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回蕩之時,冥奀九老立刻看到。那萬丈大小的蜈蚣身軀一縮,瞬息間紫黑之芒擴散,那蜈蚣急速縮小,竟變化成了一個身穿白袍的少年。這少年盡管穿著白袍,但他的臉上卻是清析的彌漫了蜈蚣的痕跡,使得此人看起來,極為猙獰,讓人望之一眼,就會心驚不已。看此人的樣子,是與紫龍真人認識。
“你能算是人么。”紫袍男子轉頭,淡淡的看了那少年一眼,這紫龍真人樣子極為俊美,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蘊含在其神色之內。
“哈哈,是不是人沒有關系,不過這一次就你我,不知星海內那幾位里有多少蘇醒,聯不聯手,你一句話。”那白袍少年絲毫不介意紫龍真人的話語,而是笑著開口。
“自然要聯手。”紫袍男子平靜說道。
“好,那我們第五熾爐外見。”白袍少年敝微一笑,但這笑容有些虛幻,看不出其喜怒,他轉過頭,目光在冥爽九老身上掃過時,嘴角再次露出笑容,甚至還舔了舔嘴唇。冥奀九老立刻心神一震,全身竟在這目光下,立刻酸軟起來,不僅是他們,四周那數千死士與那貓女,全部都是如此,甚至更為強烈。那是一種強大的讓他們無法反抗的威壓降臨,而這一切,僅僅是那白袍少年的一個目光。
“掌緣生滅,這也是一個大能!!”冥奀九老內心咯噔一聲。
“他們是道晨劫主的家仆,你若有膽去吃,紫某樂意欣賞一下吳公子的表演。”紫袍男子淡淡說道。
“道晨?那個一直在閉關的老家伙么。”白袍少年笑了笑,收回了看向冥奀九老的目光,但卻右手抬起一勾之下,面色蒼白的貓女不受控制的,立刻被一股力量環繞,直接被挪夠到了那白袍少年的面前。
“姿色不錯,這一路我缺一個丫鬟,就選繹你好了。”少年在貓女身上聞了一下,笑道,對于紫龍真人的話,這少年還是聽的進去,道晨盡管閉關多年,但其身為劫主,不是也這樣的掌境可以招惹。所以,這些人他也就當沒有看到,不過這貓女身上的氣息對他有些好處,也琢磨著以自己的身份,就算是綁了此女,那道晨也不會因此出關來找自己的麻煩。貓女身子顫抖,眼神內露出驚恐,下意識的顫聲開口。
“我……我主人是……”
“我管你主人是誰!”這少年大袖一甩,神色露出不耐,其口中更是在這一刻,出現了一排利齒,那利齒的顏色……赫然是黑色的。隨后這少年了身子一晃,剎那沖向神源星海,轉眼不見蹤影。
對于這一切,紫袍男子沒有理會,能說出方才那一句話,也是他看在道晨真界這些年對第四真界的資助上,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不會去插手。
