轉動幾下,今天如此失了面子,要是再落荒而逃,就實在是沒臉見人了,更何況這里是他家,他往哪里逃?難道要逃到家外面去不成?怎么也要撐一下場面才成。他是御史,諒常笑也不敢拿他怎樣。王長旭這一生都在為面子奮斗,自然不甘心這樣逃走。更何況常笑說得真誠,那雙眼睛怎么都不似作偽。
想到這里王長旭垮下去的腰板便挺起不少,雖然腿肚子依舊有些轉筋,但還是邁著四方步走了過去,邊走邊冷聲道:“常笑,你今天私闖我王府,攪我婚宴,當眾毆打我這朝廷命官,我定要將你的惡行上達天聽,叫皇上……”
他剛走到距離常笑還有三米的時候,常笑猛的朝他撲了過來,一下就將他撞倒,翻身騎在他的肚子上。
“常笑,你不是說不打我么?”王長旭驚駭莫名的叫道。
“老子不打你,老子我抽死你!”
常笑拽下自己的薄底快靴,掄圓了照著王長旭的臉便抽了起來!
對這種要臉的人,你就得用鞋底狠狠地抽丫的臉,叫他徹底沒臉!
啪!啪!啪!啪!啪!
一聲聲脆響,噼里啪啦的在喜堂之中響起,不知道的還以為王大人辦喜事在喜堂里面就放開了炮竹呢。
此時的常笑騎在王長旭身上,一下下的猛抽,看起來一點都不瀟灑,和街頭混混斗毆一般,但落在瑾蕓和巧福、春來眼中,怎么就這么帥?怎么就這么瀟灑?怎么就這么叫人頭眼發暈,星光亂綻?這鞋底子抽臉的聲音怎么就這么好聽?
圍觀的眾位官員,王長旭的諸位好友,一個個聽著這啪啪脆響連連皺眉,心臟也跟著聲響一抽一抽的,但心中卻都有一種莫名的爽快,嫉惡如仇的心思誰都有,對待王長旭這種王八蛋,果然就是要用鞋底子抽丫的臉來的爽快!
常笑掄圓了一頓狠抽,不知道多少下,常笑終于從王長旭身上站了起來,將底子滾燙的靴子套回腳上。
此時的王長旭的腦袋真的好似豬頭一般,不,或者說是茄子更恰當一些。
王長旭整顆腦袋,青紫腫大,一雙眼睛都找不到在那里了,整個腦袋上只有兩片腮幫子,上面勉強擠出兩個小孔在出氣。
此時王長旭的老婆王夫人終于從后院跌跌撞撞的趕了過來,一見這場面,整個都嚇慒了,要不是王長旭的大紅喜袍穿在身上,她都認不出來。不說是她,就是王長旭他娘活過來也不識得自己這個兒子了。
王夫人懵在那里,有些緩不過神來,自己的男人可是朝廷命官,御史大人,尋常官員不管品級高低,見到夫君都要給三分臉面,常笑他怎么敢這么無禮。
在王夫人哭天喊地的發飆之前,常笑朝著她溫和一笑道:“王夫人吧,來來來,我有話對你說!”
不愧是夫妻,王夫人的反應和王長旭如出一轍,也是退后兩步。
常笑卻又笑了,和藹的道:“王夫人請過來,我常笑不打女人的!”
王夫人聞言,情緒似乎安定許多,鬼使神差的朝著常笑走去。
圍觀的眾位都不由自主的捂上了臉,不過雖然有王長旭前車之鑒,但他們覺得常笑這次是真誠的,應該是不會動王夫人的。
王夫人也算是女中豪杰,見到自己男人被打成這樣,心中氣惱的就像是一座火山,走到常笑面前就要爆發開來。
沒等王夫人開口,常笑掄圓了就是一個嘴巴抽過去,直接將王夫人抽得一屁股坐在了臉若豬頭的王長旭身邊,這還是常笑留手了,不然這一巴掌下去,直接將她的兩排槽牙全都抽飛。
王夫人捂著臉莫名驚詫的看著常笑,有一種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欺騙了的情緒在眼波里流動著。
常笑晃了晃手冷聲道:“我常笑不打女人,不過那是從前,這一巴掌,我是為蕓兒打的!”
這小子真他媽的混!這是圍觀眾人此時心中的唯一念頭。
不好招惹!有事沒事都別招惹他!最好我這輩子從沒見過這樣的人!
這個世界上什么人最可怕。不是你武力滔天,也不是你深受圣眷,而是那種不按道理出牌的人,就算是皇上都得按規矩出牌不能玩賴。
是以此時眾人都明白過來了,最好離常笑遠一點!不知道是哪個最機靈的當先對著常笑一抱拳,開口告辭,其余的眾人紛紛拱手告辭。
說來也有趣,明明王長旭王夫人才是王家家主,但現在眾人離開根本不和他打招呼,甚至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常笑卻哈哈一笑道:“諸位請留步。”
眾人一愣,常笑現在是三品大員,又是執掌錦衣衛,專門收拾百官,他的話眾人還真就得聽一聽,邁出去的腳步不由得收了回來。
常笑走上前去,拉著瑾蕓的小手道:“常某和蕓兒兩情相悅,早有婚娶之念,我看擇日不如撞日,王大人既然我們兩個準備好了一切,我們兩個便在這喜堂之中拜堂成親!”
