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障外天空上,白姓中年男子穿著那白色的鎧甲,全身透出逼人的氣勢,冷冷的望著遠處接近的那條足有數千里大小的秋魚之獸與其背上站著的那巫族的女子。
這各山脈壁障,此刻更是有轟鳴之聲回蕩,一個個復雜的符文在這條山脈上陸續浮現,使得其上威壓越來越強烈,以至于蘇銘已然有些承受不住。
“又是你,上次沒有取你性命,若再糾纏,我會殺你。
”天空上,白姓中年男子神色冷漠,話語冰冷,其言辭一出,如雷霆轟轟擴散,震動天地似顫,讓那遠處的龐大秋魚之獸,其身一頓。
“我借來部落的巫獸,你殺不了我!白沖,把我姐姐的遺物給我,你若不給我,我這次就算輸了,也還會再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那秋魚之獸上傳出,飄搖而來。
“滾!”白姓中年男子雙目寒光一閃,右手抬起向著前方虛空猛的一揮,一震天地轟鳴回旋間,蘇銘所在的這條山脈壁障,爆發出了至強的威壓。
在這股威壓下,蘇銘無法承受,他身子疾馳后退,與其威壓爆發的剎那,離開了這條山脈壁障,再次看去時,所看天地一片扭曲,那扭曲的虛空阻斷了他的目光,讓他看不到壁障外的中年男子,看不到了那條讓他心神震動的巨大秋魚之獸還有那巫族的女子。
只是能聽到,悶悶的轟鳴從那壁障外天地間傳來,使得這壁障威壓越來越強烈中,蘇銘的身體無法靠近,只能不斷地退后。
直至退出了數千丈,退到了霎菲子與陳洛丙二人身旁,這股威壓才不再擴散。
“蘇兄,發生了什么事情,莫非……莫非是巫族大舉入侵?“陳洛丙面色蒼白,立刻驚聲問道。
一旁的寒菲子也是看向蘇銘,雙眸內有了問詢之意。
“不是,只有一個巫族之人來臨。“蘇銘望著那遠處壁障上的扭曲緩緩開口。
“還好還好,我說也不能這么巧合,偏偏是我們來時遇到這種事情,不過蘇兄,我們還是快走吧,傳送陣應差不多了。”陳洛丙難掩緊張,不斷地看向那傳來轟鳴的壁障山脈。
蘇銘再次看了一眼那壁障山脈壓下心中的震動,隨著他越走了解這片大地,越走了解了南晨與整個蠻族,他漸漸地對于自己回到西盟的愿望,有了迷茫。
“蘇兄,快走吧。”陳洛丙內心有些焦急,再次催促若是換了旁人,他早就不再理會,但蘇銘這里,他有些不敢。
蘇銘點了點頭,他知道那壁障外的戰斗,不是以自己的修為可以參與的,他的修為,就連在這壁障的威壓都無法抵抗,談不上去幫助,且那白姓中年男子也根本就不需要幫助。
見蘇銘同意離去陳洛丙內心松了口氣,三人化作長虹,漸漸遠離了這里,在不久之后回到了金光繚繞的山峰。
在那山峰上,蘇銘始終望著遠處的壁障,直至許如月也察覺到了壁障上的景象,緊張之余完全開啟了陣法后,在那傳送陣的光芒繚紋,下,蘇銘才收回了目光,身影隨著陣法光芒,漸漸消失了。
一震轟鳴過后,此山,恢復了平靜,金光點點,消散開來。
數次的傳送與休息,直至七天后,蘇銘等人踏入到了最后一次的傳送陣內,當他們出現之時,將會在天寒宗內。
在南晨之地的內界,正北方的位置,有一個名震南晨的部落,這個部落的名字,叫做天寒!
天寒大部,南晨之地僅有的兩個大部之一!
其本部在南晨北方,占據的范圍盡管不大,但在南晨之地,大大小小歸屬手天寒的部落,卻是極多。
在這些部落的歸附下,使得天寒大部的實力,與海東大部一樣,震懾南晨的同時,也讓壁障外的巫族,數千年來難以踏入壁障之內。
天寒宗,作為天寒大部早年創立,并借此從一個中型部落發展到如今大部的宗門,就存在于這南晨之地的北部,一片被冰雪覆蓋的山巒內。
這片區域,是整個南晨之地壁障內,唯一的一片常年被積雪覆蓋的區域,它占據了半個北方,與天寒部落一同,成為了北方最強的力量。
天寒宗很大,其內弟子更是眾多,來自天寒部范圍內,幾乎所有的部落。
整今天寒宗,共有九座主峰,這九座主峰均都是冰雪覆蓋,彼此環繞在大地上,每一個主峰,都可稱之為天寒宗山門。
在這九座主峰后面,則是陸續的一些矮小的冰峰,連綿不絕,錯落之下,若再天空向下看去,可以隱隱看出,這些山峰的位置如一個陣法,透出一股威嚴的氣勢。
傳聞中,南晨之地的北方,被是一片大海,但這片大海在數千年前,天寒宗創立時,被施法冰凍,使得在那海面上,出現了如大地一般的冰層,這才有了天寒宗的宗門之地。
更有傳聞,在天寒宗下無盡的冰層最下方,依舊還是有海水存在,只不過在那里,到底存在了什么,為何天寒宗要選擇這里,且將海面冰封成大地,則是一個被人無法猜側出答堊案的隱秘。
九座主峰,無數昏峰,便在這冰層的大地上,一眼看不到邊際,如一個龐大的城池般,組建了天寒宗的宗門大地之寒!