至于這白袍少年的所作所為,紫龍也沒有覺得奇怪,此人的來臨與身份,都帶著蠻荒之意,自然不會如修士般自持身份。眼看那白袍少年踏入星海內,紫龍略一沉會,也邁步走向了星海,僅僅是三步,他已挪夠了無盡距離,消失在了冥奀九老的目中極艱。與此同時,在這整個神源星海被赤色火焰覆蓋,星海外紫龍真人與那白袍少年出現后,在這星海中,也有三處地方,出現了奇異的變化。第一處變化所在,正是那火傀所在的星辰,也就是玄殤等人當初趁機前往,獲得了火魁血的地方,此刻這星辰被火海彌漫,在修真星內,除了火焰的轟鳴聲,再沒有其他的聲向。所有的火魁,如今全部都龜縮在地底深處,一個個顫抖中跪在地上口放眼望去,這是一處地底巨大的溶洞,在運正中心的位置,存在了一片干枯的凝聚在一起的巖灰潭,在此潭的四周,密密麻麻存在了眾多跪拜的火傀。陣陣復雜難懂的咒語之音,從這些顫抖的火魁口中不斷地傳出,似與外界的火海轟鳴,也都存在了一定的呼應。隨著咒語之聲的回蕩,隨著外界火海的轟烏,被眾多火魁環繞的那凝固的巖灰潭,此刻其上傳出了咔咔之聲,一道道裂縫在其表出現。裂縫越來越多,漸漸密密麻麻之下,使得這凝固的巖表,好似蜘蛛網一般。
至于第二處出現奇異變化的地方,則是在神源星海內環與外圍之間,一顆漂浮在星空火海中的巨大的隕石。這是一顆足有數百近千大的隕石,在火海中漂浮,但若是仔細去看,這哪里是什么隕石,這分明是一顆頭顱!準確的說,這是一個被雕刻出的頭顱,若是蘇銘在這里,他會一眼認出,此頭顱就是當你他與第九寞煞疾馳時,曾看到的神像之頭。此刻,這頭顱在火海內漸漸出現了一道道裂縫,那裂縫越來越多,似要將這雕像之頭四分五裂一樣。還有第三處有奇異變化之地,那是……一座山,一座高聳入云,看不到山頂的巨大山峰,此山屹立在星空中,正是當年蘇銘走過付,聽到的那美麗的傳說,且讓禿毛鶴神色內露出悲哀之意的山峰!望夫山!傳說里,在那無盡的山巔上,始終站在一個女子,她望著星空,如望著她死去的夫君,出現異變的是此山,可卻不是那飄渺的山巔,而是在半山腰的一處巨大的洞穴內,傳出了一聲聲低吼。
這吼聲不像是人發出,而是某種兇獸,片刻后,陣陣轟鳴從山洞內回蕩是,赫然從這山洞內,走出了一尊……身子數百丈大小的龐大兇獸。那是一頭全身黑色的豬!長長的鬃毛在其身垂著,但隨著其走出,那眾多的鬃毛一下子全部豎起,露出無比的鋒刊之芒,它站在洞穴外,四周的火海從其身邊潢掃,可卻無法帶給它絲毫的撼動。它默默地站在那里,抬起頭,看著虛無縹渺的山頂,看著那里,漸漸的,它的眼中竟露出了痛苦。在這痛苦中,它仰天一聲巨大的嘶吼,這斯吼之聲回蕩星空,竟讓這四周的火海都在這一剎那,齊齊倒卷開來,居然將這望夫山,完全的隔離開來,使得此山四周,竟再沒有絲毫火焰。在這仰頭的嘶吼下,從這兇獸的眼角,留下了幾滴淚水,只是這淚水還沒等落下,就消失無影。在這嘶吼中,此獸的身軀漸漸縮小,直至化作了一個身子極為肥大的人形時,他雙目赤紅,嘴里帶著獠牙,神色內隱藏著痛苦與一種似對自身強烈無比的厭惡,身子一晃,竟迎著火海疾馳而去。
這一切,都是在第五烘爐火海蔓延的第七天發生,當第八天到來時,神源星海內環核心區域內,第五烘爐所在的地方,驟然間,赤色的火焰消失,藍色的火焰驀然爆發開來。
這藍色的火焰狂猛的勢態,掀起的高溫,竟是那赤色火焰的數百倍之多,幾乎是在其出現的剎那,立刻星空融化,層層倒卷化作了虛無。
與此同時,這藍色的火焰仿佛可以吞噬赤色火焰般,向著四周急速的擴散蔓延,所過之處,藍色取代了紅色!
