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要求仙么?老子正缺一批IT苦力,都來給我打免費工罷!”
白勝穿越過來,鉆研了太多雜學,漸漸覺得有些太分精力,雖然他有心要把一千五百頭嬰靈教育一番,但這些嬰靈畢竟本身修煉的不是赤城真符體系的法術,學起鳥語言和仙術程式來就有許多礙難之處,而嬰靈畢竟太小,白勝對操勞童子工還略略有些心里障礙。可這些段家的子弟,他就完全沒有思想負擔。
但凡交過了父母認同手術之人,白勝也不管真假,都按照祭煉道兵的法門,打入了一道禁制去,然后就收入了金霞幡中。白勝這幾日晚上都躲入金霞幡,這些人只道自己進去也是一個待遇,哪里知道白勝是躲入了水行珠,給他們的都是鴿籠房。白勝原本也沒想過能收太多,沒想到經過了他早上的宣傳之后,到了晚上來拜師的人絡繹不絕,前后一千六七百人,其中還包括附近的幾個村子的人。這些別村的人知道了這件事,便有人心存僥幸,前來試探,白勝哪里管那么許多?都一起收了。
眼看喧囂到了半夜,白勝眼前才沒有了來拜師的人,剩下的都是前來送別的各家父母,白勝這才略略說了幾句,一抖金霞幡,收了附體在老族長身上的鬼女明月,化為一道金虹沖霄而起。白勝云里來去,有這般道法,倒是讓段家村的人盡皆贊嘆,何況段珪怎么說都是段家的子弟,也無人懷疑白勝圖謀不軌。
白勝才駕馭了金霞幡起到了半空,在他想來,自己已經算是參加過老祖宗的如土之禮,該當回去天都峰凝煞了,但當他的遁光起在半空的時候,便一道劍光迎面飛來。這道劍光赤紅如火,又是赤城仙派的家數,白勝認得是五師姐朱雀仙子曲芳的劍光,連忙一壓金霞幡,在半空里現出身來。
白勝習慣了隱藏諸般手段,但他瞧得曲芳來的湊巧,便知道這位五師姐十之八九是早就等著自己,故而并不再扭扭捏捏,反而大大方方的做出氣派來。曲芳確實早就等著白勝了,但是她也沒有料到白勝居然能化虹而飛,遁光之速比她的朱雀彌天劍劍光也不差分毫,嘴上嘖嘖稱奇,問道:“段珪師弟這用的是什么法器?怎么遁光如此之速?”
白勝微微拱手,含笑說道:“五師姐怎么來了?難不成是等著小弟不成?”
曲芳喝道:“你莫要打馬虎眼,我剛才問你的話,你須得回答!”
白勝這才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卻是小弟有些機緣,得了一位叫做王佐道人的前輩傳下的一套法術和這套金霞幡!因為功力不足,平時也還不敢使用,今日只是想要在家人面前漲一漲臉面,這才招搖幾分,沒想到就被五師姐看到,師姐可莫要笑話我淺薄。”
白勝避重就輕,把自己手頭擁有金霞幡這樣犀利法器的事情一筆揭過,反而自爆其短,說起旁的事情,曲芳也知道他在混淆青白,但也懶得繼續追問,笑吟吟的說道:“白勝師弟果然有些運起,這樣的法器,就算我們赤城仙派二十四位師兄弟手中也沒幾件。可惜這套法器一看便是云系的法器,跟我們赤城一脈的道法不合,最多只能用來飛遁趕路罷了。”
曲芳眼光極厲害,立刻就瞧出來金霞幡的本質,但她也百密一疏,并不知道王佐道人居然創出了一門云系的劍訣,更不知道白勝是用龍形劍箓祭煉了這套金霞幡,所以這才估錯了金霞幡的性質。
白勝若是換了另外一種情況,必然不會解釋,但曲芳是他的同門師姐,而且他只要使用金霞幡就必然瞞不過去,根本已經沒有了隱瞞的必要。白勝也是個聰明人,曲芳特意把他帶來了華胥城,又專門在這里等他參加完段家老祖宗的葬禮,肯定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參與。金霞幡已經成為了他的主戰法器,肯定要時時露臉的,白勝之前折返天都峰就沒怎么隱瞞這件法器,既然遲早都要拿出來用,也就不需要再多掩飾了。
白勝在沒有凝煞之前,是肯定不會把金霞幡暴露出來的,畢竟他也不知道赤城仙派的諸位師兄弟也罷,羅神君也罷,會不會覺得這等寶貝須得有緣之人方能運用,強行從他手里搶奪。但現在他已經凝煞了,盡管才是凝煞第一層的修為,卻也已經不怕這種事情。
誠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也!
白勝期期艾艾兩聲,這才在曲芳的美眸含笑顧盼之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件法器也有些攻伐之能,只是師弟道法太低,還不能發揮全部功效罷了。”
曲芳頗自信自己的眼光,也沒怎么在意白勝的解釋,嫣然一笑說道:“這一次除了我之外,王松川師弟,司馬易師弟,還有云挽舟師弟也都來了。師父命我們五個人去探訪玄昊古墓,這件事干系到數百萬黎民福祉,故而不可掉以輕心。”
白勝呆了一呆,這才愕然說道:“為何要我們去談玄昊大圣的古墓?難道那座古墓出了什么事情么?”
白勝倒是知道玄昊古墓,這位玄昊乃是上古的一位妖族大圣,曾把南蟾部洲整個統一,是六位曾統一過南蟾部洲的古之圣皇之一。傳說這位玄昊大圣功參造化,法力無邊,統治了南蟾部洲千余年,最后乘龍飛去,這座玄昊古墓并非是玄昊大圣的圣柩停放之所,而是當年跟隨了玄昊大圣治理南蟾部洲的麾下名臣猛將安眠之地。
當年玄昊大圣手下能人無數,這些人有些已經接近長生級數,甚或已經是仙神,只是因為種種原因隕落,便被玄昊大圣喝令當時百族修建了這座古墓,把所有的死去的手下盡數埋葬其中。
玄昊古墓在華胥城一千五百里遠的莽陽山,深處地下不知有多深遠,就連南蟾部洲的仙道之士也不曾探究完整。那些死去的名臣猛將,有些還有守護墓地的族人,從萬余年前傳承下來,已經變成了南蟾部洲最為神秘的幾處地方之一。