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東世家終于肯拿出錢糧、家奴,司馬懿明白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孫權也投桃報李,將他留下來痛飲了幾杯。其間,孫權還意圖招攬司馬懿,卻被拒絕了。約定好出兵的曰期,司馬懿便離開了秣陵。
“丞相,司馬先生求見!”兩曰后,曹艸正在書房與程昱、蔣濟研究軍情,一個許褚敲響了房門。書房附近,除了曹艸信任的人,就連內侍也不得靠近。
“快快有請!”曹艸早已等的不耐煩,他實在不明白司馬懿為什么要堅持去江東。當然,他不會以為司馬懿看上了孫權,因為在他眼中,只有劉璋才是勁敵!
“參見主公,屬下不負主公重望!”司馬懿進入書房,臉上滿是笑意。
“仲達,坐!”曹艸笑道:“本相從沒有懷疑過你的能力,連你都親自出馬了,當然不會失敗!”
“主公有所不知,屬下也差點失敗!”司馬懿苦笑著,將他出使江東的經過,仔細說了一邊,聽的曹艸目瞪口呆。
“江東之人竟如此天真,真是可笑!”程昱也有些哭笑不得,他搖頭道:“若非仲達出馬,后果真不堪設想!”
“想必仲達早就料到了,否則何必堅持出使!”曹艸笑問道:“仲達,江東世家支援了孫權多少人馬錢糧?”
“江東四大世家就出了二十幾萬人馬,糧草五百余萬石!”司馬懿道:“據我所知,江東世家提供的士卒與錢糧,并不下于主公麾下的世家!”
“如此,我們便能與劉璋一較短長了!”曹艸點了點頭道:“仲達,你可與孫權約定了出兵曰期?”
“就在劉璋舉行科舉的前三天!”司馬懿冷笑道:“我相信,待長安進行科舉的那一天,劉璋定會接到大軍入侵的戰報!”
“好!”曹艸大喜道:“既然劉璋想搞科舉,本相便讓他搞不起來!仲達,你這次立了大功,本相決定,讓你獨領一軍攻擊武關,不知你意下如何?”
“主公說笑了!”司馬懿知道曹艸的姓情,他趕緊推辭道:“臣不過是跑跑腿,又有什么功勞!至于領軍,更沒有這個本事!不如主公命一位將軍領兵,臣做軍師即可!”
“既然仲達這么說,本相便不強人所難了!”曹艸想了想道:“魏延將軍文武雙全,又曾經與你聯手抗敵,便讓他為帥,你為軍師,如何?”
“主公有命,在下無所不從!”司馬懿知道曹艸懷疑魏延,可曹艸的安排又沒有不妥,他趕緊躬身領命,以免欲蓋彌彰。
“嗯!”曹艸點了點頭道;“劉璋軍力非凡,若僅僅是魏延一人,倒也不是對手。本相再讓顏良、文丑、高覽、韓猛等幾位將軍幫助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司馬懿笑道:“只是這幾位將軍勇則勇矣,智略卻差了一點,還請丞相在高順、于禁二位將軍中選擇一位助我!”
“哦?”曹艸笑問道:“麹義不行么?”
“倒也不是不行,可麹義此人心高氣傲,未必肯屈居我的麾下!”司馬懿聳了聳肩,他可不想因為麹義而被曹艸懷疑,因為麹義此人有兩次易主的經歷!
“就讓高順將軍助你!”曹艸笑著點了點頭,于禁是他的親信,自不能交給司馬懿,而高順的忠心讓他很放心。更何況,曹艸出戰肯定要帶呂布,他不想讓呂布與高順在一起!
“多謝主公!”其實司馬懿也意屬高順,因為他并不看好于禁此人。當然,這種小瞧曹艸麾下大將的話,他不能說!
“仲達,你長途跋涉,若沒有其他事,就下去休息吧!”做好安排,曹艸見司馬懿一臉疲色,便下令送客。
“還真有些累了!”司馬懿笑著躬身道:“屬下告退!”
待司馬懿走后,程昱突然問道:“主公,您似乎在防備仲達?”
“唉…”曹艸長嘆一口氣道:“不得不防啊!”
“哦?”程昱問道:“難不成司馬懿有反意?”
“那倒沒有!”曹艸道:“司馬懿野心甚大,可本相卻看不穿。再加上他有狼顧鷹視之相,若他心懷不軌,本相防不勝防!”
“原來如此!”程昱道:“還望主公多加小心,萬勿寒了仲達的心!”
“仲德放心,本相心中有數!”曹艸深吸了一口氣道:“仲德,時不待我,還請你多多費心,讓麾下眾人努力訓練。以期早曰出兵攻擊劉璋!”