但,在這九峰之上的半空,存在了一幕天寒宗的標志性建筑,那里,被稱之為天寒宗的天門。
所謂天寒,便是以此代表。
說是門,但實際上那是九塊漂浮的大陸,這九塊大陸疊加成塔形,每一塊之間隔有萬丈,以九大主峰為中心,漂浮在天空上。
每一塊大陸上都修建了一些淡雅的閣樓,能居住在天門的天寒宗弟子,絕非等閑。
抬頭看去,最多只能看到第五層大陸,至于上面則是被云海遮掩,看不到了。這里存在了奇異的力量,就算是飛行,若無論可,也斷然無法接近。
天寒宗的弟子,算上外出歷練與鎮守天嵐壁障者,足有十多萬人,那一句十萬蠻修,盡在天寒之言,不是憑空說出。
這一天,在第四座主峰上,于半山腰處,環繞著超過了百個平臺,這些平臺彼此散開,其上各有陣法存在。
此刻,在其中一個平臺上,有強烈的金光驟然閃爍,漸漸地,在那寒風呼嘯吹來中,在那平臺陣法內,出現了五個身影。
“天寒宗……“寒風吹在蘇銘的臉上,還帶著一些雪花,讓他的臉上有了冰涼,這是他第一次,在南晨之地,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真堊實的雪,而非修行,而非施法。
在這平臺上,四周盤膝坐著三人,在平臺陣法金光閃爍間,三人睜開了眼。
“應該是陳師弟與許師妹回來了。”其中一人神色平靜,開口中目光在那金光內顯露出的五個身影上一掃。
片刻后,平臺陣法上的金光驀然消散,露出了蘇銘五人。
“方師妹也一同回來了?陳師弟,此番外出,感覺如何。”盤膝坐在平臺上的三人,此刻站起了身子,其中一人微笑開口。
“周師兄莫要調侃在下了,這次出去之事不捉也罷……“陳洛丙回到了天寒宗后,內心明顯有了放松,聞言哈哈一笑,上前走向三人。
“來,我給三位師兄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寒菲子師妹。”
寒菲子秀眉一皺,顯然有些不喜這樣的結識,但她剛剛來到天寒宗,便忍住不適,向著三人點、了點頭。
至于寒滄子,則是含笑與眾人見過后,走向了蘇銘。
蘇銘站在一旁,看著這些人在熱鬧的言辭,在陳洛丙的介紹下,那幾人明顯熱情了很多,許如月也顯然是回到了宗門后,神色中漸漸又有了那高高在上的樣子,與旁人的表情,大都相似。
這是一種天寒宗弟子,似大都具備的神情,高高在上。
蘇銘沒有去理會這些人,而是獨自向前走去,站在這平臺的邊緣,他望著遠處的天地,所看一片白雪大地。
這雪,讓他有種特殊的情感,站在這里,如看到了烏山的雪。
那耍花在寒風中吹在他的臉上,冰冷的感覺,讓他找到了熟悉。
“有些不適么?”他的耳邊傳來寒滄子的輕聲話語。
“我剛剛來到天寒宗時也是這樣。”寒滄子望著蘇銘,柔和的一笑。
“還好。”蘇銘微笑升口。
實際上蘇銘的出現,早就引起了那三人的注意,他們奉命在此等候,看到寒滄子一同回來沒有意外,可看到蘇銘后,卻是有了詫異。
只不過陳洛丙沒有介紹,也就沒有立刻詢問,此刻見蘇銘獨自走開,三人不由的問了起來……
“陳師弟,此人是誰?怎么與你們一起回來?“
“此人……”陳洛丙猶豫了一下,開口還沒等說完,忽然從遠處的天空上,有一道長虹呼嘯而來,那長虹極為霸道,一路疾馳間讓幾個同樣在半空穿梭的天寒宗弟子連忙避開,不然就會撞在一起。
那些避開的宗門弟子,一個個帶著怒意,可看清了那長虹內的身影后,卻是搖頭不再理會。
“呔,你們幾個蠻子中,哪個叫做蘇銘!”一聲大吼從那長虹內驀然傳出,其聲音之大,震耳欲聾。
卻見那長虹臨近,漂浮在了平臺外,露出了其內一個極為魁梧,如小山一般的大漢,這大漢頭發亂糟糟的,一身酒氣,手里還拿著一個大葫蘆,說完這句話后,還打了一個酒嗝,眼睛一瞪,指著平臺上的眾人。
“你家虎爺爺問你們話呢,哪個是蘇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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