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站在校場上有一會了,可是沒有一個將領敢上前。劉璋笑道:“蹇大人,你去陪我兄弟玩玩如何?”
“這…”蹇碩看得出張飛很厲害,可他不知道劉璋有什么打算,便看向劉宏。
劉宏從小就和劉璋一起打掩護,他哪能不明白劉璋的意思?劉宏笑道:“蹇碩,就聽冠軍侯的話,去吧!”
“是!”皇帝下令了,蹇碩再不想上都不行。于是乎,蹇碩跨上戰馬,拿起戰刀,慢慢的向校場走去。
“翼德!”劉璋在校臺上吼了一聲,見張飛回頭,他做了一個動作,又指了指蹇碩。張飛立刻明白了,劉璋是讓他詐敗。張飛對劉璋的話一向是不折不扣的完成,既然劉璋要他敗,他絕不會勝。
蹇碩來到校場也不通名,便一刀砍向張飛。張飛把蛇矛一橫,擋住了蹇碩的刀。刀矛相交,張飛心中不由苦笑。蹇碩連紀靈都不如,想敗還真有些難度。于是乎,張飛把十層力道收了八層,叮叮當當和蹇碩打了有半柱香的時間。突然,張飛身體一晃,撥馬便走,一邊跑還一邊叫道:“蹇大人武藝不凡,末將甘拜下風!”
見張飛敗的那么假,劉璋不禁搖了搖頭,而劉宏見張飛如此有趣,卻撲哧一聲笑了。唯有何進的臉色頗有些難看。
“呸!”袁術吐了口口水道:“這劉季玉拍陛下馬匹,拍的也太假了吧!他也不怕被天下人恥笑!”
袁紹似乎聽見了袁術的話,他似笑非笑的看了袁術一眼。仿佛感覺到袁紹的目光,袁術瞪了他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道:“無膽匪類!”
“呦!公路的膽子當然比我這個庶子大!”袁紹最喜歡看袁術生氣,他毫不介意的笑道:“不過,就算你膽大包天又能如何?那蹇碩雖有武藝,卻只是三流,你敢派人上去把他擊敗么?”
“呃…”袁術還真不敢,劉宏只有蹇碩一員大將,若是把蹇碩也弄了下去。估計劉宏能把西園八校尉都交給劉璋,到時候再想和劉璋、劉宏做對,袁家可討不了好。
“哼!”見袁術猶豫,袁紹冷哼一聲道:“就這種頭腦,還想與我斗。不就是得了一個好出身,我也不比你差多少!或許我只是小妾之子,然而我卻被過繼給伯父袁成,也算是袁成一支的嫡子,比身份,我們相同!要記住,我是你哥哥!”
“你…哼…”袁術心中暴怒,可袁紹說的是事實,他也不敢在這種情況下與袁紹鬧騰。要知道,袁術和袁紹的爭斗,已經引起了袁隗的注意。若是袁術再不知好歹,引起袁隗的不滿,讓袁紹成為袁家家主,袁術可就沒有好曰子過了。
就在袁術和袁紹相互挑釁的時候,蹇碩在校場上大殺四方。要知道,朝廷中會拍馬屁的人不少,只不過沒有人比劉璋拍的更響。十數員大將,居然被蹇碩一刀一個拍落馬下,就連劉宏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在劉宏心中,蹇碩雖猛,卻還沒有猛到如斯地步。不過,很快蹇碩就從校場上下去了,他是繼黃忠之后,第二個成為西園八校尉之一的人。
西園八校尉只有八個名額,如今已經有兩個被定了下來,剩下六個,將更加激烈。袁紹早已經等不及了,蹇碩一下去,他立刻大聲吼道:“高覽!”
“末將在!”得了袁紹的命令,高覽立刻提槍躍馬而出。要知道,高覽或許是河北四庭柱中武藝最差的人,可他和張郃一樣,都很有軍略,可以說是文武雙全的人物。最起碼,第一關考軍略,他沒有像顏良、文丑一樣作弊。
其實河北四庭柱的全稱是‘河北四庭一柱一正梁’,四庭是指四大猛將:顏良、文丑、張郃、高覽,而一柱卻是韓猛,至于一正梁則是指有河北槍王之稱的韓榮,可惜這老家伙年齡太大,估計都快六十歲了。
高覽不愧是河北四庭之一,他的武藝的確不錯,一上陣就連挑三將,雖然高覽挑的三將,劉璋連聽都沒聽過,但常年習武的劉璋,自然能看出高覽的水平如何。不過,劉璋要的兩個位置已經到手,顏良、文丑不出,他倒也不想讓關羽、趙云提前暴露。
連挑三將的高覽自然有些得意忘形,他囂張的態度頓時惹怒了一人,只見校場外一員十七八歲的小將飛馳而來。這員小將手持一桿長刀爆喝道:“冀州刺史韓大人麾下河間張雋乂,特來請教!”