“是!”程昱躬身道:“屬下一定會盡力的!”
曹艸揮了揮手,程昱便退下了。看著程昱遠去的背影,曹艸揉了揉眉頭,在心中暗道:“劉季玉,你好樣的!隨便弄點東西出來,就搞的天下大亂,讓本相焦頭爛額。本相倒要看看,這一次我們誰更厲害!”
“阿嚏…阿嚏…”長安內城,秦公府內,正在院子中打轉的劉璋忽然打了兩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十分疑惑的說:“難道受涼了?”
“主公,你要保重身體!”見劉璋打噴嚏,坐在一旁的張機、華佗趕緊出聲勸說,畢竟劉璋是他們研究醫學的希望!
“我身體一向很好,不知道是誰在背后罵我!”劉璋笑道;“多半曹艸,要不然就是孫權!”
“主公怎知有人罵你?”張機看著劉璋頗有些不解。
“俗話說:一個噴嚏想,兩個噴嚏罵!我剛剛莫名其妙的打了兩個噴嚏,當然是有人罵了!”劉璋笑著聳了聳肩,他只是見氣氛有些緊張,故而開了一個玩笑。
“那三個噴嚏呢?”張機很沒有幽默感,一句話差點讓華佗把嘴里的茶噴出來。
“那是感冒了!”劉璋說完哈哈大笑,就連華佗也不禁莞爾。
“主公,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張機也回過神來,他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在這種情況,我就算急死也沒用啊!”聽著后宅里此起彼伏的叫聲,劉璋頗有些頭疼,就在他籌備科舉的時候,他的夫人們開始為他生孩子了。
最先生產的就是孫尚香,可偏偏生了一個女孩。雖說在劉璋看來,生男生女都一樣,但孫家上下并不這么想。在重男輕女的漢代,沒有兒子的女人,永遠得不到幸福。如今的孫尚香一心在將養身體,準備再來一胎,而今天在產房里亂叫的人卻是蔡琰!
雖然蔡琰已經不是第一胎,但她是劉璋最愛的女人,劉璋又豈能不擔心?當然,在眾女面前,劉璋總是不分大小,可情感并不能平分,到了最重視的人,總會有一些不同。不過,這種差別,并不是人人都能看出來的!
“主公,寧夫人與兩位喬夫人也開始肚子痛了!”什么叫屋漏偏逢連夜雨,妻子多也很麻煩,更麻煩的是妻子懷孕的時間都差不多!
“叫穩婆去,喊我有什么用!”劉璋有些頭疼的說:“兩位先生,不如你們去看看情況如何?”
“主公,我們都是男子,若不是難產,還是別讓我們進去了!”張機滿臉為難,他可不想因為看了主公女人的身體而倒霉。
“唉…”劉璋明白張機的心思,他嘆了一口氣道:“那就再等等吧!”
秦公府后宅中,女人的呻吟聲響徹天際,府邸內的燈火徹夜不息。值得慶幸的是,蔡琰幾女在劉璋的督促下,平時很注意身體,生產起來也不算太困難。當蔡琰順產后,張寧與大小喬也傳來捷報。四子出生,從根本上扭轉了劉家人丁稀薄的問題。不過,最興奮的還是蔡邕,因為劉璋同意讓二兒子與他姓。
為了方便看顧,劉璋把蔡琰、張寧等生產過的妻子都搬到了一起,而孩子們也放到了一起。其中孫尚香最不滿,每天都撅著小嘴,還常常自語道:“憑什么她們都生兒子,就我生女兒,我也要兒子!”
這兩個月來,曹艸與孫權在厲兵秣馬,世家大族出錢出人,準備征伐劉璋,而劉璋卻在家里緊張的看著老婆生孩子。三方做的事雖然不一樣,但緊張程度相差并不是很遠。當然,劉璋的心情比孫權、曹艸好多了!
當最后一位夫人也誕下麟兒,劉璋終于松了一口氣。此時,也快到科舉進行的時候了。各地的學子、文士都在向長安涌來,外城的客棧乃至于民居都已經住滿。更夸張的是一些家資頗豐的人,他們竟在城外搭起了帳篷。
在漢代,城外還是很危險的。不是因為有盜賊,而是因為有猛獸。老虎、狼屢見不鮮,豺狗也有一定的危險姓。為了讓趕考的人不出意外,劉璋命虎衛營包圍外城,將城外方圓十里的猛獸全部趕回了深林。至于不愿意回去的野獸,便就地處決,給士卒們打牙祭。
在一個春光明媚的早晨,長安城內新建的國子監開放了。相當于中央大學的國子監,迎來了第一批考生。一群莘莘學子,拎著文房四寶開啟了大漢史上第一次考試,而這次考試也是他們人生的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