說著常笑轉過頭來望向瑾蕓,深深地望著,這個女人愿意為他付出一切,那么他要是再推三阻四就是王八蛋了,更而況感情什么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瑾蕓長得足夠好看,這就足夠了!一個愿意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就算長得丑陋一點也是值得接受的!更何況是瑾蕓這樣的大美人了,不收了她按在床上好好欺負,不教她唱一首征服,常笑都覺得對不起觀眾。
常笑心思齷齪,但面上卻一本正經,輕聲問道:“蕓兒,你愿意嫁給我常笑么?”
瑾蕓覺得自己如在做夢,身子輕飄飄的,被常笑拉著的手更是軟綿綿的,渾身上下無一處有力氣,胸口好似被什么東西堵住了,激動地就是說不出話來,一雙大眼睛淚水泉涌,小雞啄米一般的拼命點頭。
常笑將錦袍撕下一條來給瑾蕓擦去眼淚,然后板著臉假意訓斥道:“哭什么?旁人不知,還以為我常笑在欺男霸女的逼婚呢!”
瑾蕓聞言連忙想要收止淚水,哪知道淚水淌得更厲害了,越發控制不住,瑾蕓深吸一口氣,勉強支撐著,顫聲道:“我愿意,瑾蕓愿意!”
常笑聞言哈哈一笑,瞪了眼那藏在角落的喜婆道:“老狗,快來主持拜天地!”
那喜婆渾身的肥肉猛的一哆嗦,不過到底是有見識的,這種搶親的勾當大概也是見過的,看了豬頭一般的王長旭,連忙爬起來扯著嗓子喊道:“一拜天地!”
常笑拉著瑾蕓要拜天地,瑾蕓突然想起什么,朝著喜堂上供奉的如來佛寶相望去,拉著常笑幾步走過去,噗通一聲跪在如來佛的寶相面前,雙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詞,似在許愿。
常笑見了,也是一笑走到瑾蕓身側,也是朝著如來佛的寶相微微一躬。
當初在廣濟寺的時候他就是在這如來佛的寶相面前見到了正在許愿的瑾蕓,說起來這如來佛還真說不定是他們之間的紅娘。
拜了佛祖,然后那喜婆又喊道:“二拜高堂。”
常笑的父母都在外地,瑾蕓沒有高堂在世,便齊齊朝著常笑家鄉的位置搖搖一拜。
“夫妻對拜!”
常笑拉著瑾蕓兩人對首一拜。
“禮成!”
禮成這幾個字喊完,底下看了兩場婚禮的賓客們連忙出口告辭,這里乃是是非地,他們又是王長旭請來的賓客,說起來和常笑之間也是不大方便的,確實不適合久留。
常笑卻笑道:“諸位請留步!”
又留步?還留什么步?常笑開口了,他們還真就不方便走。只得硬著頭皮干笑,聽一聽叫他們留步干嘛。
常笑挽著瑾蕓的手環視眾人,見眾人一個個面色忐忑,便是溫和一笑道:“諸位大人,今日是常某大喜的日子,諸位來了,難道就打算看看,沒什么賀禮相送么?”
啊?啊!
“這,這,常大人今日大喜,我等這就回去籌辦禮物!”眾人心中大罵常笑當面索賄,不過也是心中一松,既然常笑找他們伸手,那么這個過節就算是擱下了,他們親近王長旭來參加婚禮的事情想必也不會被常笑謹記在心了,他們之所以急著走就是怕被常笑惦記上,常笑開了口,這禮物倒是給的值得。看來還得出點血送個貴重點的。這常笑一身歪骨,還是別招惹他。
常笑卻笑了,道:“不必麻煩了,諸位來的時候肯定都帶了賀禮,想必是王大人替我收起來了,諸位報上個名單來,我直接拿走就是。”
啊?啊!
“是是是,確實都寄存在王大人那里了!”眾人倒是沒想到,常笑竟然這么好說話,能夠不出錢又將這件事揭過去,那自然是最好了。
常笑看了此時還有些蒙燈兒的巧福一眼,這個丫鬟他是識得的,開口吩咐道:“巧福,去咱們常家叫人來搬賀禮。”
常笑說咱們常家,這就是說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巧福一愣,隨即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紅暈,脆生生的迎了聲哎,轉身就跑,眾人都被常笑的霸道所攝,倒也沒人敢攔她!就是巧福跑得太快了,踩在灑在地上的菜湯上險些滑倒。
常笑微微皺眉道:“蕓兒,你這丫頭毛毛愣愣的。”
眾人眼見事情過去了,齊齊松了口氣,便連忙再次告辭,喜宴也完事了,人家也要來搬東西了,一會常家的人來了還指不定是個什么場面呢,趕緊走人吧!
常笑卻呵呵一笑道:“諸位請留步!”
我嚓!留你媽步!是人都要惱了!婚也結了,禮也拿了,你還留我們干嘛?
原本以為這人是常笑,感情錯了,這人是公孫豹啊!
一天一萬字,三生也很艱難啊,尤其是過年的時候大家都在外屋玩兒,只有我自己呆在屋里碼字,世界如此熱鬧,我這邊卻如此冷清,不過幸好書評區還有幾個兄弟陪我過年!在此感謝大家了!
這本書成績不大理想,三生的宣傳途徑不多,諸位要是看得有趣,就幫三生口碑宣傳一下吧!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