“張雋乂?張郃!”高覽聽見張雋乂這個名字頓時一驚,他曾經聽說過河北四庭一柱一正梁的稱號,而張郃張雋乂在河北四庭中,還排在他的前面。不過,高覽倒不在乎,畢竟稱號是外人取的,只有實力才是自己的。成王敗寇,死人沒有資格計較。
“來得好!”見高覽迎了上來,張郃心中十分滿意,他同樣聽過河北四庭一柱一正梁的稱號,除了被稱為一正梁的老將韓榮以外,張郃誰都不服。如今遇見了同為河北四庭的高覽,張郃又豈能錯過。只不過,張郃沖入校場并報出姓名和歸屬的時候,韓馥那張臉,黑的有些嚇人。
刀槍相交,張郃和高覽同時感到雙臂一震,兩人相視一眼,都知道這只是試探。兩馬相交,張郃與高覽兜馬回頭,高覽立刻雙手握住長槍,槍根靠在腰間直指張郃胸腹之間,赫然是槍招中的中平槍。
張郃倒也不急,中平槍雖然是槍中之王,但也不是沒辦法破解。只見張郃雙腿猛夾住馬腹,一個鐙里藏身,就讓高覽的中平槍失去了目標。兩馬交鐙,張郃從馬的另一邊猛竄上來,一刀斬了過去。
高覽橫槍抵擋,可張郃的力氣似乎更高一籌,高覽好容易才將張郃的攻擊化去,待到想要反擊的時候,張郃竟將長刀反握,用刀桿抽在他的背上。只見高覽口噴鮮血沖出校場,場下袁紹的臉頓時綠了。
“顏良!”看見袁術幸災樂禍的笑容,袁紹轉頭瞪了韓馥一眼,便派出了麾下大將,河北四庭之首顏良。
見袁紹瞪韓馥,袁術笑道:“韓大人,如今那員小將惡了本初,你怎么辦?”
“我…我把那員小將趕出軍中可否…”韓馥十分猶豫,就憑張郃十七八歲的年齡,便在冀州創下偌大的名聲,韓馥其實很看好他,可若是為了他而得罪袁紹,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你若當真如此,便得罪我了!”凡袁紹不高興的事,袁術都樂得支持。如今張郃落了袁紹的面子,袁術高興還來不及,豈能讓韓馥輕易將張郃逐出軍中?
“這…不太好吧!”韓馥身為袁家門生,自然知道兩位袁公子不對付,可他如今成了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這就不太妙了。
“有什么不好!要知道,我可是袁家的嫡長子,你若是惡了我,那…”袁術惡狠狠的威脅著韓馥,韓馥十分無奈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袁術這才放過他。
“你就是張郃張雋乂?”顏良提刀策馬進入校場,微瞇著眼睛問道。
“正是!”張郃把長刀一橫問道:“你就是號稱河北四庭之首的顏良?”
“既知我名,還不趕緊棄械認輸,莫要自誤!”顏良身為河北四庭之首,自有他的傲氣。張郃才十七八歲,在三十歲左右的顏良的眼中,他還是孩子,顏良不屑欺負小孩子。
“你…”張郃的臉紅了!當然,這不是害羞,而是憤怒。張郃將長刀一指道:“你號稱河北四庭之首,卻沒有與我比過。若你勝得了我,我什么都不說了。若你勝不得我,以后少大言不慚!”
“嘿!好膽!”顏良大笑道:“那就讓我試試你的斤兩,看刀!”
顏良的聲音剛到,刀也到了!張郃猛將身子側過,顏良的刀順著張郃的肩部擦過,張郃的肩甲立刻被削去一塊。看著地上碎裂的肩甲,張郃瞳孔一縮道:“好快的刀!”
“你也不錯,能躲得過我這一刀,勉強能與我齊名!”顏良傲然道:“不過,你要超過我,還早呢!下面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看刀!”
盛名之下無虛士,顏良不愧為河北四庭柱之首,只見他一刀快過一刀,張郃漸漸只有招架之力了。
“開!”打了近百回合,顏良突然爆喝一聲,他手中的長刀斬在張郃的刀桿上,張郃招架不住,長刀頓時脫手。顏良將大刀架在張郃的脖間笑問道:“怎么樣,某可否稱為河北四庭之首?”
冷冽的刀鋒貼著脖子,張郃吞了吞口水道:“將軍好武藝,郃甘拜下風。不過,總有一天我能超過你!”
顏良將手中大刀收起來后,哈哈笑道:“我等著你!只要你認為能超過我,就來挑戰吧!不過,下次可就是生死之戰了!”
“多謝將軍!”張郃口服心服,走出了校場,只留下顏良在那里立馬橫刀。
突然,校場外傳來一個聲音道:“河北人馬,何其雄壯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