這火海向著四周劇烈的翻滾,若有對第五烘爐明白之人,在看到這藍色火焰后,立刻就會知曉,這是第五烘爐的第二波火海爆發。
此后,還會有第三波紫色火焰,直至最后一波……黑色毀滅之炎。
時間流逝,轉眼三天。
星空中,那全身肥大之人,迎著火海,繼續前行,他是幾人里最先與這藍色火焰碰觸的,在這藍色的火焰內,他的速度也一下子慢了不少,可卻依舊還在不顧一切的疾馳。
藍色火海爆發的第七天,整個神源星海內的火焰,已經全部都變成了藍色,那藍色的火海散發的高溫,滅殺了更多的生靈,也讓冥奀九老這些人,再次退后之下,駭然的看著那滔天的藍色。
黑墨星中,如今也是一片死寂,幾乎所有的修士,都遙遙的望著星海的方向,那里的藍色,形成了他們瞳孔內倒映出的不滅之火。
與此同時,在這藍色火海蔓延的第七天,火魁所在的星辰內,被膜拜了多日那巖灰潭,此刻轟的一聲完全的碎裂開來,從其內深處了一只干枯的手臂,慢慢的,一個全身干瘦無比,整個人如骷髏般的存在,漸漸的從其內站起,身軀漂浮之下,露出了完整的身軀。
那是一個修士的身軀,那是一個頭發稀少,夠摟著身軀的老者,他全身赤裸,雙目睜開時,其內露出幽光。
陣陣帶著狂熱的嘶吼,隨著老者的出現,立刻從其四周的眾多火魁口中爆發出來,這些火魁一個個激動地膜拜在地,不斷地磕著頭,使得大地震動起來。
老者低下頭,看著下方的眾多火魁,神色內有一抹茫然,他的腹部有一道巨大的撕裂。可以看到其體譶內只有黑色的骨頭,沒有五臟六臟。
“我……睡了多少年……我……是誰?”老者閉上了眼,片刻后睜開時,他眼中茫然之意消失,而是露出妖異之芒,腹部的傷口已然自行愈合。
“我是火魁之皇,我是火焰之主!”老者仰天一吼間,其身一晃,瞬息消失,出現時已然在了外界藍色的火海內。
“第五烘爐……”老者裂嘴一笑,那笑容很是猙獰,猛的一吸之下,四周的藍色火海竟有一些直奔其。居然被他生生吞咽,這老者雙目一閃,化作一道長虹直奔星海深處。
他所過之處,藍色火焰不斷地減少,竟是被他一路走去,一一吞噬入口。
只是這藍色火海覆蓋整個神源星海,被這老者吞噬的一些,相比之下實在是微不足道,但也能從此事看出,這老者的恐怖之處。
同樣是這藍色火海蔓延的第七天,在那星空內,漂浮在藍色火焰中的雕像頭顱,此刻其上裂縫越來越多,最終轟的一聲,驟然的四分五裂崩潰開來。
在那無數碎石倒卷之下,從其內走出了一個背著葫蘆的大漢,這大漢穿著一身獸皮,神色不怒自威,尤其是其眉毛,居然都是黃色的,使得其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一種奇異之感。
“先靈的大腦,的確味道還不錯……就是烘烤熟了后,有些異味……應該是火候不對,恩……沒錯,要去多弄些火泥來。”這大漢喃喃中,舔了舔手指,似乎覺得味道還不錯,索性把大拇指放在了口中,如吸允一般,看了眼四周的藍色火焰,毫不在意的向著星海深處,邁步走去。
其步伐不快,但每一次邁出,都讓那藍色火焰沸騰一下,踏著火海,這大漢依舊吸允著大拇指,漸漸遠去。
同樣是在這一時間,在那神源星海內環,一處本是漩渦傳送之點,如今被火海覆蓋的地方,一聲嘶吼驟然間傳遍八方,藍色的火焰居然在這嘶吼下,化作了靜止!!
靜止的藍色火焰,與四周的火海翻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甚至隨著嘶吼的回蕩,這靜止的范圍還在不斷地擴張,轉眼間,方圓十萬丈內的星空……所有的火焰,都化作了靜止!
火焰一動不動間,一尊具備兩個龍頭,通體漆黑的黑馬,在一聲震動星海的咆哮中,從那被火焰覆蓋的漩渦傳送點內,驀然沖出。
此馬足有數百丈之大,隨著其出現,十萬丈范圍內的靜止火海,顏色齊齊一變,赫然間竟變成了黑色,且向著此馬環繞開來,這一幕若是在至高之處向下看來,必定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這十萬丈的火海,似乎……正在歡呼,正在向著此馬……如遇到了君王一般膜拜!!
黑馬抬頭,再次傳出一聲驚天咆哮,那咆哮里有一股強烈的高傲,還有一種對眾生的無法形容的怨!
在其背上,并非空無,而是坐著一人……
此人正是蘇銘控制的那至寶身軀,其神色帶著疲憊,但雙眼內卻是炯炯有神,帶著一股強烈的自信與精芒。
“怨魏,從此之后,我會滅殺每一個對你產生殺機的生靈,這是我之前對你的承諾,也是我蘇銘,對整個蒼穹的承諾!”
那黑馬沉默,但片刻后,其目中就露出執著,隨之再次咆哮起來,似在呼應蘇銘的誓言,也仿佛在說著它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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